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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熙来案济南公审

　　薄熙来在济南公审的世记审判有很多发言，必将成为历史性文献。笔者虽然认为网上公布的这些发言定有删减，但还是有整理的价值，故成此文，难免有误，仅供读者参阅。

　　以下是整理后的薄熙来发言全文：

　　我希望法官能够合理的公正的来审判，按照我国法律的程序来审判这个问题。我所担任的职务都属实。我的身份没有问题，检察机关对于我身份的认定，我相信他们。

　　1、对证人唐肖林的发言

　　唐肖林说给我三次送钱的事情是不存在的，他请托我办事的那些事情都是公事公办，绝没有谈到他建大连大厦是自己倒卖，绝没有谈到申请汽车指标是为了倒卖，这些事情他当时全部向我隐瞒了，对唐肖林三次给我送钱的事情，我曾经在中纪委对我审查期间我违心的承认过这个事情，就是愿意承担法律责任，但当时我完全不知道这些事情的情节，脑中一片空白。

　　我在文化革命期间在一个小工厂里，他(笔者注：指大连发展有限公司的总经理唐肖林)和我都是那个工厂的工人。他为了工作的事曾经找过我。我对唐肖林说如果你愿意可以到大连来工作。大连国际有限公司是大连市政府的直属企业，是大连市政府驻在香港的窗口公司。不是他找我帮忙，实际上据我回忆，是当时大连驻深圳办事处主任黄子茂跟我主动提出的这个事，这个驻深圳办事处经费不足，既然政府养不起这个公司，还不如撤销掉。

　　他不是找我帮助，他只是找我谈过，说了一些他对深圳办事处也好，大连国际也好，具体情况的一些想法，谈不上帮忙。帮助的性质有公有私，不是他让我提供，他当时找我明确讲这是为了大连的利益，因为深圳和大连是友好城市，唐接任深圳办也是提出要把土地利用起来，我认为这样的想法是合理的，不能让大连已经得到的土地长期闲置，他给我提出的问题我也向有关方面进行了反映，也让有关方面进行了协调解决，同时我也给深圳市长于幼军写了信，信有案可查，于幼军重视和大连的友好关系，所以对该事公事公办，予以了批示，于幼军之后没有给我任何回应。开发项目名称是大连大厦，是大连的一个窗口公司。

　　(笔者注：公诉人：大连大厦建成后唐肖林为了感谢你是否给你过钱?)没有。为了驻深办，是为了公司，不是为了个人，如果是为了个人我是完全不会同意的。

　　我简要说几句，第一、刚才公诉人提出的证词证言都是外围证言，绝大部分都是外围证据，与本案关系不大，不能证明我有罪，这只是行走的公文而已。第二，唐肖林的证词是一面之辞，这个人在他的供述里面，他自认十多年前在大连大厦建设上、汽车指标申请上进行了欺骗，倒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贪腐分子和经济骗子，只是当时他完全掩盖了这一点，没有被我识破，我被蒙蔽了而已，我以为这都是公事，我也就公事公办了。对于一个十几年前的骗子、贪腐分子今天说的话，今天我认为是不可信的，他十几年前能骗，今天仍然可以骗。我还有一个证据，他实际已经犯了贪污受贿行贿的大罪，他实际上是想以此立功减刑，实际上他就像疯狗一样乱咬，以此立功。这件事的核心问题是唐肖林欺骗隐瞒了两件事情的主要情节，这本身就是唐肖林实施的阴谋，十几年前运作的阴谋今天拿到法庭作证，我认为这是亵渎法庭的神圣。

　　第一，刚才公诉人讲他们并未说我为唐肖林谋取个人私利，但是谋取利益，我是为了国营企业窗口单位来推动他的发展。第二，唐肖林从趋利避害的角度也会诬害我，既然他与我感情那么好，为什么不将底子漏给我，这本身说明他对我并不好，如果他真是对我感情亲如一人，为什么不把所有的这几件事情的阴谋告诉我呢?我觉得这本身就说明问题。只要他对我指控就会减刑，唐肖林检举我符合检举立功的条件，唐肖林怎么不可能诬陷我来趋利避害呢?

　　刚才公诉人讲我说唐肖林是骗子的事是我的猜测，对此，起诉书也已写的很清楚，唐肖林在大连大厦上是倒卖谋利，他在汽车配额上是倒卖，这个本身已经是明白无误的证实了唐肖林本身就是个骗子，就是个投机倒把分子，我说他是骗子这并不过分，因为有证据摆在这儿。刚才公诉人讲，不管被告人为唐肖林是为公，还是为私，之后收钱都是构成受贿的，这犯罪链条的形成在法律上能不能这样理解?还有，请托人给我说事的时候，我是否能知道他是为私还是为公，唐肖林当时其实在背后是有阴谋的，但如果我不知道他是倒卖，那么这个链条是怎么接起来的?

　　我认为这组证据、书证都是客观的，但这些证据和我犯罪关系不大，都属于外围证据，而且我做的批示都是例行公事。我对大连国际我愿意支持，因为我是大连市长，我对唐肖林的使用也认可，因为当时我没有识破唐肖林的背后阴谋，我认为这个人还是能干点事情的，所以我也表示了赞成。所以这些批示我都认同，有这些文件的存在。

　　我补充一句，刚才公诉人这个逻辑是不成立的。唐肖林为了获取利益，第一步先申请驻深办，拿掉了驻深办再来申请用地。第三步他就牟利了，所以我就受贿了。实际上这个链条根本连接不起来，申请驻深办和大连国际合并，是有合法理由的，而且黄子茂也提出来了，而且大连国际建大连大厦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顶多我没有眼光，当时没看透唐肖林的阴谋，但所有的这几件事都是正常合理的。

　　公诉人出示的所有证言可以说95%以上均是唐肖林自身运作的过程，与我无关，与本案无关。第二，核心问题是我不知道唐肖林在倒卖，包括大厦的事包括汽车指标的事我都不知道他在倒卖。第三，我对夏德仁打招呼，我记不清这个情形，但是我坦率的讲，我对夏德仁讲过应支持大连国际的发展，因为这是大连在香港的窗口公司，我对大连有感情，我当然愿意大连的事情做得越红火越好，所以我认为夏德仁应予以支持，但具体的汽车指标是否跟夏德仁说过我记不清楚了，以夏德仁证词为准。我完全不了解，这个也不是省长市长需要了解的情况。

　　这个事情待会我要结合我自己之前曾经违心认可的事情一块向法庭说明，我要把为什么当时我违心地认可这个事情结合起来讲，所以我现在不必在这里再重复了。这些情节简而言之是办案人员给我的提示，我当时有机会主义，有软弱。

　　公诉人讲唐肖林之所以没有提到核心的情节，是因为办案人只要求他简要回答，但是唐肖林的笔录也好，自述也好，都是已厚厚的一卷，没有提到唐肖林背着我在大厦和汽车指标的问题上投机倒把，在本案中要确定事实的真相，这一个非常自然的正常的办案人员理所当然应该提出的问题。

　　即使公诉人不去询问唐肖林不告诉薄熙来这些情节就能够认定薄熙来受贿的事实。公诉人如果确认了这一点，我很满意。唐肖林投机倒卖建房和汽车指标，隐瞒了我，然后说我受贿，而且然后又说感谢我，这话无法联系起来，不合日常生活逻辑。

　　这些证据我都一无所知，而且唐肖林自己讲他给我钱都是他自己一人所为，没有其他人在场。因此背后的这些运作对于证明我有罪，没有关系。实际上这都是外围一些可有可无的东西。

　　谷开来所具备的钱远远高于5万美元、8万美元、5万元人民币，她有那么低级?在我们共用的保险柜里面每次花的干干净净?我觉得不合常理，而且事实上她的钱远远超也这个数字。而且她对那么大笔钱都说不清楚，怎么能可能把5、8、5说得那么清楚。

　　我补充一两点，第一个，刚才公诉人讲唐肖林讲友谊宾馆、市府大院他是口误记错了，这是不可能的。沈阳的友谊宾馆是别墅区，而省政府我的家是宿舍单元五六层楼，这个都能记错，那五万八万怎么能记得那么清楚?第二个，刚才讲到我们有一个共用的保险柜，随着我的工作的搬迁不断的移动，这不是事实的，我现在的保险柜就有六七个，这个情况搞错了。再有一个，说唐肖林跟宋广仁打过招呼，这个钱给薄熙来的。如果这也算证据，那任何行贿的人在行贿前找个人，打个招呼，这个钱我给某某人，然后他贪了，这也可以成为证据了。

　　对唐肖林问题，7月26日在中央纪委审查我的期间我写的笔录，的确有这回事。庭前会议上我已经把情况都陈述了，理由：一是对我不正当的压力的情况下写的。第二是有明确的诱导因素。当时，我考虑到大势所趋，无可挽回。在这种情况下，我不得不表示拿两个大单，一个是唐肖林和一个是徐明。

　　中纪委对我审查阶段，专案组多数人是文明理性的，给我吃住挺好，伙食不错，有医疗保障，多数同志文明礼貌，但这种情况并不排除刚才我所说精神的压力，这些精神压力都是客观存在的。我自书或者笔录中，我不是一个完人，也不是一个意志坚强的人，我愿意为此承担责任，但我有罪无罪的基本事实我是要说的。刚才公诉人说我推翻了原来的指控我认为是不符合事实的，因为即使在去年我还在接受审查时，对徐明和唐肖林的事，我觉得专案组要把它上升到法律高度时，我当时就已向相关人员表示过不同意，公诉人刚才当庭说我翻供，我认为是不客观的。

　　2、对证人徐明揭发的发言

　　这段指控是完全不实的，他涉及到两个部分，一个是说徐明对我儿子薄瓜瓜有所资助，我知道他们的关系不错，谷开来、徐明、薄瓜瓜都未向我提过这方面的事。法国尼斯的房产我完全不知情，整个过程完全是虚构的，我对这2000多万元，自始至终我也没有承认过。至于说对瓜瓜学习上的资助我不知情，谷开来仅仅是提到过徐明对瓜瓜不错，也就如此而已。瓜瓜从来没给我提过，徐明更没有提过。

　　大概得到九十年代末认识的，当时徐明开了实德公司，我认识徐明时任大连市的市长。我与徐明认识以后，徐明与谷开来关系密切，与我的关系一般化。

　　这需要具体分析，我都是公事公办，没有任何个人私利在里面。在收购万达足球俱乐部的事情上，我不记得徐明找过我，谷开来向我提过俱乐部的事，但不是最先提的，好多人都向我提过，但谷开来只是其中之一。大连是大连市民引以为豪的足球城，大连队在联赛中多次夺冠军，万达董事长王健林原来主持这个球队，其主动向市政府提出要把足球队出让。大连市民对足球充满梦想，这时王健林率先与徐明说将球队转给他，还有一些人对我提过这个事并且鼓动我，包括谷开来对我提到过这个事。

　　模糊印象中谷开来给我说过这件事，这个球核心问题也是和足球城形象相联系，也能突出大连足球城全象，只要是能突出大连的特点，我都是同意的。直升飞球规划问题，我和主管副市长以及有关部门负责人一起看的地点，大家认为这个地方不错，至于最后怎么办，我没给出过意见，我也只是后来看材料才知道这个地方占地有3000平方米。

　　(徐明)找过，因为当时大连正处于改革开放推进发展的关键阶段，需要有关键项目，这个石油化工项目对大连来说，我认为是适合的，基于此，我才愿意推进这个项目的。我知道，据我了解，成品油进口资格在实德获得后不久，我国都放开了，再追究这件事也没有多大实际意义了。

　　(枫丹别墅幻灯片的事)我没有印象。说徐明为谷开来、薄瓜瓜提供的资助，现有证据证明谷开来向我明确提出过，不属实。

　　当时王健林不愿意再经营足球队，他已经先行找到徐明商量卖足球队的事了，并且找到过大连当时分管领导也反映过相关问题。当时大家只是一起去星海湾看了看地方，具体过程我并不清楚，从管理和手续上讲这项目占地很小、且是旅游项目，它由主管副市长和相关部门批就可以了。

　　薄熙来：你刚才说的大石化、飞球、万达队和商业银行的事，这些事你有没有给我说过小话，表示我给你办了这些事，支持你，你就给我什么好处?

　　证人：我没说过。

　　薄熙来：直升飞球、足球队赚钱了没有?大石化办成了没有?

　　证人：足球队和飞球我介绍过，对我们的品牌价值和无形资产有提升，大石化到现在还没有批准，如果未来能申办成，会有八九十亿的利税。

　　薄熙来：足球队是否赚钱?

　　证人：没有实际经济利益，只是无形资产的提升。

　　薄熙来：直升飞球是我定的么?

　　证人：具体审批过程我不清楚。

　　薄熙来：你对薄瓜瓜的支持，给他报销机票、信用卡、电动平衡车，跟我讲过没有?

　　证人：没有。

　　薄熙来：非洲的丰情你给我讲过没有，你支付他们的费用?

　　证人：没有。

　　薄熙来：谢谢你实事求是。你给薄谷开来买的贵重东西，给薄瓜瓜买的贵重手表，跟我说过没有?

　　证人：没有。

　　薄熙来：你说薄瓜瓜、薄谷开来在外一年要好几百万，这个概念你跟我说过没有?

　　证人：没有。

　　薄熙来：你自己有没有什么时候对我说过尼斯房产的事?

　　证人：我刚才已经表示过了，一是在你家餐桌前那个情形，再就是商务部。

　　薄熙来：除此之外还有没有?

　　证人：没有。

　　薄熙来：我曾经任何时候给你提过关于尼斯的事没有?

　　证人：没有。

　　薄熙来：你对我提过吗?

　　证人：没有。

　　薄熙来：在沈阳看幻灯那次，你在旁边，薄谷开来有没有跟我提过那个房产的大小?

　　证人：没有。

　　薄熙来：价值多少钱?产权关系谈了没?

　　证人：没有。

　　薄熙来：薄谷开来在办尼斯房产的过程，你听她说哪个情节给我说过?

　　证人：没听说过。

　　薄熙来：商务部见我之前，过去的两年你和我单独说过尼斯的事没有?

　　证人：没有。

　　薄熙来：2000年之后，你有没有和我谈过尼斯的事?

　　证人：除我刚才讲的两个情节，再没有过。

　　薄熙来：在沈阳看幻灯的时候，薄谷开来说了那一番话，我有什么表示?

　　证人：你坐在那里没有说话。

　　薄熙来：关于尼斯的事，2004年我具体是怎么跟你说的。

　　证人：你说什么事情你都不知道，就这一句。

　　薄熙来：被告人：你说04年商务部那次，我跟你讲你对薄谷开来和薄瓜瓜怎么样，我都知道或我感谢你?

　　薄熙来：证人：你原话是，开来说我这个人很好，对她和瓜瓜都很好，这些我都记着。

　　薄熙来：被告人：说支了没有?

　　证人：原话是你都记着。就这一句话。

　　薄熙来：在沈阳看幻灯时，你在我中午12点回家之前，你和开来商量过没有，准备把你们的计划告诉我?

　　证人：没有。

　　薄熙来：搞这套房子的目的是什么?薄谷开来给我说了经营收入的概念没有?

　　证人：我记得是这样的。

　　薄熙来：徐明，这个房子，当时开来讲为什么目的搞这个房子?

　　证人：搞这个房子时没讲这么具体，说有这个房子不错。

　　薄熙来：讲到为瓜瓜了么?

　　证人：没讲这么具体。

　　薄熙来：我也认为不会这么具体，当时瓜瓜还是中学生。再一个，开来说你出了资，这个出资是什么概念?是白送?无条件?合伙?合伙经营?你当时怎么理解的?

　　证人：就是开来买房需要钱，我白送给她。

　　薄熙来：你说你是白送的，开来又当你面说，你当时有什么感想，对我有什么感想。

　　证人：我当时没想什么。

　　薄熙来：你给尼斯这个房子，在看幻灯片这个情节之前，我向你要过什么钱吗?要过什么东西吗?

　　证人：没有。

　　薄熙来：你说你单独见我谈过家里的事吗?

　　证人：被告对我谈过对瓜瓜要严格要求，对我说工作二十年很累了，在未来的时间要多陪陪开来，我不知道这些算不算家里的事。

　　薄熙来：沈阳看幻灯片以后，开来在事后对你是否讲过我有什么意见吗?

　　证人：那件事之后很长时间没有说，2004年咱俩在商务部见面前谷开来和我说过，说瓜爹最近要找你。

　　薄熙来：2004年那次，开来对你讲没讲我有什么担心的事吗?

　　证人：没有

　　薄熙来：在沈阳看幻灯片我走了之后，谷开来对他未转达我的任何态度。对商务部这个情节我没有任何印象，徐明的证词也未提到在那次谈话中我对瓜瓜和开来的支持，徐明谈到沈阳看幻灯片时未提到房屋大小及产权，徐明的回答已经将问题说明白了。没有。

　　这些证据都是外围证据。我再补充一点，收购足球队绝不是肯定盈利的，这是风险和名利并存的，现在中国这么多球队，谁去收购一支球队都有风险。一，6月28日我对徐明的自书是在中纪委做的，和今天上午唐肖林的材料是一个背景，我说违心办的两件事，这是其中之一。这个事情涉及到6月28日我对徐明的自书，仔细看起来也是没有具体内容的。

　　足球队的事就是这样。其他的事，刚才徐明也明确表示过他从没和我提到过钱。直升飞球是大连的一景，到底需要占多大的地，从我市长来说，我确实不知道能占多大的面积。

　　刚才审判长做了说明，对昨天的审判，我感觉到审判长的掌握是文明的、是理性的、是公允的，我感到满意。

　　3、对证人谷开来的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