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困难时期饿死多少人系列文章之四

1964年第二次全国人口普查数据

有力地否定了饿死几千万人的结论

----三年困难时期饿死多少人系列文章之四

王小宁

一九六四年进行了第二次全国人口普查，普查结果：1964年6月30日24时全国人口总数694，581，759人。这个普查结果出乎人们，包括人口统计部门、专家的预料。我们首先应该搞清楚什么是全国人口普查。全国人口普查，是指在国家统一规定的时间内，按照统一的方法、统一的项目、统一的调查表和统一的标准时点，对全国人口普遍地、逐户逐人地进行的一次性调查登记。人口普查数据具有真实性、准确性、完整性和及时性的特点，它的权威性毋庸置疑。全国人口普查的数据远比年度人口统计数据更接近真实的人口数量。第二次全国人口普查的结果说明什么？

国家统计局人口统计，1959年底全国人口67297万人。全国人口普查1964年6月30日24时全国人口694，581，759人。说明在四年半的时间里全国人口增加了2161万人，平均每年增加480·2万人。这个数值是比较小的。与这四年半相邻的1959年、1958年分别增加了1213万人、1341万人。说明了三年困难时期，特别是1960年、1961年两年大规模饿死人的情况确实存在。但是，人口到底减少多少人，特别是饿死多少人，很多年来争论不休。杨继绳等一派的专家、学者、研究人员的调查、分析、计算，结论是两年饿死了三千万到七千万人不等。

这里有一个重要问题，就是饿死人数与非正常死亡人数，与人口减少人数是否近似相同，如果不近似相同，又会差多少。杨继绳说：“非正常死亡并不全是饿死的。还有车祸、雷击、溺水、地震、瘟疫、战争等造成的死亡，那几年没有大地震，没有瘟疫，也没有战争，饿死以外的非正常死亡的数量级以十万计。孙先生是搞数学的，一定熟悉“误差分析”，熟悉“有效数字”的概念，在千万数量级中，十万级是可以忽略的，可以近似地说，非正常死亡人口就是饿死的人口。”杨继绳所说是错误的。在出现大饥荒时，受到饥饿影响，因疾病、年老、体弱（比如新生儿）等原因死亡人数会急剧增加。只有因饥饿造成浮肿类疾病死亡才能算饿死，因疾病、年老、体弱等原因死亡的不能算饿死。比如：身患绝症的人，会因饥饿早死一两个月，你能说他是饿死的吗？主要要看他死亡原因，是饥饿是主因，疾病是次因，还是疾病、年老、体弱等是主因，饥饿为次因。这种因疾病、年老、体弱死亡的人数可以以数百万计，（也许比饿死的人数还要多）数量级绝非能以十万计，可能应以百万计，以几百万计，是不能忽略不计的。所以杨继绳的“近似地说，非正常死亡人口就是死亡人口”是站不住脚的。杨继绳说得是饿死人数，而不是非正常死亡人数。非正常死亡人数应该明显大于饿死人数。同理，人口减少人数也应该明显大于饿死人数。

饿死人数量应该小于人口减少数量。为了简化计算，我们将饿死人数等同于人口减少人数。如果真的饿死了三千万到七千万人，到1961年底全国人口应为60297万人到64287亿人左右。1964年第二次全国人口普查结果：1964年6月30日24时全国人口694，581，759人，比1961年底的60297万人到64297万人多出了近5171万至9196万人，也就是说，在两年半时间里，（到1964年6月30日）全国人口就增加了5171万至9196万人。平均每年要增加2068万人至3678万人。

算一下人口自然增长率。人口每年要增加2068万人至3678万人，人口自然增长率将达到至3·217%至6·1%的高位。出生率为人口自然增长率减去死亡率，1962年、1963年已经恢复正常死亡率1%，如此，在1962年、1963年的平均年出生率将高达4·217%至7·1%。这么高的出生率可能吗？解放以后，对生育没有任何限制，那时家里有四五个孩子很多。但当时的出生率也只有3·7·%至3·8%。国家统计局人口统计，1963年出生率4·337%，创历史最高纪录，但这个数字是有疑问的。（见我的三年困难时期饿死多少人系列文章之一《国家统计局三年困难时期的人口统计数据严重不实，根本站不住脚》一文）所以，连续两年半保持4·217%至7·1%的高生育率是不可能是的。这么高的生育率，要求连续的2·5年每年要出生2711万人至4281万人。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全国人口普查数据为1962年出生人口还剩1562万人（1983年）、1593万人（1990年）、2092万人（2000年）。1963年出生人口还剩2738万人（1983年）、2703万人（1990年）、2787万人（2000年）。1963年出生人口与上述数据下限2711万人相近，但与上限4281万人相差甚远。（差了1494万人）1962年出生人口与上述数据差得更是没边了。与上述数据下限2711万人相比，至少差了619万人，与上限4281万人相比，至少差了2189万人。

在人口大幅度减少以后，会出现人口出生率明显下降的情况，甚至很多年都不会好转。苏联、越南、朝鲜等国由于战争人口死亡过多，特别是男人死亡过多，人口增长长时期缓慢。江西省由于十年内战时期，（1927年至1937年）是国共两党争夺的主要战场，人口减少很多，一直到解放时，人口仍然较少。大饥荒的作用与战争是相同的。如果三年灾难时期，饿死三千万至七千万人，饿死的人中青壮年占多数，饿死的人会使很多人丧偶，饿死的人男女比例为5：2，这些因素教会使生育人口大幅度下降。经过大饥荒，会使人们的生育意愿下降。这些都会降低生育率，使人口增长缓慢。但中国在三年困难时期饿死了三千万至七千万人，好像没有受到影响。人口生育率迅速攀升。从1·802%攀升到了解1962年的3·701%，1963年的4·337%。中国只用三年时间就从6·5亿人增加到7亿人，又从五年时间从7亿人增加到1969年8·1亿人。中国三年困难时期怎么可能饿死三千多万人至七千万人呢？

对于三年困难时期中国饿死三千万至七千万人，很多人都表示怀疑。怀疑的理由是，死了那么多人，为什么人口增长反而更快了。河南省信阳地区是全国饿死人比例最高的地区，据说饿死了100多万人，占人口四分之一。有人到1965年，去信阳农村集市上去看，已经人群已经是熙来攘往的了。中国执行严格一夫一妻制，严格控制人口迁移。这么短的时间，信阳地区的人象从地底下冒出来似的。

戚本禹是原中央文革小组成员，曾因毛泽东的批准被逮捕，坐了十八年牢。但他晚年仍然实事求是地评论毛泽东、评论中共。戚本禹在接受采访时说：“在李志绥的笔下，中国在大跃进、人民公社时是哀鸿遍野，饿殍满地，死人无数。这也太夸张了，大跃进、人民公社的缺点、错误，当时的天灾人祸，的确给中国人民造成了苦难，但也不像李志绥描写的那样一片漆黑，当时我、田家英，一组的林克、叶子龙以及李志绥等人都按毛泽东的指示，在下面同人民同甘苦、共患难，苦难到什么程度，我们大家都清楚，为什么要夸张其辞呢！从五十年代后期开始，中国每年都有人口统计，这统计基本上是准确的，到文革时中国的人口已近八亿，如果大跃进、人民公社时的中国真是到了“出门无所见，白骨蔽平原”的程度，那么当时中国的八亿人口是从哪里钻出来的？也许他们都是果戈里笔下的死魂灵吧，那中国今日岂不早解决了人口问题，还提倡什么计划生育呢？”

对于三年困难时期出现大规模饿死人的情况，执否定态度的人很少，绝大多数的人都认为这是事实，确实饿死了几百万、上千万的人，这是中共、是毛泽东的严重错误。但有必要无限地夸大吗？一九六四年第二次全国人口普查结果，有力地否定了杨继绳那一派专家、学者、研究人员三年困难时期饿死三千万至七千万人的结论。以后四次全国人口普查结果，都不断地以最接近真实的数据否定了他们的这个结论。我并不想把三年困难时期饿死多少人的争论向政治方面引，但又很难否定一些人的险恶的政治目的。

（针对杨继绳《墓碑》一书和引起的争论，我写了“三年困难时期饿死多少人系列文章。）

（责编 玉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