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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青评传(三)

2017-9-2 22:56| 发布者: 龙翔五洲| 查看: 2722| 评论: 0|原作者: 苦多|来自: 砥柱中流

摘要: 一九三三年夏末秋初,江青满怀革命激情踏上了从青岛开往上海的轮船。 由于青岛左翼朋友的帮助,再加上俞启威的姐姐俞珊的周密安排,江青顺利地躲过了警察的监视和密探的跟踪。

第三章 十里洋场的苦斗(上)

  一九三三年夏末秋初,江青满怀革命激情踏上了从青岛开往上海的轮船。

  由于青岛左翼朋友的帮助,再加上俞启威的姐姐俞珊的周密安排,江青顺利地躲过了警察的监视和密探的跟踪。她并不怕这些敌人,甚至想接受血与火的考验,实现自己入党时的誓言,但她不愿意就这样去死,她要找到党,要继续革命,“自己才十九岁,还没有为党的事业做出贡献,怎么能在这牢笼般的青岛蜗居下去呢?”她一遍又一遍地告诫自己。现在终于踏上了新的征程,她对未来的革命道路充满了美好的憧憬,对今后的新生活有着青年人特有的向往。初秋的海湾是那么平静,粼粼微波,给人无穷的遐想,碧海落日也让第一次坐轮船的江青心情非常好。也许这次航行有意给江青上一堂严峻的生活课。轮船一驶入大海,看似平缓的海面,水面下好象万马奔腾,有千万只巨大的手把轮船托起又摔下,偌大的船好似一只玩物,被大海任意耍弄。这下可苦了晕船的江青,头晕目眩,呕吐不止,性格坚强的她,这时也希望有人来照顾一下。想照顾她的人是有的,那是俞珊特意托付的一个年轻人,看上去温文儒雅,但他很快露出了流里流气的本相。当江青被颠簸得东倒西歪、心中翻肠倒肚之际,这个家伙乘搀扶江青的时候,竟伸手乱摸乱揣。江青暴怒了,想不到华丽的衣冠下竟是这么肮脏的行为,她奋力推开了他:“滚开!你再胡来,我就要喊人了!”

那人讨了个没趣,只好坐在她的对面干瞪眼,但本性难改,不时地呲牙咧嘴说些脏话,继续进行调戏。

这时的江青完全没有了刚上船时的好心情。她需要承受大自然赐给她的考验,又要和人间的丑恶行为作斗争。斗争是战胜困难的唯一法宝,江青逐渐明白了这个人生哲理。她咬紧牙关,努力适应,克服着揪心的晕船痛苦,决不表现出一丝一毫的软弱,像一座雕像稳如泰山地坐着、熬着。她的镇定,她的凛然正义,使这个心怀鬼胎的年轻人,再也不敢乱说乱动,虽然面对着美貌的姑娘,他并不死心。

听到欢呼声,江青知道已经到上海。她一路紧绷着的心一下子松弛下来,激动得两眼噙着泪花,她毕竟太年轻、太单纯、太缺少人生阅历。她猛地站起来,奔跑向迎接她的人,一路上的委屈、苦难,真想抱着朋友痛哭出来,倾诉出来。但她是从不愿向人示弱的,她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就是这样,还是把一件行李忘在了轮船的甲板上。

刚开始,江青把上海当作自己的故乡,自己的领土,自己的家园,因为这是中国共产党诞生的摇篮,一直作为共产党中央活动的中心,是自己这个年轻的共产党员崇敬向往的圣地。最初的感觉还不错,心里挺轻松的,左翼朋友们很热情,还见到了原山东省实验剧院的一些老师和同学。

没多久,江青就感到这里并不是那种想象当中的圣洁之地。首先,也是最重要的,最令人苦恼的是无法找到共产党,找到地下党组织。由于自己是在青岛的白色恐怖中只身逃出来的,没有任何联系党组织的方法,完全凭着一腔革命热情投奔上海。可是人海茫茫的十里洋场上海,何处能寻觅党的踪迹?左翼朋友们都是戏剧界的,只能告诉她,只要找到左联的田汉等人就可以找到党。可是,中国共产党临时中央刚刚迁往江西瑞金革命根据地,上海的地下党遭到极大破坏,左翼文艺团体的负责人,如田汉、阳翰生等,已成了惊弓之鸟,东躲西藏,改头换面,他们领导的上海艺华影片公司已徒有虚名,像浮萍草一样,飘忽不定,根本没有固定的场所。

其次,自己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子,置身在文艺圈的人群中,看到的是白眼,遭遇的是冷淡,一些正派男子有意疏远她,怕人说闲话,而个别表现热情的又不怀好意。一段时间过来,江青少得可怜的盘缠花尽,穷苦潦倒,陷入极端贫困的凄风苦雨之中。

万般无奈,她只得再次求助于俞珊。俞珊在济南参加过田汉领导的南国剧社的演出,也认识一些他们圈子里的人。俞珊也是一个追求自由,向往进步的女性,她对江青的所作所为十分敬佩,乐意帮助这位无依无靠的贫穷姑娘,尽管她已经知道了江青与自己的弟弟俞启威的同居是为了革命工作施放的烟幕弹,还是不辞千里劳苦,专程赶到上海。辗转搜寻,动用了一切关系,终于领着江青找到了正在写剧本的田汉和他的秘书廖沫沙。

  “田先生,这是我的弟媳,叫李云鹤,”俞珊仍然假戏真做,拉过十九岁的江青,向田汉作介绍:“我的弟弟俞启威在青岛涉嫌共党案被逮捕了,弟媳一个人来到上海,无依无靠,又没有任何地位,你看能不能收留她,求求您了。”

田汉当时二十九岁,相貌堂堂,风流倜傥,戴着近视镜,一付文化名人的派头。他打量了一下江青后,不紧不慢地说:“密司李能干什么工作啊?”江青早已从几个渠道打听清楚田汉的情况。她是个有心的姑娘,为了找到党,她执着到如痴如迷的程度。

她知道田汉是湖南长沙人,从“五四”运动起就投身于反帝反封建的新文化运动。一九二七年起,开始从事戏剧事业。一九三二年参加了中国共产党,任“左翼戏剧家联盟”党组书记,中共上海中央局文化工作委员会委员,创作了不少话剧和歌剧。一心找党的江青,曾经当过戏剧学员的江青,在青岛大学攻读了文艺理论的江青,刚入党不到一年的江青,见到田汉,简直象见到亲人一样激动!尽管她对“密斯李”的称呼感到别扭,甚至有些反感,但还是充满敬意地向田汉作了自我介绍,并表达钦慕之情:“田先生,早在一九三一年左翼戏剧家联盟成立那一年,我就参加了青岛分会,并参加很多你们组织的活动。”

在上海严重白色恐怖下,田汉已经整天提心吊胆,担惊害怕,现在面对着热情的江青,感到手足无措,又不好直白地表现出自己的恐慌、制止她诉说左翼剧联的情况,只得岔开她的话题,把身旁的廖沫沙介绍:“他是我的秘书,帮我抄写稿件,起草一些信件。他一九二七年从长沙师范毕业,和我的弟弟田沅是同学,你们可以来往。”

聪明的江青已经看出了田汉的冷淡,他害怕谈革命,不愿接触左翼活动,他把自己当成外人。从一定意义上说,田汉是出于谨慎,其实表现了田汉缺乏地下党负责人对革命青年应有的责任心,他只在自己的小圈圈里打转转,他不愿从革命需要的角度去吸纳江青这个热情奔放的有志青年。

俞珊提出让田汉安置江青住下,田汉勉强地说:“既然没地方住,就让我弟弟领着到我家去,和我母亲住在一起吧。”

委曲求全,在江青短短的人生道路上已不是一次,为了继续寻找中国共产党,为了参加革命工作,她辞别了俞珊,随田汉的弟弟田沅来到田家。田汉的母亲是富家老太太,一见江青是个乡下姑娘,怎么会让她和自己住在一个屋里呢,所以非常冷淡地让她和他们家的保姆住在一起。

江青不计较这些,先住下,向地下党汇报自己的情况才是最重要的。她三番五次地向田汉讲述自己在青岛参加革命的经过,恳切提出要求恢复党组织生活。本来田汉他们只要通过左翼联盟的关系,会验证江青的述说是真实的,能够尽快恢复她的党员身份。但由于当时田汉他们执行王明的关门主义路线,严重脱离群众,根本不敢也不愿做这些工作。他们只看重俞珊的私人关系,只想利用江青的年轻、美貌,所以才让周扬、阳翰笙也和江青见了面。

江青向他们展示了自己的才华。在田汉、廖沫沙和周扬、阳翰生他们眼里,并不欣赏江青的革命激情,只看到她有一双清朗圣洁的眼睛,一张漂亮美丽的脸蛋。特别是那双眼睛与众不同,好象在深深地望着人,又象在温柔地谴责什么,使他们又喜欢又害怕。当江青如泣如诉、婉转悠扬地唱了一段京剧之后,他们不约而同地赞叹不已,并拿定了主意:可以利用她的艺术才华。田汉说:“你将来一定可以成为一个出色的演员的,我给你创造上舞台和银幕的机会,就在电影公司干吧,”“我很感谢田先生对我的关心。但是我想我还是多接触一下劳苦大众,做基层工作比较好。现在党需要发动群众,这方面更需要我。”

江青的回答,使田汉、阳翰笙等人大吃一惊,他们说:“你很年轻,而且多才多艺,不做演员会后悔的。

再说,你一个外来女子深入到工厂做宣传工作,很危险哪。”

 “我不怕!从我入党的那天起,我就决心要实践我的誓言,请你们考验我。”

由于江青执意不按田汉的安排去做,田汉他们对江青的工作就冷淡起来。

而江青在田汉家住得度日如年。焦虑于参加革命,已使她心乱如麻,再加上田汉的弟弟田沅的骚扰,更叫她寝食难安。田沅是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哥,靠着田汉的关系,混迹于革命队伍,进进出出于演艺界。从见到江青第一眼,他就开始打鬼主意。他自认为家庭条件优越,能穿考究的衣着,表现得风流潇洒,一定会吸引女孩子。他自我吹嘘对女人的相貌颇有鉴赏力,并以此为自豪。他确实接触过形形色色的漂亮女人:电影明星、舞女、女大学生。是的,他对女人独具慧眼。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江青,色迷迷地说:“密司李,直觉告诉我,你是我熟悉的最伟大最美丽的女性,我爱你!只要你答应我,我会把自己和一切都奉献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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