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色革命,是不是顔色革命,不要顔色革命...
一時間,在連日來歡呼“雨傘革命”之類命名之後(還有一個遲來了的生不逢時的“雨傘??”塑像),佔中的有關各方突然齊發力,要爲佔中正名,說它“不是顔色革命,真的不是顔色革命,不許別有用心者將它說成是顔色革命”。 不是顔色革命當然最好。但是,名與實不是靠說說,僞稱不是而實際上照做更是危險,以宣稱不是來做戰略迂回的掩飾就更是陰險。說到底,已經做出的和即將做的,都得負責任。 下面是我這幾天來的有關觀察和評論。
**** 一.
2014年10月4日(香港時間23:25) 有學者跑出來高喊:“佔中不是顔色革命!”這倒也不錯,臨崖勒馬,或許有助於使局面免於滑向悲劇,至於能否真的挽狂瀾於既倒則實在是難以樂觀。
然而這裏還有三個問題。一,責任。二,責任。三,責任。 當初開始罷課抗爭的“抗殖”誓言,明明白白是否定中國對香港的主權,而憑此在四大要求中提出全國人大道歉、又包圍政府機構和癱瘓社會秩序,更是將誓言付諸行動,這不是顔色革命又是甚麽? 當初這些學者對罷課誓言的“民主抗中”性質假裝不見,卻揚言“我們願意與年輕人共負一軛”,以“義教”、輿論鼓動等等推動這場抗爭,來到現在,卻倒打一耙說“請別有用心者不要抺黑”,這不是推卸責任又是甚麽? 來到現在,雖然運動的主導意識形態仍是“民主抗中”,在組織上卻出現失控局面,另外還有諸多更強大的因素使得運動(相對於它的宗旨甚至僅僅是運動者的得失)有可能失敗收場;於是,現在說“佔中不是顔色革命”是否會變成戰略迂回的掩飾,待到形勢好轉時又再喊出“抗殖”? 總括一問:如果釀成悲劇,你們無責?
**** 二.2014年10月5日(香港時間02:35) 學聯最新緊急聲明:“雖坊間有論調形容是次運動為‘顏色革命’,但我們在此重伸,整場運動是單純地以爭取香港政制民主化為目的,聚焦在改革行政長官和立法會議席的選舉方法,希望確立香港市民平等權利,在港實行真普選、真民主。” 《蘋果日報》10月4日晚即時新聞配圖:“這不是一場顔色革命,這是香港人爭取民主的全民運動。--岑敖暉。” 那麽,之前是怎麽說的? 9月22日在中大的罷課集會:主題是“民主港人路、抗殖反篩選”。 提早在9月12日發表的罷課誓言:“為甚麼北京的一百七十個欽點的人大代表可以代為決定香港人的命運?得票只得689的僭建特首梁振英嗎?為甚麼不是我們七百萬人香港人公決我們的前程?公義民主的政制若被否定,將如同宣告香港人未來三十年必須繼續活在中國政府與大財團的殖民與玩弄下。”,“中國政府的當權者以天朝自居,冒普選之名,行欽點之實,冒求強推極權國家式的選舉。170多名所謂各地人大代表施展行政暴力,否定香港近80萬人的公投結果!” 9月21日學聯周永康的《致香港人》書:“人大何人?既然人大如斯位高權重,作為公權力者,則為公僕,不是應該自我約束斂權,尊重人民!” (貫穿這些言辭的,是揚言“香港命運自決”、“北京背棄了‘民主治港’承諾”等等,實質就是民主抗中。) 將這些言辭付諸行動的,除了所提的“人大道歉、收回方案”等要求外,還有罷課後隨即展開的“緝拿梁振英”。由此開始了顔色革命的邏輯,自非暴力癱瘓政府運作和社會秩序起始,走向奪權。 那麽,迄今,整個運動的主流,不正是民主抗中,踐行顔色革命嗎?絕大多數學生和參與群衆,作爲個人的意識,應該不是;但是,運動的主導意識形態以至直接感召,應該是。 希望它能臨崖勒馬,改變方向。
**** 三.2014年10月5日(香港時間17:37) 不能捧殺學生,更不該以捧殺和語言僞術,將學生限死在炮灰的角色。 運動是否暴力,這是個大道理。但是,相對之下,運動是否顔色革命,是否以推翻政權爲宗旨,這是更大的道理。
以較小的道理蓋過較大的道理,以運動迄今的非暴力來正當化它的宗旨,這是捧殺。 當然,更惡劣是,僞稱不是顔色革命,卻行顔色革命之實,如果是這樣,這是帶路黨煽動炮灰。 運動的組織者和鼓動者,你們要將運動引導到甚麽方向?你們將要負起怎麽樣的責任?
**** 四.2014年10月6日(香港時間06:13)
昨日上午點評《中大學生報》那篇標題爲“挽狂瀾於既倒——當下佔領運動的方向”的宏文時,我寫下這些字句:“從顔色革命向暴力革命挺進,這一步邁出去,悲劇收場絕無疑問。《中大學生報》諸君是被‘社會主義行動’精神感召了嗎,抑或是‘獨立媒體’?看看《學苑》那邊吧,他們是口頭激進行動閃縮,‘自決’、‘獨立’等等高唱入雲,但同時急急聲明這只是他們的言論自由——他們不是煽動別人去行動。這是貴族與平民之別,帶路黨與炮灰之別。”
果然,剛剛《學苑》諸君又來一篇急急聲明,知道形勢不妙了吧,還有《明報》社評也幫忙降溫。 這叫做卸責,帶路黨真聰明,可憐的是被捧殺的風雨街頭中的大學生、中學生,他們是平民。
*** 王希哲日前在一篇評論中指出:“向國家最高政權權威(人大決定)及其代理人(梁振英)連番發出最後通牒,要求其限時限刻無條件投降。這不是革命還能是甚麽呢?哪一場‘花’的革命是先把革命挂在嘴上的呢?區別僅在於最後是否成功。成功了,被稱‘革命’,無限榮耀,自己也必搶‘革命’的創意第一人。失敗了,有點害怕了,就趕緊聲明:‘我從來沒有說革命呀!’、‘我們是要和平的呀!’、‘你們別害我們呀!’”
確實,佔中是不是顔色革命,關鍵在於做,不在於說,誓言和要求等等是屬於做不屬於說,更不用說隨之而來的包圍、佔領、癱瘓等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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