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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主义对小资产阶级社会主义的批判

2018-1-10 23:29| 发布者: 龙翔五洲| 查看: 2145| 评论: 0|原作者: 许建康|来自: 砥柱中流

摘要: 无产阶级夺取政权后,巩固的工农联盟是其社会制度和政治统治的阶级基础,也是联合起来的社会生产力得以发展的最强大的主力军。无产阶级国家在那里的命运,归根到底取决于农民群众是跟着工人阶级一齐走社会主义道路,还是被资产阶级所利用,将小生产的自发势力演变成资本主义的同盟军和后备军。 ...
  3、小资产阶级社会主义和商品拜物教意识
  以蒲鲁东主义为典型代表的小资产阶级社会主义,在理论上把具有特定社会阶级内容的生产关系混同于反映人与自然之间物质转换的生产力范畴,把商品拜物教的性质当成社会生产的自然规律;把财产关系的法律规定混同于这种规定所反映的现实经济形态,把表现为国家和长官意志的法律和法令以及个别人物头脑中先验的公式,当作决定社会生产关系的东西。因而,用生产力范畴和法权关系取代和取消了作为社会结构之基础和本质的生产关系的历史规定。蒲鲁东先生的唯心史观“不只是犯了方法上的错误:他清楚地表明自己没有理解把资产阶级生产所具有的各种形式结合起来的联系,他不懂得一定时代中生产所具有的各种形式的历史的和暂时的性质。”(《马恩选集》第4 卷第325 页)
  资产阶级经济学家们认为,在私有财产和私有观念的基础上,市场经济的自由竞争将为所有的人提供自由发展的机会,驱使每个人都唯利是图、不择手段地谋求发财致富,这不仅是生产力发展和财富取之不尽的根本动力,而且会由于个人之间、企业之间自发的盲目的相互制约和反馈调节,使稀缺的资源得到最合理的分配,从而使整个社会达到最大的利益。关于市场经济的这种渗透着阶级偏见的意识形态,仅仅是为了适应资产阶级和中上层小资产阶级的利益需要和狭隘眼界,而由其御用文人们以系统化的学究方式编织起来的似是而非的表面文章,是“把资产阶级生产当事人关于自己的最美好世界的陈腐而自负的看法”,宣布为永恒的真理(《资本论》第一卷第98页注<32>)。
  市场经济在无产阶级及其革命运动的理论表现――马克思主义的视野中,在广大下层小生产者眼里,则是一幅完全不同和更加真实的血泪斑斑的图景:自由竞争吗?这是占有生产资料的资产者对被他们剥夺了生产资料的无产者继续进行放任的剥削和掠夺。效率优先吗?这是资本榨取剩余价值的最大化和最优化。资源的合理配置吗?这是按照资本的垄断程度分配剩余价值所必然导致的生产过剩和大众贫困的持续对立。社会的最大利益吗?这是让丧失了劳动权利、丧失了享有自己劳动果实权利的无产阶级,俯首贴耳地去养活一小撮穷奢极欲的寄生的资产者阶级。
  蓄意抹煞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在市场经济条件下的基本矛盾及其运动的基本规律,极力掩盖这一社会由资产阶级压迫和剥削和与无产阶级的对抗构成的本质关系,这是资产阶级庸俗经济学的首要任务。他们的基本做法是,把市场经济这一资本主义生产方式运动的历史的暂时的社会特殊形式,说成是生产力自身发展的自然本性,以至美化为人类进步最深厚的泉源、最合理的法规,是社会发展不可愈越的普遍原则。正如马克思在对蒲鲁东主义的批判中所指出的:“经济学家所以说现存的关系(资产阶级生产关系)是天然的,是想以此说明,这些关系正是使生产财富和发展生产力得以按照自然规律进行的那些关系。因此,这些关系是不受时间影响的自然规律。这是应当永远支配社会的永恒规律。”(《马恩选集》第1 卷第118 页)资产阶级经济学虽然反映了市场经济表象之间的多种现实联系,但是由于它们歪曲了在更深的层次上最终规定表象的本质关系,所以这些描述只有在不触动资本主义基本生存条件的局部经验的范围内,才有其客观存在的实际意义。随着资本主义社会基本矛盾的深入发展,这些互相矛盾的局部经验,正如历史所表明的,总是象走马灯式地被交替使用和交替抛弃,无论何者都终究无法从根本上摆脱其两难的困境。
  由于小资产者从他们自身的经济地位出发,“把商品生产看作人类自由和个人发展的顶峰”(《资本论》第一卷第84注<24>页),因此他们的代表人物不但不可能对资产阶级经济学进行实质性的批判,而且必然成为它们的间接维护者。
  如果说在无产阶级尚未独立地登上历史舞台的资本主义成长的初期阶段,随着产业革命的展开,面临巨大冲击的小生产还能产生出象西斯蒙第那样的人物,既作为资产阶级古典政治经济学在法国的最后代表、又作为小资产阶级的经济浪漫主义和社会主义的主要代表,对资产阶级经济学及其歪曲了的资本主义生产关系有过难得的尖锐批判,那么随着小生产无可挽回的衰落及其完全从属于资本主义的统治,“这一思潮在它以后的发展中变成了一种怯懦的悲叹”(《马恩选集》第1 卷第276 页)。也许在效率与公平孰先孰后的问题上,它们之间还会有局部或表面的争执。但是,商品拜物教的意识,却是资产阶级经济学和小资产阶级社会主义在理论上共同的出发点。这是阻止它们从局部经验产生的幻觉中走出来的致命障碍。
  马克思用毕生的精力揭示了商品拜物教性质虚幻形式背后掩盖着的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实质,科学地建立了剩余价值理论的学说,为历史唯物主义的整个大厦奠定了基石。在马克思看来,他对资产阶级经济学包括古典经济学的批判,他的剩余价值理论与资产阶级经济学的根本区别,归根到底是一个如何认识商品经济的问题:“劳动产品的价值形式是资产阶级生产方式的最抽象的,但也是最一般的形式,这就使资产阶级生产方式成为一种特殊的社会生产类型,因而同时具有历史的特征。因此,如果把资产阶级生产方式误认为是社会生产者的永恒的自然形式,那就必然会忽视价值形式的特殊性,从而忽视商品形式及其进一步发展――货币形式、资本形式等等的特殊性。”(《资本论》第1 卷第98页注<32>)
  这个学说告诉我们,商品形式是劳动的社会规定借以实现的生产者的社会关系,不是人与自然之间表现为具体劳动的形态变化及其产品的物理性质的物质转换关系;它是生产的社会化发展在历史上所采取的一定社会形式,不是社会化生产自身的自然属性;它属于生产关系的范畴,不属于生产力的范畴。价值规律作为商品生产的规律,是社会生产在私人劳动的条件下,依照由所有制关系决定的社会需要的构成,在不同生产部门之间按比例分配社会总劳动量的一定社会历史形式,不是社会总劳动量按比例分配自身的自然的永恒规律。
  马克思指出:“商品形式的奥秘不过在于:商品形式在人们面前把人们本身劳动的社会规定反映成劳动产品本身的物的属性,反映成这些物的天然的社会属性,从而把生产者同总劳动的社会关系反映成存在于生产者之外的物与物之间的社会关系。由于这种转换,劳动产品成了商品,成了可感觉而又超感觉的物或社会的物。”(《资本论》第一卷第89页)商品形式这种表现为物与物之间关系的社会联系,本来是历史上一定的特殊社会生产关系的产物,但它现在却反转过来,荒谬地成了再生产过程中支配生产当事人的独立的东西。这就是所谓商品的拜物教性质,即市场经济本身所具有和表现出来的一种特殊形式的生产关系。实际上,“商品形式和它借以得到表现的劳动产品的价值关系,是同劳动产品的物理性质以及由此产生的物的关系完全无关的,这只是人们自己的一定的社会关系,但它在人们面前采取了物与物的关系的虚幻形式。”(同上,第89页)把物化了的商品形式的表象关系所采取的虚幻形式,当成就是社会劳动产品物理性质的天然属性,当成就是社会化生产永恒的自然规律,这是直观地反映商品拜物教性质的商品拜物教意识,是资产阶级的意识形态。它的“种种形式恰好形成资产阶级经济学的各种范畴”(同上,第93页)。因为这样一来,资本主义制度就成了永恒的制度。
  本来,马克思已经把颠倒的理论颠倒过来了。他所确立的科学的价值理论已经为历史的实践所证实。但是现在形而上学的经验主义者和历史虚无主义者,既拿不出稍微象样一点的理论证明、又不对历史过程及其经济思想史进行任何严肃的系统分析,打着“解放思想”的旗号,凭着随机的灵感,就想把颠倒过来的理论重新再颠倒回去。这就迫使我们不得不在下面大段地引述马克思当年对庸俗经济学家的批判。
  马克思说:“人人都同样知道,要想得到和各种不同的需要量相适应的产品量,就要付出各种不同的和一定数量的社会总劳动量。这种按一定比例分配社会劳动的必要性,决不可能被社会生产的一定形式所取消,而可能改变的只是它的表现形式,这是不言而喻的。自然规律是根本不能取消的。在不同的历史条件下能够发生变化的,只是这些规律借以实现的形式。而在社会劳动的联系体现为个人劳动产品的私人交换的社会制度下,这种劳动按比例分配借以实现的形式,正是这些产品的交换价值。”(《马恩选集》第4 卷第368 页)“它们是属于生产过程支配人而人还没有支配生产过程的那种社会形态的,但在政治经济学的资产阶级意识中,它们竟象生产劳动本身一样,成了不言而喻的自然必然性。”(《资本论》第一卷第98页)“庸俗经济学家根本想不到,实际的日常的交换关系和价值量是不能直接等同的。资产阶级社会的症结正是在于,对生产自始就不存在有意识的社会调节。合理的东西和自然必需的东西都只是作为盲目起作用的平均数而实现。当庸俗经济学家不去揭示事物的内部联系却傲慢地断言事物从现象上看不是这样的时候,他们自以为这是做出了伟大的发现。实际上,他们夸耀的是他们紧紧抓住了现象,并且把它当做最终的东西。这样,科学究竟有什么用处呢?
  但是,在这里事情还有另外的背景。内在联系一旦被了解,相信现存制度的永恒必要性的一切理论信仰,还在现存制度实际崩溃以前就会破灭。因此,在这里统治阶级的绝对利益就是把这种缺乏思想的混乱永远保持下去。那些造谣中伤的空谈家不凭这一点,又凭什么取得报酬呢?他们除了不允许人们在政治经济学中进行思考以外,就拿不出任何其他科学的王牌了。“(《马恩选集》第4 卷第369-370 页)
  商品交换和商品生产,自古代以来就曾在各种不同的社会生产方式的缝隙中存在着。这种即使是偶然的或非日常性的商品交换和商品生产的存在,也会伴随着商品以或大或小的规模、定期地集中进行交换的场所即市场的发展,这是不言而喻的。但是,商品生产和市场的存在,与市场经济构成了整个社会生产方式再生产过程调节机制的基础,完全是两回事。后者要求一切生产要素和劳动产品必须主要经由市场的流通,才能进入社会再生产的其他各个环节,因而生产从一开始就是为了交换价值的目的而生产的。这只有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中才能成为现实的经济形态。在此之前,“劳动生产力处于低级发展阶段,与此相应,人们在物质生活生产过程内部的关系,即他们彼此之间以及他们同自然之间的关系是很狭隘的。”(《资本论》第一卷第96页)不但供直接消费的社会必要劳动占据了社会绝大多数成员生产过程的大部分时间,因而可供交换的剩余产品是十分有限的;而且,生产资料占有者阶级从劳动者阶级手中攫取剩余劳动的方式,是以直接的统治和服从的关系为基础的。在社会分工很不发达的自然经济条件下,无论占有者阶级还是劳动者阶级,在他们消费的生活资料中,在这种生活资料的生产过程中,由于受到上述生产力的最终限制和所有制关系的直接限制,商品生产与交换虽然存在,但都不但可能成为它们中的主要社会生产形式,都没有引导到资本主义。值得注意的是,在主要从事小商品生产的城市小手工业者之间,之所以在漫长的封建社会中没有形成严重的两极分化而得以世代延续下来,除了生产力发展程度的限制外,是手工业行会组织内部在生产资料的占有、管理和经营方面,为限制价值规律充分发挥作用,实行了极严格的行政管理和法律措施的结果。在前资本主义社会中,所有制关系对商品生产和商品交换的限制,不是抽象的,而是通过所有制关系在生产和交换的经营管理中的实现方式来具体实施和体现的。
  当着这种限制作用与在封建社会内部发展起来的生产力和资本主义生产形式发生严重的冲突时,资产阶级社会革命和政治革命的时代到来了。直至产业革命在全球范围内取得了划时代的胜利,市场经济包括资本主义国内市场和它们的世界市场,才得以确立起来。总之,存在于前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缝隙中处于从属地位的商品生产和商品交换,发展为通常意义上的市场经济,是生产力和生产关系这一人类社会进步的基本矛盾运动在历史上发展到一定阶段即资本主义社会的产物。
  小商品生产者对生产资料完全的所有制,包括享有合一的所有权、支配权、占有权、使用权、收益权和处置权,是他们之间进行等价交换的必要条件。这在“只靠自己劳动致富的初期,是有效的”,“是个人发展的基础。它也是农业本身发展的一个必要的过渡段。”(《资本论》第一卷第644 页,第三卷第909页,并见第一卷第830 页)小商品生产方式对生产力发展的这种促进作用,大量地和短暂地发生在封建社会解体、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正在形成、农业尚未从属于资本主义生产统治的社会转型期内。在这种历史条件下,小农经济生产的主要目的仍然是直接满足自己的需要,他们现在只是把因劳动生产率的提高和个体经济所有制的确立,而增加的剩余产品更多地拿到市场上去交换扩大了的消费所需要的其他使用价值。这时,直接以交换价值为目的的商品生产还未成为占统治地位的普遍的生产方式,价值规律也还不可能成为调节整个社会再生产的基本规律。
  小资产阶级社会主义关于市场经济可以使人人都发财致富的幻想,正是建立在这样一个高度不稳定、势必为后来资本主义的不平等竞争所扼杀的、临时性的过渡经济和无法持久的初期繁荣上的。
  市场经济成为社会占主导地位的普遍形式,市场调节成为社会资源配置的基础,无论何时何地都不以人们的主观意志和法律规定为转移,必然地把剥夺劳动者阶级的生产资料、使劳动力普遍成为商品作为自己的基本历史前提。马克思指出:“只有从这时起,商品生产才普遍化,才成为典型的生产形式;只有从这时起,每个产品才开始就为了卖而生产,而生产出来的一切财富都要经过流通。只有当雇佣劳动成为商品生产的基础时,商品生产才强加于社会,但也只有这时,它才能发挥自己的全部潜力。”(《资本论》第一卷第644 页)这是因为:只有当劳动者被剥夺了生产资料、劳动力普遍成为商品并通过它的买卖与生产资料重新结合时,生产资料的占有者才能强迫他们超过必要劳动的工作时间,无偿地为自己生产剩余价值,生产资料才因此转化为资本。资本的使用权因为有了榨取剩余价值的功能,才进而成为可以买卖的商品,才有资本市场的出现。在劳动者与生产资料分离、被迫从土地上游离出来的同时,也把原来由劳动者自己通过农业和家庭手工业生产的生活资料游离出来,为从事专业化生产的农业和轻工业的建立提供了大规模的消费品市场。市场经济的这些基本要素的发展,进一步推动了工业内部各部门之间的社会分工。随着产业革命的深入,出现了一系列新的工业部门特别是制造生产资料的部门及其市场。
  从整个生产关系及其市场构成的总和看,作为商品的劳动力市场是市场经济中其他一切市场的基础;资本和雇佣劳动的对立是市场经济的基本社会结构,是市场经济社会形式中最本质的关系。所谓市场经济对合理配置稀缺资源的决定性作用,到处都是以资产者的利润最大化或最优化为唯一价值取向的;到处都是以这个寄生的有闲者阶级的社会需要为最终目的的;到处都是以把劳动者阶级这个社会生产的主体和首要因素,变成供占有者阶级任意处置的活人机器,在肉体和精神上放肆地进行折磨与摧残为根本任务的;到处都是以这个阶级不得享受自己的劳动成果,被过度劳动所摧毁,被抛入资本的劳动后备军、断绝生计为代价的;到处都是以周期性地破坏生产力的生产过剩危机,作为资本存量盲目调节的实质性手段的;到处都是以滥用土地自然力,污染环境,破坏生态平衡作为其短期掠夺的长期外部效应的。市场经济,无论在多大程度上以资产阶级国家的宏观调控为补充,都是而且只能是资本主义所有制关系的实现形式。只有在这样的历史条件下,价值规律才能得到全面的展开和充分的表现。这样全面展开和充分表现的价值规律,不是别的,正是剩余价值规律。这就是马克思在《资本论》中得出的基本结论。几百年来,无论哪个阶级都把市场经济这种生产力发展在历史上独特的社会形式及其社会性质,叫做资本主义制度。如果仅仅在词汇学中进行花样翻新,将不会对当代世界这样一个其历史内容已经充分展开和完全确定的现实社会经济形态,有一丝一毫的触动和伤害。
  不错,资本主义现代市场经济中存在着某种意义上的国家宏观调控。但这是一种具有什么样社会性质和社会形式的计划性呢?这是为了确保少数剥削阶级特别是其中的垄断资本占有大多数生产者阶级所创造的剩余价值,而由国家出面进行的对社会化生产的宏观管理。国家宏观调控的一切社会形式和内容,在根本上都是由总供给和总需求中现已存在的阶级结构决定的,它们是历史上一定的生产资料的分配方式及相应的产品分配与交换的产物和实现形式。在原则上,资产阶级经济学把雇佣劳动者的工资及其购买力都看成是既定的东西,具有铁一般的刚性,他们的储蓄率也可视为零,这些都不是也不可能是国家可调控的对象。换句话说,国家绝对无意改变资本和雇佣劳动的基本关系。要调控的主要是有产者阶级公司的和个人的收入及其用于消费、储蓄和投资的比例,包括它们在国民收入的再分配中,可供用于公共消费和国家投资的部分,可供国家直接用于雇佣劳动力的社会再生产支出的限度,以及这种再分配造成的对雇佣劳动者就业和收入的边际影响的范围。国家垄断资本主义在总供给和总需求之间以反周期为主要目标的宏观调节,是建立在市场机制盲目的自发作用基础上的,是以保证少数有产者阶级的社会总资本最大限度的增殖和他们的社会需求最大限度的满足为根本目的。
  既然这种企图稳定地扩大其占有方式的社会再生产基础的计划性,是以维护经济结构内部的阶级对抗关系为前提,其实施的可靠性必然是表面的、局部的、自相矛盾的和有限的。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地把资本主义社会化生产这种对劳动者阶级来说非实质性的计划形式,与建立在社会化生产的公有制基础上,劳动者阶级自己掌握了生产资料因而对自己的社会需求,包括社会消费、社会投资和社会保险等,通过国家所进行的直接宏观调节的计划性混为一谈呢?资本主义的所有制关系不是停留在法权领域的独立关系,它全面渗透到资产阶级国家对经济的宏观管理中,并把它作为自己的实现形式之一。资本主义生产的经营管理方式在组织、协调社会化生产和剥削剩余价值方面的两重性,既不是机械的组合,也不能机械地被分开。前者是通过后者普照的光,迂回地折射出来的。形而上学的经验主义者是思想上的懒汉,他们总是不加分析地把现象当成本质。然而,否认了马克思的剩余价值理论,整个历史唯物主义的理论大厦就被釜底抽薪了,无产阶级革命运动的意识形态就会轰然倒塌。只晓得共产主义的ABC ,自己不读也反对别人研读和弄通《资本论》的人,是没有资格把自己的名字写在马克思的旗帜下的。
  蒲鲁东主义社会改良的基本目标,是要竭力提倡以个人诚实劳动和合法经营起家的小私有者的占有规律,把它看作是社会发展的根本动力和人们效仿的先进范例,企图使社会一切成员都变成小私有者和小资产者。他们还自以为这样做是在反对资本主义。他们从商品拜物教性质的意识出发,不可能了解私人劳动条件下的价值关系,即表现为社会必要劳动时间的抽象劳动的社会规定,是决定商品交换价值的东西;因此也不可能懂得,随着价值规律自发作用的逐步展开,商品生产的所有权规律必然会转化为资本主义的占有规律。马克思说:“蒲鲁东把永恒的商品生产所有权规律同资本主义所有制对立起来,想以此来消灭资本主义所有制,对他的这种机智不能不感到惊讶!”(《资本论》第一卷第644 页注<24>)
  在西方历经数百年之久的资本原始积累过程中,各类政体的重商主义国家,从君主专制、开明专制、君主立宪到波拿巴式的权威主义政府,都曾直接使用有组织的暴力并扶持商人资本和高利贷资本,大规模地或渐进地剥夺小生产者的生产资料,使他们成为“自由”的无产者和游民,成为在小块地旁苟延残喘的半无产者,同时把生产资料和货币集中到少数占有者手中,为新社会的诞生起了助产婆的作用。这是一部用血与火写成的转型社会的编年史。但是,即使没有国家使社会转型大大加速的干预,单纯由于小生产之间特别是他们与大生产之间在不同的生产条件下劳动生产率的不同所形成的商品的不同生产成本,以诚实劳动和合法经营起家的小私有者的商品生产所有权,经过市场经济重复亿万次的商品自发的自由竞争,也会缓慢地和自然地转变为资本占有权,形成社会财富的两极分化。
  马克思认为,从洪水期前的小私有者的商品生产所有权到资本主义占有规律的转变,是市场经济发展、价值规律日益在深度和广度上发生作用的必然结果。
  他指出:“以商品生产和商品流通为基础的占有规律或私有权规律,通过它本身的内在的、不可避免的辩证法转变为自己的直接对立物。”“所有权和劳动的分离,成了似乎是一个它们的同一性为出发点的规律的必然结果。”其间,“尽管每一个单纯考察的交换行为仍遵循交换规律,但占有方式却会发生根本的变化,而这丝毫不触犯与商品生产相适应的所有权。同一所有权,在产品归生产者所有,生产者用等价物交换等价物,只能靠自己劳动致富的初期,是有效的;在社会财富越来越多地成为那些能不断地重新占有别人无酬劳动的人的财产的资本主义时期,也是有效的”。(以上见《资本论》第一卷第640 ,643-4 页)
  几个世纪以来,商品生产在世界范围内迅猛发展的历史和实践,都证实了马克思关于市场经济发展的历史辩证法。它们清晰地显示了以下的长期相关趋势:在以市场经济为导向的转型社会中,生产力的增长同阶级的对抗一起发展,规模经济的增长同资本对小生产的排挤齐头并进,劳动生产率的增长同劳动力的破坏与闲置同时推进。社会财富的两极分化愈是严重,生产愈是相对过剩;市场竞争愈是激烈,资本愈是趋于集中。小生产愈是为大资本所割断命脉、成为它们的附庸,落后国家现代化发展的农业基础愈是遭到严重的破坏,而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社会主义关于人人都将成为小私有者和资产者的弥天大谎就愈是迅速地破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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