越梓流 发表于 2024-3-18 07:19:44

为什么说《可怜的东西》是伪女权电影?

本帖最后由 远航一号 于 2024-3-18 07:57 编辑

最坏的东西和芭比这两部电影常常会被拿来一同比较,他们确实有很多的共同之处,同为架空背景,也都聚焦女性的成长和觉醒。
女主一开始都是非人的,被建立了需要外部世界的冒险。
不过我觉得从理性属于一个维度来看,如果芭被奥斯卡认为还不够严肃深刻,是过于浅显的女性主义,那更深刻的可怜的东西对女性觉醒的理解却是走偏的。大家好,这里是独特电影,今天就结合两部电影争议和真正的女性主义电影,聊聊可怜的东西。问题到底出在哪?
可怜的东西的故事。
一天骨头收着的一个奇怪的病人,一名跳河自杀的孕妇母亲几乎是死了,但他腹中所谓的胎儿还活着,于是古德家婴儿的大脑移植进了他母亲的身体中,或其取名为贝拉,
就是我们的女主角了。
因此本片的核心设定基于一个实验,如果说女性是被塑造的那么一个未被父权规训过的灵魂,
拥有一个成年女性的身体。
进入父权社会会发生什么事?
影片中的科学怪人古德,她创造了贝拉可以看作贝拉的父亲名字, god也是造物主的隐喻,
他将贝拉视为实验品,但同样也视为女儿。
一开始,古德将贝拉关在她打造的伊甸园里,与她的奇怪生物为伴,
不准他和外界接触。
刚开始的贝拉又同了大脑,还无法正常操控一只成年女性的身体,
他走路不稳,认知不到自我。
根据拉康的理论,有同常常以为镜像中的自己是一个他者。
因此贝拉不会说我,因为他没有这个概念,而是称自己贝拉电影的这一段黑白影像,
用库尔理论的视角来看,是挺有趣的,那我们其实无法与传统的二元性别来定义古德的伊甸园。
首先,古德栓是男性的样子,但没有性欲,并不能算作真正的男人。
婴儿大脑的贝拉更不会有性别意识,特别是有一个细节,婴儿的原始性别从头到尾都被有意模糊,
不知道她本来是男婴还是女婴,骨头一直用baby infant,只要没有性别指向的词汇来称呼.
直到最后贝拉已经自我认同为女性,她才称自己为女儿。
那在此之前这样一个人造试验品也很难说,是女性,这也印证着电影的概念设定性别认同乃是后天塑造此阶段性别非二元。
正如片中骨头创造的,那些缝合生,你无法定义归类,究竟是狗还是鸭,
是鸡还是猪,只是时间的推移,贝拉的大脑迅速成长一次,他自己意外探索到了身体的愉悦(性自慰)。
至此,对身体的感知帮助他完成了成长为女性的第一步。
因为花花公子邓肯,引诱贝拉带着对外界强烈的好奇逃出家,去冒险了。
画面由黑白转入彩色电影,正式成为一个女性成长故事。
但从简单的伊甸园进入更广不复杂的世界,导演便仿佛驾驭不了他先行的概念了。
电影的女性议题表达也变得层次烂掉和相当燃起来,还是先聊引发了巨大争议的东西。
影片中式了大量的性信息也贯穿了贝拉探索世界与自我成长的过程。
拍性没问题,大家不需要谈心色变,不是要回归保守,那滑向了另一个对女性不利的极端尺度大也不是关键,毕竟大家不会觉得色阶的尺度是公司真正的问题在于将父权制的复杂体系简化,
为了对女性的性行为的控制,将女性自由单一向度化为性为途径,
性解放当然是女性解放重要的一环,但不是单一的一环,更不要说以单纯的性愉悦替代的女性。
经历性解放过程中的复杂体验可能遇到的各种各样的问题,可怜的东西里,会发现兰斯莫斯情节设计的底层逻辑其实非常简单粗暴,只要打破性就能从父权压迫中得到解放。
贝拉天生拥有别的女性所没有的自由支配身体的权利,只是因为她没有质感,
但却不提两性关系中客观存在的剥削,特别是在女主留了巴黎时,她选择了做妓女来谋生,并作为她体验底层生活的重要机会。
这个行为动机是符合人设的,因为女主没有父权的道德观,她对丈夫羞辱天然免疫,
并且反衬出了父权道德的虚伪。
贝拉不知险恶,于是去做妓女不等于他做了妓女就不会遇到险恶。
接下来女主的心里也需要女观众们完全无法信服。
在这个妓院内,父权剥削展示就只是嫖客能自由选择纪律,而妓女不能选择,嫖客们虽然有着千奇百怪的性癖,但却都不会使用暴力,不会强迫,没有疾病。
即使面对外表和癖好都格外让人不适的客人。
贝拉内心也都没有痛苦,比天选打工人精健还高,劳保呢是有好智慧的,
不压榨妓女的贝拉还能在这里有大把时间逛街学习,导演觉得好像没有性修饰这个枷锁,妓女就能自己是自自己的生产资料。
There are own means of production,但我们都知道,在妓院里,妓女面临的不仅是新压迫,还有不可避免的身体伤害以及经济上的剥削。
他们是妓院老板的生产资料,从未被父权归顺,可以解释女主的行为,
但却不能解释女主的遭遇,甚至说好的体验底层生活,但一点也看不到底层的实际之苦,
那所谓的体验不过是空谈。
有人说可怜的东西是暗黑版的芭比到底是暗黑在哪里?
你说他架空世界吧,但他要展示着那个世界,明明也存在着残忍的压迫,
那除了性之外,我们又无法从其他维度看到贝拉到底是如何成长的,
是电影给了几个贝拉读书的镜头,但他更像是既定的程序。
女性成长需要支持,那就拍几个读书镜头,读几句金句,我就成长蜕变,
而导演无定深入并粗暴掠过的是贝拉。
如何思考,理解,甚至怀疑基于父权体系构建的人类文明的过程,
知识变成了虚空,抽象的符号,甚至后面的巴黎妓院段落。
贝拉如何参与政治生活,也不配备展现一句台词带过去。
电影中还有一段女主随着黑人哲学家电视真实的世界第一次看见世间疾苦的女主崩溃痛哭。
But that babies must be hot.
We must help them.
How will we do that?
We go down there, they're quite rightfully rope us.
Rob us and rapists.
And if they were here and we were there, we do the same to them.
[音乐]
但影片视角从上而下,仿佛两个来自上流社会的人在远远观赏一副描绘穷人苦难的风情画电影的情绪不是关于受苦者的,
而是关于那个置身事外的人的影。片中,这个穷苦的世界沦为一个彻底的奇观符号,一个他就主角甚至都没有走入这幅画中。
他的成长和共情又从何而来?
仅靠远远的遗忘吗?
而贝拉到底怎样从前面展示的那种天生暴力残忍,天理?
What,并且作为一个从未受过苦楚的上流社会,人变成了一个同理心爆棚的善良摆索,
难道是通过性吗?
这场戏就是整部电影虚伪表达的一种浓缩。
为了视觉上的奇观而将一些现实中的苦难简化。
为了刻板的符号,如此真空的情节设置,也是影片费力营造出了奇幻世界,
彻底失真失去了对任何现实的着力。
即使是最后被赖遇上了一个大反派,也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或者说,
这对身体原来的丈夫,但他也从未真正威胁到女主,并在结尾莫名其妙就被打败。
这个反派人物同样也是一个直白的不带任何思考的父权符号,
是一个残暴的封建贵族,一个纯粹的脸谱化的恶人,控制女性的方式仍旧被简单表现为就尽性感控制(不让女主性自慰,想要刮掉女主的阴蒂),
还是以最粗暴奇观的方式能够看到它在外面,这是一种对允许批判之物的成,
就批判,让影片保持着一种不冒犯现实的安全感,还比不上芭比对当下资本主义社会引擎赋权制和消费主义陷阱的思考。
世界是赋权的,但是对贝拉是毫无威胁的,这所谓黑暗深刻版芭比的电影中,
我看到的是一个更加无害幼稚的父权,她的黑暗也仅仅停留在了尺度和画风上,而已。
而与之相比,芭比的姿态好,当时付钱的他给我这样的一个儿童乐园式的世界。
影片将一切都变得卡通化,并让这个世界在这样一部关于儿童玩具的商业片中自洽,
这正是来源于导演清晰的认知,到如今在女性问题上的分歧和困境所以电影用一种玩闹式的方式替代了笃定的结局。
不同于可怜的东西中,女主打败邪恶父权的爽文结局,芭比的结尾则是一句自嘲,
Ken's will have as much power and influencing bobby land as women have in the real world.
这芭比的开头影片戏法,2001的开头来展现芭比娃娃在特定历史时期的确有其意义。
而张芭比来到现实世界后,小女孩的那段话点名。
如今芭比所承载的意义已经完全过时。
时代在发展,女性主义也在发展sexualize capitalism, unrealistic physical item,我们会发现可怜的东西的女性主义表达好像还停留在巴比吐槽的那个阶段。
如果说巴比以一种直白轻松的方式达成了贴合时代的表达,那可怜的东西就以一种看似黑残生的用力讲述了一个老套路的故事。
好的女性主义电影应该是与女性的现实处境,女性视角下的生命体验息息相关的。
今年女性主义作品让纳迪尔曼中导演家,母亲和鸡女这两种父权叙事最常见的女性身份赋予在一个角色身上,
并用冷静克制的镜头为我们展现了他几天内生活。
他的生活是围绕男性的育儿做家务,接客机械的重复让人窒息。
最后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在一位客人那里感受到了性愉悦,但女主心中却出现了一种生活秩序崩坏的恐慌。
机械的性工作是他的秩序,但出现愉悦,滑翔了,它不能控制的结果似乎威胁到它走钢丝一般的生存于是它杀死了那位客人,以试图让自己的生活回到那个枯燥的正轨。
所以让纳迪尔曼中我们看到了父权之下性愉悦和女性自由之间复杂矛盾的关系。
女性自己常常无法避免陷入纠结与痛苦。
不说女性主义电影正确与镜头下女性角色共情的创作者也是无法做到隐去那种代价,让纳迪尔曼如此世界里,
王佳芝的痛苦也是如此,就算可怜的东西里贝拉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女性,
在她成长的过程中,这种真正复杂的女性体验一次也没有出现过,
又如何让女性观众信服?
对父权制的批判也变得不痛不痒。
当然,有人会说可怜的东西不是一部关于女权的作品,而是关于一个人如何成长的。
且不说再呈现一个人如何成长觉醒,能够完善的维度,正如前面的举例,
赋予表面的那松斯。
一直以来的问题边是没有真实的人物,他对自己镜头下的角色没有任何共情,
全是符号的堆砌和概念。
牵线的人物动机,芭比更像一个空洞的任导演打扮的玩具。
在芭比和可怜的东西中都有一段女主落泪的情节。
芭比来到人类世界后,在某个瞬间感应到了自己的人类拥有者的人生记忆。
第一次不知不觉留下了眼泪,这是一种非常自然生命体验连接时的共情。
他看着公园里在普通不过的日常,突然有了一种人类的灵性。
[音乐]
You're so beautiful, how are you? I know it?
Know it.
在对比贝拉斯断崖上居高临下的空洞痛哭,哪个真挚,哪个虚假,
观众很容易就能感受到。
而且在父权社会的不平等结构中,一个聚焦女性的成长故事又怎么可能在当下只享受她带来的话题而免于女性视角下的争议?
如果芭比逃不开好莱坞商业体系下温和的解决方式,可怜的东西也不过安全的待在奥斯卡精英是自由主义话语不断抛出看似高大上却无力深入的哲学概念,用薛定谔的女性主义掩盖一个无力的内核。

越梓流 发表于 2024-3-18 07:2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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