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几个侧面看文革（2）：文革有没有减少三大差别？ 红色中国时评 上次说到，文革的历史任务，就是逐渐削弱资产阶级法权，消灭资产阶级国家机器争取条件。那么，如果我们按照文革后官方的说法，把文革看成是1966到1976这十年时间的话，这段时间里面，三大差别有没有缩小？社会是不是更加平等了？ 这个问题不是那么简单。平时我们看到对文革经济和毛主席时代经济的分析，大多是整个国家的经济状况，比如工农业总产值或者国民收入增长了多少倍，粮食增产多少倍等等。但是城乡差距缩小了吗？工农业差距缩小了吗？社会更平等了吗？很少有人拿社会主义自己的标准来衡量这段历史。所以我这篇短文就抛砖引玉，摆出点数据，讲讲道理。 头一个看工农差别。有时候右派喜欢卖弄个什么工农业剪刀差，以及什么毛时代剥削农民来发展工业之类的论调，其实这些严格上说都是站不住脚的。单从工农业产品比价来说，文革前，文革中都在不断的向农村倾斜。如图1所示，农副产品的价格相对于工业品价格，一直是在平稳的上升。这个是社会主义时期的成就，文革本身并没有改变这个过程。
再一个，看城乡差距。这个衡量起来也不容易，因为相关的可支配收入或者纯收入统计是到了后来才有的。如果我们比较农村和非农的消费水平（图2），可以看到一个大概的趋势，那就是在文革十年期间，农民消费水平相对于非农业居民来说是逐渐下降的，文革前夕接近45%，但是到了文革结束时候只有接近35%了。这种下降，并不是说农村绝对消费水平下降了，而是说农村人的生活质量改善速度不如城里人。
但是城乡差距并不是单单说的是收入和消费，也包括其他重要方面，比如是不是看得起病？上得起学？我们现在反正是已经看不起病，上不起学，那么文革时期呢？总的来说，文革是一个全国医疗和教育大发展的时代，没有文革打下的基础，后来的发展是无从说起的。毛主席光辉的626指示说把医疗工作重点放到农村去，农村发展起来了合作医疗，经过文革的发展，到1977年底，全国赤脚医生有150多万名，生产队的卫生员、接生员达到390多万人，这是前无古人的创举，这是文革直接带来的进步。同样重要的还有57指示，不仅支持了农村创办教育事业，也支持农村进行非农产业的探索，比如著名的乡镇企业/社队企业，就是在57指示下发展起来的。 我这里可以简单的列一些数据，首先是医疗。医疗里面核心的硬件指标是床位数量，看看图3就一目了然。以城市为主要服务对象的医院，和以农村为服务对象的卫生院，都有不小的增长，但是明显卫生院的床位数量增长的快多了。
再说说教育，在文革之前，小学已经基本上普及了，但是初中和高中仍然是城里人的东西，要上中学得去县城才行，还要是很拔尖的人才。但是这一切在文革之后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因为公社普遍都建立了初中和高中，这给了很多人接受中学教育的机会。如果看看图4，就能发现，文革之前和文革之后，全国中学生数量有着本质性的变化，这里面主要反映的就是农村教育的突破。  当然，反映城乡和工农差别的远不止是上面这些指标，在我们国家，这至少还应该包括东中西部的差异，每个省内部地区的差异等等。限于篇幅，我就先不赘述了。 最后，我们要说说所谓的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的差别。这个差别是非常顽固的。从50年代起施行的分级工资制，已经把体脑差别刻到国家运行的根基里面去了。从行政干部，到工人，到演员，统统都有各自的分级标准，而且彼此还能对照。各个级别之间的差距可以说也是相当大的。毛主席一直都怀念供给制，对于工资制，他的态度也是应该大体平均，略有差别。但是从结果上说，他明显是少数派。 工资制还只是明面上的货币收入，其他的配套福利并不在里面，而这个差距就更直接了。比如到了一定级别可以有房有车，以及各种其他的服务。这种差距大了之后，就成了一种特权。我目前没有看到文革对这个方面有多少实质性的改进，比如邓小平在文革里面一边当最大的走资派，一边天天喝茅台，打桥牌，像个大老爷一样的受改造，有什么用呢？ 戚本禹回忆录里面就提供了一部分材料： “主席自己对“五七指示”是很重视的。他一直都在考虑怎样才能既调动大家的积极性，又不使差别扩大。在一次中央碰头会议上，主席问我，现在工人的工资是多少？我告诉他，大概平均是三、四十块钱。他说，哦，我是四百多块了，相差十倍了，离巴黎公社的原则还很远。他对我们说，工资差别这么大，这个问题要研究怎么解决？他特别叫我去找人研究一下，看如何解决。我赶紧找了哲学社会科学部的孟祥才等人，组织了一个小组去作调查研究。后来也提出了一个方案，主要内容是，降低上面的工资，增加工人的工资。孟祥才后来在山东大学工作，前些年我碰到他，他告诉我，当年我们作调查研究的材料现在都还在他那里。我记得我们所提出的方案，大约是把主席这一级的工资降到三百多块，这样就和工人只相差七、八倍。巴黎公社提出的差距是八倍。其实十倍应该还是比较合理的。这个方案一提出来，陈伯达看了就反对，他说按你这样的方案搞，我们都不能生活了。陈伯达是四级还是五级，记不清了，只比主席少一点。按当时的物价水平和陈伯达的生活开支，他的确会出现入不敷出的情况的。所以我们研究的方案有待进一步推敲。后来文革运动发生大变动，这个方案就拖下来了。“ 我们要认识到，体脑差别之所以难以消除，其实就是生产力不高，教育不普及，群众缺少管理企业和国家的经验，脑力和知识显得格外金贵，当然会要求额外的补偿。这种要求是很强大的，在当时历史条件下也恐怕是很难触动的，至少毛主席这样的领袖也只不过是研究一下，探讨探讨。所以三大差别里面，这个是最难消除的，文革里面也的确没有什么切实的改善。 所以，把上面的讨论总结一下，我们可以清楚的看到，在文革当中，工农差别进一步缩小，但是这更多的是延续了之前的历史轨迹，而体脑差别则是触及不多，流于口头批判。文革真正取得重要突破的领域是城乡差别，而这个突破也并不直接体现在收入和消费上，而是体现在更为长远的健康和教育上面。总的来说，城乡和工农差别都在缩小，而这种缩小，尤其是健康和教育方面的工作，给社会主义下缩小乃至消灭体脑差别正在准备一部分最重要的条件，这当然是一份卓越的成绩单，值得每一个共产主义者为之自豪。 （文中数据来自于各年统计年鉴和新中国60年统计资料汇编） （编辑 撰稿 水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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