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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我们曾经走过的路(3)

2011-11-15 18:17| 发布者: redchina| 查看: 6044| 评论: 0|原作者: 陈恩普

摘要: 成长—我们曾经走过的路—续四(第二章七、八、九节) 老红军陈恩普革命回忆录七、六战六捷反围剿横扫千军如卷席1931年5月,我中央苏区痛快淋漓地粉碎了敌人的第二次“大围剿”。6月蒋介石亲任围剿总司令,何应钦任副总司令,指挥近23个整编师又3个旅共计30万人实施“围剿”。主力是陈诚、罗卓英、赵观涛、卫立煌、蒋鼎文等嫡系部队。配置了5个航空队几十架飞机,并请来英、日、德等国军事专家当顾问。7月1日敌军分兵三路,以“ ...

成长—我们曾经走过的路—续四 (第二章七、八、九节)         
老红军陈恩普革命回忆录

七、六战六捷反围剿 横扫千军如卷席
 
1931年5月,我中央苏区痛快淋漓地粉碎了敌人的第二次“大围剿”。6月蒋介石亲任围剿总司令,何应钦任副总司令,指挥近23个整编师又3个旅共计30万人实施“围剿”。主力是陈诚、罗卓英、赵观涛、卫立煌、蒋鼎文等嫡系部队。配置了5个航空队几十架飞机,并请来英、日、德等国军事专家当顾问。
7月1日敌军分兵三路,以“长驱直入”的战术,由东向西扫进,逼红军西退至赣江边,实施合围而歼灭之的战略。我根据地瑞金之东南是蒋鼎文及韩德勤的第9师及第52师加一个独立旅;北面是蔡廷锴和蒋光鼎的6个师;东南、北面共有12个师为前锋节节逼近。从赣州到吉安的赣江西岸,还留有4个师守备,静等我军西窜时合围于赣江两岸,半渡而歼灭之。
我军在第二次反“围剿”的苦战中,乘胜追击七百余里,使我军主力多分散在闽西上杭,永定一代。按毛泽东制定的第三次反围剿战略,仍要坚持“避敌主力,打其虚弱”,“集中主力,断其一指”,“诱敌深入,各个击破”,“同敌人兜圈子,打推磨仗,拖垮敌人,乘虚而攻之”的方法,要求灵活性,机动性更大。各主力部队相继快速收缩,以集中兵力打击来犯之敌。
面对敌人30万军队的大举进攻,红色根据地展开了更加深入的动员工作。实施坚壁清野,不给敌人留下一棵粮食,把猪牛鹅鸭全部赶进山林藏起来;把群众组织起来动员起来,断路封锁消息,不给敌人带路;加快地方武装的建设,扩大赤卫队、少年先锋队,支前队、慰问队,相对集中粮食物资支援红军;实施扩大红军主力,动员人民参军参战,把多数的地方红军、武装编入红军主力部队。中央红军编制了由朱德指挥的一军团,由彭德怀指挥的三军团,以两大主力应对战争。
赣县扩大红军,又有3千余人报名参加了红军。6月我赣县红色警卫营及各区的警卫连编入了南路独立团,团长是黄荣辉同志(后牺牲)。同月编入红军独立第六师,7月把独六师编入红一军团第九师,我被编入第二十七团第一连当战士。我们的军长是赫赫有名的黄埔军校毕业生,平江起义领导之一的黄公略将军,团长是一位和蔼可亲叫周吉贵的勇士(后牺牲),营长是刘晓同志(解放后曾任中共上海市委第二书记兼组织部长,中国驻苏联、阿尔巴民亚大使,外交部常务副部长,中共第八届中央委员等职)。
随即我师由赣州东进去余都集中,挺进“七坊”,配合独立十八团与赣县游击队联合歼灭了“七坊靖卫团”,至此赣县最大的地方反动武装基本被消灭。
为了迷惑及调动敌军,我师向闽西主力靠近,敌军把我红一军团第九师及红四军第十二师误认为是主力,以几个师的主力跟着猛追。我军边走与地方武装、赤卫队、少年先锋队实施运动防御和游击战滞敌推进。
这时红军前敌委员会总政委毛泽东同志,提出了反“第三次围剿”的总战略,利用我红军第一二次“反围剿”的有利熟悉的地形,顺蒋介石战略思考的要求,先把敌之东、南及北面的主力吸引到西边的赣江边,再反蒋介石思路,从敌军合围圈中机密跳出东进,寻找敌之薄弱力量断其一两个指头。
部队开始了艰苦的回旋行军,军师政治部提出了口号“走路走出胜利,前进!”“胜利就在脚下,走啊!”,万人的大部队没有取直线前进,专拣山岭小路兜着圈子绕过赣南苏区南部,从闽西来到瑞金、兴国。敌主力一闻到“腥味”,就象猫一样紧追不舍。
7月的盛夏,日光如箭灼射着每个人,天气闷热无风,憋的人喘不上气来。背着全部行装的战士个个汗流浃背,队伍稍适休息,脱下的衣服都能拧出一捧汗水来。草鞋磨破了,有布的用布包包脚,没布的干脆光着脚板,踩在烙脚的石板和土路咬着牙前进。
正值夏收还没开始,农村也是青黄不接,大兵团行动很缺粮食,路经穷山僻野更难购到粮食。不少部队把战士背在身上的米袋子的备战粮,救命粮也吃光了,有时只能喝两顿稀饭,扎紧皮带继续前进。我这个士兵委会主席,动员起积极分子在队列里搞宣传鼓动工作:“同志们,为了反围剿的胜利,一定要多走路,要赶到敌人前边去,把敌人撤底拖垮!”“老蒋的钢脚板,比不了咱的铁脚板,他的钢脚板走小路会“马失前蹄”,咱的铁脚板穿草鞋走的稳当不会滑,来呀,比比赛,气气老蒋的机械化!”同志们互相搀扶着,争着为伤了脚有病的同志背被包,扛着枪一起走。军师宣传队沿路贴着标语,喊着口号,打着快板,唱着歌鼓动战士们不怕困难快走。班排连之间组成拉拉队,挑着战,唱起歌,行军队列热气腾腾、热热闹闹,精神抖擞地把疲劳酷热忘的干干净净。
随着艰难的长途跋涉,中暑的、打摆子的,拉肚子的人不断增加,有的连队还发生了溜号当逃兵的事件。战士们对不能按时吃上饭、菜生饭不熟,有了意见,纷纷把意见反映到连队士兵委会员来。
我们的连长刘连山同志,以士兵委会员的身份,随炊事班行军调查。其实炊事班长佐天道,伙夫黄金安、许书已经很尽力了,因到了宿营地不能马上购到米,买到谷子还要找地方去舂米,买不到菜,有时连柴火也找不到,七找八找,弄的很晚才能吃上饭,战士们肚子饿的咕咕叫,当然有意见。
我召集士兵委员们通报了情况,讲到炊事班的具体困难,提出了:“下边乱吵吵,不如动员大家做实事;讲怪话发牢骚,不如帮助炊事班做些实事。”士兵委会员们七嘴八舌提了不少好点子,大伙发动起来分头行动,带动全连战士帮助炊事班工作。我们先向们连队借了点伙食费,行军路上碰到村庄或有人家的地方,先购点粮食、蔬菜分头背上。到下午一边行军一边顺手捡点柴火。到了住地又派几个人到炊事班打下手。众人拾柴火焰高,七手八脚挑水做饭烧开水,保证连队战士准时吃上饭,有条件还给伤病员开点小灶,连队战士的情绪好了,早吃饭早休息,各种麻烦事也少了。
大部队脚不停步的长途行军,一直向东北方向插去,途中经过瑞金、兴国老苏区,群众自动来慰问部队,看看赤卫队员四处放哨,担架队排成行,运输队挑着粮跟在后边,战士们心中发热,也踏实多了。为了群众的利益,为了确保秋收,保卫咱苏区,决心粉碎敌人的围剿,回报苏区人民的深情。
8月1日我大部队到达永丰、泰和、兴国三县交界的富田地区,西距赣江只有半天路程,数路敌军从三面紧紧围了上来。我几万人马白天集结在山林中隐蔽,晚上机密穿插。敌人的飞机擦着山头飞过进行侦察,敌军12个师合围的间隔仅有20余里,最近的不到10里,合围之势已形成,我们的处境已十分危险。蒋介石狂喜不已,他预期逼红军到赣江边合围而歼灭之的计划就要实现了。
我3万多人马作好了夜行军的一切准备,发亮的东西要弄黑,规定了严格的纪律,不准讲话,不准咳嗽,能发出声的东西一律包好,不准放路标,每个人左臂上扎着白毛巾为识别记号,在敌人鼻子下静静地穿行。
8月2日晚,我3万大军,偃旗息鼓、衔枚疾走,毫无痕迹地突然折头东进,从北面是敌蔡廷锴师,东南是敌蒋鼎文师的结合部之间20里的空隙中钻出东走,敌军12个主力师还在加着劲向我撤出地域的赣江边合围。我军跳出包围圈后,躲在山林中休整,在芭溪以西,看着天上不断疾飞过的飞机,打着草鞋,召开战前动员会,准备着找敌人的弱处开刀。
8月6日战斗机会来了,敌上官云湘的47师孤零零地从兴国朝东北方向的莲塘拥进,毛泽东政委、朱总司令果断地决定拿它开刀。当晚我军前卫连扑了上去,秘密爬上一个山头,把敌人一个连打垮了,夺下了制高点。
到位的各师团分四路,立即向莲塘发起了猛烈的攻击,利用田埂跳跃地逼近镇里,喊声震天“缴枪有赏不杀!”“国民党兄弟们,穷人不打穷人,投降有命呀!”,队伍中有人带头唱起北伐时的战歌:“炮火连天,军号频吹,决战在今朝……”在密集的迫击炮中,打的镇里一片片火红。
打到天亮,攻进镇的前面,面对面展开了白刃战,刀光生寒,喊声震天。但敌军火力太猛,无法攻进。敌人的飞机前来助战,刘晓营长高喊着:“冲啊,逼近敌人,敌人的飞机就没用啦!”我们在机枪掩护下冲了上去。
几架飞机一低头,一排炸弹落在我们刚卧射的阵地上,几棵炸弹掠过我们的头顶,砸进刚集合起来反冲锋的敌人堆里,敌人腿断手飞,一下乱了阵营。已逼近的我军立即冲进镇里,各团分割包围,很快把敌人歼灭了。缴获的弹药、枪支、白洋、纸币堆集如山。战士们看见印着蒋光头的纸币又是撕又是踩,有位首长说:“蒋介石发军饷可心疼了,留着有用,可以买他蒋介石的东西,可要爱惜哟!”这才知道这玩艺也值钱。
抓到几个敌军官审问,他们苦着脸说:“妈的,全是情报失灵,昨天还说我主力在高兴圩以东一线,在西边已经包围了你们,那知道你们会在这里包围了我们,不可思意。我们连个带路的老百姓也找不到,整天瞎撞,谭子钧旅长也让你们打死了。”原来我们只歼灭了敌人一个旅部和一个营。
我第九师来不及参加打扫战场,补充了一些子弹,立即随一军团再向东进,小跑了3个小时,半路上追歼了敌军一个团,于11时迅速在良村包围了郝梦龄的第54师。肥肉到嘴边,求战心切,各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立即夺占了四周的制高点,把敌54师围成了瓮中之鳖。总攻发起后,我军集中火炮机枪打的敌军四处逃窜,各山头上的我军挺起刺刀,杀声震天地冲进了敌人阵地。被我军追击的敌两个旅刚进入良村,十几门迫击炮还没来的及卸下来,我军已冲到了跟前。我军以三比一的优势,同顽抗的敌人扭作一团,拼起了刺刀。敌人的指挥机关失去了统一指挥,各自行动拼命突围。激战仅两小时,敌54师大部队被歼,残部东突逃往龙岗。此战俘敌3千5百余人,缴枪支3千余支,夺得十多门迫击炮,两部电台,一担担白洋尽落红军手中,击毙敌副师长魏我威、参谋长刘家祺等人。
下午我军押着战俘向根据地走去,敌人得知54师被歼,又派飞机过来,竟对准俘虏人群扫射轰炸,许多人被炸的血肉模糊,叫骂着。我军立即冒着轰炸进行抢救,不少俘虏大骂蒋介石惨无人道,纷纷报名要跟红军走,同国民党蒋介石誓不两立。
两天一夜的追击战实在太累了,可两战两胜把战士们激动地无法休息,团长周吉贵下了死命令,要求各连队领导站岗监督战士们休息,传下命令:“大胜仗还在后边,要抓紧时间休息。”但我们士兵委员会成员却不能闲着,忙着去分战利品,搞些粮肉做饭,慰劳慰劳辛苦了的战友们。
当晚军部命令,准备东进,遣散战俘,给每人发三块银元当路费回家。有些人不愿走,说这是已第三次当红军俘虏了,每次都受到优待,再也不想给蒋介石卖命了。我们选择了一些坚定要求当红军的国民党士兵,发给了红军军帽,发了枪,还穿着国民党军装就当了红军。我军向龙岗进军连夜追击敌54师残部。
敌47师、54师逃到龙岗,伙同周浑元第5师在四面山头增修工事,一边呼叫求援。毛泽东决定放弃打龙岗,这里还有当年张辉瓒修筑的牢固工事,打起来即费事又费时间,一但几路敌军醒悟后,加快合围对我军很不利。所以留下红三军佯攻,集中我一、三军团和红七、红十二军继续东进,3天后我军突然出奇不意地包围了宁都县的黄坡。
这里由敌军毛炳文的第8师守卫,占据有利地形,居高临下,又修好了工事,易守难攻。我军决定以“三集中”打一次攻坚战,集中兵力、集中火炮,集中号兵,一股作气拿下黄坡。
中午我军冒着大雨,发起了总攻,冲锋号声响撤云霄,集中的几十门火炮打的敌阵地上一片火海,乘敌军抬不起头时,几路突击队猛地扑上去,一口气冲进墟内,后继部队如潮涌跟了上去,打的敌軍乱成一片。少数军官在强火力掩护下,保护着毛炳文,率残部骑马拼死逃往宁都。我九师奋力追赶20余里,又搞掉了他一个尾巴。
这次战斗,歼敌4个团,俘敌4千余人,缴枪3千多支,我军仅伤亡了百余人,我的老战友萧华友代一个连,围歼了敌军一个营,俘虏了敌营长。三战三胜夺取了第三次反“围剿”的主动权。
良村大败,黄坡失守,蒋介石、何应钦气的吐血,“共匪”何能跳出赣江边的层层包围?又怎么能从西边东窜杀了个回马枪?两位总司令又被毛泽东大大地耍了一回。
气急败坏的蒋介石急忙调动9个主力师,追着红军东进。又令东边的19路军向西紧压,企啚在宁都寻找红军主力决战。
我红军主力已6天6夜连续出动,完全没有休息,天气格外炎热,有的连队因伤因病,倒了三分之一的人员,接着战斗已十分困难。
敌主力近20万人,实施着快速向东合围的计划。每晚毛泽东边行军边与身边的将军们商议,提着马灯看着地图研究如何辟实就虚,让敌人听我们的调遣。来到永丰、宁都、兴国三县交界,毛泽东指着一条朝北的小路,已侦察到在敌军夹击中还留有一条七公里的缺口,急令罗炳辉带第十二军由此钻过缺口北上,要求一路大张旗鼓制造声势,多号房子、多留下红军各主力番号,拉长队伍打着红旗让敌机看个明白。这让敌人深信我红军主力企图北进,要与赣东北的方志敏部主力会合,引着敌主力北上“游行”。
果然敌军10万主力被牵着北进,拖着敌军走小道,钻密林,翻山岭,一路走走打打,引着敌军过白沙、藤田转到乐安的大、小金竹山区。数日后,红十二师突然向东拐,甩开敌军主力追击,半夜强攻东韶,来一个围城打援战术。北援的敌军赶到东韶就闻风而逃,追击战中搞掉了他一个梯队,顺势向南追击,收复了我苏区的黄坡、小布地区。
以此同时,毛泽东带着我军3万主力,从敌军防守的兴岭脑两山之间的丛林向西跳出,隐藏于兴国之东北的枫边、白石一带休整。坚壁清野的群众返回来了,赤卫队严格封锁了消息,群众送粮送物来慰劳红军。
10多万敌军大部队,在北边被牵着兜了个大圈子,疲惫不堪地“游行”了20多天,一路上无粮、无油、无盐,那真是“肥的拖瘦,瘦的拖死”,喊天叫地的骂着“剿匪是无期徒刑”。而我主力在这山青水秀之间,美美地休整了半个月。此时蒋介石先是判断我主力北进,之后又判断我主力东进黄坡、广昌,紧追慢追连连扑空。
休整期间,有了地方的支援,红军从地方和俘虏中又补充了2千余人,武器有了较大补充。但藏在这崇山峻岭之间仍然十分困难,没屋没房,睡在树下、草棵中,后来搭起草棚,几个人挤一间也挺美气;蚂蟥、蚊子咬,个个腿烂、脚破实在苦的很;战场上缴获了敌军的帐篷又抬不动,一个班割一块,现在派上了用场,下大雨当房顶,天晴当垫子防潮,天冷扯起来当大被子盖;有时碰到下大雨,反正也睡不成,个个脱光衣服,跳着喊着冲淋浴。红军的政治思想工作,能焕发起每个人不知死活的革命乐观主义精神,没有悲观,没有人哭,一切靠自己的精神和信念,哭也没人来救你,只有乐观的克服困难才能战胜一切危机。白天我们分头上山去挖竹笋、找野菜,看到蛇鼠争着“拿下”,送到炊事班打牙祭。
乐观是一种可贵的精神,也是一件可贵的武器,苦也不怕,累也不怕,死更不怕,它时刻鼓舞着每个人去奋斗去拼搏。晚饭野菜煮稀饭,灌下去休息时擦枪补衣服,打草鞋,人人乱编个故事取乐。有一晚轮到我讲故事,我得没法编个有意义的笑话,我想想就讲起来:“话说,蒋介石带着何应钦、陈诚来到江西围剿红军,死累了一整天才碰到个鸡小店……”
话没说完,同志们就连轰我几炮:“瞎说,蒋介石能走着路来?那小子不是坐汽车就是坐飞机……”
“不可能!蒋宋孔陈四大家族,那可捞了不少百姓血汗钱,那能住鸡毛小店?”
我笑着不慌不忙地说:“这道路不是叫咱赤卫队破坏了嘛,汽车就坐不成啦,房子不是叫国民党军队烧光了嘛,有个鸡毛小店就不错啦!”再卖个关子:“听不听,不听那就且听下回分解!”
大伙忙说:“听,听,别打住,编故事嘛,不就是瞎编,往下讲!”大伙笑起来。
我干咳两声:“话说……哎,怎么没人先慰劳我一锅烟?”
“这家伙还没开讲,先要讨赏金,有烟的拿出来!”
烟一点接着讲:“话说这三人进得房内,只见空屋秃壁,吃用全让群众坚壁清野了,又饥又饿在床下找到一罐霉豆子吃了,那个屁就象放机枪响个不停!”大伙轰地笑起来。
我抽口烟慢慢道来:“只见屋内仅有一张床和一床破被子,三个人将就的睡吧。蒋介石睡在中间,拉拉被子说,两位仁兄,我有个怪毛病爱放臭屁,而且特别臭,那是能熏死人的,今晚睡在我脚下,是要受点委屈喽!”
有个战士插上嘴:“对啊,蒋介石讲话和屁一样臭!”
我点着头说:“何应钦、陈诚一听忙说,蒋总司令,你放屁先打个招呼,我们先躲进被窝行不行?蒋光头说,行,你们随时准备好。话没说完,老蒋大喊一声,准备行动,我要放屁啦!何应钦、陈诚一听行动两字,忙把头蒙进被窝里。其实老蒋吃了霉豆子,早憋不住了,屁先放进了被窝,那个臭啊,翻肠倒肚地臭。那两位仁兄倒吸两口气,憋的脖粗脸红,好半天才敢把头伸出来,喘着大气说:“总司令多亏你救了我俩一命,要不是命令发的快,若是还把头伸到外边,小命早没啦!”大伙这一下笑的前扑后仰,直揉肠子。
我正而八经地说:“那蒋介石讲的话,那句不是放臭屁,说革命先背叛革命;说三民主义先蹂躏百姓;说爱国先勾结帝国主义。就说这指挥打仗吧,行动命令还是放臭屁,弄的何应钦、陈诚处处受罪。到咱苏区没吃没喝,被咱苏区人民、红军象被窝一样包围起来,吃着臭屁连气都喘不过来,那能不失败!”。
“好!好!”战友们使劲给我鼓掌叫好,连长指导员不知从那钻出来,一边鼓掌一边叫好,肖党代表说:“恩普同志讲的好呀!就是这个真理,蒋介石放臭屁,是对红军是放空炮。副司令何应钦、陈诚下的屁命令,那是自找灾难。他那一套,能对付咱英勇的红军吗?能对付毛政委的神机妙算吗?”
大伙齐声说:“不能!不能!”,这蒋介石放臭屁的故事就这么传开了,行军路上笑的个个开心。
9月初,趁蒋介石全力以赴围剿江西红军之时,粤桂军阀陈济堂、李宗仁联手在蒋介石背后捅了一刀,攻下湖南彬州,抵进禾阳城下,准备直取衡阳。蒋介石叫苦连天:“苍天薄我,天负我矣,余兴10倍于朱毛之兵,竟不能平定江西一省匪乱,实为吾平生第一大耻。”无奈只得撤兵。下令把东固方圆20里村庄夷为平地,实行“三光政策”以教训当地群众通“共匪”。
三战三捷的战役中,长途追击,天气炎热,全军战士得病的人很多,我连非战斗减员占到三分之一,这引起了各级首长的关注。有一天刘连长和肖党代表叫我到连部谈话,党代表是一个心很细的政治工作者,他对全连每一个人都了如知掌,对家庭、出生年月、家庭情况,每个人的政治及战斗表现都记的一清二楚,做思想工作很有针对性,同志们亲切地叫他“肖婆婆”,战士们非常信任他。
他倒了一杯水,递上一杆小烟锅亲切地问我:“恩普同志,你是个好同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当过少年先锋队队长,从特务连到现在,战友们一直选你当士兵委员会的主席,你参军以来消灭过12个敌人,缴过5支枪,梭标投得准。你二叔是政府干部,大哥也在咱部队上,全家都参加了革命斗争,是个极大的光荣呀。”
我不好意思的点点头,佩服党代表那么了解我的情况,心里热呼呼的。
他递上开水又接着说:“咱们革命同志要继续发扬光荣,为革命多做些工作。你我都是革命同志,只是分工不同,你代表士兵委员会,给连队干部提了不少好的批评和建议,要多多监督我们哟,有缺点你也要不客气地批评。”
我说:“党代表,刘连长,你们对大伙都特别好,打仗冲锋在前,吃苦在前,我得向你们学习,我们都愿听你们指挥。”
刘连长笑起来:“有这个觉悟就好呀,我和党代表想和你商量个事,你看咱们连天天打仗,同志们很辛苦,每次打仗行军非战斗减员不少,吃不好是个大问题呀。我听说你当铁匠学徒时饭做的挺好,想调你到炊事班当伙夫,这个工作很重要,你们士兵委员会也出了不少力呀。这人是铁,饭是钢,全连吃不好就难打胜仗,生活搞好了,战士们的思想问题就少,调你去炊事班促进工作,实际是为连队做了很多的政治思想工作,你看调动一下是否同意?”
我还是思想不通地说:“刘连长、肖党代表,我还是想扛枪打仗,这能为我的亲人们报仇!”
他们笑起来,肖党代表说:“报仇靠大家,靠整个阶级的斗争,我们不要你马上回答,回去考虑一下,只要是革命需要,干什么都是为革命工作。干革命嘛,分工不同,能上能下,你说对不对?”
那天上午我把从敌人手里夺下的宝贝枪擦了又擦,子弹也擦的亮亮的,真是舍不得这支枪。我思考着连领导的话,想起二叔临走时说的党叫干舍就干舍的话,是呀,革命的需要永远是第一位的。下午我到连部上交了心爱的枪,干脆地回答“连首长,我想通了,革命需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炊事班工作不是小事,我一定当好连队的伙夫,把工作做好。”
肖党代表拍着我说:“对呀,恩普同志,这就叫革命觉悟。这炊事班不是小事,做好了就是政治工作的胜利,我代表全连感谢你。老班长是个好同志,但点子少,你要多帮助他。炊事班工作很困难,你要有思想准备,要千方百计让同志们吃好,少生病,多打胜仗,每一个胜利都有你们的功劳。连队决定提升你为副班长,一定要搞好工作。”
我忙推辞说:“请领导不要提我当副班长,我还是担任我的士兵委员会主席吧,这样方便听群众的意见,也好让同志们监督我和干部执行决定!”他俩拍手哈哈笑起来,说这个建议有远见,也方便开展连队民主活动。
说起红军的士兵委员会,那是红军独创的政治民主工作方式。是由红军士兵经民主选举产生的群众性组织,委员会由10多名优秀的普通士兵组成,对连队工作具有一定的民主监督权和参与决策权。是在党支部领导下,士兵直接参与连队的政治民主、经济民主、军事民主的团体。同时可代表士兵参加连队的一些会议,对干部有监督权,参加会议有发言权和建议权。委员会每月可按情况召开全体会议或委员会议,广泛听取士兵的反映、意见和建议,对重大违法行为还有越级申诉权。
政治民主就是对连队重大的政治工作、对贯彻执行上级命令的态度进行监督;对干部的工作方法和表现,是否执行民主,有无打骂士兵的军阀主义进行监督;针对全连在执行革命纪律中有无偏差提出监督和建议。
经济民主是对士兵的生活、经济开支、伙食尾子使用,物品发放享有公开的民主监督权,以杜绝干部多吃多占,监督干部不产生喝兵血、贪污、受贿现象的滋生。
军事民主是可以代表士兵,参与研究连队的军事工作,参加战前动员,战后总结工作。可以针对军事指挥,战斗配合及指挥是否正确,提出意见和建议。避免主观武断,总结失利的教训,总结胜利的经验,提高连队的战术战略思想,坚决贯彻上级的作战意图,不断提高连队的战斗力。
平时每个士兵委员,要直接联系数个士兵,广泛地听取他们的意见、建议及要求。作风上要求委员们必须正派、公正、负责、敢于斗争。善于团结战士,善于配合连队工作,吃苦在先,享受在后,工作上能带头贯彻和执行连队及支部的决议命令,勇于承担艰苦任务,言行要对连队负责。
这个组织一反旧军队的模式,反对红军中存在军阀主义,山头主义,分裂主义。监督干部和战士执行纪律,同坏行为坏事作斗争、确保连队团结。同时使士兵享有充分的民主权利,从而树立自己是连队主人的自豪感。调动起士兵参与连队的各项建设工作的主动性,确保连队的活力和战斗性。
我到炊事班不久,发现条件很有限,有限的伙食资金,缺粮缺油缺盐,没有变化的伙食,要搞好确实困难很多。首先是卫生条件不够好,南方天热苍蝇多,饭菜中常落入苍蝇,设法弄了几块纱布先把饭菜盖上。除少数同志有个洋瓷碗外,多数战士没有碗筷,在驻地还可以向老百姓借一些,可一打起仗,行起军来,得等一个同志吃完再借用一下碗筷。炊事班有时能搞到些碗,可那东西挑着走很重,打仗和加速行军,不得不轻装的一次次丢弃。有些同志干脆用军帽,毛巾装上饭,找个大树叶包点菜,边走边用手抓着吃,或撇两根树枝,当筷子吃下了饭。军帽变成了多用品,遮阳、擦汗、扇风、吃饭的用具,军帽弄的油糊糊的不卫生,那有不生病的道理。行军中碰到长流水,可以爬着好好喝一顿,有时找不到水,发现池塘中的死水也得喝,喝了闹肚子,自己又没有装水的壶,所以生病的人不少。
我和老班长及炊事班战友们商量后,请老表们支援了一些粗南竹,找来两三个会做竹篾的士兵委员,借来工具,几个晚上不睡觉,剖去毛竹外皮,做了一批竹水筒,竹碗钵,短竹筷。因为找不到布做成装饭钵的口袋,给竹筒打上孔穿上细绳子可以背着走了,竹钵上留了个带勾的小把,打个小孔穿上绳,别进皮带就不会掉了。钵口朝外,行军路上还能一手扛枪一手抓饭吃,挺方便。
第三天开始行军了,每个战士背上一竹壶凉开水,又有了吃饭了家伙,又轻又摔不烂,实在是高兴。竹壶上写上字“打老蒋!保政权!守纪律!讲卫生!共产党万岁!勇敢坚强……”即不会拿错还能认字,行军路上热闹了,互相按竹水壶上的字,给每个人起了第二个名字:“喂,保政权!”“勇敢坚强同志哥…….”别有一番情趣。
连长实在是高兴,把炊事班好好表扬了一番,自称我们是“竹筒第一连”。营长刘晓同志看见了,让全营向我们学习,后来周吉贵团长让全团照着做,二七团变成了“竹筒团”。我们打国民党又多了两件土武器,在战场上,国民党军队还以为那是大“手雷”呢。
我们有湖南人,江西人、福建人,湖南籍的战士非常喜欢吃很辣的菜,江西福建籍战士多怕辣。针对这种情况,行军路过村庄时,设法多购些辣椒,烧的又干又香,打成粉,让爱吃辣椒的同志非常高兴,一个个叫着“好东西,越辣越革命!”做饭多留些米汤,让江西、福建人很高兴,争着装进竹水壶带着行军路上喝。
行军中天热喝水多,喝了生水死水拉痢疾的人多,炊事班又设法弄些大蒜,生拌在菜里,闹肚子的人就少了。我们江西田边生长一种叫“鱼腥草”的植物,它有“解毒、消暑、清凉”的作用。我发动士兵委员带头去采集,凉拌着吃,开始有些人吃不惯,吃了一两个月反而离不开了,这东西吃了真是少闹些疾病。
总的困难是缺油、缺盐,国民党对苏区封锁的很紧,每打一仗缴到盐或搞到盐全部设法背着走。另一个困难是缺少青菜,特别是行军更找不到蔬菜,吃不到青菜只得咽白饭,引起便秘也有了意见。我在农村长大,认识许多野菜,知道什么季节长什么野菜,召集士兵委员们学会认野菜,发动人人动手采野菜。行军中发现能吃的野菜、竹笋、灰挑菜、蒲公英、映山红花、野梨花……就采一把,放在竹钵子里,到了驻地一人掏出一把就不少了,分类洗净,炒出来别有一番风味。战士们排队打饭菜时,高兴的敲着筷子唱:“啊呀来,莫得青菜吃野菜,吃了野菜打胜仗;啊呀来,莫得碗筷用竹筒,照样装进“国民党!”
在炊事班里仅我有点文化,帮助班长记了一本流水帐,把每月的开支,伙食尾子张榜公布,欢迎士兵委员查帐搞监督。有条件,用伙食尾子买到肉,好好给战友们改善一下伙食。伙食费精打细算用好用足,战士们也就没有意见了。
这确实让连长、党代表高兴极了,来排队打饭时开着玩笑说:“恩普同志,你是连队第二党代表啦,我们的政治工作让你做了一半,看来我们没有选错人,你呀,将来准能当个好政委……”
9月4日,“围剿”的国民党军队内外交困,天气炎热,老百姓把东西全藏光了,无粮、无油、无盐,饥饿难当,又跟着红军大“游行”了两个月,拖的半死不活,只得撤退。敌第4集团军从高兴圩向北撤向泰和、吉安;敌第一、二路进击军从上固、龙岗撤向吉安、富田;第19路军组成的第3军团撤向东边的宁都、广昌,向福建退回。
毛泽东政委、朱总司令决定,打击从兴国北撤吉安的敌之第4军团,主伏击点放在老营盘。从兴国广阔的平坝爬上北边千余米的高山便是高兴圩,这里有一条千年人走马踏的山间土路,沿山谷之间弯蜒通向老营盘、沙村。两山夹谷之间古木翠竹连片,油桐青松拨地,荆棘灌木映山红层层遮蔽。红军曾从这里数进数出,对地形十分熟悉,二次反围剿时,我赣县警卫营也曾在这里断路没伏,是一个打伏击很理想的地方。
5日晚,我红军主力从白石、枫边爬山穿林海向西运动,兴赣两县赤卫队、少先队及地方部队早已前行,断桥毁路,在峡路通道两坡上安放绞索,雷木、垒石、待敌深入后砍索,放雷木滚石杀伤敌人。
红三军并独立五师,赶到老盘营设阵地,断桥毁路;一、三军团主攻高兴圩,将敌军压向老营盘;第三军在呈祥一线钳制敌军的兴国援军,我九师任务,是攻下高兴圩跟进据占领黄土坳。
7日佛晓,夏天的晨雾笼罩着群山,山谷里枪声不断,白雾重重,敌军早已冒着浓雾顺山路从高兴圩北进,吃过亏的敌军左右警戒,发现可疑之处便用机枪乱扫,山谷里静无声迹,敌军放胆速进。红三军七师待敌先头部队独1旅经过后,同九师突然攻占黄土坳,断其与后继部队的联系,我军各主力部队从北、南、西三面夹攻敌军独1旅。
后边一打响,前边山谷里雷木滚石翻天,砍断绳索的粗南竹弹起“放竹排”,弹起成千块石头满天飞,“天女散花”打的敌人鬼哭狼嚎。土枪土炮,洋油桶里的鞭炮声满山回响,敌人丢下尸体,组织起火力向高兴圩回缩,见回路已断,翻过南山从茶园、水口想逃窜回兴国。
敌独1旅火力很强,我军从佛晓一直打到中午还没能攻克。山谷里白雾压顶,枪声不断。我们炊事班在山后做好饭,人背肩挑送上阵地。许书同志背着饭,我挑着菜,黄金安挑着米汤和开水,上到山顶却找不到人?连队已向前推进了,于是我们向枪声最激烈的地方追去。转过一个山坳,大雾顺着山谷推了上来,十步之外都看不清东西。许书听见不远处有人在讲话,以为是连队来人接饭菜了,喊了一声:“喂,老表,过来接饭啦!”
那边拉着枪栓停了一分钟喊着:“干什么的?”
黄金安回了一声:“送饭的!”
那边没好气的骂着:“妈的个皮,怎么才把饭送上来?老子昨天就饿到现在,早饭也莫得吃就出发了,快抬过来!”
我一听不对劲,跑是来不及了,忙低声说:“碰上敌人啦,你俩藏在大树后边,我来对付,看我手势动手!”我把军帽塞进怀里,把扁担立在手边,靠着大树坐下,点上小烟锅大声回答:“老子也挑不动啦,要吃自己过来拿!”
5个白匪军揣着枪从雾里慢慢冒了出来,一个拿手枪的家伙在几步外指着问:“那个部队的,给谁送饭?”
我歪着头抽着烟抵他两句:“这部队多了,你管的着吗?要吃就吃,不吃老子这就挑走!”
其中三个急不可待地跑去抢饭,另一个边走边笑着嘲弄我两句:“妈的,臭火头军,也摆球臭架子啦!”那个军官把手枪装进枪套,指指另一个小子说:“你先给老子警戒着!”忙不赢地扑向饭筐子,看样子是饿惨了,抓起一把饭就往嘴里填。这几个家伙狼吞虎咽着,警戒的那小子把枪放到我手边说了声:“给老子看着点!”也去抢饭了,几个家伙弯腰驼背,恨不得钻进菜桶里。
我看机会来了,一招手,许书、黄金安轮起扁担一阵乱砍,我揣起枪大喊:“举起手来,我们是红军,动一动就打死你!”5支枪立刻夺到我们手里,这5个家伙嘴里塞满饭,脸上沾着米,大眼瞪小眼,连叫一声都来不及,就胡里胡涂举手当了俘虏。
我喊了一声:“听我口令,起立,立正!排好队,挑着桶,向右转,齐步走!”我们押着俘虏挑着饭菜送到了阵地上。
连长和党代表一看乐了,同志们围上来笑个不停,几个人去拍拍俘虏:“哟,谢谢啦,蒋介石送枪送炮,还派你们哥几个来送饭,后勤有保证,这仗好打啦!”说的大伙笑痛了肚子。
仗打完后,连队文书编了个活报剧,取名叫:“白匪给咱来送饭”,有几句快板词是:
 
红军伙夫来送饭,碰上白军来捣蛋;
三根扁担两铁勺,砸的白匪把枪缴;
扁担换成汉阳造,押着俘虏送饭走;
蒋光头来真客气,送枪还管送饭到。
 
这个小节目在营里,后来在团师里演出很受战士们的欢迎,我们炊事班获了个集体功。
老营盘激战了8个小时,全歼了敌第四集团军独立第1旅,俘虏2千余人,缴枪2千余支。我主力没有停,立即翻山越岭向南插去,去支援红三军团,红四军及第三十五师去聚歼老对手敌60、61师。涉过西流河与敌军面对面激战了一天一夜,敌60、61师和我军在苏区打了两年仗,摸熟了红军的作战战术,又是19路军的主力,即残暴又能打仗,火力很强,攻守不乱,这一仗打的相当艰苦,双方都伤亡2千余人,硬是没能攻进去,我军两名师长在攻击战中阵亡,损失很大。
毛泽东、朱德意识到: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红军武器装备还不是敌人的对手,这种消耗战实在打不起啊,还是要用集中绝对优势兵力打歼灭战才能奏效,决定南撤到永丰待机。
9月13日战机再现,得知敌52师要从兴国撤向赣州,毛泽东、朱德率我主力追击。19日将敌52师及敌4军团一部截断,并包围在方石岭,激战了3个小时,全歼敌52师、俘虏5千余人,缴枪4千多支,战马2百多匹,敌师长韩德勤被俘后扮成伙夫潜逃了。
至此第三次反“围剿”从6月开始,历时3个半月,在苏区军民配合下,六战六捷,歼灭国民党军队17个团3万余人,缴枪1.5万余支,缴各种火炮30余门,电台6部,取得了第三次“反围剿”的胜利。
六战六捷,使广大红军佩服毛泽东的指挥策略,也基本确立了毛泽东在红军中的地位。部队扩大了,广大指战员对运动战的认识加深了,牢骚少了,都认为3个月走了4千多里实在值得,深信多走路就是胜利的道理。
我们炊事班在行军打仗中最辛苦,部队到驻地可以休息,我们不能休息。部队要出发,我们得起的更早先做饭。这次战役中炊事班最大的收获,是缴获了一口德国造军用白铁锅(铝锅),这东西又大又轻,做饭挺快,填满油盐还好背。班长佑天道依依不舍地敲敲他背了3年的重铁锅说:“老伙计,也轮着我轻装上阵啦!”擦的干干净净送给了一家红属。上级从战利品中发放了很少一点军用水壶、洋磁碗,给勇敢作战的同志当了奖品。那个年代红军是又苦又穷,吃穿用,弹药多靠打仗缴获来补充,没有胜仗打还会更困难。
我军在这次反“围剿”斗争中,最重要的经验是毛泽东总结出来的:在我军相对劣势装备和绝对劣势兵力下,又缺乏后方的接济的条件下,必须确立灵活机动的战术,集中绝对优势兵力歼灭敌军的方针,方能战胜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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