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中国网

 找回密码
 立即注册
搜索
查看: 2404|回复: 0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保卫被未明子攻击的无产阶级左派青年做题家 [复制链接]

Rank: 8Rank: 8

跳转到指定楼层
楼主
发表于 2023-3-1 08:53:06 |显示全部楼层 |倒序浏览
本帖最后由 远航一号 于 2023-3-1 11:06 编辑

捍卫小镇/边缘城市无产阶级左派青年,兼论为什么要批判未明子的lib主义路线浪潮社
https://zhuanlan.zhihu.com/p/610046427


作者:禅刀
编者注:读者可能会因为前一篇文章所持有相对客观的外部视角与本文针对未明子毫不掩饰的攻讦态度之间形成的反差而感到困惑。要说明的是,我们绝对无意对未的“理论”或实践进行缝补、改良,而这篇文章正是因为笔者被未明子的暴论触怒的产物。

学习最简单的东西。

对你来说,时间已经到了,永远不会太晚!

学习 ABC 是不够的,但要学习它们!

不要让它使你气馁,开始吧!你一定什么都知道!

你必须接管领导权!别怕问,兄弟!

不要被征服,自己去看吧!

你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不知道。

算算账。

该付出代价的是你。

把你的手指放在每一样东西上,

问: 这是怎么来的?

你必须接管领导权!

——贝尔托·布莱希特(Bertolt Brecht)



开篇明义:未明子这个暴论彻底地暴露出了其neolib市民左派的底裤,证明了这个兜售“智慧”者要分享的在阶级生产中的市民智慧。如果他做过在专科生/高中底层学生(或者真心想要与大部分无产者站在同一边),就应该明白厌学的情绪与放弃自我价值的实现和发展是新一代边缘城市/小镇无产阶级青年的基本面貌和系统性教育歧视的一个环节。

比较常见的左派批判完全可以套在未明子身上,未明子在这里预设的逻辑本质上是neolib的自我负责范式;如果你放着接受进一步教育的机会而不争取,那你就是要对这个结果负责任,接受不上进的社会舆论批判,并将这个批判予以内化成为一种自我评价。未明子作为教育体制既得利益者自然是不会背叛其立场的。他有意识地忽略了这样一个事实,高强度的教育节奏在另一方面服务于筛选出绝大多数“不能”适应其节奏的青少年,使其产生厌恶学习和自暴自弃的情绪和观念。借此,既得利益者们能将教育失败的责任心安理得地归拢于失败个体产生的厌学情绪,也就是失败者本人身上。因此,未明子既得利益者的阶级身份恰恰影响着他本人的看法:是因为青年的厌学情绪导致了他有学不上,有书不念,他不继续上学责任完全归于他自己(他是一个不上进的投机分子),可未明子从来没有想过,厌学情绪(甚至用未明子自己的话说,投机心理)恰恰是青年已经适应不了学校教育节奏的表现,是因此压迫产生的心理疾病和心理障碍。毫无疑问,未明子在这里的进步性甚至无法比过马前卒。马前卒代表的是部分做题家(他们已经具备了能适应中学教育学习节奏的能力)面对山河四省地域性系统教育歧视的呼声和诉求。而未明子在这里直接回到了中产阶级的市民智慧:任何厌学的,希望直接走入社会的情绪都是“有书不念,有学不上”彷佛学和书都是依凭自己一念之间就能得到手的东西。
未明子的吊诡之处恰恰在于:他一边说要为了工人争取接受进一步教育的机会,但一边面对在新一轮阶级生产中被生产出来的新无产阶级青年,又视而不见地谴责,而不是试图改良,修通阻碍他接受进一步教育的心理缺陷和创伤。这难道不是暴露出了刘司墨本人的无意识:他下意识地觉得他的学生,他的“左派”都是那种能上学能读书的城市中产阶级之子;因此心理缺陷对工人和“左派”来说必须要用两种不同的标准来衡量。对工人来说是社会缺陷在意识层面的产物,而他们也没有足够的自主能力来为此负责,必须外在地借助工益小组耐心地加以纠正,但对中产阶级孩子的左派来说,他们有足够的自主能力和责任让自己免于厌恶学习和学校这种必须要被谴责的缺陷和投机心理的表现:他们的标准是完人。

笔者并不呼吁“要成为无产阶级,就要厌恶学习与放弃自我价值的实现与发展”,相反,笔者呼吁的是左派个体有义务和责任意识到自己在整个教育—阶级生产中所处的身份。左派不是一个抽象的概念,而是由五光十色的社会身份,在阶级生产中占据不同位置的人构成的。我们能在网络上看到许许多多的做题家们抱怨自己遭受的地域性的教育不公,能看到刘司墨们呼吁左派要“力争上游”争取更好的条件来换取读书和思考的优渥条件,但在这个公共空间里,专科/职高/中学辍学的许许多多的无法适应学校学习生活的小镇/边缘城市无产阶级(左派)青年失语了。社会认为这些人是自甘堕落者,而他们往往也内化了这一认识和舆论批判“以至于真的如此”。抽象地谈及左派恰恰是一种中产阶级霸权的证明,在这种抽象的言谈里,小镇/边缘城市无产阶级(左派)青年是已然被排除出去的。如果说无产阶级是不掌握技术化的生产资料,被剥夺了生产能力的外置器官的阶级,那么笔者在这里大胆地说:专科生/辍学者是教育—无产阶级,他们不掌握更有效,更技术化的学习能力,被剥夺了人类一般智力的外置器官。套用齐泽克的理论来说,阶级的区分贯穿了每一个集体,不仅在跨性别团体中存在借机矛盾,在左派团体(就是你未明子那一帮学生)里也存在借机矛盾和区分,而且在左派团体这种高度智力资本化的地方表现得尤为集中:小镇无产阶级在这种高度智力化的左派团体里是彻底失声的,他们能扮演的往往是跟随着中产阶级小天才亦步亦趋进行勉强学习和消化的角色,对自己的专科/辍学身份进行自嘲式的消费(或者看着小天才们假装自己专科/辍学)。

的确,未明子确实是在严肃地思考运动实践的困境和僵局,而他也确实找到了问题的症结。在地的无产阶级(甚至说整个soc)鲜明的特点是在长期的高压下,变得缺少自我价值和社会价值实现的欲望(不寻求更大程度地发展自己,不寻求做一个有尊严的,有正义感的,有丰富精神财富的自我价值实现了的个体,不寻求一个要民众有尊严的,友好的,正义的社会,将对自我和社会的预期放得极低。这让我们想到马克思苦口婆心的劝告:每个人价值的发展才是单独的一个个体的价值实现的条件,每个人的解放是单独一个个体解放的条件。可问题在于,公认接机和整个市民社会甚至不寻求解放和自我实现。接机压迫的恶果反噬了每个社会阶层)在这一点上刘司墨确实不是一个经济—社团主义者,而是希望通过刺激阶级欲望来诱导更大的斗争和局面出现的反—托尔维克主义者。但他的策略是通过一个外在的,没有陷入这种问题之中的抽象左派工益小组来纠正这个问题,为此他甚至不惜与大他者和解来换取做工作的空间。但刘司墨最大的问题是,他看不到没有团体是外在于阶级矛盾之外的,也看不到压迫性关系在学校之中就已经生产了:这意味着,首先,缺少自我价值和社会价值实现欲望的问题也同样是在未派之中的。未现在做的是依靠种种许诺,教育和担保来驱使他的学生们走向实践,而没有真正改变他们缺少自我价值和社会价值实现冲动的问题,没有引导他们追求实现个体的伟大和价值。我们看到的只是一群观系抽象乐子逼换了个意见领袖主子换了个旗,小市民性小私产者性是一点也没见变。

其次,未没有看到,公认借机和社会的问题是厌学问题的延申,是厌学问题的社会化:在学校的自暴自弃,厌恶精神价值的丰富,在人力资源市场的壁垒,恶劣经济条件和无限制的非道德竞争压力下就展现为自我放弃个人价值的进一步实现和发展,放弃追求尊严、平等和更好的待遇,得过且过,随波逐流,满足于日子的基本水平。社会成了放大的学校,低的社会欲望和个体实现欲望是放大和社会化的厌学心理。正因为未没有看到这一点:教育体制与社会的同构性,所以他才会搞笑地假定出两种标准:他的学生必须负起责任, 让自己免于厌恶学习和学校这种必须要被谴责的缺陷和投机心理的表现;而工人放弃进一步的发展是社会压迫的结果,而必须由工益小组来负责纠正这个问题。最搞笑的地方就来了,未怎么靠工益小组的力量来解决整个教育—人力资源市场—社会这台复杂的机器轰鸣着走入僵局的恶果?机器在轰隆隆的运转着。可你未明子连自己的拥簇都无法真正改变。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立即注册

Archiver|红色中国网

GMT+8, 2024-5-2 14:25 , Processed in 0.024872 second(s), 10 queries .

E_mail: redchinacn@gmail.com

2010-2011http://redchinacn.net

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