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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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2-09 11:20:08

作者:liuyuxi1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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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问题

         1978年5月11日《光明日报》的《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不仅引起了理论界对真理问题的争论，而且对我们国家的现实生活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因此搞清楚“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一命题，是理论问题，也是实际问题。近期又有探讨这一话题的文章，作为网友希望通过参入探讨学习哲学理论知识。

         我认为，“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一命题的实质是混淆了真理与认识或理论的界限，从而被当年修正主义者利用，来达到否定马列毛主义基本理论的这一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客观真理这一目的。

          1，“检验真理的标准是什么？”这是《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一文的第一句话，与“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一命题一样，我认为是不严谨的或错误的。          我们知道，在哲学领域，实践与认识是认识论的两个概念，它与物质与精神、存在与意识一样，是互相矛盾又互相联系，在一定范畴内相互作用的两个哲学概念。实践决定认识，认识依赖于实践，对实践有反作用。这就是实践和认识的辩证统一关系。

          认识指人的头脑对客观世界的反映。认识一般的表现形态是假说、预测、计划、方案和理论、路线、方针等。

          什么是真理？真理是符合客观的认识，不符合客观的认识就成不了真理，只有符合客观的认识才是真理。这就是说真理仅仅是认识的一部分，而不是全部，是经过多次反复实践检验符合客观实际的那些认识。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一命题在逻辑上犯了用部分代替全部的错误。用逻辑学的语言说就是混淆了集合概念与非集合概念。集合概念反映的是一类事物的整体属性，而非集合概念所反映的是组成一事物类的每个分子的属性。

         既然已经是真理了，那它一定是符合客观实际、客观规律的认识或理论。是在实践的过程中总结出来的正确的认识或理论，还检验什么？实际上这句话应该这样问“检验认识或理论是否正确（或真理）的标准是什么？”和“实践是检验认识或理论是否真理的标准”。列宁在《唯物主义和经验批判主义》一文中的小标题就是：“认识论中的实践标准”。有人说真理也是认识，是的。但是认识等于真理吗？不能。如果能等同，那就是说，马克思主义的认识论就可以表述为：实践与真理的关系问题的理论。进一步，物质与精神，存在与意识，就可以表述为：物质与文艺（精神包括灵、意识、思维、主义、情感、意志、科学、教育、文学、艺术、政治思想、道德面貌、社会风尚、世界观、理想、情操、觉悟、信念等），存在与咸味（意识包括认识、感知、感觉等，盐在嘴里能感觉到咸味，咸味也是人的一种意识）关系问题的理论一样，岂能不荒谬。

           这个问题如此简单，为什么那么多人在坚持，并对这一命题持异议的，认为思想有问题？这是因为经典理论著作提到这一说法，其实这是误解。          

         2，列宁曾经指出： 辩证法的基本原则是“没有抽列象的真理，真理总是具体的”。真理是具体的内容和要求是： 真理是有条件的，离开了具体的时间、地点、条件，抽象地谈论真理是唯心主义的观点。

         在《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一篇文章中，引用了毛主席的两段话，迷惑了不少人。而由此得出的“实践不仅是检验真理的标准，而且是唯一的标准。”似乎更是让人无可挑剔。其实这是一种断章取义的理解。为什么这么说？

        （1）第一段话，毛主席说：“真理只有一个，而究竟谁发现了真理，不依靠主观的夸张，而依靠客观的实践。只有千百万人民的革命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尺度。”（《新民主主义论》）

         我认为仅仅引用这一段话是不够的。毛主席在这段话以前是这样说的：“对于文化问题，我是门外汉，想研究一下，也方在开始。好在延安许多同志已有详尽的文章，我的粗枝大叶的东西，就当作一番开台锣鼓好了。对于全国先进的文化工作者，我们的东西，只当作引玉之砖，千虑之一得，希望共同讨论，得出正确结论，来适应我们民族的需要。科学的态度是“实事求是”，“自以为是”和“好为人师”那样狂妄的态度是不能解决问题的。我们民族的灾难深重极了，惟有科学的态度和负责的精神，能够引导我们民族到解放之路。”            我引这一段话什么意思，是要说明，毛主席在这里所说的“真理”是指民族解放之路。是有具体内容的。对民族解放之路的认识或理论，当时并没有成功的经验。只能在实践的过程中去探索、发现和总结。最终成功了的就是真理。这符合马克思主义的认识论。

        （2）第二段话，毛主席说“真理的标准只能是社会的实践。”（《 实践论》）。 

          我认为仅仅引用这一段话也是不够的。毛主席在这段话的前面的一段话：“判断认识或理论之是否真理，不是依主观上觉得如何而定，而是依客观上社会实践的结论而定。”接着是“真理的标准只能是社会的实践。”这里的“真理”是认识或理论，是没有经过检验的认识或理论。

           这句话前后联系起来的意思是：认识或理论是不是真理，检验的“标准”或“尺度”只能是社会的实践。

       3，在讨论“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时还有两句话具有代表性。         

       （1）最有说服力的好像是毛主席在五评苏共中央公开信的批语和修改中的：“社会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不少文章都引用毛主席的这一句话。

        但是，很少有人能把这句话引用完全。

        毛主席的话是一句插语，全文是：“帝国主义和反动派的侵略和战争行为，正在教育世界各国人民逐步觉醒起来。社会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那些在战争与和平问题的认识上有错误观点的人，在帝国主义和反动派的反面教育之下，我们相信，有很多人会改变过来。对此，我们寄予很大的希望。”。

          这里的“真理”具体所指是马列主义关于“帝国主义就是战争”的理论。实际是针对修正主义在“战争与和平问题”上修正马列主义，提出了的一套为帝国主义服务的理论。那就只能通过社会实践从正反面两方面证明他们的错误。舍此没有其他任何办法。当然，这种检验，是要付出（甚至是血的）代价的，也就是帝国主义和反动派的反面教育。

        同时，我们还不要忘记，毛主席在这里加的是“社会实践”。这里的“社会实践”，是指社会科学领域的实践。社会实践应该包括自然科学（生产斗争和科学实验）和社会科学领域的实践。我们知道，在自然科学领域的公理就是真理，是一些不证自明的，大家都认同的客观规律，它不需证明也无法证明。因此“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就无法解释这些问题。

         艾思奇在《辩证唯物主义历史唯物主义》一文中也使用过：“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接着就谈到这里的真理具体所指是“某项工程设计，某一方针，政策、计划”，是指在真理的基础之上的推理或演化，是真理的综合应用而不是真理本身，或者是离开了真理成立的具体条件和范畴。那是另一回事。

        （2）另一句是列宁在《什么是“人民之友”以及他们如何攻击社会民主主义者？》中的“马克思认为理论符合于现实是理论的唯一标准。”

          这里列宁使用的是“理论”，而不是“真理”。上面已经说过，理论并不等同于真理。理论要成为真理，这个理论必须是经过实践检验是正确的理论。因此列宁的表述是严谨的、正确的。          列宁在《唯唯物主义和经验批判主义》这部著作中说：“实用主义既嘲弄唯物主义的形而上学，也嘲弄唯心主义的形而上学，它宣扬经验，而且仅仅宣扬经验，认为实践是唯一标准。”列宁认为实践是唯一标准是实用主义、经验主义。列宁还说：“只是在实践上证明，不可能，作者没有辩证地提出理论与实践的关系。”列宁在这篇文章中还说“当然，就是物质和意识的对立，也只是在非常有限的范围内才有绝对的意义，在这里，仅仅在承认什么是第一性的和什么是第二性的这个认识论的基本问题的范围内才有绝对意义。超出这个范围，物质和意识的对立无疑是相对的。”同理，实践和认识或理论的也仅仅是在什么是第一性的和什么是第二性的这个范围内，才有绝对意义，才具有“唯一”性，超出这个范围，实践是检验认识或理论标准的“唯一”性无疑是相对的，不是绝对的。

 4，毛主席在《人的正确思想是从哪里来的？》一文中说：“这是整个认识过程的第一个阶段，即由客观物质到主观精神的阶段，由存在到思想的阶段。这时候的精神、思想（包括理论、政策、计划、办法）是否正确地反映了客观外界的规律，还是没有证明的，还不能确定是否正确，然后又有认识过程的第二个阶段，即由精神到物质的阶段，由思想到存在的阶段，这就是把第一个阶段得到的认识放到社会实践中去，看这些理论、政策、计划、办法等等是否能得到预期的成功。”

         毛主席接着说“一般的说来，成功了就是正确的，失败了就是错误的，特别是人类对自然界的斗争是如此。”。

          “人们的认识经过实践的考验，又会产生一个飞跃。这次飞跃，比起前一次飞跃来，意义更加伟大。因为只有这一次飞跃，才能证明认识的第一次飞跃，即从客观外界的反映过程中得到的思想、理论、政策、计划、办法等等，究竟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此外再无别的检验真理的办法。”

          我们现在所讨论的大都是在这一阶段时的情形。是要证明认识或理论是不是真理的阶段。

        5，但是毛主席并没有到此为止，而我们不少人到此为止了。毛主席接着又分别说了另外三段话：                    （1）   “而无产阶级认识世界的目的，只是为了改造世界，此外再无别的目的。一个正确的认识，往往需要经过由物质到精神，由精神到物质，即由实践到认识，由认识到实践这样多次的反复，才能够完成。这就是马克思主义的认识论，就是辩证唯物论的认识论。”

        （2）“ 现在我们的同志中，有很多人还不懂得这个认识论的道理。问他的思想、意见、政策、方法、计划、结论、滔滔不绝的演说、大块的文章，是从哪里来的，他觉得是个怪问题，回答不出来。对于物质可以变成精神，精神可以变成物质这样日常生活中常见的飞跃现象，也觉得不可理解。”

       （3）“在社会斗争中，代表先进阶级的势力，有时候有些失败，并不是因为思想不正确，而是因为在斗争力量的对比上，先进势力这一方，暂时还不如反动势力那一方，所以暂时失败了，但是以后总有一天会要成功的。”          这告诉我们真理具有相对性（真理）和绝对性（真理）的辩证关系。相对真理包含了绝对真理。说明了正确认识（真理）对实践的指导意义，“无产阶级认识世界的目的，只是为了改造世界”“精神可以变成物质”。在一定范围内或一定条件下，马列毛主义更强调理论（实践证明是真理的理论）的重要性，强调精神的强大的反作用。正如马克思在《〈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中曾经指出:“批判的武器当然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物质力量只能用物质力量来摧毁，但是理论一经掌握群众，也会变成物质力量.理论只要说服人，就能掌握群众；而理论只要彻底，就能说服人。所谓彻底，就是抓住事物的根本。”这不是唯心主义，而是辩证唯物主义。否则就会陷入形而上学、机械唯物主义

同时我们还要注意，在社会科学领域，真理的阶级性和真理的实践性具有同样重要的地位。就像抢劫和掠夺（如帝国主义）能使人成为富翁，这是被实践反复证明正确的，但它不是真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在这里是苍白的。

        列宁在《唯物主义和经验批判主义》一文中还有一段精彩的论述：“生活、实践的观点应当是认识论的首要的基本观点。这种观点必然会导致唯物主义，而把教授的经院哲学的无数臆说一脚踢开。当然，在这里不要忘记：实践标准实质上决不能完全地证实或驳倒人类的任何表像。这个标准也是这样的“不确定”，以便不至于使人的知识变成“绝对”，同时它又是这样的确定，以便同唯心主义和不可知论的一切变种进行无情的斗争。如果为我们的实践所证实的是唯一的、最终的、客观的真理，那么，因此就得承认：坚持唯物主义观点的科学的道路是走向这种真理的唯一的道路。”接列宁在谈到马克思的货币流通理论时又说“这个理论和实践的符合，是不能被将来任何情况所改变的”，“实践标准、及一切资本主义国家近几十年来的发展进程所证明是客观真理，乃是马克思的整个社会经济理论，而不是其中的一部分、某一公式等等，因此很明显，在这里说什么马克思主义者的“独断主义”，就是向资产阶级经济学作不可宽恕的让步。从马克思的理论是客观真理这一为马克思主义者所同意的见解出发，所能得出的唯一结论就是：遵循马克思的理论的道路前进，我们将愈来愈接近客观真理（但决不会穷尽它）；而遵循着任何其他的道路前进，除了混乱和谬误之外，我们什么也得不到。”         

        6，马列毛主义之所以被承认为真理，是无产阶级及其千百万群众长期革命实践证实的。毛主席说： “马克思列宁主义之所以被称为真理，也不但在于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等人科学地构成这些学说的时候，而且在于为尔后革命的阶级斗争和民族斗争的实践所证实的时候。”（《实践论》）。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一文有这样一段论述：“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之所以有力量，是由于它是经过实践检验了的客观真理，正是由于它高度概括了实践经验，使之上升为理论，并用来指导实践。列宁指出：“没有革命的理论，就不会有革命的运动。”（《列宁选集》第１卷第２４１页）理论所以重要，就是在于它来源于实践，又能正确指导实践，而理论到底是不是正确地指导了实践以及怎样才能正确地指导实践，一点也离不开实践的检验。不掌握这个精神实质，那是不可能真正发挥理论的作用的。”          在前面说马列毛主义是客观真理。接着又说“理论是不是正确地指导了实践”以及“怎样才能正确地指导实践”。那么，文章及作者是要在实践中检验马列毛主义这个“理论”（而且是客观真理），还是要检验“是不是正确的指导了实践”以及“怎样正确地指导实践。”？后者显然是个理论应用的问题而不是理论（客观真理）本身的问题。这与“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根本就是两回事。当然，谁都不会否定，客观真理在应用过程中，由于具体条件等的差别和实践本身也是不断发展变化的，因此客观真理可能会有部分与实践不相符合的问题，需要修正，但客观真理中所包含的绝对真理是任何实践都推翻不了的，它只能是越来越接近绝对真理。

        很显然，无论是“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还是《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篇文章里反复谈到的有时使用“理论”一词，有时使用“真理”一词，这里的“理论”和“真理”不是一般意义的认识和一般的理论，他同样是具体的，所指是明确的，就是马列毛主义的客观真理，这是千真万确的。

        30年的实践也确实说明了这一点。修正主义正是打着检验马列毛主义客观真理的幌子，而否定了毛列毛主义的基本原理；否定了共产党的宗旨；否定了公有制，推行私有制；并公开对人民实行了资产阶级专政的。离开了马列毛主义的道路，除了混乱和谬误之外，无产阶级及其人民大众，什么也得不到。这也是我们今天讨论“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一命题和文章必须认清的实质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