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论
如果皇袍终于落在路易·波拿巴身上,那么拿破仑的铜像就将从旺多姆圆柱顶上倒塌下来。——马克思《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
曾有一个政治笑话讲到,勃列日涅夫邀请他母亲前往别墅,向她炫耀自己现在的生活时,她母亲惊恐地问时任苏共总书记的儿子:这一切确实都很好,但是如果布尔什维克回来了怎么办?
布尔什维克没有回来,但那些挂着“布尔什维克”名头,喊着“不忘共产主义理想”的官僚硕鼠们驾着“苏联”这艘巨舰眼睁睁地撞向冰山,走向沉没;而硕鼠们在巨舰沉没之时却成为最早跳舰逃离的少数人,转眼成为俄罗斯的资产阶级寡头与官僚新贵。20万布尔什维克发动十月革命建立了苏联,而2000万苏共党员在苏联解体之时竟然连一场像样的党内争论与群众抗议都没有,亿万广大工农更是坐视这艘挂着“社会主义”幌子却早已不从根本上代表无产者利益的巨舰的沉没。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滴水穿石非一日之功。十月革命建立的全世界无产阶级的希望之地,留下的只有残垣绝壁,累累白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陷入了历史性的低潮。这绝不是什么“竟无一人是男儿”或者“少数叛徒叛卖”就能解释的,也不是强调“高举旗帜”或者“看齐意识”所能避免的。
苏联的解体绝非是无产阶级专政的失败,而恰恰是因为未能实现真正的无产阶级专政,而导致官僚集团专政的失败。谁控制了社会的剩余积累分配便控制了社会。当官僚集团掌管分配权也即掌控了国家,亦即意味着它可以操纵了整个社会,而实现了其集团自身的专政,无论以什么名义。随之,它为了追求自身利益必然转变成为一个专制的统治。
马克思所设想的自由人的联合体绝不是一群没有自己思想只会唯唯诺诺的奴才建立起来的,马克思主义不是依靠警棍与监狱而是用理论与实践的正确性与彻底性赢得群众的。马克思主义是不断发展的,与时俱进的、面向现实与未来的理论。这里我们暂且借用一下马克思主义厄内斯特·曼德尔曾说过的一个笑话,“如果马克思主义已经是一个封闭的,或者已经完成了的理论体系,那么,最完美的马克思主义者便是只鹦鹉。只要它将马克思的著作里每一个字都背熟了就行。(不知这是人类的大幸还是不幸?)但我们比鹦鹉强得多。
所以,不仅需要政治方面的民主权利,同时也要避免国家对社会的剩余产品的集中和专制性的控制。没有工人真正同时在经济与政治上获得民主,就不会有真正的社会主义。社会主义需要由劳动者在自由地在绝无意识形态的限制下,选举自己的代表;在经济上工人作为整体有权决定生产与消费的比例,有权决定并可随时召回由谁来代表群体实行管理职能。如马克思主义学者厄内斯特·曼德尔所说的,“根据马克思主义理论,社会主义只能由工人阶级去建立,只有工人阶级才拥有社会的、客观上、心理上、组织上等各类条件去建立一个自由与互相协调的社会。”
在历史的废墟之上与资本主义危机的风雨飘摇中,奋斗的人们不得不再次叩问“未来之门”,社会主义还是野蛮主义的选择不是危言耸听的诅咒,而是现实的选择。
在《共产党宣言》发表170周年之际,《宣言》提出的任务与未来仍然摆在我们的面前,今天我们如何能以崭新的理论与实践继承马恩的嘱托,是每个觉醒而奋斗者不得不考虑的问题,也注定是我们在新的一年和此后未来必须严肃面对的任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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