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谣言为什么能够盛行?——“自由派”已掌控中国媒体 谣言为什么会产生?这是支撑“国富民穷”论的需要。谣言为什么能够盛行?当然是因为媒体人与学界乐于此道,否则怎能盛行?这从本文所列举的几则谣言被揭穿后媒体的反应即可见一斑。 “200万干部长期请病假”的谣言被揭露后,2006年10月30日《广州日报》刊发卢荻秋的文章《谁给“200万名干部长期请病假”一个权威说法?》。该文竟然如此为谣言进行辩护:“人事部的表态只能说明‘这个消息的来源不是人事部’,并不能否认‘200万干部长期请病假、一年开支数百亿’的真实性。”我不明白,您既然知道“真实性”了,干吗还要利用假材料呢?即使真实性如您所言,难道造谣就有理了吗?医疗资源分配不公,是人尽皆知的事实,问题在于只有依据事实而不是谣言,才能发现问题的根源以及找准解决思路。 “高干子女占据亿元户的91%”的谣言被拆穿后,该文的责任编辑彭晓芸特在网上发文《关于时代周报〈贫富分化急遽加大的危险〉一文的非官方说明》来为自己辩白,丝毫没有对传播谣言——且不管其是有意还是无意,是一贯缺乏责任心还是一时疏忽——感到愧疚。正是这位彭晓芸,2011年7月还在《环球时报》上发表了名为《法制被阻隔,就会有暴力泄愤》的文章。中国当前“暴戾之气”弥漫,除了法制被阻隔,难道与您彭女士肆意传播谣言就没有关系了吗? 夏业良涉嫌制造“1%的家庭掌握了全国41.4%的财富”的谣言后,《南方周末》(2010-06-17)刊发了评论文章《中国式贫富分化的数据之困》,该文非但没有对夏涉嫌造假的行为进行批评,反而抱怨研究“中国贫富差距问题”的最大困难是“数据缺乏”。就算是数据缺乏,你们就可以随便捏造吗?研究“中国贫富差距问题”所最欠缺的,到底是数据还是严肃客观的态度? 长期以来,人们都认为中国是“集权国家”,政府对媒体严加控制。事实上,中国早已不存在“舆论一律”了,媒体的独立性早已大大加强,媒体对社会对政府的反作用力也越来越大。从传统的报刊到新兴的门户网站、微博,都是如此。媒体内部,也已经是自成体系并互相渗透。其中,诸多报系和门户网站被“自由派”所操控,已是人所共知的事实。正如“自由派”人士许纪霖最近指出,近十几年来,“自由派”虽然在纯理论战场上“大败”,“至今没有建构出一套完整的全球化时代中国问题的说法”,但是,他们“降一个层面,换一个战场,转移到公共媒体去争取‘微观维权’……使得公共媒体的自由派声音占压倒性优势”。[i][xxi][21]这一“压倒性优势”,正是谣言得以泛滥的客观条件。 另一方面,官方的态度也促进了谣言的流行。王小东最近指出,“政府的问题是什么呢?你说他是强呢还是弱呢?说他弱了吧,在很多地方搞专制腐败,还什么都管。但要说强吧,他见谁都怕,总被别人绑架着,别人怎么踹他都没事。”[ii][xxii][22]官方忽而“不容”,忽而“包容”,态度模糊不定。 面对公众对媒体放纵谣言传播的质疑,2011年7月3日,《南方都市报》和《新京报》的创办人之一和前总编辑、联合国教科文组织2005年度世界新闻自由奖获得者程益中在其微博中高呼:“在言论自由得不到保障、新闻媒体备受压制的国度,谣言其实就是存在于人心深处的真相,是群体表达意愿的一种方式,是大众对抗官方宣传和谎言的有力武器。它不是事实,但远比事实更真;它经不起推敲,但总比真理令人信服;它漏洞百出,但挡不住大众深信不疑。目前谣言已无法止于智者,只能止于言论自由”。[iii][xxiii][23] 自由无罪,造谣有理!明明是主流,非得装作非主流。都明目张胆肆无忌惮地造谣了,何来“备受压制”?事实上揭露造谣的文章,才是备受压制。 戈培尔认为,谎言需要重复一千遍才能成为真理,程益中先生干脆认为谎言就是真理,谣言就是真相。与程益中先生相比,戈培尔可差远了。有恃才能无恐。“自由派”在谣言被揭穿后竟然毫无畏惧,仰仗的正是他们对媒体的控制。 2011年7月初稿 2011年11月改毕 附言: 本文为2011中国青年政治经济学学者年会论文,主要内容将刊发于《管理学刊》2012年第二期。 杜建国2012/1/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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