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向前同志与一丁同志关于“文革造反派问题”的通信一丁同志致左向前同志的信 左向前同志: 前几天就想写点东西的事,给你电话联系一次。这一期《红色中国周刊》好像又不讨论关于造反派的事了。我把两篇拙文发给了xx,他说先给你联系一下,看登不登。我想无论是否采用,你们有你们的道理和原则,我都没有意见。只是还是想把拙文直接发给你,拙文的特点是历史资料较多,所以篇幅比较长,希望你能百忙中耐着性子读一读,请你批评指正为好。 这两篇拙文主要是为造反派鸣冤叫屈,往下还想再说说造反派的缺点、错误:个人主义、山头主义、无政府主义等,还只是开个头。现在写东西不容易,毕竟是70多岁的人了。再加上房屋被拆,现寄住在女儿家,许多资料没有在手头,很不方便。而且近段眼疾严重,正在治疗当中,估计短时间内尚难成稿。 一丁谨书 9月5日 左向前同志给一丁同志的回信 一丁老师您好! 来信收悉,xx同志转来的文章昨天也一并收到。都已在红色中国网头条刊出。我个人认为您的文章很好,史料丰富翔实,值得推荐学习。而且与其他同志反驳郭松民同志的文章明显不同的是,您为造反派“鸣冤叫屈”的态度是客观的,商榷性的,自己不先入为主地下结论,而是有理有据,注重让事实说话。这样就不但能说明问题,而且易于让不同认识的人接受。 说实话,有的同志写文章出发点虽可以理解,但因为口号太多,事实太少,却总难服人,再加上只强调造反派的历史功绩,不承认客观存在的问题,就难免让不了解文革历史的年轻人感觉是“强词夺理”,也给旁观者以“得理不饶人”之感。实际收到的效果不好,一来二去就成了无聊的“口水仗”,对现实工作的推进没有多少积极意义。我们澄清历史问题归根结底还是为了服务于现实斗争,像清源等个别同志的方式方法其实无益于引导群众争取同志,看似骂得过瘾,批得解气,但除了过瘾解气之外,又能得到什么呢?大量不了解历史问题而对造反派有片面认识的年轻左派并不能因此而转变认识,只会因此更抵触反感、偏见更深。也不符长辈、革命前辈应有的风度和姿态。革命造反派的历史功绩谁也否定不了,毛主席支持肯定革命造反派的几句话不比我们写上十篇、百篇一味辩解的文章要有说服力得多?我也不相信某些同志在文章中认定的,郭松民是要通过否定造反派来否定文革的那种无限“上纲上线”。何况,郭松民也根本没那个能力来进行这个“工作”。 我尤其考虑更多的是,一味回避或抽象地承认但具体中否认造反派队伍里面存在的历史问题,就无从解释现实中为什么“保党救国”和“左右合流”两种看似截然对立的错误思想都会在造反派中同时存在、发展,不利于将此次争论乃至对文革五十周年的纪念活动引导向正确的积极的方向。可能有些同志看重的是批判,而我更看重的是教育引导作用吧,其实这并不是只对郭松民等一两个人,一两个人转变不转变都无所谓,即便倒退到革命的对立面也无足轻重,问题是有革命愿望革命热情但正在成长需要成熟起来的年轻同志不是一两个,而是大量存在的,老同志对年轻人的“传帮带”工作什么时候也不能忽视更不能放弃,这个工作中最重要的还是老同志自己的表率作用。何况一些人即便眼前还不是同志,但至少也是朋友吧,反正我认为不能当敌人对待。那么,在“老中青”三结合的左派队伍中老同志就更应该表现出团结和争取他们的历史高度。 其实这么多年来造反派队伍中存在的一些问题局中人都心知肚明,无非碍于历史渊源和感情不愿明说而已,但内部的争执和矛盾还算少吗?就像河南的xx等人毫无原则的挺习、保党救国等等,对整个造反派队伍的破坏还不够严重吗?但是很奇怪,有些老同志对待这些问题的态度,举个不恰当的例子,就好像是一般老人对自己孩子的态度一样,自己动手打都行,但别人骂一声就不乐意。这也未尝不是一种潜意识的宗派主义倾向在作祟。对内有小宗派,对外有大宗派,让年轻同志花费在如何处理这些历史形成的各个宗派间微妙关系上的功夫比探讨现实斗争与未来革命上的精力都多,长此以往,只会让人浅尝辄止敬而远之,使得这个群体日趋封闭保守孤立,无法充分发挥对重建社会主义革命的承前启后的伟大作用。所以我就特别赞成韩爱晶同志那种态度,当然还包括您这篇文章,咱就不说是什么革命前辈的高度这种客气话了,至少表现出来一种值得学习的长者风范。我相信,只要我们每个人都能找准自己的位置,就像韩爱晶说的,脚踏实地的做好一两件适合自己做的事,那就一定能充分发挥各自的作用并最终形成继续革命的合力。 因此,也不是您来信中所说的,好像上一期开始《红色中国周刊》不再讨论造反派问题了,而实在是高质量,有积极意义的文章太少。您的文章除了刊发红中网外,这一期就会编入周刊,而且您讲到您的下一篇文章主要就是想“说说造反派的缺点、错误:个人主义、山头主义、无政府主义等,还只是开个头。”我想这种严肃认真勇于直面自己的态度,必定能给今天苦苦思索社会主义革命问题的同志们提供更为宝贵的值得借鉴汲取的经验教训,帮助我们年轻人少走弯路。所以我期待着您继续为大家奉献您的研究成果和个人心得,当然,前提是您必须要保重身体,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另外,顺便说一下,您在第二篇文章最后举例说到的李养玮的爷爷李子培60年代应晋宝斋之邀在北京举办个人书法展,这个“晋宝斋”是否应为“荣宝斋”之笔误?这当然不算什么问题,但作为珍贵的历史资料,还是想麻烦您能否再考证一下,我编入周刊时以求尽量准确。 再次感谢您对《红色中国周刊》的信任、理解和支持!还请多批评指教。 顺致敬礼。 并请辛勤工作中多保重身体,同时代问范老师好! 左向前 9月6日 附文:让历史说话——与郭松民同志商榷 让历史说话(之二)——我所经历的一场平顶山煤校武斗 链接:http://redchinacn.org/portal.php?mod=view&aid=27767 编后注:遵一丁同志回信所嘱,这两篇文章中,“李养玮的爷爷办书展的事,应该是‘荣宝斋',是笔误。还有第4页正数第2行,青海发生‘二二三'事件,‘1967年2月3日'应是‘1967年2月23日'。”在编发本期周刊时已代一丁同志更正,读者在阅读到相关网站转发的这两篇文章时,请以此更正后的文章为准。 |
E_mail: redchinacn@gmail.com
2010-2011http://redchinacn.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