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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器能思维”是一股反动的社会思湖

2018-2-1 22:38| 发布者: 龙翔五洲| 查看: 56582| 评论: 0|原作者: 卞思祖|来自: 上海人民出版社1974年《自然辩证法杂志》第四期

摘要: 电子计算机是二十世纪以来科学技术上的一大成就。从一定意义上说,计算机能进行推理、论证。这就提出了一个重大的认识论问题,在资本主义世界的意识形态领域里引起了很大的震动。这个问题的出现,大大地激化了两种世界观、两条认识路线的斗争。
(三)电子计算机根本不能思维

我们说,电子计算机能表现人的形式思维,代替人的部分思维活动,这是不是说,它能形式思维呢?不是。既然是代替,就不可能完全等同,工具机代替人手,不等于人手。任何代用品,永远不会完全等同于被代用品。总是又表现又不表现,又代替又不代替。我们所谓代替人的思维,就是表现人的思维的意思。电子计算机自身根本不能思维,既不能辩证思维,也不能形式思维。思维是社会的产物,是人在社会实践中产生、又为社会实践服务的。只有实践着的社会的人才能思维。

从表面上看,在电子计算机的“控制”下,机器能够“自动”调节,导弹能够“自动”打飞机,达到指导行动的效果,实现预定的目的。资产阶级和修正主义者借此宣扬,计算机“内在地有目的”(罗森勃吕特、维纳、毕格罗《行为、目的和目的论》,载美国《科学哲学》,1943年第1期),甚至它的“头一个特性就是具有目的”。但事实上机器没有“目的”。自然界里任何运动都没有预期的自觉的目的。只有人有目的。毛主席说:“思想等等是主观的东西,做或行动是主观见之于客观的东西,都是人类特殊的能动性。这种能动性,我们名之日‘自觉的能动性’,是人之所以区别于物的特点。”这就是人的思维和行动,就是人的行动的目的性。


人的思维反映客观世界,不象镜子那样死板。人总是从一定世界观、一定阶级立场出发,根据改造世界的实践需要,对感性认识进行加工制作,上升到抽象思维,抓住事物的本质,掌握事物的规律性。因此,思维一产生,就要形成预想、计划、方案,积极地、能动地指导实践。这就有了目的性。人类历史的发展过程,也就是人的这种目的性的历史发展过程。人类从最初目光短没、盲目性很大,逐渐学会了估计生产行动的比较远的自然影响,以至于预见这些行动的比较远的社会影响。在阶级社会中,因为阶级斗争的需要,人的活动目的又总是表现着阶级性。在阶级斗争中,革命的阶级要推反动的统治,固然表现着鲜明的阶级性;就是在生产斗争中,人的目的也打着阶级烙印,这样那样地反映着不同的阶级利差。因此,人的思维总是社会的,在阶级社会中,总带有阶级性。

电子计算机只是实现人的目的。电子计算机里面的电子运动本身,什么也不能控制。只有人赋予它们一定的意义,用来表示机器的某种运转方式或者飞机的飞行方向,经过电子运动的符号运算,再通过一定的变换装置,使运算结果实现出来。于是,计算机似平在“控制”了,在“逻辑判断”了。其实,还不都是人预先安排、策划的!只有人运筹帷幄之中,导弹才能决胜于千里之外。这种“自动”,归根到底是靠人动。宣扬电子计算机有“内在目的”,是为了取消人的自觉能动性,取消人的活动的阶级性。


把电子计算机拆开来看,不过是一大堆密密麻麻的电子元件,一大团纵横交错的线路。通上电流,电子运动起来,里面石火电光,瞬息万变。但变来变去,不外是开和关、亮和灭、通和不通、高电位和低电位等不同的状态。从电子计算机“本身”来说,不过是一堆毫无意义的盲目的电子运动。不但算不上什么思维、什么目的,连计算也谈不到。从这些电子运动本身说,既无所谓逻辑的是非,也无所谓0、1,无所谓计算不计算。0、1是人规定的。人们把高电位叫做“1”,低电位叫做“0°,或者反过来,把低电位叫做“1”,高电位叫做0°。都是一样,随你怎么称呼。“正和负可以看作彼此相等的东西一一不管把哪方面当作正,把哪方面当作负,都是一样的。”(《自然证法》)电子运动本身有什么0什么1呢?如我国古代哲学家荀况所说,“名无固宜”、“名无固实”。(《名实篇》)叫它0、1也好,阴、阳也好,是、非也好,都是人定的,都是符号。人们根据一定的计算规则、推理规则,设计出可以实现这些规则的线路,完成所要求的符号运算,再通过指示装置,把电子状态所代表的意义用具体数字表现出来。于是,计算机似乎在“计算”了。这哪里是计算机“计算”呢?分明是人在计算。

“计算”机不会计算,“控制”机不能控制,“下棋”机不会下棋,“翻译”机不懂翻译;一句话,“思维机”根本不能思维。不管什么“机”,都是人的器官的延长。离开了人,什么“机”都是一堆废铁。只有通过人的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才能把它们从死梦中唤醒,使它们“活”起来。电子计算机出现以来,机器从延长人手到延长人脑,是个新发展。但这并没有改变人和机器的根本关系。电子计算机代人思维,要人预先把思维过程加以形式化、符号化,编为“程序”,规定0、1的不同编码表示什么意思,规定计算的先后顺序。有了这样的“软设备,电子计算机的元件、线路等“硬设备”才能发挥作用,那一堆莫名其妙的电子运动状态才有了意义。同一台计算机,用不同的“程序”可以发挥不同的作用。“软设备”愈是发展,人运用计算机愈是巧妙,它就能够更多地表现人的思维活动。这个过程是没有止境的。但它却始终只能表现人的形式思维部分,只能根据人所给定的大前提进行些形式推理。这终究是跟在人的后面,人步亦步,人趋亦趋,永远不会也不可能“完全代替”人。


资产阶级和修正主义者诡辩说,思维、目的都是看不见、摸不着的,都说不清楚。电子计算机会不会思维,有没有目的,不要管它们的“特定结构和内在组织”,只看行为(罗森勃吕特等《行为、目的和目的论》)好了,只要从“纯粹功能”的观点( 科莫戈洛夫《自动机和生命》)来看就行了。就是说,只要电子计算机可以做到思维能做到的事情,“行为”一样,“功能”一样,就算是能思维了。他们宣扬行为主义、功能主义。


马克思主义认为,思想和行动、动机和效果,都是对立的统一。对于人来说,行动是主观见之于客观的东西,是在一定的思想支配下进行的。行动从思想来。看人的思想,要看行动;看人的动机,要看效果。但另一方面,行动能表现思想,又不能完全表现思想。可能事与愿违,也可能喜出望外。“有心栽花花不发,无意植柳柳成荫。”“一般地说来,不论在变革自然或变革社会的实践中,人们原定的思想、理论、计划、方案,毫无改变地实现出来的事,是很少的。”动机和效果有矛盾,才推动人们进一步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不断前进。马克思曾经举例说,蜘蛛织网,“行为”同织工相似;蜜蜂筑果,“功能”甚至会使建筑师惭愧。“但是,最脚的建筑师从一开始就比最灵巧的蜜蜂高明的地方,是他在用蜂蜡建筑蜂房以前,已经在自己的头脑中把它建成了。”(《资本论》第1卷)建筑师有目的,有自觉能动性,而蜂没有,这是本质的区别。行为主义、功能主义者把行动等同于思想,效果(功能)等同于动机,其实是借口行动、功能而取消人的思想,否认人有思维。

说到底,电子计算机根本谈不上什么“行为”或“行动”。人的行动就是人的自觉的能动性,是有目的的活动。机器没有社会实践,没有人的思维,也就根本不会有只是人才有的那样的行动。它只有电子的运动,没有我们所说的行动,即一定思想指导下的行动。资产阶级和修正主义者历来喜欢玩弄一些所谓“中立性”的名词,如马赫主义者玩弄的“经验”、“要素”、“能量”等等,以模糊唯物论和唯心论的界限。行为主义者、功能主义者口口声声叫“行为”、“功能”,用的也不过是同一手法。我们是思想和行动、动机和效果的统一论者。我们反对离开行动看思想,那是唯心论;也反对离开思想看行动,那是机械论、实用主义。这种实用主义搞到最后,“行动”就是思想,有“行动”就是能思维,因而一切生物和机器都能思维了,这就沿着另一个贬低思维、否定思维的极端,走上了唯心论。

有人认为,电子计算机不能思维,因为它永远不能具有象人的大脑那样复杂的结构。这个说法,并没有打中问题的要害。机器和人脑的不同,不是某种量的不同,而是本质的不同。机器不能思维,是因为思维是在人的社会实践中产生的社会功能,这是计算机的物理功能所代替不了的。因此,即使电子计算机结构越造越复杂,甚至有一天会象人的大脑的结构那样复杂,或是超过人的大脑,它也仍然只能有复杂的物理运动,却没有也永远不会有思维运动。

思维本质上是社会运动,不是物理运动,不是化学运动,也不是单个人的大脑的生理运动。恩格斯说,人的意识“不是从头脑中,而仅仅是通过头脑从现实世界中得来的” 。 (《反杜林论》)人脑是个加工厂,原料或半成品来自人民群众的社会实践,经过脑细胞的生理运动的加工制作,形成思想、目的、意见等成品。没有原料来源,加工厂的设备再高级,也“分泌”不出思想来。因此,思维总要通过脑细胞的生理运动,物理、化学运动而实现,它“总是必然地与某个现实的机械的(外部的或分子的)运动相联系”。(《自然辩证法》)但思维又不等同于这些物质运动,不等同于脑细胞的生理运动,物理、化学运动。思维是社会的人的特性,是人在社会实践中、即在人同人、人同自然的相互关系中形成和发展的。“终有一天我们可以用实验的方法把思维‘归结’为脑子中的分子的和化学的运动,但是难道这样一来就把思维的本质包括无遗了吗?”(同上)当然不能。光有脑细胞,离开了社会实践,离开了人同人的社会关系,离开了人类,大脑是什么?不过是一堆灰白的脑髓。那里的脑细胞只有生理运动,只有物理、化学运动,却没有思维这种社会运动。思维来源手实践,依存于大脑的生理运动,但不能“还原”为大脑的生理运动。不然的话,就会掉进了伏格特、摩菜萧特所曾经陷进去的那个庸俗唯物论的陷阱中去。


自然科学可以也必须研究大脑的生理运动。这种研究,有助于从各个不同的侧面揭示思维的规律。但是,单靠这种研究,却水远也不能穷尽思维的社会本质。把思维仅仅归结为这些低级运动形式是错误的。它抹煞了不同运动形式之间的质的区别,抹煞了人与物的区别,否认了人区别于物的自觉能动性,否认了人的社会性。机器也能思维,这就回到了“石头也能思维”的物活论。这是对资产阶级上升时期的机械唯物论的一种反动。资产阶级那时曾宣扬“人是机器”,强调了人与物的同一性,反对了“有灵论”。但是到了末世,资产阶级走到了另一个极端,从反对“有灵论”走到了“泛灵论”,从反对人是“万物之灵”论,走向了“万物有灵”论,转化成了自己的原来的反面。

(四)“机器能思维”是一股反动的社会思湖

电子计算机在世界上出现不久,“机器能思维”的论调在西方就跟着开始泛滥。“分娩是痛苦的。除了生下一个活生生的、有生命力的生物,它必然会产出一些死东西,一些应当扔到垃圾堆里去的废物。”(《唯物主义和经验批判主义》)电子计算机的这种伴生物,就是这样的一类废物。

一切工具,包括各种机器在内,都是人的“社会器官”。手工工具,无论是锄犁还是刀剑,都要人手直接操纵,主从关系在这里是一目了然的。社会生产愈发展,人的这种社会器官延伸得愈长。有了机器和机器体系,工具开始脱离人手,人和工具的关系也跟着模糊起来。实现了生产自动化以后,人退居幕后,生产斗争的前沿阵地上只剩下自动机在“自动”操作,自动流水线在“自动”流转。机器似乎已经“独立”于人,它作为人的社会器官的本质,也就更加荫蔽了。电子计算机的远距离操纵,进一步摆脱了同人在空间上的联系,它事先编好的程序,又进一步掩盖了同人在时间上的联系。它俨然摆脱了人的一切干预,完成了这个“完全独立”的假象。


电子计算机作为一种自然物质,无非是电子元件、电子线路的集合,它里面的电子,总是按照一定的规律运动。论自然属性,它并无神秘之处。但是,一且成了人的社会器官,发挥出“思维”的功能,通过“控制”机器或武器而作用于人,支配着人的活动,就在它那金身之上罩了一圈灵光,成了超自然、超社会,可以支配人类命运的异己的力量。于是,一切都被颠倒过来了。明明是人改造自然的力量,却成了机器自身的力量,明明是人对自然的胜利,成了机器对人的“完全独立”;明明是人的自由的扩大,成了机器对人的自由的威胁。假象掩盖了本质,歪曲了本质。而资产阶级的阶级本能,使他们进一步去为这个假象辩解,把假象“加以系统化,赋以学究气味,并且宣布为永恒的真理。”(《资本论》第1卷)

一切剥削阶级都脱离社会实践,不懂社会实践,不懂人的社会性,因而也不可能懂得人的思维的本质。奴隶主和封建主把人的思维看成是“灵魂”。资产阶级在刚刚兴起的时候,曾经反对过这种有灵论,强调思维和存在的同一性,把人从“万物之灵”的宗教迷雾中拉回到人世间。但是,他们的唯物论不彻底,是机械的、形而上学的。在奴隶主和封建主的眼里,人是会说话的牲畜;在资本家的眼里,人是会说话的机器,是机器的辅助装置。资产阶级的唯物论者,即使在他们革命的时期,由于“离开人的社会性,离开人的历史发展,去观察认识问题,因此不能了解认识对社会实践的依赖关系”。

资本主义制度愈是没落,资产阶级愈是脱离人民,就愈要依靠物来加强统治,以挽救他们行将灭亡的命运。他们把劳心者和劳力者的对立神化,把思维神化。于是,不但机器、武器这些物成了“物神”、“军神”,而电子计算机也由于作为思维的化身,成了最高的上帝。“一切宗教都不过是支配着人们日常生活的外部力量在人们头脑中的幻想的反映,在这种反映中,人间的力量采取了超人间的力量的形式。”(《反杜林论》)随着资产阶级的没落,这种拜物教也以同一速率得到了发展。

十九世纪的唯物论者费尔巴哈曾说过一句话:“上帝崇拜依附在自我崇拜上面,不过是一种自我崇拜现象。”(《宗教的本质》,参见人民出版社1953年版,第4页)这是对的,但还应补充一句;不仅是崇拜自己,而且是崇拜自己的阶级。资产阶级把电子计算机吹得那么出神入化,其实是把计算机看成是他们自己的化身,或者是把他们自己看成是计算机的代表,用以骗人骗己,麻痹人民的斗争意志,转移阶级斗争的方向。


“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资产阶级寄希望于机器“拯救世界”之日,其实正是他们自己已达不可救药之时。由“机器能思维”的幻觉所产生的种种“技术救世”的梦话,本质上反映了他们在这种新的技术成就面前的盲目性,说明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已经“由生产力的发展形式变成生产力的桎梏”。(《政治经济学批判》)电子计算机被神化,也是新的生产力要求冲破这种生产关系的陈腐外壳的一种扭曲的表现。一切资产阶级哲学在电子计算机所提出来的认识论问题面前,都陷入了绝对的混乱之中,一切资产阶级思想家,包括那些苏修的院士们,都根本不懂人的思维的本质。他们在新的生产力面前极度惶恐,完全陷入了奴隶状态。这说明,资本主义的上层建筑完全不能适应经济基础发展的要求了。他们害怕新的生产力,正是害怕这种生产力的代表——无产阶级的反映。这就从反面又一次证实了这个真理:社会主义决然兴起,资本主义决然灭亡!
选自上海人民出版社1974年《自然辩证法杂志》第四期(总第六期)第1页——18页。主标题为摘录者调整性的改写,副标题为原主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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