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连登 我为毛主席当管家（之三）

吴连登 我为毛主席当管家（之三）

事实上，购买衣服并不是江青最贵的日常花费，热衷于摄影的江青把大量的钱和精力投入到这一爱好之中。

“江青最贵的花费是照相，在这上她花钱花得多。她才200多块钱，根本不够花。照相器材，买又太贵，就跟新华社借。买胶卷、洗相片的钱，都得要自己花，最后欠新华社八千块钱吧？她帐上没钱了，她不敢跟主席借——跟主席借，主席也不给。因为历来毛主席都说：我的稿费是人民的，不能随便动！江青的摄影是非常好的，文化大革命的时候，她住在钓鱼台10号楼。钓鱼台好几个楼里，都有她的照片。1972年，尼克松访华。毛主席跟总理讲：把美国人请进来，要叫他住在我们的钓鱼台国宾馆。毛主席告诉总理：从故宫里头拿一些咱们的国画，在美国总统和随行人员住的地方，都给我挂上。这个意思既是欢迎美国人做朋友，同时也让他了解中国的民族史、中国的文明程度。你美国无非就经济发达一点，建国历史无非才二百多年！我觉得主席对他有一种文化上的轻视。当时有个什么问题呢？江青的照片挂在那个地方。那怎么办？周总理不能就说把江青的照片拿下来？总理不好说这话。总理后来就找了王海荣和唐闻生，他说这两件事让她们想想办法——实际上让她们跟毛主席讲。总理跟她们讲完了以后，她们两个就从西花厅，来到了游泳池。到了游泳池以后，就讲这件事。主席什么话都没讲，谈完了以后，主席就说：‘你们还有别的事没有？没事今天就谈到这儿。’一挥手就让她们走了。她们走了以后，主席就马上通知江青，让江青马上过来。江青过来的时候高兴着呢！毛主席住在中南海游泳池，江青住在钓鱼台十号楼。平常江青要去，都是主席同意才去的。那天打电话，江青很快就赶到了，我们看江青这么高兴地来了。毛主席跟她谈话的时候，就是在游泳池的毛主席的书房。主席就跟江青说：‘你这些年，你在钓鱼台都干了些什么？’主席一问这个，江青就觉得比较紧张。她摸不着头脑了，该怎么回答都不知道。主席就激动了：‘据了解，你搞了不少大作，都挂在钓鱼台楼里，都是你的东西，你在宣传你啊！’主席越说嗓门儿越大，后来我们在外头都听清楚了。主席一生气嗓门就高，主席说：‘你回去以后，马上这些东西，全部给我拿掉，一张都不允许留！’因为主席那天讲得很严，江青当场就哭了，走的时候哭着就出来了。回去以后很快通知工作人员把她的摄影全部拿掉了。”

江青是一个对于生活品质相当挑剔的人，她把大多数工资花在了兴趣上。于此相反，毛主席对于穿着打扮的要求非常低，终其一生保持着俭朴的生活习惯。因此工作人员更愿意把他的收入花费在他的吃喝上，以保证主席的身体健康。

“毛主席这个钱，一共400多块钱。他吃饭一般一个月花多少钱？100块上下。毛主席的餐桌上，从来没有山珍海味，他吃的就是老百姓常吃的，鸡鱼肉蛋蔬菜。这个菜呢，你也不能搞多了，就是四个菜一个汤，这是毛主席自己规定的。如果你要是再加一个菜，必须报告。四个菜，第一个是肉菜，猪肉或者牛羊肉什么的。还有鱼是必备的，当时毛主席只要是吃饭，都有一个鱼。另外一个是荤素搭配的，除了这个四菜一汤以外，另外还有两个小盘子那么大，我们苏北人叫酱油碟子那样的，做点菜放里面，去试一试看看主席吃不吃。他要吃了，我们心里就高兴，知道这个菜，下一顿就是一个主菜。你如果上一盘菜，再上一碗菜，主席就不干了：‘今天为什么加菜？你给我说！’另外还有两个酱油碟子，放什么？一个放辣椒，还有一个呢——大蒜泥。毛主席吃饭的时候要吃大蒜。另外除了这个以外，来一个老玉米。因为毛主席的工作，决定他的吃饭。毛主席一直都是夜里办公。什么时候开始吃晚饭呢？我们中国老百姓都起床了，六七点钟的时候，我们就开始给毛主席开始准备饭，准备主席要吃饭睡觉了，早上睡觉。一直睡到中午十二点，有时候一二点。起床以后，给主席吃什么，一碗稀饭、两片面包，有时候就是来点黄油、咸菜。我可以这么讲，毛主席什么时候吃饭？没准时候。有时候他考虑事时间长了，我说：‘主席吃饭吧！’主席说：‘再等一等。’完了以后再过上半个小时、一个小时，再去问主席，主席说：‘你看见没有，我还忙着呢、还在看文件呢！再等一等……’——那我们唯一的办法是什么呢？把饭做好了，装到饭篮子里，提到主席面前。实际上就是在强迫着吃饭：‘主席饭来了，吃饭吧！’主席说：‘先放着，再等一等……’有时候这饭菜我们热了一次、两次、热三次的时候都有。你说老人家吃饭难不难？”

“中国老百姓都知道，毛主席爱吃红烧肉。有人说毛主席饭最好做，就一个红烧肉就行、有点素菜就行。如果天天吃红烧肉，说明我们对毛主席的健康，是绝对不负责任的。红烧肉呢，一个月不会让他超过3次。主席吃肉啊，你们都不敢想象他能吃多少？真的放开了吃的话，一次给他做过八两，生肉八两肉。吃完了他还要：‘还有没有肉了？’我说：‘主席，没有了。’主席说了：‘你们平时不给我吃肉，难得给我吃一次，你们也不让我吃够了，我看你们——是太小气了。’后来我买了一斤三两生肉，来给主席做。一斤三两肉，吃了最后只剩一块肉！毛主席吃的红烧肉，它的做法跟别的不一样。第一个要选。这个肉呢，第一个是正宗的五花肉，肉买回来以后，我们把锅烧红了，在锅上把肉皮烫糊了，然后，放到凉水里泡。把皮上那个烫糊的都刮掉，因为猪皮比较脏。猪毛都刮干净，然后切成大块。毛主席吃红烧肉，一般的二两左右一块，挺大的一块。——他吃了可解馋啊！肉切成大块以后，用锅烧一锅水，把肉放在锅里焯一下。焯完了以后，再拿到凉水里，给它冰透了以后，再用这个准备做红烧肉。毛主席，我们不给他吃酱油。为酱油的事，我问主席：‘主席，你怎么不吃酱油？’主席说：‘我小时候在家的时候，母亲年年在家里造酱油。黄酱，黄酱上头出来的那个油汤就是酱油。酱油这个东西太脏了，那蛆虫、全是蛆虫，吃不得！’从那以后，我一般都是炒糖色，实在染不好，我们就点一点老抽，上点颜色。炒了糖色以后，把肉下锅，使劲炒啊……以后，颜色炒得红了、糖色均匀了、肉也回软了、出了很多油，这个时候，放上料酒、葱姜，再来块桂皮。完了以后，炖得这个肉，颜色红得发亮，咬到嘴里头油而不腻，你肯定特别想吃。”

毛主席的爱好并不多，除了红烧肉，抽烟应该算他最大的嗜好之一了，在毛主席出现的各种场合里，我们都能看到他烟不离手的形象。就连1965年发行的纪念遵义会议30周年的邮票中，毛主席的手上都拿着香烟。

“他原来抽过什么呢？骆驼的、前门的，后来我们就知道抽三五的。三五的烟从哪里来？从英国直接进不来的呀，就是通过香港的华人公司才能进来。杨尚昆当年抽三五的，后来他把这个烟介绍给毛主席。抽了大概有七八年吧，最后就改成上海生产的中华、熊猫，一直抽到1969年。他的烟是不是真的给他特制的？也没什么特制，那个熊猫烟就是好，过去的烟真好！毛主席抽烟呢，有个烟嘴，这个烟嘴里头有一种过滤尼古丁烟药，每天至少要给他换两个，那个是从香港买来的。后来怎么抽上雪茄烟的呢？李先念在成都的时候，有人建议先念抽雪茄。一次在游泳池毛主席那儿开会的时候，李先念把那烟掏出来抽，毛主席就目不转睛地朝他那儿看，看看李先念抽烟的这个精神。李先念有点发毛：毛主席从来没这么看过我，今天怎么了？他这个人很聪明，马上就领会到了：主席在看我抽烟。抽烟的人互相之间……李先念赶快从口袋里掏了烟，拿出一颗往主席那儿递。当他松开手的时候主席的手就过来了！主席就把烟点上了。抽了两口，主席就讲：‘你这个李先念，李先念，你抽这么好的烟……也不告诉我一声？’毛主席在开玩笑。后来李先念就说了：这烟是成都哪哪的。后来我们就从成都，把这个烟定期通过民航包裹带回来，定期结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