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托洛茨基对列宁主义的偷换和歪曲:伟大在哪儿和问题在哪儿? 至此,托洛茨基从自己思想的角度曲解列宁、偷换列宁,也就没什么奇怪的了。揣测这些曲解是有意为之还是“真心的愚蠢”,恐怕没多大意义。我们姑且认为托洛茨基是真心的吧。他一向恭维列宁,只是恭维以后,必然说,这其实也正是托洛茨基自己的意思。 最奇妙的恭维莫过于称赞列宁的“天才”和列宁的“伟大”。一个在1905年明明还“糊里糊涂”、“不清不楚”的资产阶级革命论者,工农民主专政的提出者和辩护者,到了1917年“居然”能凭着自己的才华和智慧,“克服”自己的“旧观念”,毫不犹豫的转向“新观念”,这种“吾只唯真理”的品格和作风,怎么能不令人称奇呢?要知道,多少老布尔什维克们,都陷在1905年的“民主革命论”的框框里面,跳不出来,而列宁作为这一理论的最先提出者,竟然毫不犹豫就“放弃”了旧理论,转而投身于新理论,这不是很难能可贵吗? 读懂列宁的人,都要为这种“称赞”感到哭笑不得。因为这是庸人的吹捧,自以为是在赞美别人,实际上是在每一个问题上都用自己的庸俗观念去偷换列宁的科学观念,然后从自己的庸俗角度出发,称赞列宁的“不可思议”。而在列宁自己看来,这是他一贯的思想路线和思想方法,他什么时候背离过自己的路线呢?他什么时候放弃过自己的方法呢?列宁是始终一贯的,如果表面上看来存在某种“突然”转折,那只是因为客观历史进程发生了同样突然的巨大转折。因此,变化完全是因为客观形势已经改变,因此是内容上符合改变的改变。至于说思想和方法,列宁没有变过。 可见,托洛茨基对列宁主义的歪曲,首先体现在他满藏私货的恭维上。 除此之外,还体现在自己和列宁主义不一致的各种问题的掩盖和辩护上。就像恭维是并不中肯的恭维,忏悔也很难是由衷的忏悔。在1905年策略的分歧上,在工农民主革命和民主专政的问题上,在到底以客观矛盾的发展阶段为依据,还是以无产阶级的独立领导力量的客观存在为依据的革命策略的思想方法及其出发点上,托洛茨基从来没有真正做出过反思。相反,在他看来,始终是列宁模糊、列宁不彻底,而经过一段“曲折”之后,列宁终于抵达了更加彻底、更加成熟的公式,而这个公式不是别的,恰好是托洛茨基早就提出的公式。 对于这种人,真是无话可说。什么都是你先来的、你先提出过的,然后列宁和俄国革命的经验,经过一段时间的徘徊摸索之后,最终就在成熟的形式上,印证了自己早先提出的结论。怎么不是“先知”呢?怎么不是“预言家”呢? 通过这种“先知预言”得到“最终证实”的手法,托洛茨基就把一切自己和列宁之间存在过的重大分歧勾销掉了,而且还是这样一种勾销,绝大多数问题都归因于列宁的“不成熟”、“不清楚”,而等他成熟、等他清楚以后,他就在最终意义上证实了托洛茨基。因此,放过这些问题,不是对托洛茨基的包容政策,反倒是对列宁主义的原谅态度。--何必在意过去的细节呢,给他时间,他会转变过来的。一个人不需要在每一个时期都保持正确,只要在重大的最终问题上保持正确,他就足够称得上是一位伟人了,难道不是吗? 对于这种伟大的恭维法和问题的分析法,就让读者来评价吧。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我们也要说:托洛茨基主义决不是列宁主义,二者在本质上毫无共同之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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