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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体化时期中国乡村社会研究

2017-9-20 00:35| 发布者: 龙翔五洲| 查看: 9241| 评论: 0|原作者: 老田等|来自: “开放时代杂志”

摘要: 集体化时期、共和国时期的研究,我很赞同“就地闹革命”的说法,有“改天换地”的一面,也有不离开“地方”的一面,地方的人文地理与历史文化有很强的连续性,这是研究集体化时期乡村社会很重要的思路。
  自由讨论

  李怀印:国家对乡村的渗透力有多大?

  看到行老师的文章很有感慨,当时的《阶级成分登记表》内容如此丰富,可挖掘的东西太多。UCLA(加利福尼亚大学洛杉矶分校)历史系有篇博士论文,就是利用华北某地“四清”时期所遗留下来的村史、家史资料,尤其是《阶级成分登记表》,把每个家庭有多少人,每个人什么时候出生,以前家庭的财产状况,讲得很清楚,实际上可以分析出人口长时段的变化与经济状况有什么关联。胡老师的文章还可以再细化资料,生产队规模与清代保甲制、宗族构成情况,家族姓氏、种族的构成与生产队的划分是否对应。假如说一个地方国家权力渗透力很大的话,就会故意拆解宗族组织。但实际情况可能是,原来的宗族组织通过生产队延续了下来。所以,姓氏、宗族组织的情况也应该考虑进来。

  李放春:“就地闹革命”

  这种集体化时期的差异性为什么会有?除了在具体的社会结构上、收入结构上,等等,革命的限度在什么地方?无论哪一场革命都是存在限度的,社会主义革命实践有一个很现实的约制是“就地闹革命”,所以,革命都会被“地方”所限制,地方背后又有家族、人口、自然禀赋等各方面限制。胡老师的研究比较有趣的是启发我们思考革命的力度在哪里,限度在哪里。

  何浩:宏观并不等于政治,微观并不等于非政治

  大家讨论到的一个问题,就是史学界“自下而上”的微观研究的重新调整。我之前参加过另外一个会议,他们的主题是以地域史研究为中心。那次会议上,大家也在讨论宏观与微观怎么调,微观之后会不会出现碎片化。其中有一个老师提到一个观点:宏观并不等于政治,微观并不等于非政治。微观用深描或细描来展开讨论的话,政治的因素或分量会非常重。同时,在宏观的讨论中,我们并不是不需要细描。

  罗成:从历史人心出发

  近年来史学界的一些研究的确带来了很多进展,给人不少启发,在传统历史研究“自上而下”的视角之外,微观史、区域史、社会史研究的兴起,尤其是历史研究走向了民间文献档案的搜集、整理与再解释。这些进展提供给人们很多方法论的启示,但是在我个人接触文献的过程中逐渐觉得,我们也许还能在这样一个史学研究进展的基础上再往前走一步,这意味着我们能否跳脱这样一个“自上而下”与“自下而上”、宏观与微观、官方文件与民间文献等二元因素之间的表面对立。如果我们不能真正跳脱这样一个二元对立的历史认知框架,哪怕面对民间文献档案,很可能“自下而上”看出来的仍然是一个“自上而下”的比较传统的国家意识。历史理解的进一步突破,关键处也许不完全在于材料的性质属于官方还是民间,而更加在于理解历史材料的基点,究竟是单纯从主要受西方社会科学方法影响的现代历史学出发,还是能包容进关切主体状态而富于人文关怀的历史人心,即从历史人心出发?如果能够跳脱上与下、宏观与微观、官方与民间的二元预设逻辑,立足于历史人心,那么,重新阅读官方的文件,那些看似宏观的话题也许都能打开真正属于历史主体的某些理解。在深入历史主体性理解的意义上,关怀历史与关怀人,关怀过去与关怀当下乃至未来,才能达成真正内在的历史同一性。

  回应

  行龙:注意分类研究

  召开此次会议的目的,就是请诸位学者指点迷津,交流学术。就像曹锦清老师讲的,咱们现在收集了这么多的资料,下一步怎么做才是一个重要问题,说的高一点就是方法,注意分类研究。现在做得更多的是所谓的典型村庄研究,但是没有研究透彻。下一步该怎么做,诸位提了很多建设性意见。

  李怀印:不止步于微观研究

  我们现在已经意识到“自下而上”研究的重要性,曹老师提的意见很重要,我们在微观、实证研究之后,不能到此为止。我们的出发点本来是针对以前一些大而化之的认识,有些还是有意识形态倾向性的认识。做了“自下而上”的微观研究之后,我们还要回到宏观建构方面,宏观叙事的重构很容易走偏:一种是用我们新掌握的证据去印证以前的陈词滥调,这没有必要;另一种是用证据建立完全相反的东西,更要不得。最关键的是实事求是,从实践回到理论,根据所掌握的资料加以抽象,加以概括。

  胡英泽:个案研究与宏观研究没有高下之分

  曹锦清老师为以后的研究提出了建设性意见,尤其是在方法上。山西大学中国社会史研究中心的老师与学生有两个研究路径:一个是微观的村庄个案研究;一个是宏观的专题研究。《阶级成分登记表》数据库的建设是想通过数据发现一些特殊的东西,然后再深入去做,不能只是表面描述,发现一些“反常”现象。个案研究、宏观研究没有高下之分,也不是截然对立的,确实要注意个案研究、宏观研究的相互结合、转化。生产队的姓氏、家族特征工作量太大,其实是在做的,至于是不是一定契合,初步认为应该与村庄传统有关。“长时段”问题也应该重视,需要长时段研究。

  郝平 曹锦清 李怀印 等|集体化时期中国乡村社会研究:农村组织与农业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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