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以民为主，披肝沥胆

要以民为主，披肝沥胆

2012-4-11

继4月6日，毛泽东旗帜网和乌有之乡网站被勒令自即日起关闭一个月整改后，昨天，4月10日中午12:00，北京市网管办、北京市公安局找东方红网负责人谈话，提出：你网有违法信息，要求从2012年4月10日14:00起，关闭15天，关闭期间进行整改，15天后，如果整改合格，方可打开。当东方红网负责人问道：我网具体哪些信息违反哪些法律条款的时候，对方未做解释。至此，左翼网站基本全部关闭。

与此同时，国内媒体连续发表评论反谣言，支持依法查处网络造谣传谣。对此，我曾于4月7日发表《我对网络管理的意见》，提出不同意见。9日，按文中所说的“通过所在地公安部门上达”，约会了并把《我对网络管理的意见》交与国安吴畏，请他们上达。

约会中我表示，支持查处谣言，强调要消除谣言产生的温床。但不能支持这次以此为由头，封闭了几乎全部左派网站和中国选举与治理网，它们毕竟代表了很大一部分群众，封了它们，这很大一部分群众到哪里去发表自己的意见？决策者还要不要听这些民众的意见？

近期许多传闻产生于重庆事变，缘起王立军进美国领事馆，至今两个多月仍然迷雾重重；再加莫名其妙的前所未有的各地方各部门、特别是军委纷纷表态“相信党中央”，“与胡锦涛为总书记的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更加“党和国家面临大事”的非常提法，叫人民怎么不产生疑问猜想？官方提供了产生谣言的温床，却单方面惩罚民间网站和普通网民，不廓清迷雾，激发更多的猜测，暗流涌动更加难防，将陷入（查处）“谣言”的困境。

与吴畏约会交流时有一个细节。关于乌有之乡封网的问题，他问是哪里的通告，我说是网站的公告。他要求把这个公告发到他的邮箱，连落款和日期都不漏。这件事引起我思考：《我对网络管理的意见》中三个网站的公告，虽然源头清楚，但仍然是未经网管部门证实的信息，万一是这三个网站在造谣惑众？我的文章且不也成了“传谣”？也该打击？我陷入了（传播）“谣言”的困境，不能动笔写文章。

以上是昨天写的文稿的开始部份，准备今天修改后发表。但是今晨看到四则消息：“中央决定对薄熙来同志严重违纪问题立案调查”，“公安机关对尼尔伍德死亡案依法进行复查”，人民日报评论员：“坚决拥护党中央的正确决定”，“北京市党员干部坚决拥护中央决定”。重庆问题有了点眉目。但恕我直言，官方消息落后于传播的“谣言”，我在昨天睡觉之前还认为是“谣言”而不公开讲的传闻，如今官方证明不是谣言。过去王立军入美国驻成都领事馆是因反映了薄熙来妻子问题怕被簿加害，尼尔伍德被薄熙来谋杀，这些从西方传来的在国内广为传播的谣言现在正在成真，那么还有其他涉及党内斗争的传闻，信还是不信？事实上已经引起了更多的猜疑，坦诚地说，我们真的陷入“谣言困境”。

我通过反思，认为《这次是中央不透明》、《必须消除谣言产生的温床》，《我对网络管理的意见》，以及本文提出的意见是有道理的。所以我续完昨天文稿的下文。

我看到，9日辛士红在解放军报发文说：“国内外敌对势力总会借机兴风作浪，有意制造和传播谣言，目的就是挑拨离间，破坏安定团结的社会局面，损害党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干扰党的十八大胜利召开。”但是有关部门想过没有，国内外敌对势力会为中国封网拍手叫好，因为现在不需要他们费力兴风作浪，封网就自行割裂领导者与群众联系。10日法国国际广播电台网站把辛文编发成题为《解放军报严厉警告转发“政治谣言”的网民》的文章，称“中国官方拉高了打击政治‘谣言’的调门，……该报将其归结于‘敌对势力’的‘挑拨离间’。”许多政治谣言发端于外媒，而今外媒却对打击谣言推波助澜，上升为敌我矛盾，他们希翼收事半功倍效果。

我认为，以法律手段制止造谣是应该的，但是，对于思想认识上的问题，单纯用法律手段不让人说话是不行的。应该用批判的手段，摆事实讲道理服人。

在高调的依法查处网络传谣的同时，我于10日看到马望元在人民日报人民论坛上的文章《宽容谣言不是民主素养》。我支持文章的观点：

任何人、任何时候，都不能以言论自由当借口制造谣言，不能以追问事实真相为幌子扩散谣言，把纵容谣言也当作一种民主素养。

就政府部门而言，对那些危害国家和公共安全的谣言，要坚决依法处置。同时，也要研究传言背后的公众情绪，正视谣言产生的社会土壤，用更加公开透明的举措，让真相走在谣言前面；以更加及时主动的发布，满足公众的信息需求，进而不断提升自身公信力和谣言粉碎力。

从社会个体来讲，应该懂得合法与非法的界限，懂得发表意见和造谣的本质区别。发表意见是公民的权利，而造谣则是具有主观故意的破坏行为。

同时，我还看了2012年4月10日上午9:30，中央党校第58期地厅级干部班“党的执政经验和执政能力建设”专题研究班将做客人民网，围绕“提高领导干部新媒体时代的舆论引导能力”主题与网友进行在线交流，我认为五位地厅级干部班的观点，是值得我们以及高层领导认真考虑的。

作为民众，我们应当不轻信传闻，不传播未经证实的信息，应当正确地在网上发表意见，与决策者、管理者经常交流沟通，以达到由衷的而不是勉强的统一，真正肝胆相照。

作为领导者必须以民为主，披肝沥胆，极尽忠诚，把要做的事情向人民讲明白。如果民众有不了解和不理解的时候，在传闻纷至沓来的时候，也要研究传言背后的公众情绪，正视谣言产生的社会土壤，用更加公开透明的举措，让真相走在谣言前面；以更加及时主动的发布，满足公众的信息需求。搞封杀是粗暴的，极易伤害民主。

现在，封闭网站的决定既然已经宣布了，民间网站也有——比如派性——要整改之处，建议变“整改”为共同研讨，由网管、左右网站和网民代表共同组织时事研讨班，大家解放思想，畅所欲言，澄清真相，达到认识一致。在这样的范围内，不会妖言惑众，只会弄清问题。毛泽东说：办学习班是个好办法。许多问题都可以通过学习得以解决，用不着封口，现在信息如此发达，封得了口吗？我还认为现在这样封闭网站，并不完全合法；用不着表忠心，在事情还不清楚的情况下，“相信党中央”的表态可信吗？薄熙来不是不久前也很得赞扬吗？再次提起温家宝的许诺：“把一些经常批评政府的代表人士请到中南海，面对面地听取他们意见。”我想，网管是国务院下属部门，温总理就让他们履行你的许诺，听取网民意见，行吗？

在我发表《我对网络管理的意见》，有网友发评论要我“明哲保身”。“明哲保身”不是我的人生哲学，在国家大事上，我乐意实践温家宝所引林则徐名言：“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发表此文，同时送本地国安。

国家是我们的国家。我们不说，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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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话要向总书记说

2012-4-13

现在，国内问题，网上有两大热点，一是治理网络谣言，法律高调“亮剑”；一是举国为薄熙来问题要表态与中央保持一致。

这两大热点给我的印象是：3月15日薄熙来停止兼任重庆市委书记时，主要左翼网站齐刷刷地都不能登录了好多天，4月6日至10日所有左翼网站被封闭后，晚11时CCTV播发《中共中央决定对薄熙来同志严重违纪问题立案调查》和《公安机关对尼尔·伍德死亡案依法进行复查》的两个【新华社北京4月10日电】；11日网上就见各地各部门的表态，【新华网北京4月11日电】说：“中共中央决定对薄熙来同志严重违纪问题立案调查，公安机关对尼尔•伍德死亡案依法进行了复查并将犯罪嫌疑人移送司法机关的消息发布后，各地干部群众纷纷表示坚决拥护中央的决定，认为这充分体现了我们党从严治党的根本要求和依法治国的执政理念，彰显了党和政府坚决维护党纪国法的鲜明态度和坚定决心。”我看了几乎所有的表态，基本上都是那几句话，表现出最高度的一致。

对此，我有话要对总书记说。

第一，现在两案都尚在立案调查阶段，这样大造舆论，要求党政军民学表态“坚决拥护”，“与以胡锦涛为总书记的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在调查阶段如此施加强大的倾向性的舆论影响，能说是“对问题采取实事求是的态度，并勇于在任何层面依法依规处理问题。这是中国法治成熟的表现，是保持国家制度健康的重要政治基础”吗？

第二，“新华社电”发出一个不完全信息：薄熙来“涉嫌”严重违纪，谷开来“涉嫌”杀人；具体事实是什么，总书记讲了什么，都没有讲，我们也还不知道，就如此报道全民表态，是不是急了点？万一将来查明这“涉嫌”不实，是国外传进来的谣言，那时把总书记和党中央置于什么地位？

第三，在许多具有独立观点的民间网站被封闭的情况下，在强力打击“恶意攻击国家领导人、妄议十八大并散布谣言”，消除“噪音干扰”的压力之下，能听得到不同声音吗，这种“高度一致”真实可靠，能完全代表全民意愿吗？事实上，我的声音就没有让表露出来；下面有许多不同声音。按理讲应当是：在存在不同利益群体的社会里，有不同声音才是正常的，完全一致倒是显得不正常。

第四，新华社电和官方媒体的评论“再次震动中国社会，成为公众热议的话题，有关薄熙来及其家人的各种传言也不胫而走。”（《联合早报》于泽远北京报导语）“薄谷开来”（新华社电语）的这种封建姓氏的出现，“十八大前的中国，这个‘坎’迈得平稳而有序。”（《环球时报》社评：《对薄立案调查显示中国的确定性》“摘要”语）的这种提法，激发人们的深层次思考。

我赞成“不折腾”。我想知道，现在的做法是不是总书记你的意愿？也请总书记想一想，事情会不会与总书记的愿违？

可能有人认为我不识时务。在王立军事件上，我作文《冷静 观察 动脑筋》说：“无论如何王到美领事馆是不正常的事情。我们应当用事实说话，在事实尚不清楚的情况下，沉默是金，不要造成以后的被动。”接着又作文《对事不对人》，提出“对于王立军，任何离开事实，以人论事的观点都是不对的。他以强硬手段打黑除霸的主流是不可否定的；但是他进入美国驻成都总领事馆滞留1天，是不可容许的政治问题。任何解释只能搅浑水，把问题搞得混混沌沌。”弄得自己在某左派网站边缘化；今天，明知我的文章不合时宜，很难——这是留有余地的说法——发表，还可能给自己带来麻烦（所以，我近来的包括本文的3篇文章都同时送当地国安），但还是要写此可能有逆上意的文章。为什么？第一是我爱我的国家，第二做人要有人格，要做老实人，说老实话，做老实事，第三是古人云，心之官则思，总书记也说过，人长嘴巴要说话。不想问题不说自己的话，哪还是完全的真正的个人？

我不多说了，毛主席说办学习班是个好办法，现在大家都认为对话交流好，所以我再一次提出，请党中央把各党派和民众中的“意见领袖”请到一起，交流，对话，肝胆相照，以达到由衷的而不是勉强的统一。

请给我们事实根据

2012-4-15

看问题必须要全面地以事实为根据。所以我对一个问题总是从各方面反复地看，常常尽可能收集事实。对重庆问题也是这样。

薄熙来是不是违纪，谷开来是否杀人，现在仍然只有“新华社电”发布的不完全信息，我们现在还是不清楚具体是怎么会事。所以，我一直关注中共中央、公安政法部门和重庆方面的信息。到现在，中共中央总书记没有任何正式讲话，公安政法部门也没有发布任何关于尼尔·伍德死亡案信息，媒体的信息都没有明确是授权发布。

薄熙来涉嫌违纪和谷开来涉嫌杀人的事情，照说重庆方面应当清楚，现在我看到的重庆给我们的信息只是下面这些：

新华网重庆４月１１日电：“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国务院副总理、重庆市委书记张德江于１０日下午主持召开市委常委会议，认真组织学习讨论中央决定。他强调，一要坚决拥护中央的处理决定，二要切实把思想认识统一到中央精神上来……”

重庆日报4月12日报道：“4月10日，中共中央决定对薄熙来同志严重违纪问题立案调查，公安机关公布了对尼尔·伍德死亡案依法复查结果，并将犯罪嫌疑人移送司法机关。党中央的正确决定，得到了3300万重庆人民的一致拥护。”

《重庆日报》4月13日报道《重庆政法系统学习讨论中央决定 表示坚决拥护》：“市高法院表示，中央的决定实事求是，充分展示了我们党依法治国、从严治党、惩治腐败的坚强决心，也再一次证明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宪法原则是一条铁律，不允许任何超越法律之外或者凌驾于法律之上的特权。”“市检察院表示，中央决定体现了我们党从严治党的根本要求和依法治国的执政理念，彰显了党和政府坚决维护党纪国法的鲜明态度和坚定决心。”“市公安局表示，中央的决定，依法依纪依规，英明果断、实事求是，维护了宪法和法律的尊严，维护了党和政府的形象，坚决拥护。”“市司法局表示，中央的决定真正体现了党员在党纪面前平等、人人在法律面前平等，充分表明了中央坚决维护党纪国法的鲜明态度和对腐败现象决不容忍姑息的坚定决心。坚决拥护党中央作出的正确决定，坚决把全系统广大干警的思想统一到中央的重要决定和要求部署上来。”

重庆所有的信息，无一触及事实真相，归结起来还是那那句：“相信党中央”，“与胡锦涛为总书记的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我认为重庆这种与全国一样的表态，没有自己的认识，是很不正常的。特别是所谓“党中央的正确决定，得到了3300万重庆人民的一致拥护”，显然是不实之词，我就看到一些现在居住于重庆的人的质疑，比较起来，媒体宣扬的“拥护”是没有事实根据的空洞表态，而重庆网民的质疑是有根有据地提出问题。

摆在大家面前的重庆市公检法系统的表态，与法制和公检法部门的职责极不相称。今天我不谈这个问题，而只是说，你们是重庆的机关，在薄熙来领导下工作了好几年，应当比我们以及党中央有深切的了解他，你们过去十分拥护、支持他的工作，现在应该告诉大家，根据什么事实使你们改变了原有态度，从支持薄熙来转变到拥护党中央处理他的决定？或者是，你们过去拥护、支持薄熙来是违心的，那末，我们怎么知道你们现在是真心诚意的？要证明所有的问题，都需要事实。

请给我们事实根据！

要唯实，不唯上

2012-4-17

5月15日我在《请给我们事实根据》文中，摘录了《重庆日报》4月13日报道《重庆政法系统学习讨论中央决定 表示坚决拥护》。认为重庆政法系统在薄熙来领导下工作了好几年，当比我们以及党中央更深切地了解他，应告诉大家，现在根据什么事实改变了原有态度，从支持薄熙来转变到拥护党中央处理薄熙来。但是，重庆市公检法系统与所有的表态一样，无一触及事实真相，不讲自己的话，总起来还是那那句：“相信党中央”，“与胡锦涛为总书记的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与法制和公检法部门的职责极不相称，是很不正常的社会风气。

我认为，拥护、支持党从严治党、依法治国，作为公检法部门，体现在具体个案中，必须是以事实为根据，以法律为准绳，这是唯一必须“高度一致”遵循的。公检法部门必须用事实和法律来检验中央决定的正确性，而决不是要服从任何组织的决定、要求和部署。与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对于党政机关是正常的组织关系，而对于纪检和公检法部门，则有违法制；表现这个社会唯领导意志是从，存在目无法纪的危险。

即使将来证明谷开来确实是杀了人，薄熙来确实违犯法纪，党中央的决定是正确的，重庆纪检公检法部门也不能不回答这个问题：为什么在薄熙来领导重庆工作时，重庆的纪检公检法部门没有发现他的问题？这里面有没有类似于“相信党的领导”，“坚决服从党委领导”这样的思想作祟？如果一旦将来证明这次党中央又搞了个冤假错案，是不是照旧不负责任地重复这样的表态？反正党中央永远正确，下级要做的事情就是服从，鼓掌，跟风，摇旗呐喊，推波助澜？如此还是民主的法治社会吗？

我不知道现在检察院的职能有什么变化。因为我最初工作的单位是阿坝藏族自治州检察院，记得上世纪50年代那时的检察院有五大职能，其中之一是监督政府是否依法行使职权，不是说出了问题才查，而是主动地检查政府部门的决定和作为是否合法。这个印象很深，深入骨髓。养成了直到现在对于党和政府的决定，总要先想一想是否合法合理的习惯，对什么事都要先问个是什么，为什么，决不盲从。

4月14日人民网-《人民日报》评论《自觉保持党的纯洁性维护社会主义法治》里这一段话：“各地干部群众认为一系列事件给所有党员干部敲响了一记警钟。我国是社会主义法治国家，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中国共产党代表着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其根本宗旨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决不允许有凌驾于党纪国法之上的‘特殊党员’，任何人触犯法律都将受到严肃追究和严厉惩处。”着重号是原文的。我赞成，但理解要广泛。首先不是单纯地与中央关于薄熙来决定相联系，而是与共产党历史上一系列事件相联系；二是不仅决不允许有凌驾于党纪国法之上的“特殊党员”，而且认为决不允许有凌驾于党纪国法之上的“特殊组织”。党纪国法一旦制定出来，任何组织，包括党中央和纪检公检法部门，都必须遵守。

现在的这股“相信党中央”的表态风，无论是上面刮的，还是下面吹的，都不能认为是正常的风气，有制造“三人成虎”之嫌。纵观中国共产党的历史，凡是吹这股风的时候，就是产生冤假错案的时候。历史经验值得注意。

现在事实尚不清楚，还是多说事实，少起哄，不跟风。要实事求是地认识和处理问题，不要造成以后的被动。

“重庆市委和市政府必须反思”

重庆是薄熙来问题的发生地，所以十分注意重庆的信息。

3月14日，温总理向全世界宣告：“现任重庆市委和市政府必须反思，并认真从王立军事件中吸取教训。”时过一月，重庆市委和市政府反思了什么呢？

在薄熙来被中纪委立案调查之前，3月23日，新任市委书记张德江主持召开市委常委会会议统一的认识：“会议认为，在中央正确领导下，市委、市政府围绕在西部地区率先实现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目标，着力推进统筹城乡综合配套改革，建立和完善惠及民生的体制机制，稳定扩大就业、建设公租房、改革农民工户籍制度和增加农民财产性收入等多项民生工作取得积极进展，城乡养老、医疗保险实现全覆盖，基本公共服务体系逐步完善，解决了一些人民群众关心的急事难事，保持了社会和谐稳定。”这是我们看到的重庆市委的第一个反思，高度地全面的肯定。

在薄熙来被中纪委立案调查之后，4月10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国务院副总理、重庆市委书记张德江主持召开市委常委会议，传达学习中央决定，并进行了认真讨论。会议认为，王立军事件是一起在国内外造成恶劣影响的严重政治事件，尼尔·伍德死亡案件是一起涉及党和国家领导人亲属和身边工作人员的严重刑事案件，薄熙来的行为严重违反了党的纪律，严重损害了我们党和国家的形象，令人非常震惊。会议强调，全市各级党组织和广大党员干部要坚定地在思想上、政治上、行动上与以胡锦涛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坚决拥护中央的决定，切实把思想认识统一到中央的精神上来，全力促进科学发展、维护社会和谐稳定，努力把重庆的事情办好。我们只是看到重庆市委迅速的表态，没有具体的反思。

《重庆日报》4月13日发文要求“真正把思想认识统一到中央精神上来，首要的是正确理解和坚决拥护中央决定。”提出“要向广大干部群众进一步讲清楚王立军事件和尼尔·伍德死亡案件的真实情况，讲清楚制造尼尔·伍德死亡案件是薄谷开来等人的个人行为，讲清楚中央在查处时所确定原则和所采取措施的正确性，讲清楚党和政府坚决维护党纪国法的鲜明态度，讲清楚我们党对腐败现象决不容忍姑息的坚定决心。通过‘五个讲清楚’，让广大干部群众明辨是非，不被谣言、杂音、噪音所干扰，衷心拥护党中央的正确决定，更加自觉地维护以胡锦涛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的权威。”这里使用“薄谷开来”这种称谓，有暗示尼尔•伍德死亡与薄熙来有关之嫌，但是明确了薄谷问题与重庆市委和市政府无关。

《重庆日报》4月14日文说，“中央的正确决定大快人心，薄熙来、王立军等人的违纪违法不得人心！……薄熙来、王立军等人违纪违法，给党和国家的事业带来了损失，对党和国家的形象带来很大损害，尤其是对重庆改革发展稳定大局造成了严重的负面影响，也使自己身败名裂。任何人违纪违法都会遭到人民大众的唾弃。”表心迹，谴责薄王。

《重庆日报》4月16日发文说，“继中共中央决定调整重庆市委主要负责人之后，最近中央又决定对薄熙来同志严重违纪问题立案调查、公安机关公布对尼尔·伍德死亡案依法复查结果并将犯罪嫌疑人移送司法机关，这是党之大幸、国之大幸、重庆之大幸，深得党心、顺乎民心。重庆作为事发地，广大干部群众深刻认识到中央决定的英明正确，极大地增强了对以胡锦涛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的高度信任，极大地增强了坚持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坚定信念，极大地增强了把重庆事情办好的必胜信心。努力把重庆的事情办好，是重庆人民拥护中央决定的最好行动和满意答卷。”再一次表态，庆幸。

《重庆日报》4月17日发文《继续营造“心齐气顺风正劲足”的良好氛围》说：“中央对重庆的工作是肯定的，对重庆的发展变化是肯定的，明确要求把薄熙来严重违纪、王立军事件与重庆市这些年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取得的成绩、重庆市广大干部群众为之作出的贡献区分开。中央的充分信任和殷切期望，是全市广大干部群众的最大动力。”这里传达了中央明确把重庆市委和市政府与薄熙来区分开了，划清了重庆贡献与薄熙来问题的界限。

现在，温总理指令“重庆市委和市政府必须反思”之后一个月，重庆市委和市政府表态拥护党中央对薄熙来停职调查后，就可以不反思，解脱了。

重庆市委和市政府反思不反思，是温家宝、党中央、重庆市委和市政府他们之间的事情，我们民众最关注的，是事实真相，是重庆提出的“五个讲清楚”。我希望重庆“向广大干部群众进一步讲清楚王立军事件和尼尔·伍德死亡案件的真实情况，讲清楚制造尼尔·伍德死亡案件是薄谷开来等人的个人行为，讲清楚中央在查处时所确定原则和所采取措施的正确性，讲清楚党和政府坚决维护党纪国法的鲜明态度，讲清楚我们党对腐败现象决不容忍姑息的坚定决心。”

《重庆日报》说的对，只有通过“五个讲清楚”，广大干部群众才能明辨是非，不被谣言、杂音、噪音所干扰，才会衷心拥护党中央的决定，维护党中央的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