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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困难时期饿死多少人系列文章之三

2014-2-15 07:00| 发布者: 玉表| 查看: 530| 评论: 0|原作者: 王小宁

摘要: 周恩来为什么指示:此次调查“立即销毁,不得外传”?唯一可信的原因就是:这次“调查”严重失实,数据荒谬。周恩来根本就不相信这些数字,也会有人向周恩来和中央报告,一些省市在上报数字上弄虚作假。
唯一的“全国性饿死人调查”
什么也没留下来
----三年困难时期饿死多少人系列文章之三
王小宁
 
杨继绳在《驳“饿死三千万是谣言”----再答孙经先对<墓碑>的指责》中说:“1958-1962年到底饿死多少人,不是坐在书斋里能够计算出来的。计算只能是一个参考。关键是实际调查。就饿死人的数量问题,当年对局部地区的调查做过一些,据我所知,全国性的调查有一次。那是1961年,当年的粮食部党组书记陈国栋、粮食部办公厅主任周伯萍、国家统计局局长贾启允三个人的调查。上世纪80年代,作为国家计生委副主任的周伯萍,在中国社会科学院人口所的一次报告中介绍了这次调查:1961年底,他们三人受命,让各省填写了一个有关粮食和人口变动的统计表,经汇总以后,全国人口减少了几千万!周恩来看到后通知他们三人:立即销毁,不得外传。周伯萍说的‘几千万’到底是多少?为了确认这个事实,2003年9月25日,我到周伯萍家当面请教,但他不愿意说。2012年周老逝世,在八宝山向他遗体告别时,他儿子和女婿对我说:‘我们老人家一直遵循周总理的指示,至死没有说出这个数字。’到底几千万?按常识,两千万不能说是几千万,至少两千万以上。”杨继绳还说:周恩来看了后没有否定。这个报告只送给毛泽东、周恩来,没有送给主持中央日常工作的刘少奇、邓小平。杨继绳还说:周伯萍承认说,的确是他们搞了一个调查,死了几千万。但他拒绝回答具体数字。我说是不是两千万啊,他说就是这个数。杨继绳说:我如果多问一点,四千万,三千万也可能是的。杨继绳经常要提起这件事,我们管它叫周伯萍事件。

对杨继绳独家披露的周伯萍事件提出几点疑问:

1、周恩来为什么指示:此次调查“立即销毁,不得外传”?唯一可信的原因就是:这次“调查”严重失实,数据荒谬。周恩来根本就不相信这些数字,也会有人向周恩来和中央报告,一些省市在上报数字上弄虚作假。周恩来严厉要求:对此次统计“不要外传”,有关资料“立即销毁”,就是怕这些虚假资料造成严重负面影响。周恩来早就估计到,将来会有别有用心的人利用这次不实调查来攻击中共,抹黑中共。

2、这次“全国性调查”不是真正的调查。只有三个人,坐在北京的办公室里,打二十几个电话,怎么能算是调查呢?它实际上仅是一个各省上报数据的汇总。它不是全国饿死多少人的调查,因为它要求各省市上报的不是饿死多少人的数字,而是粮食和人口变动的统计表。统计表如表明人口减少过多,说明饿死很多的人,但要知道到底饿死多少人,还需要分析、计算。在这个各省市统计表及汇总中,根本不会有全国饿死多少人的数据。如果周伯萍说,调查证明减少几千万,(二千万以上,是三千万、四千万)是在说谎。或者是周伯萍没有说,是杨继绳在说谎。国家统计局人口统计1960年、1961年人口减少1348万,已经够离谱的了,怎么可能是减少3000万、4000万呢?

3、为什么说各省市上报数字严重造假?要注意,此次调查时间是在1961年底。1960年上半年全国发生极其严重的大规模饿死人情况,中央在6月时知道后极为震怒。下半年严厉追查河南信阳事件,不但撤销大批领导干部的职务,包括省委第一书记吴芝甫的职务,还将一些县、专区领导干部判了刑,枪毙了一个县委书记。在信阳事件以前,各省市对中央是报喜不报忧,在信阳事件之后,各省市对中央是报忧不报喜。全国各省市的各级领导都为饿死人的事感到严重担忧。信阳事件后,至少有七个省出现了大规模饿死人的事件。到1961年底,粮食部要求各省填报粮食和人口变动的统计表。这个统计表可能会决定各省上交国家公购粮数量和中央拨给重灾省救济粮数量。在当时的形势下,多数省市的领导都会作假,严重压低粮食产量,极力夸大人口减少数量。(以证明饿死了很多人)结果是,汇总后的数字很吓人,很荒谬。中国历来统计不实,有“官升数字,数字升官”的说法。这次五十年前,各省临时填报的粮食和人口变动的统计表,怎么可能是真实的呢?周恩来是何等聪明的人,他一看就知道各省市上报数字严重造假。

4、杨继绳毫无根据地说:周恩来没有否定这次调查。其实要求“立即销毁,不得外传”就是否定。周恩来之所以没有公开否定,没有追究责任,一是希望冷处理,尽量不要引起人们的注意,让此事悄悄地消失;二是不想追究造假的各省市领导人和省市粮食部门的责任,是为了保护这些干部。他知道,在当时的情况下,这些干部造假也有他们的苦衷。

5、周恩来指示“不要外传,立即销毁!”并在几天之后再次追问此事,可见要求严格保密。另外两人陈国栋、贾启允至死没有透露此事,而只有周伯萍透露此事。周伯萍作为几十年的老党员、中共高级干部(周伯萍还是周恩来的远亲)会这样做吗?我对此是怀疑的。杨继绳说:周伯萍在上世纪80年代初,在中国社会科学院人口所的一次报告中介绍了这次调查,在报告中说饿死人几千万人。有没有录音、录相证明?显然杨继绳无法证明。杨继绳说:2003年9月25日,他去周伯萍家,周伯萍承认说,他们的确搞了一个调查,死了几千万,但拒绝回答具体数字。这完全是一面之辞,是孤证,无法证明存在。

6、周伯萍的儿子和女婿说:周伯萍一直遵循周总理的指示,至死没有说出这个数字。我想应该是,周伯萍至死不仅仅是准确数字没有说,而是什么也没有说。周恩来的指示是整件事都不得外传,包括数字,无论是准确数字还是大约数字。“几千万”不是准确数字,但是也是个数字,是大约数字。如果周伯萍说出这次调查,特别是说出“几千万”这个大约数字,显然是违反周恩来指示的。真是这样的吗?如果按杨继绳的披露,等于说周伯萍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但是周伯萍已死,死无对证。

7、杨继绳说,这个报告只送给毛泽东、周恩来,没有送给主持中央日常工作的刘少奇、邓小平,这是绝对不可以的。应该是只送给周恩来一人,因为是周恩来交办的事。(其他领导人可能根本不知道)周恩来看见各省市上报统计表及汇总数字极其荒谬,担心外传将造成很坏后果,要求“不要外传,立即销毁!”所以根本不可能送给其他领导人。周恩来如果认为各省市上报统计表及汇总数字可信,也不会送毛泽东,不但因为毛泽东已在二线,还因为这等于向毛泽东兴师问罪。但会送给主持中央日常工作的刘少奇、邓小平,因为这是组织原则。杨继绳显然不懂得这些。

8、杨继绳所宣扬的周伯萍事件,是要把周恩来对调查“立即销毁,不得外传”的行为说成是为了掩盖中共罪恶的行为。实际上,到1961年底,一些地区出现大规模饿死人的情况已经众所周知,没有必要掩盖。关键是当时各种过度的传闻很多,有些坏人在兴风作浪,企图达到颠覆中共政权的目的。如果这个不实的调查被传出去,别有用心的人会加以利用。今天我们不是清楚地看到了这一现象了吗?

杨继绳反复讲周伯萍事件,是因为《墓碑》一书,没有多少可以对证实三年困难时期饿死3600万人(不是有没有发生大规模饿死人情况)的有力证据。中央进行全国性的调查,调查结果是饿死或减少几千万人,最能使人相信。他要用周伯萍事件来证明他在《墓碑》一书所做的结论:三年困难时期饿死人3600万人。对于杨继绳的《墓碑》来说,这周伯萍事件至关重要。如果没有周伯萍事件,或者周伯萍事件不实,三年困难时期的大饥荒饿死人3600万人的结论就没人相信了。为此他进行了大肆渲染,把一些无法证实的事情说得跟真的似的。此次调查,由于周恩来早已防范,要求“立即销毁,不得外传”,也什么没有留下,其他的传闻都不可信。

(针对杨继绳《墓碑》一书和引起的争论,我写了“三年困难时期饿死多少人系列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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