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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卡爾 馬克思 弗里德里希 恩格斯 寫於不同歷史時期 整理於二零二二年
以科學理論為指引, 在翔實的史實基礎上作出結論
(壹)不要以理論作為研究前提, 而要從對每個時代的個人的現
實生活過程和活動的研究中產生研究的前提
在思辨終止的地方,在現實生活面前,正是描述人們實踐活動和實際發展過程的真正的實證科學開始的地方。關於意識的空話將終止,它們壹定會被真正的知識所代替。對現實的描述會使獨立的哲學失去生存環境,能夠取而代之的充其量不過是從對人類歷史發展的考察中抽象出來的最壹般的結果的概括。這些抽象本身離開了現實的歷史就沒有任何價值。它們只能對整理歷史資料提供某些方便,指出歷史資料的各個層次的順序。但是這些抽象與哲學不同,它們絕不提供可以適用於各個歷史時代的藥方或公式。相反,只是在人們著手考察和整理資料——不管是有關過去時代的還是有關當代的資料——的時候,在實際闡述資料的時候,困難才開始出現。這些困難的排除受到種種前提的制約,這些前提在這裏是根本不可能提供出來的,而只能從對每個時代的個人的現實生活過程和活動的研究中產生。
馬克思和恩格斯:《德意誌意識形態》( 1845年秋—1846年5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526頁。
英國博物館中堆積著政治經濟學史的大量資料,倫敦對於考察資產階級社會是壹個方便的地點,最後,隨著加利福尼亞和澳大利亞金礦的發現,資產階級社會看來進入了新的發展階段,這壹切決定我再從頭開始,批判地仔細鉆研新的材料。這些研究壹部分自然要涉及似乎完全屬於本題之外的學科,在這方面不得不多少費些時間。
馬克思:《〈政治經濟學批判〉序言》( 1859年1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年12月第1版,第593—594頁。
當然,在形式上,敘述方法必須與研究方法不同。研究必須充分地占有材料,分析它的各種發展形勢,探尋這些形式的內在聯系。只有這項工作完成以後,現實的運動才能適當地敘述出來。這點壹旦做到,材料的生命壹旦在觀念上反映出來,呈現在我們面前的就好像是壹個先驗的結構了。
馬克思:《資本論》第1卷第2版跋( 1873年1月24日),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人民出版社年12月第1版,第21—22頁。
壹切生產階段所共有的、被思維當做壹般規定而確定下來的規定,是存在的,但是所謂壹切生產的壹般條件,不過是這些抽象要素,用這些要素不可能理解任何壹個現實的歷史的生產階段。
馬克思:《1857—1858年經濟學手稿摘選》導言( 1857年8月下旬),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8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12頁。
為了給社會主義理論,同時給那些認為社會主義理論有權存在的見解提供堅實的基礎,為了肅清pro et contra[贊成和反對]社會主義理論的壹切空想和臆造,研究無產階級的境況是十分必要的。但是只有在大不列顛,特別是在英國本土,無產階級的境況才具有完備的典型的形式;而且也只有在英國,才能搜集到這樣完整的並為官方的調查所證實了的必要材料,這正是對這個問題進行稍微詳盡的闡述所必需的。
我有機會在二十壹個月內從親身的觀察和親身的交往中直接研究了英國的無產階級,研究了他們的要求、他們的痛苦和快樂,同時又以必要的可靠的材料補充了自己的觀察。
這本書裏所敘述的,都是我看到、聽到和讀到的。我的觀點和我所引用的事實都將遭到各方面的攻擊和否定,特別是當我的書落到英國人手裏的時候,這壹點我是早有準備的。我也知道得很清楚,在這本書裏,人們可以給我指出壹些無關緊要的不確切的地方。要知道,在研究壹個需要全面論證的龐大題目時,這種情況就是英國人也難以避免,更何況像我這樣考察壹切工人的狀況的著作,連英國本國也還沒有出過壹本。但是我要毫不遲疑地向英國資產階級挑戰:讓他們根據像我所引用的這樣可靠的證據,指出哪怕是壹件多少能影響到我的整個觀點的不確切的事實吧。
恩格斯:《〈英國工人階級的狀況〉序言》( 1845年3月15日),摘自《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57年12月第1版,第278—279頁。
原則不是研究的出發點,而是它的最終結果;這些原則不是被應用於自然界和人類歷史,而是從它們中抽象出來的;不是自然界和人類去適應原則,而是原則只有在符合自然界和歷史的情況下才是正確的。
恩格斯:《反杜林論》( 1876年9月—1878年6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9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月第1版,第38頁。
在自然界和歷史的每壹科學領域中,都必須從既有的事實出發,因而在自然科學中要從物質的各種實在形式和運動形式出發[1];因此,在理論自然科學中也不能構想出種種聯系塞到事實中去,而要從事實中發現這些聯系,而且這些聯系壹經發現,就要盡可能從經驗上加以證明。
恩格斯:《自然辯證法》( 1873—1882年),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9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版,第440頁。
我們對未來非資本主義社會區別於現代社會的特征的看法,是從歷史事實和發展過程中得出的確切結論;不結合這些事實和過程去加以闡明,就沒有任何理論價值和實際價值。
恩格斯:《恩格斯致愛德華·皮斯》( 1886年1月27日),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0卷,人民出版社年12月第1版,第548頁。
在判斷當前發生的各個事件和壹系列事件時,人們總是不能追溯到最終的經濟原因。甚至在今天已經有相應的專業報刊提供這樣豐富的材料的時候,即使在英國都還沒有可能逐日考察工業和世界市場貿易的進程以及生產方法中發生的變化,從而對這些十分復雜和不斷變化的因素隨時作出全面的總結,更何況其中那些最重要的因素,在還沒有突然有力地顯露出來以前,大部分都是長時期處於隱蔽作用狀態。某壹個時期的經濟史的清晰的概況,決不會在當時就得到,而只有在事後,即在搜集和整理了材料之後才能得到。在這裏,統計是必要的輔助手段,而統計總是落在事件之後。因此,在研究當前的事件時,往往不得不把這個最重要的因素看做是固定的,把所研究的時期開始時存在的經濟狀況看做是在整個時期內不變的,或者只考慮這個狀況中那些從現有的明顯事件本身產生出來因而同樣是十分明顯的變化。所以,唯物主義的方法在這裏就往往只限於把政治沖突歸結為由經濟發展所造成的現有各社會階級以及各階級集團的利益的鬥爭,而把各個政黨看做是這些階級以及階級集團的大體相應的政治表現。
不言而喻,這種對經濟狀況(這是所要研究的壹切過程的真正基礎)中同時發生的種種變化的不可避免的忽略,必然是產生錯誤的根源。但是,概括敘述眼前的事件時所面對的壹切條件都不可避免地包含產生錯誤的根源,然而這並不妨礙任何人去寫眼前的事件。
恩格斯:《卡·馬克思〈1848年至1850年的法蘭西階級鬥爭〉壹書導言》( 1895年2月14日—3月6日),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532—535頁。
羅馬軍隊只沿著不多幾條行軍路線進入到大日耳曼尼亞腹地,而且時間不長,即使那時也僅僅達到易北河。在塔西佗時代以前,商人和其他旅行家到這裏來的也很少,並且都沒有深入內地。關於這個地方及其居民的報道如此貧乏和矛盾,是不足為奇的。令人驚訝的,倒是我們居然還有這麼多的可靠史料。
在這些史料中,那兩位希臘地理學家的著作,也只有在得到完全證實的情況下才能無條件地加以利用。這兩個人都是死啃書本的學者,現今大部分都已散失的材料的收集者,並且按照他們的方式和方法來說也是這些材料的考證整理人。他們沒有對這個地方的閱歷。斯特拉本竟然認為,那條羅馬人十分熟悉的利珀河不是流入萊茵河,而是和埃姆斯河與威悉河平行流入北海。他相當誠實地承認,易北河彼岸的地區他是完全不熟悉的。他依靠那種使人經常想起本世紀初的樸素的理性主義,來解決他史料的矛盾和自己的疑問;而科學的地理學家托勒密,卻企圖把他史料中所述及的各個德意誌部落,配置到自己地圖上確定不移的經緯網中精密計算出來的位置上去。不管托勒密的全部著作對當時來說是如何輝煌,但他的日耳曼尼亞的地理卻是誤人不淺[2]。第壹,他所利用的資料大多是不確切和矛盾百出的,往往根本就是錯誤的。第二,他的地圖畫得不對,河流和山脈大部分完全畫錯了。就好像有那麼壹個從未出過遠門的柏林地理學家,在1820年前後,認為自己有責任把非洲地圖上的空白填補起來,於是就調和了從萊奧(阿非利加的)以來壹切史料中的報道,替每壹條河每壹座山安排確定的走向,替每壹個民族安排確切的居處。這種要做不可能做到的事的企圖,必然使他所利用的史料錯上加錯。
恩格斯:《論德意誌人的古代歷史》( 1878年中—1882年8月之間),摘自《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5卷,人民出版社2001年4月第2版,第241—242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