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葡萄酒困惑=转形难题? 何院士说:“在劳动价值论发展的历史上,最为常见的批评,即所谓‘葡萄酒困惑’。一箱葡萄酒在贮藏了几十年后,其香味、口味都大为改善,售价也就猛增几倍,甚而几十倍。但在几十年的储存期间所添加的劳动,却完全是零!那么,这箱葡萄酒提升的‘价值’从何而来?!这就是在劳动价值论里长期争论达百年之久的所谓价值‘转形’难题”,这里明显是张冠李戴,转形问题说的是从单一部门分析转向多部门分析时,价值如何转化为生产价格,与“葡萄酒困惑”完全是两码事。连基本常识都没整明白,“创新”就是添乱。 五、未来社会=永动机? 由于何院士认为活劳动所创造的剩余价值将等于零,所以未来社会的生产不再需要活劳动参与,社会总产品恒等于前人传承下来的“死劳动×效率”。由于这些产品都是前人的劳动,后代子孙没有理由据为私有,于是共产主义的按需分配自动实现了!这就是说,共产主义实际上是一架不需要添加活劳动的生产永动机。我们知道,永动机设想是早已被现代物理学理论彻底否定了的,现在一位物理学家居然把共产主义想象成一架将来一定会实现的永动机,实在不可思议。把科学社会主义理论庸俗化的观点我们见过不少,但敢这么荒诞化的,何老真是创下了新高度。 六、一点多余的话 上面的评论看似有点尖刻,但丝毫没有专业霸权主义的意思,不是说非经济学专业出身的学者就不能跨界就经济问题指指点点。事实上,每个人在生活中都免不了要遭遇经济问题,从中形成一些自己的观点、看法实在太正常了。有些非经济学专业的大师对经济问题的见解也是十分深刻的,比如与何老一样是物理学家的爱因斯坦。 1938年10月,美国正在筹备举办世界展览会,为了使来年的世界展览会更有纪念意义,人们想出了一个别出心裁的主意:把一些纪念品装入一个坚固的箱子,埋在地下,规定五千年后(即公元6939年)的后代子孙才能打开。在这些纪念品中,有爱因斯坦写的《给五千年后子孙的信》: “我们这个时代产生了许多天才人物,他们的发明可以使我们的生活舒适得多。我们早已利用机器的力量横渡海洋,并且利用机械力量可以使人类从各种辛苦繁重的体力劳动中最后解放出来。我们学会了飞行,我们用电磁波从地球的一个角落方便地同另一个角落互通讯息。 ”但是,商品的生产和分配却完全是无组织的。人人都生活在恐惧的阴影里,生怕失业,遭受悲惨的贫困。而且,生活在不同的国家里的人民还不时互相残杀。由于这些原因,所有的人一想到将来,都不得不提心吊胆和极端痛苦。所有这一切,都是由于群众的才智和品格,较之那些对社会产生真正价值的少数人的才智和品格来,是无比地低下。 “我相信后代会以一种自豪的心情和正当的优越感来读这封信。” 同样的物理学专业背景,同样赞叹科技的飞速发展,同样对经济问题发言,但爱因斯坦从变化中把握了不变――失业、贫困、战争,看出科技的发展并不能治愈资本主义的痼疾,这一认识简直可以比肩马克思了,而何老却被变化冲昏了头脑,以为剩余价值会随着科技发展而消失,从而使痼疾自动灰飞烟灭。 伟大和平庸的巨大落差,是可以溢出专业壁垒的。 为更好地服务关注激流网的老师和朋友,特开通激流网会员办理通道:详见激流网会员办理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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