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革对中国文化造成的“破坏”与整死人的问题

编注：这是作者所著《毛泽东晚年为什么会“犯错误”》释疑一文的第二部分。

“文革”的必要性、对中国文化造成的“破坏”与“整死人”的问题　　

“文化大革命”是毛泽东认为他一生中所干的两件大事之一，（另一件是在他带领下建立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挽救了四分五裂的中国），原计划三年，一年开始，二年胜利，三年休整。但后来就像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收不住了，结果一下搞到毛泽东逝世。那么，发动“文化大革命”的目的是什么呢？有没有必要呢？　　

1981年6月，中共十一届六中全会做出了《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问题的决议》，彻底否定了文化大革命，说“文化大革命被说成是同修正主义路线或资本主义道路的斗争，这个说法根本没有事实根据，并且在一系列重大理论和政策问题上混淆是非”。“文化大革命所打倒的走资派是党和国家各级组织中的领导干部，即社会主义的骨干力量，党内根本不存在所谓以刘少奇、邓小平为首的资产阶级司令部”。由此看来，文革有没有必要，关键在于党内是否存在一个资产阶级的司令部，他们走没走资本主义道路。这是判断的标准。实话说，当时这个问题还真不太明显。然而，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人们逐渐认识到，党内的确有一些人热衷于搞资本主义的那一套，公然要“补资本主义的课”，而且是“恶补”。结果，正如美国知名投资家吉姆·罗杰斯在2009年8月接受媒体采访时所说：“现在的中国越来越像资本主义，而美国反而越来越社会主义。从全世界来看，这是一种巨大的转变。”今天，资本主义的外资经济占国内GDP已超过40%，私人经济占国内GDP约30%，而代表社会主义公有制的经济只占国内GDP的27%，这严重违背了宪法规定的公有经济占主导地位的规定。两极分化出现了，新资产阶级出现了，于是广大干部民众，包括认同邓小平理论的干部民众，认为资本主义复辟了，于是他们才重新认为毛泽东的文革理论是正确的。难怪在纪念《决议》座谈会上，《中国税务》杂志社原社长张木生说：“改革开放最大错误，明明搞资本主义却不敢告诉人民”。　　

2010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秘鲁作家略萨说：“目前中国是世界上最不平等的社会，贫富差距超过了其他任何一个国家，而中国也许是唯一接受百万富翁和亿万富翁加入共产党的国家。”他问道：“这是一个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国家吗？”西班牙外交官布雷戈拉特的《中国的第二次革命》一书说：中国已变成“专制的资本主义社会”。　　

由此看来，“文革”不是“错误”，只是“不成功”，没有阻止资本主义复辟，没有阻止修正主义上台。　　

但是，这并不能说“文革”没有作用。要知道，广大人民群众通过“文革”的预防针，已经对资本主义复辟和修正主义上台有了一定的预防意识，这就在修正主义者与外国合谋在中国推行“颜色革命”时能够进行自觉的抵制，使之难以成功。这也是“颜色革命”在苏联和东欧成功后，中国依然飘扬着五星红旗的原因。　　

“文革”对中国文化的“破坏”，主要是对中国几千年的文化进行批判性地继承和发展，破除封建迷信和奴仆思想等糟粕，继承宽厚仁慈礼义气节等优良品质，同时建立民主思想和主人公思想等等。例如在旧社会曾泛滥成灾的娼妓、赌博、吸毒、抢劫、偷盗及黑社会活动在新中国成立不久便迅速灭绝的基础上，建立了以政治为先导的革命文化，筑就了社会主义的主流价值，使初创不久的共和国政权的巩固与党的长期执政获得了不可或缺的文化支撑。主要表现是官民平等、男女平等、互帮互助、互谅互让、尊老爱幼、先人后己等人与人之间关系的建立，以及由此造成的全社会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拾金不昧、无名英雄等现象成为常态，打造了人类文明理想社会的雏形，产生了全世界为之敬仰的“雷锋精神”。毛泽东时代，中国各民族空前团结，齐声歌颂共产党好、社会主义好，共产党在人民群众中的威信空前提高，社会治安空前稳定，社会犯罪率很低，卖淫、嫖娼、吸毒、赌博绝迹。群众不知黑势力为何物，几乎家家夜不闭户。人们不知道啥叫“防盗门”。偶尔抓一个犯罪分子或在干坏事的地富反坏右，吓得向人民群众求饶。但是“文革”结束后，进行“改开”了，这些中国文化的优秀部分才真正被消灭了，不用举例，看看今天的中国现实就知道了。官员贪污腐败、贪赃枉法，信誉丧失、尔虞我诈，社会丑恶现象充斥各个角落，社会上人人自危、怨声载道。国家与人民的关系也恶化了，群体性事件此伏彼起。　　

那么，“整死人”又应作何解释？“文革”本来就是两派之间的政治斗争，斗争中的冲突是在所难免的，激烈的时候双方都可能有人牺牲，这也是难以避免的。虽然毛泽东要求“文斗”，但对方难道一定会听毛泽东的吗？如果都听了毛泽东的，哪里还有“两派”？因此，一方听毛泽东的，即毛泽东派，另一方却可能坚决与毛泽东派用“武斗”，这就不可能避免有牺牲；这种情况下站在毛泽东派立场上的人也可能采取与对方同样的“武斗”措施进行自卫，双方都会造成人员伤亡。　　

然而，这里与斯大林统治期间苏联因为整肃而致死许多人的问题有一定区别。苏联很可能有肃反扩大化的情况存在，但中国“文革”不算扩大整肃。而且不能因为肃反扩大化就认为不应该肃反。试想，如果肃反会削弱苏联的力量，苏联在抵御法西斯侵略时又怎么能显示出如此的强大呢？应该这样来理解，一个国家也就像一个人一样，只有强壮的身体才能更有力量。有些人在一个国家中就好比一个人身体里的病毒细胞，虽然它也是一条生命，但如果国家听任其发展，就可能危及整个国家的健康甚至生存。只有对这些危害国家健康的病毒进行制裁，以致消灭了，国家才能变得更为强大。否则，像赫鲁晓夫那样的修正主义病毒如果不加清除，发展下去就会形成戈尔巴乔夫那样的毒瘤，导致苏联这个新时代的巨人产生癌症，轰然死去。与苏联的肃反手段相比，斯大林使用的是“西药”，猛烈但能迅速治标；毛泽东使用的是“中药”，温和但能够标本兼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