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评价在中国的西方马克思主义？

水果战胜橙留香

论组织建设的失败教训
原创 红工耀光 晨星报 9月7日
编者按


本篇作者加入过各种各样的网络左派小组，经过充分的接触之后，发现了众多网络左派小组存在的各种问题。本篇文章就是作者对他所发现的各种问题的一个整理。作者还总结了各种网络左派小组组织建设失败的原因。仅供各位同志参考。



作者 | zzzz

责编 | 卡夫子 张梦扬

后台编辑 | 派大西


一、网左的各种问题



<1> 键政网左有一个依照年龄增长逐渐成熟的过程。年龄普遍较低的以中学生为主。因为尚未脱离校园，所以言论稍显稚嫩激进；大学生相对更成熟，并开始注重理论学习；就业人群稍少，并且就业人群大多数不如前二者热衷于讨论。伴随着的问题是理论水平普遍偏低，有大量跟风刷评论、党同伐异、复读语句、乱扣帽子、立场摇摆不坚定、污染网络气氛等行为。

<2> 由于现实原因，大多数网络左派在现实中难以找到志同道合的人，所以网络就成了寻找同志的最佳去处，其中以QQ群为典范。现实中的孤僻和网络上的热情形成鲜明对比，让人产生一种虚幻的归属感，在群里毫无疑义的吹逼水群冲塔。越是这样，“左”就越会被束之高阁，大家看到的“左”就只是这种幼稚的网左，甚至于和右派辩论时自己都无法从理论上打败对方。微信群相较QQ群成分相对好一点，平均年龄在大学生及以上。

<3> 网左的小资产阶级倾向极其明显，缺乏社会的教育，立场不坚定。可能表现出多种立场：支持反帝反封建反外资，但不支持反民族资本；也可能反资，但不反修；也有可能今天支持国家主义，明天被打压了就从一个极端跳到另一个极端，称之为“神兔二象性”。总而言之各种各样的人鱼龙混杂，有些人甚至都称不上是左，但是以左自居。其次，很多自称左的小资产阶级群体往往报着高人一等的态度，本质上看不起工人、看不起农民，或者一边批判资本家一边做着中产阶级的美梦。

<4> 无组织无纪律。以QQ群为例，每一个网左群都是一个小团体，但是这种团体是没有任何组织性可言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没有选拔、审核机制。往往让发言最多最积极的那个为管理，根本无法明确这个人的理论水平到底如何。群里每天都夹杂大量无意义水群、冲塔，屡教不改，把群当作每日休闲水群的工具。也有各种各样的内鬼潜伏举报，包括不同政见的左、各种精资分子和极端右。

<5> QQ群的组织里经常会有心理年龄不太大的成员加入，然后讨论组里逐渐逐渐被带偏。最后劣币驱逐良币，再加上文字聊天太长，根本没人想看。讨论组就这样逐渐死掉，后来讨论组演变成：要求发言字数限制，不能闲聊，必须表达出完整的观点和论据一起发出来。但是效果一般，讨论组因为广泛吸收各种成员，本来就没有什么强制约束，导致很难使每个人都有高质量发言。目前解决办法是：在吸收成员时加大考核力度，注意吸收一些理性的同志，并且通过非规约性的策略让总体趋向理性。

<6> 没有自身的纲领和规范，往往是什么人都加，随后就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高强度对线。团队行动缺乏规范，宣传步骤、审稿、投稿、公示、招新、审核、纪律、处罚等等，几乎每一个环节都有问题。最后的结果是，所有的沟通和任务都需要通过中心组织者才能够实现，完全背离了民主集中制和扁平化管理的预期，效率极低，还极度浪费管理者的时间。

<7> 没有实现一个网络左群的真正任务——学习与宣传。大多数松散组织更像是在自娱自乐，矛盾点在于：依赖于高水平的精英来组织学习与宣传，但是低水平和低效率的组织程度使得高水平的成员逐渐离开，另寻出路。真正做到学习与宣传任务的往往不是这些网络团体，而是最开始建立于现实的团体。他们的组织性、服从性、纪律性明显远高于网络团体，也许在发展过程中接受了一部分网友加入社群，但是仍然保存了刚开始的组织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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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让子弹飞》——批评与自我批评

二、关于网络团体的组织规范

<1> 纲领：一个组织必须要有自己的纲领，没有纲领的组织连国民党都不如，起码人家还有个三民主义。这个纲领可以很简陋，但是必须包括：主要思想理念和解释、我们要做什么、对预期的最高目标和最低目标。其中几点必须清晰明确，即：我们坚持什么样的思想和共识（马列毛、目前主要矛盾、反帝还是反修）。其次必须和各种各样的极端思想划清界限（包括极左、极右、河殇逆民族主义等等），对于各种不正确的思想加以批判（包括民族主义、右派自由主义、消极主义、等待主义、个人崇拜、甚至装左赚钱），对于正确但是不够成熟的思想加以扬弃，对有争议的问题加以讨论求同存异。团结大多数但不是什么都接受。纲领的正确与否和接受度决定了到底能走多远。其次也要明确团体的任务，明确对未来一段时间内的发展构思。

<2> 组织部：组织部的任务主要是对人员的选拔、审查、考核、处罚等等。必须要认同团体的主要思想理念，理论水平不用太高但是起码要过关，由于网友的流动性太强以及互相的了解程度极低，因此绝不可采取大范围民主投票。要定期对群组成员进行考核，记录他们每个人的工作量和完成度，以此来评断每个人的贡献。除了对其他群组的人员选拔监督以外，对组织部自身的人员流动也要有较高要求。使用群投票，多次不投票者自动放弃权力退群。

<3> 核心管理队伍：一个团队的核心管理队伍一旦确定，不宜快速扩张。确定核心管理团队成员必须极端慎重。所有核心成员，同时必须在思想理念、政治观念、形势分析上达成一致，对于未来发展达成相对一致，其次要有相对充裕的时间和管理才能。必须要毫无保留地交流之后才能确定是否能够符合标准。核心管理队伍的成员应采取推荐制加考核制，经过长期的观察与沟通才能加入组织。

<4> 团队协作和软件：为了让整个团队高效率协作，筛选了一系列符合条件的软件——钉钉、金山文档、企业微信、飞书、welink。但是由于国内监管形势的严峻，所有软件都存在被封号删盘的风险，笔者曾上传过多本敏感书籍到金山文档，导致被删盘封号。因此目前只推荐one drive或者Google drive等需要翻墙等国外盘，这二者所有功能完美符合预期，最方便不折腾无学习成本。负责人有修改权，普通组员有建议权和投票权，所有群组的资料和文稿互相开放，互相监督，互相提建议。

<5> 选拔和选举：管理员应该发掘每个成员的能力和适用的领域，不同才能的人就使用到不同领域，发挥每个人的主观能动性和积极性，解放管理员的任务和权力。最终目标是每个人都是管理员，而管理员的主要责任就变成了服务团队，他不再是一个管理，而是一个服务员。他没有多大的权力，但是他的责任就是服务好这个团队。当一个群组成熟后，即管理员变服务员后，就可以进入管理选举。

<6> 外宣、外联、审核：三者的任务息息相关，应该放在一个部门里。外宣和外联要时刻注意各个平台的动向、联系各个左派大v和up，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合作宣发，询问转载。审核要时刻注意文稿的敏感度，保证所有的宣传视频文稿图片不碰线，安全第一，绝不能因小失大，因为冲塔而葬送大好形势。并且在煽动性的方面不要发表明确观点，只针对特定历史现象站在无产阶级立场和唯物主义马克思主义角度做出分析，以求让所有人都能理解这种矛盾发展的必然性，促使群众自身的思考和觉醒。

<7> 理论学习：群组应该组织整理一系列的书籍入门，这同时也是整理者自身等一种学习，通过整理文章书籍等形式来主动学习。包括对《共产党宣言》《共产主义原理》《共产主义abc》《资本论》《政治经济学概论》（by徐禾）等书的简单讲解，还可以节选讲解一些《毛选》《马恩选集》《列选》的简单文章。尽量争取做到按照理论发展的历史来进行整理，给愿意主动学习的群友创造良好条件。争取避免群里聊天碎片化、片面化、观点化。

<8> 发展道路的探索：目前的社会环境要求我们做出合法保守的斗争。在舆论场和思想上去尽量争取到广大群众，必然是先从知识分子开始的。然后要跳出从吸引知识分子到仅仅只为知识分子服务的循环陷阱，逐步尝试接触群众，面向并吸引城市打工人，以城市无产阶级和中产阶层的共同话题为主。争取广泛联系各大平台的左派大v和博主和组织，建立一个以宣传为主的泛左联盟，并逐步尝试以“写实的镜头”来代替“高大上的理论”。
三、对于网左和自己的一些建议

<1> 少辩经多学习。很多自称左派的网友在水群辩论的时候非常积极，但是一开口就被人发现没什么水平，不指望每个人都有极深的理论水平，但是必须要掌握必要的概念和方法论，读过一些必要的书目，统一对于一些问题的看法。一些问题其实有科学答案，没必要辩经，但是由于个人的水平和眼界导致思想的狭隘，这时候就要多看书多思考，否则无意义的辩经只能浪费时间。

<2> 少空谈多实践。必须要到具体事务中实践才能对一件事物有深入的体会，哪怕是理论学习，也要多读书而不是天天和人辩经。年轻人有大把的时间，但是大多浪费在网络上和“志同道合”的朋友吹逼水群了，相反缺乏实践。实践不是说一定要去工厂，如果有机会去固然是好的，但没有机会也不要紧，网上有大把的工厂纪录片和实地考察的视频文章，把他们整理出自己思考的内容也是好的。这也是一种学习，也是好的。

<3> 要批判各种极端主义和错误思想。如消极主义、修正主义、等待主义、极左盲动、上层革命等等一系列错误思想。很多人非常消极，觉得共产主义是不可能实现的，那就不要奋斗了；或者认同不要无产阶级专政和公有制的东西是一种社会主义；或者等待上层有青天大老爷主持公道来解救他；或者等待其他群众挺身而出，自己再看情况要不要跟上；又或者非常急切的今天就要颠覆旧社会，明天就要建成社会主义，后天就要建成共产主义。这些都是不可取的。

<4> 成熟不极端。不要做无脑粉红，也不要做恨国党，更不要在网络上玩革命cosplay。很多不够成熟的人往往喜欢给自己贴标签也给别人贴标签，不从理论上教育大家，反而大搞身份政治。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水果战胜橙留香

保守性小谈
原创 红工耀光 晨星报 昨天
编者按

作者从辩证的角度出发，阐明了人身上的两种特性即进步和保守，并针对保守性做了一个自己详细的看法。无论是资产阶级还是无产阶级都存在着各种各样保守性，相信本文的很多论述，能让你对目前国内国外的保守思潮，产生一些新的认识和启发。



作者 | 耀光

责编 | 张梦扬 杨明翰

后台编辑 | 派大西





从辩证的角度来看，一个人的身上总是有两种特性，一种是保守性，另外一种是进步性。但在同一时刻、同一个人身上一定只有一种特性起着决定性作用。



那么何为保守，何为进步呢？这个我们得看经济基础。在资本主义早期，也就是马克思所在的时代，社会是分化成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的，两类阶级拥有着难以逾越的经济、政治和文化上的鸿沟。借用刘慈欣小说《终产者》里面的话来讲，就是富人和穷人实际上已经不是一个物种了。



在政治权力上，早期的资本主义，譬如英国，议会的参选需要以财产所有程度来划分权力；经济上，资产阶级骄奢淫逸，而无产者几乎赤贫；文化上，资产阶级是少爷小姐文化，而无产者是下里巴人文化。这导致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几乎没有任何的共同话语，与之而来的就是极端地相互不理解。最后产生了由经济上升到政治的各种阶级斗争。一面是无产者的罢工和反抗，另外一方面是资产阶级的镇压和屠杀。

      图1：伯恩斯坦



但在这些激烈的斗争当中，以伯恩斯坦为首的社会民主主义或者改良主义开始流行起来。这类主义通过资产阶级的民主议会工具，开始卓有成效地对社会进行改良。伯恩斯坦主张经济上逐步扩展公有制，政治上逐步扩大无产阶级民主。他们的努力，最终让工人阶级们争取到了普选权和工会。由这两个权力出发，一些合法地改善工人阶级生活待遇的福利改革在一些地区首创，随后逐渐流行于整个国家、整个欧洲地区。



人们把这种进步归因于私有制下的资产阶级民主。但是，这种资产阶级民主并没有消除经济差别，正如它没有消除种族偏见一样。然而那些在一定限度内有了基础的社会倾向，已经开始抹去了各社会阶级之间的性格结构和意识形态的界限。英国、美国、斯堪的纳维亚各国和德国的产业工人们变得越来越资产阶级化。



在“平静的”资产阶级民主时期，产业工人面临两种最基本的可能性：以在整个社会上占据着更高地位的资产阶级自居；或者以他自己产生着反对反动的生活方式的社会阶级自居。追求第一种可能性，意味着妒忌反动者（资产阶级），模仿他们，如果有机会的话，吸取他们的生活习惯，成为资产阶级的俘虏；追求第二种可能性，意味着拒斥资产阶级的意识形态和生活习惯，拒绝自由主义、民族主义、消费主义和家庭观念等一系列反动内容，并极力追求更加进步的社会主义社会。由于这两种社会阶级习惯同时发挥着影响，因此这两种可能性是同样强有力的。



即便一个“下层人”平日里对房价有什么不满，一旦有条件，他也很可能去买下象征中层阶级的套房；哪怕是有部分共产主义追求的人士，他后来也可能会压制他的妻子，在互联网上发表各种厌女的言论并且乐在其中；一个穷人在转向富裕后，也很大可能要疯狂买买买和出入各种高档餐厅和娱乐休闲场所消费，以及消费其他成千上万种“陈腐的东西”。如此重复下去，这种巨大的保守且反动的影响，将比成千上万的革命集会和传单要更有力。狭窄的保守生活起着一种连续不断的影响，渗透到了日常生活的每一方面，而工厂劳动和革命传单，只有一种短暂且不可靠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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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去，资本家将自己的利益说成是民族的利益，从心理层面上消除了无产者转化为资本家时的羞耻感，而让这些无产者能通过自居“民族”而产生无上的荣耀。进而维系这保守且反对的文化制度体系。民族主义的倾向自发于传统家庭的结构文化，而要维系民族主义，反动者们必然要宣扬家庭的重要性。



或者说，宣扬家庭的重要性，这几乎是任何反动势力的共性。从黑手党那样的黑社会，到希特勒这样的纳粹党徒，他们无一不鼓吹传统家庭的重要性。



不抽空陪家人的男人，算不上是真正的男人。——《教父》



家庭是国家完整结构中的最小的但最有价值的单位。——阿道夫•希特勒《我的纲领》



为什么要强调家庭呢？传统的家庭是父权制家庭，父亲和族长对于家庭其他成员有着说一无二的权力，而家庭的其他成员，则要在各个方面顺从家长权威。顺从家长权威几乎是刻在大多数无产者内心的“思想钢印”。当这种家庭扩大到整个民族身上，各个社会成员就会以家庭成员自居，资本家是家族族长或者父亲的地位，而大多数无产者则是其“子孙后代”。儿子们固然要反抗父亲的权威，用弗洛伊德的心理学来讲，这是嫉妒父亲对母亲的占有。但绝不可以革老子的命，不然就是违背人伦道德。这种反抗并非是要消除父权，而是“彼可取而代之”。这种反抗更多来说是嫉妒，是模仿。在对外的时候，整个家族-民族也必须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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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希特勒



这种“家庭—民族”观念一旦被树立起来，就几乎很难不走向国家社会主义，也就是法西斯。在这种情况下，阶级矛盾被视为是外敌分化“家庭”内部的手段，而“家庭”与“家庭”之间的矛盾才是第一性矛盾。为了解决这样的矛盾，要么投降，融入到强势“家庭”里面去。这部分人叫逆民；要么去那些更弱的家庭那里抢钱抢女人，这叫殖民主义；要么和强势“家庭”塔塔开，发动战争，抢夺经济殖民地。往往总是会走到最后一步的，逆民没有前途而言，而第三世界早已经被瓜分完毕，很难再有未被开发的地方。唯一的一条路，也就是最后一条路——战争。

井冈山卫士

中国进来的西马热潮基本上是“高端”大学贵族左翼的特殊品味。他们掌握一定资源，又不和资产阶级直接敌对，资产阶级也知道这些人很乖，所以从来没有认真打击过他们。本质上讲，这是中国在世界体系内爬升受阻是，一部分小资产阶级投靠自由派发现晚生了20年后没机会跻身上层小资和资产阶级国师的特殊产物。

水果战胜橙留香

井冈山卫士 发表于 2021-11-11 10:36
从政治活动而言，西马早先依附于斯大林体系下的西欧共产党，后来在60年代学生运动的时候发挥过一定影响，自 ...

同感，耀光先生主张的走社工道路大多是自由派在支持、运作。

井冈山卫士

在中国资本主义发展的黄金年代，学生搞马列本身就是概率很低的事件，但是当劳动人民普遍左转的大潮来临的时候，小资产阶级“左翼”就觉得没法用马恩列斯毛和人民群众拉开距离了，西马这个洋玩意儿就比毛主席这个土包子要强。当然，在今天的中国，想要重塑二十八个半布尔什维克的威望，已经是个笑话了。

井冈山卫士

水果战胜橙留香 发表于 2021-11-11 10:43
同感，耀光先生主张的走社工道路大多是自由派在支持、运作。

当然，今天中国背景下，推动社会改良本身就具有革命意义，因为中国资产阶级承受不起改良的后果。不过说西马擅长动员群众搞改良，那就是典型的无视现实了。
如果说西马是全世界自称的马克思主义中第二脱离群众的，那么大概只有中国的“皇马”敢称第一了。

水果战胜橙留香

井冈山卫士 发表于 2021-11-11 10:50
当然，今天中国背景下，推动社会改良本身就具有革命意义，因为中国资产阶级承受不起改良的后果。不过说西 ...

齐泽克先生怎么样？前段时间有个南大齐泽克研讨会的闹剧，邀请齐泽克参加，但不允许齐泽克发言，引起热议，国内学院派都快把齐泽克捧得和马克思再世一样了，属于是有些争议式营销的感觉

井冈山卫士

水果战胜橙留香 发表于 2021-11-11 10:57
齐泽克先生怎么样？前段时间有个南大齐泽克研讨会的闹剧，邀请齐泽克参加，但不允许齐泽克发言，引起热议 ...

我不想评价齐泽克先生。不过你说营销倒是和西马在中国的历史息息相关。
自从八十年代“实践唯物主义”大辩论的时候开始，西马就成了能读懂洋文的“高端学者”的专属领域，是一门披着学术外衣的生意。从八十年代直到十年前，由于中国小资队伍尤其是知识分子阶层的扩大，西马一直是很吃香的供不应求的状态。躲进小楼成一统，不问世间黎民泪，这就是当时西马学者的状态。
大概随着高校扩招到了顶点之后，中国的西马学者教育出的研究生和博士生也开始出现了找不到工作的境况。学了西马却当不了学者了，那就只能当公共知识分子和社会活动家，谋求次一等的生活水平。这个现象自由派中也发生过，不过早一些。

远航一号

这个问题很高端呢

我理解：西方马克思主义应该特指从卢卡奇、葛兰西到法兰克福学派，终结于哈贝马斯

后现代主义都不算了。萨特虽与西马同时代，算不算可以探讨。

其主要历史特点是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欧洲工人革命失败在西欧马克思主义者中精神上的反映（及其解释的尝试），到了法兰克福学派则不得不欧洲革命的社会基础几乎完全消失、前所未有的资本主义物质繁荣，被迫从异化中寻找矛盾。总的来说，西方马克思主义前期总还算是国际共运衍生出来的，到后期与国际共运的联系越来越少，直至忽略不计，唯心主义色彩越来越重。

法兰克福学派为后现代主义铺路，但后者已经不是前者。前者多少还在思考超越资本主义的问题，后者完全沉迷于话语批判，现在倒是不再限于知识分子象牙塔了，而是与美国的流氓无产者“反种族主义”运动结合起来，还有变态的性少数权利，唯心主义地人为创造几十种性别，堕落为资产阶级打击分裂工人阶级的冲锋队。

远航一号

西方马克思主义、后现代主义都是革命失败的产物

个别青年同志病急乱投医，想到西马当中寻求精神避难，恐怕也是失败主义作怪，看不到胜利前途，不相信工人阶级，结果不是怕国家，就是怕纳粹。

不过谢谢你转发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