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见亚非作家协会外宾的讲话（1967年12月22日）

　　舆论准备早就开始了。一九六五年姚文元同志——他现在是我们中央文革的成员之一，写了一篇批判《海瑞罢官》的文章。更早些时期×××揭发批判了领导太平天国一支起义军的李秀成叛变行为。太平天国起义军当时曾占领了半个中国，持续了十五、六年，有了这些准备，到去年六月一日毛主席把北京大学第一张大字报公开给全党和全国人民。这是在最高领导之下的从下而上的群众运动，这在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还从来没有搞过这一运动，革命之势不可阻挡。因此文化大革命就名称、形式看是思想革命，从实际上不只是思想革命。从今年初又进行了政治革命、经济革命。有了思想发动以后，就开始夺党内一小撮走资派的权，这不是政治革命?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这不是政治革命?进行革命的大联合、革命的三结合，建立临对的权力机构，这不是政治革命?群众一觉悟起来，群众就用自己的力量把党内一小撮走资派去掉了，代替他们的是革命的三结合的权力机构。革命的三结合在中国实行起来有两种，一种是革命的领导干部，当地驻军(或民兵)的代表和革命群众组织的代表;另一种是革命的领导干部，中年的领导干部和年轻的群众组织的代表。革命的三结合把老年的、中年的革命干部选拔到新的领导机构中来，他们有经验，宝贵的革命经验，有错误在群众帮助下改正了。而新的领导机构中的年青的积极分子，他们来自群众，联系群众，保证了群众路线的贯彻。这样的三结合会保证我国永不变色，防止出修正主义，防止资本主义复辟。各位在座的来自民间，不是当权的，可能不能理解或不完全理解我们的作法。但你们的写作也必须联系群众。不与群众联系，不参加他们的实际斗争，写不出好的作品来，这是诸位都知道的。我国虽是社会主义国家，但领导层还是不容易接触群众，很难得到第一手生动材料。智慧是从群众中来的，创造性发明也来自群众。领导者的作用是加工这些材料，所以是加工作用。这个加工是重要的，不加工是粗糙的，不能成为成品。但是没有材料又加什么工?那样必然成为官僚主义，小的是官僚主义，大的就是修正主义，官僚主义和修正主义之间是没有鸿沟的。列宁说无政府主义是对机会主义的一种惩罚。在座的年青的中国同志，他们比较容易接近群众，容易得到群众的智慧。在座的翻译同志是外交部来的(对译员)你们都是五三派的?(一人答：她不是五三派的，是东方红的)那里斗争很尖锐，他们参加了实际斗争，熟悉实际斗争生活，我们要向他们学习，不然，我就不能领导好外交部的工作。这也包括反面教训在内。如烧英国代办处，我们中央、中央文革、国务院都不同意，但劝也不行，他们就是烧。陈伯达同志、康生同志、江青同志和我四个人联名劝告他们都不听，这就教育了我，外事系统有一种极“左”的思潮起作用。当然在八月前这种思潮就有，但必然要发展到这个时期才能暴露。这时我们一讲话，外交部就起来斗争了。最近发现极“左”思潮后面有坏人，没有广大群众的革命斗争不能发现的。这只是拿外交部作例子，全国都有这样的事情。诸位还知道，有的地方不只吵架，而且用了热武器，不只在家打，还到社会上打，为什么?有原因，或者走资派不甘心失败，背后操纵，或者外国派的特务，钻进我们党的间谍，没有改造好的地、富、反、坏，右，他们兴风作浪。这种人是极少数的一小撮，他们当了坏头头，或幕后操纵。一般说，还是群众中一种资产阶级或小资产阶级思潮的反映，小资产阶级派性，无政府主义等等。这样打仗，甚至打武仗，就没有什么可怕。一句话，乱起来乱了敌人，锻炼了群众，教育了自己。一乱，敌人就钻出来，因为他们是要趁火打劫的，带头挑动，这样的乱，锻炼群众，教育自己，有什么不好?像毛主席所说的，坏事可以变成好事嘛。

　　第三，说说经济革命。这就是说，许多企业的许多制度要改革。工厂里一层一层的，层次太多了，这就使非生产人员的比重增大，工资等级太多，再加上奖励，工人的工资差别太大。另外劳保制度不合理，××多万工人和职员享受劳保待遇，临时工、合同工享受不到，市民和广大农民更享受不到，这就更容易滋长特权思想。分配制度有很多不合理，因此必须有一系列改革。斗批改，斗走资派，把他们撇开，群众一起来就可以解决了。批，批反动学术权威，社会科学方面的，自然科学方面的，这不那么容易，要下功夫,要学习马列主义,学习毛主席著作。改，改革制度就更复杂，因为许多单位是互相联系的。孤立的改一个单位是不可能的。这个工作在今后,明年要大作特作，但也不难,只要群众的注意力集中到这方面来，就会想方法.—个个机关,一个个单位来解决.

　　政治革命、思想革命、经济革命之后，还有一个组织革命。首先，党要整顿。这次文化大革命的一个副产品就是群众学会了自己教育自已，而不是让干部教育他们。在这次文化大革命运动中间，调查出我们的干部很多同题。我党在大革命失败以后，转入地下，搞武装斗争，土地革命。抗日战争时期我党又与民族资产阶级，甚至国民党、开明士绅合作。国内战争时期，进行反帝、反封建、反官僚资本的斗争，还与民族资产阶级和民主人士进行合作，直到全国胜利。这样我党混入了--些资产阶级分子，甚至反动分子。解放后十年，党员由一百多万一下子发展到—千多万，问题很自然就复杂了，经过这次大揭发，发现干部中有一小撮是不好的分子，或是阶级异已分子，叛徒，或是敌人派遣的特务。经过群众揭发我们再加以审查，确定以后，党进行整顿或改组，我说就会更加纯洁。这为各国的革命斗争提供了经验。世界革命运动正在胜利发展，全世界的帝国主义、反动派不甘心失败，包括苏联现代修正主义在内，不甘心退出历史舞台。他们破坏革命运动、革命组织，包括革命的作家组织，派人进来，长期埋伏，到需要的时候再出来进行破坏活动。就亚洲说，日本党、印度党、印尼党都有这些经验。我看群众组织也不例外。我们除整党外，还要整团、整顿工人组织，甚至于新生事物的红卫兵，成为全国人民的注意中心以后，也会混入坏人。所以，中国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在社会主义中国的一场大的阶级斗争，一场大试验。这是一些社会主义国家不敢作的。文化大革命的目的就是防止出修正主义，防止资本主义复辟。革命的关键还是思想革命，因为只有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为群众所掌握，广泛的宣传，才能把精神变成物质力量，即使如此，毛主席还说，这样的革命不止一次，或十几次，这样才能保证中国走社会主义道路，逐步向共产主义，推动世界革命，真正创造没有帝国主义，没有资本主义，没有剥削的新世界，真正进入共产主义，一个国家不可能单独进入共产主义。关起门来建设社会主义，帝国主义要打仗，你就无法对付。一个国家可以建设社会主义，但一个真正的社会主义国家必须经过世界范围的阶级斗争考验。苏联不是经过第二次世界大战吗?如中国的社会主义建设起来，帝国主义还存在，大战是不可避免的，用什么形式进行是另外一回事，不能预想，这个问题还要看发展，如果世界革命来得快，形式会是另一样，但现在还不能说，世界范围内的阶级斗争较量是不可避免的。占世界人口四分之一的中国，必须防修反修，保证不出资本主义复辞。中心问题是使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大众化，普遍化，然后化精神为物质力量，这是真正的备战，准备帝国主义挑起战争，加以消灭。这点连帝国主义也逐步认识了。

　　目前在文化大革命的这一紧张阶段，我们虽已取得决定性胜利，今年比去年好，明年比今年会更好，但我们的队伍——组织革命正在进行，至于思想革命，还是长期的，因此，作家的队伍也还没有整顿好，还没有很好地组织起来。……

　　我们共产党内也有左中右。不要以为这次把刘少奇清除了，我们党就完全一致了。可能我们党在九次代表大会会提出按毛泽东思想来建党，以毛泽东思想、马列主义为指针，要党员入党宣誓时接受党章党纲。但以后还会出现右派。在人类中，一样还会有右派，但那时的右派与现在的右派的含义不同而已。……

　　[引自武汉新华工革委会材料组印《学习材料(第89期)》，1968年3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