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主义社会

傑瑞米柯賓

（二）經濟危機的表現

　　生產力和產品被大量破壞

　　幾十年來的工業和商業的歷史，只不過是現代生產力反抗現代生產關系、反抗作為資產階級及其統治的存在條件的所有制關系的歷史。只要指出在周期性的重復中越來越危及整個資產階級社會生存的商業危機就夠了。在商業危機期間，總是不僅有很大壹部分制成的產品被毀滅掉，而且有很大壹部分已經造成的生產力被毀滅掉。在危機期間，發生壹種在過去壹切時代看來都好像是荒唐現象的社會瘟疫，即生產過剩的瘟疫。

　　馬克思、恩格斯：《共產黨宣言》（1847年12月—1848年1月底），《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37頁。

　　事實上，自從1825年第壹次普遍危機爆發以來，整個工商業世界，壹切文明民族及其野蠻程度不同的附屬地中的生產和交換，差不多每隔十年就要出軌壹次。交易停頓，市場盈溢，產品大量滯銷積壓，銀根奇緊，信用停止，工廠停工，工人群眾因為他們生產的生活資料過多而缺乏生活資料，破產相繼發生，拍賣紛至沓來。停滯狀態持續幾年，生產力和產品被大量浪費和破壞，直到最後，大批積壓的商品以或多或少壓低了的價格賣出，生產和交換又逐漸恢復運轉。步伐逐漸加快，慢步轉成快步，工業快步轉成跑步，跑步又轉成工業、商業、信用和投機事業的真正障礙賽馬中的狂奔，最後，經過幾次拼命的跳躍重新陷入崩潰的深淵。如此反復不已。

　　恩格斯：《社會主義從空想到科學的發展》（1880年1月—3月上半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556頁。

　　再生產過程陷入停滯和癱瘓

　　世界市場危機必須看做是資產階級經濟壹切矛盾的現實的綜合和暴力方式的平衡。因此，在這些危機中綜合起來的各個因素，必然在資產階級經濟的每壹個領域中出現並得以展開。

　　馬克思：《1861—1863年經濟學手稿摘選》（1861年8月—1863年7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8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247頁。

　　在危機中，社會化生產和資本主義占有之間的矛盾劇烈地爆發出來。商品流通暫時停頓下來；流通手段即貨幣成為流通的障礙；商品生產和商品流通的壹切規律都顛倒過來了。經濟的沖突達到了頂點：生產方式起來反對交換方式，生產力起來反對已經被它超過的生產方式。

　　恩格斯：《反杜林論》（1876年9月—1878年6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9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293頁。

　　工廠制度的巨大的跳躍式的擴展能力和它對世界市場的依賴，必然造成熱病似的生產，並隨之造成市場商品充斥，而當市場收縮時，就出現癱瘓狀態。工業的生命按照中常活躍、繁榮、生產過剩、危機、停滯這幾個時期的順序而不斷地轉換。由於工業循環的這種周期變換，機器生產使工人在就業上並從而在生活狀況上遭遇的沒有保障和不穩定性，成為正常的現象。除了繁榮時期以外，資本家之間總是進行十分激烈的鬥爭，以爭奪各自在市場上的份額。這個份額同產品的便宜程度成正比。除了由此造成的資本家競相采用代替勞動力的改良機器和新的生產方法以外，每次都出現這樣的時刻：為了追求商品便宜，強制地把工資壓低到勞動力價值以下。

　　馬克思：《資本論》第1卷（1890年6月出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人民出版社年版，第522頁。

　　由於價格的普遍下降，再生產過程就陷入停滯和混亂。這種混亂和停滯，會使貨幣的那種隨著資本的發展而同時出現的並以這些預定的價格關系為基礎的支付手段職能發揮不了作用，會在許許多多點上破壞按壹定期限支付債務的鎖鏈，而在隨著資本而同時發展起來的信用制度由此崩潰時，會更加嚴重起來，由此引起強烈的嚴重危機，突然的強制貶值，以及再生產過程的實際的停滯和混亂，從而引起再生產的實際的縮小。

　　馬克思：《資本論》第3卷（1894年11月出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7卷，人民出版社年版，第283頁。

　　由於職能停滯而貶值的資本的壹部分，會重新獲得它原有的價值。而且，在生產條件擴大，市場擴大以及生產力提高的情況下，同樣的惡性循環會再次發生。

　　馬克思：《資本論》第3卷（1894年11月出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7卷，人民出版社年版，第284頁。

　　由於商人資本的獨立化，它的運動在壹定界限內就不受再生產過程的限制，因此，甚至還會驅使再生產過程越出它的各種限制。內部的依賴性和外部的獨立性會使商人資本達到這樣壹點：內部聯系要通過暴力即通過壹次危機來恢復。

　　因此，在危機中發生這樣的現象：危機最初不是在和直接消費有關的零售業中暴露和爆發的，而是在批發商業和向它提供社會貨幣資本的銀行業中暴露和爆發的。

　　馬克思：《資本論》第3卷（1894年11月出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7卷，人民出版社年版，第339頁。

　　壹旦那些把貨物運銷遠處（或存貨在國內堆積起來）的商人的資本回流如此緩慢，數量如此之少，以致銀行催收貸款，或者為購買商品而開出的匯票在商品再賣出去以前已經到期，危機就會發生。這時，強制拍賣，為支付而進行的出售開始了。於是崩潰爆發了，它壹下子就結束了虛假的繁榮。

　　馬克思：《資本論》第3卷（1894年11月出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7卷，人民出版社年版，第340頁。

　

　　（三）經濟危機的周期性和影響

　　經濟危機的周期性

　　機器設備更新的平均時間，是說明大工業鞏固以來工業發展所經過的多年周期的重要因素之壹……

　　馬克思：《致恩格斯》（1858年3月2日），《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0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151頁。

　　這個時代在世界歷史上留下的標誌，就是被稱為工商業危機的社會瘟疫日益頻繁地重復發生，規模日益擴大，後果日益帶有致命性。

　　馬克思：《國際工人協會成立宣言》（1864年10月21日—27日之間），《馬克思恩格斯文集》

　　第3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10頁。

　　但是，市場向廣度和深度擴張的能力首先是受完全不同的、力量弱得多的規律支配的。市場的擴張趕不上生產的擴張。沖突成為不可避免的了，而且，因為它在把資本主義生產方式本身炸毀以前不能使矛盾得到解決，所以它就成為周期性的了。資本主義生產造成了新的“惡性循環”。

　　恩格斯：《反杜林論》（1876年9月—1878年6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9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292頁。

　　供過於求，市場無法吸收日益增加的大量的工業品；不斷重復出現周期——繁榮、生產過剩、危機、恐慌、慢性蕭條、貿易逐漸復蘇，這種復蘇並不是持續好轉的先兆，而是新的生產過剩和危機的先兆……

　　恩格斯：《保護關稅制度和自由貿易——卡爾·馬克思的小冊子〈關於自由貿易問題的演說〉的序言》（1888年4月底—5月上旬），《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頁。

　　工業的大規模的、迅速的發展遠遠地超過了國外市場的擴大和需求的增加。每隔十年，生產的進程就被普遍的商業危機強制性地打斷壹次，隨後，經過壹個長久的持續的停滯時期後，就是短短的繁榮年份，這種繁榮年份總是又以發病似的生產過剩和最後再度崩潰而結束。

　　恩格斯：《英國工人階級狀況》（1892年德文第二版序言）（1892年7月21日），《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371—372頁。

　　這種產業周期的情況是，同樣的循環壹旦受到最初的推動，就必然會周期地再現出來。在松弛的情況下，生產下降到上壹個周期已經達到並且現在已經奠定技術基礎的那個水平以下。在繁榮期——中位期，生產在這個基礎上繼續發展。在生產過剩和投機盛行的時期，生產力伸張到極點，直至越過生產過程的資本主義限制。

　　馬克思：《資本論》第3卷（1894年11月出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7卷，人民出版社年版，第554頁。

　　

　　經濟危機的影響

　　（1）危機導致資本日益集中、人民群眾生活狀況更加惡化在通常情況下，按照強者的權利，大資本和大土地占有吞並小資本和小土地占有，就是說，產生了財產的集中。在商業危機和農業危機時期，這種集中就進行得更快。壹般說來，大的財產比小的財產增長得更快，因為從收入中作為占有者的費用所扣除的部分要小得多。這種財產的集中是壹個規律，它與所有其他的規律壹樣，是私有制所固有的；中間階級必然越來越多地消失，直到世界分裂為百萬富翁和窮光蛋、大土地占有者和貧窮的短工為止。任何法律，土地占有的任何分割，資本的任何偶然的分裂，都無濟於事，這個結果必定會產生，而且就會產生，除非在此之前全面變革社會關系、使對立的利益融合、使私有制歸於消滅。

　　恩格斯：《國民經濟學批判大綱》（1843年9月底或10月初—1844年1月中），《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470頁。

　　大工業只要還在現今的基礎上進行經營，就只能通過每七年出現壹次的普遍混亂來維持，每次混亂對全部文明都是壹種威脅，它不但把無產者拋入貧困的深淵，而且也使許多資產者破產。

　　恩格斯：《共產主義原理》（1847年10月底—11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682頁。

　　為了穩定價格，從而消除衰退的最活躍的原因，國家必須按照商業恐慌爆發前的價格支付，同時，只給國外的破產公司辦理期票貼現。換句話說，應該用政府所代表的整個社會財富來補償私人資本家的損失。這種只要求壹方實行互助的共產主義，看來對歐洲的資本家是很有吸引力的。

　　馬克思：《歐洲的金融危機》（1857年12月4日），《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6卷，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第506頁。

　　

　　（2）危機必然引發社會革命

　　只要妳們繼續以目前這種無意識的、不假思索的、全憑偶然性擺布的方式來進行生產，那麼商業危機就會繼續存在；而且每壹次接踵而來的商業危機必定比前壹次更普遍，因而也更嚴重，必定會使更多的小資本家變窮，使專靠勞動為生的階級人數以增大的比例增加，從而使待雇勞動者的人數顯著地增加——這是我們的經濟學家必須解決的壹個主要問題——，最後，必定引起壹場社會革命，而這壹革命，經濟學家憑他的書本知識是做夢也想不到的。

　　恩格斯：《國民經濟學批判大綱》（1843年9月底或10月初—1844年1月中），《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75頁。

　　這樣的危機幾乎定期地每五年到七年發生壹次，每壹次都給工人帶來極度的貧困，激起普遍的革命熱情，給整個現存制度造成極大的危險。

　　恩格斯：《共產主義原理》（1847年10月底—11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682頁。

　　大工業及其所引起的生產無限擴大的可能性，使人們能夠建立這樣壹種社會制度，在這種社會制度下，壹切生活必需品都將生產得很多，使每壹個社會成員都能夠完全自由地發展和發揮他的全部力量和才能。由此可見，在現今社會中造成壹切貧困和商業危機的大工業的那種特性，在另壹種社會組織中正是消滅這種貧困和這些災難性的波動的因素。

　　恩格斯：《共產主義原理》（1847年10月底—11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683頁。

　　社會所擁有的生產力已經不能再促進資產階級文明和資產階級所有制關系的發展；相反，生產力已經強大到這種關系所不能適應的地步，它已經受到這種關系的阻礙；而它壹著手克服這種障礙，就使整個資產階級社會陷入混亂，就使資產階級所有制的存在受到威脅。資產階級的關系已經太狹窄了，再容納不了它本身所造成的財富了。資產階級用什麼辦法來克服這種危機呢？壹方面不得不消滅大量生產力，另壹方面奪取新的市場，更加徹底地利用舊的市場。這究竟是怎樣的壹種辦法呢？這不過是資產階級準備更全面更猛烈的危機的辦法，不過是使防止危機的手段越來越少的辦法。

　　馬克思、恩格斯：《共產黨宣言》（1847年12月—1848年1月底），《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37頁。

　　工人應當極力將那些肯定不會采取革命手段而只會采取改良手段的民主派所提出的主張加以提升，把這些主張變成對私有制的直接攻擊。

　　馬克思、恩格斯：《共產主義者同盟中央委員會告同盟書》（1850年3月24日以前），《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198頁。

　　戰爭也好，革命也好，如果不是來自工商業普遍危機，都不大可能造成全歐洲的紛爭，而那種危機到來的信號，總是來自英國這個歐洲工業在世界市場上的代表。

　　馬克思：《中國革命和歐洲革命》（1853年5月31日前後），《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614頁。

　　生產力發展，同時，資本構成越來越高，可變部分同不變部分相比越來越相對減少。

　　這些不同的影響，時而主要在空間上並行地發生作用，時而主要在時間上相繼地發生作用；各種互相對抗的因素之間的沖突周期性地在危機中表現出來。危機永遠只是現有矛盾的暫時的暴力的解決，永遠只是使已經破壞的平衡得到瞬間恢復的暴力的爆發。

　　馬克思：《資本論》第3卷（1894年11月出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7卷，人民出版社年版，第277頁。

　　

　　第三章 資本主義政治

　　壹 資本主義國家制度

　　（壹）國家的起源和實質

　　國家的起源

　　國家是社會在壹定發展階段上的產物；國家是承認：這個社會陷入了不可解決的自我矛盾，分裂為不可調和的對立面而又無力擺脫這些對立面。而為了使這些對立面，這些經濟利益互相沖突的階級，不致在無謂的鬥爭中把自己和社會消滅，就需要有壹種表面上淩駕於社會之上的力量，這種力量應當緩和沖突，把沖突保持在“秩序”的範圍以內；這種從社會中產生但又自居於社會之上並且日益同社會相異化的力量，就是國家。

　　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國家的起源》（1884年3月底—5月底），《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189頁。

　　國家並不是從來就有的。曾經有過不需要國家，而且根本不知國家和國家權力為何物的社會。在經濟發展到壹定階段而必然使社會分裂為階級時，國家就由於這種分裂而成為必要了。

　　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國家的起源》（1884年3月底—5月底），《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193頁。

　　從分工的觀點來看問題最容易理解。社會產生它不能缺少的某些共同職能。被指定執行這種職能的人，形成社會內部分工的壹個新部門。這樣，他們也獲得了同授權給他們的人相對立的特殊利益，他們同這些人相對立而獨立起來，於是就出現了國家。

　　恩格斯：《致康拉德·施米特》（1890年10月27日），《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0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596頁。

　　

　　國家的性質

　　因為國家是統治階級的各個人借以實現其共同利益的形式，是該時代的整個市民社會獲得集中表現的形式，所以可以得出結論：壹切共同的規章都是以國家為中介的，都獲得了政治形式。

　　馬克思、恩格斯：《德意誌意識形態》（1845年秋—1846年5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584頁。

　　到目前為止在階級對立中運動著的社會，都需要有國家，即需要壹個剝削階級的組織，以便維護這個社會的外部生產條件，特別是用暴力把被剝削階級控制在當時的生產方式所決定的那些壓迫條件下（奴隸制、農奴制或依附農制、雇傭勞動制）。國家是整個社會的正式代表，是社會在壹個有形的組織中的集中表現，但是，說國家是這樣的，這僅僅是說，它是當時獨自代表整個社會的那個階級的國家：在古代是占有奴隸的公民的國家，在中世紀是封建貴族的國家，在我們的時代是資產階級的國家。

　　恩格斯：《反杜林論》（1876年9月—1878年6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9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297頁。

　　當國家終於真正成為整個社會的代表時，它就使自己成為多余的了。當不再有需要加以鎮壓的社會階級的時候，當階級統治和根源於至今的生產無政府狀態的個體生存鬥爭已被消除，而由此二者產生的沖突和極端行動也隨著被消除了的時候，就不再有什麼需要鎮壓了，也就不再需要國家這種特殊的鎮壓力量了。

　　恩格斯：《反杜林論》（1876年9月—1878年6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9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297頁。

　　由於國家是從控制階級對立的需要中產生的，由於它同時又是在這些階級的沖突中產生的，所以，它照例是最強大的、在經濟上占統治地位的階級的國家，這個階級借助於國家而在政治上也成為占統治地位的階級，因而獲得了鎮壓和剝削被壓迫階級的新手段。因此，古希臘羅馬時代的國家首先是奴隸主用來鎮壓奴隸的國家，封建國家是貴族用來鎮壓農奴和依附農的機關，現代的代議制的國家是資本剝削雇傭勞動的工具。

　　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利國家的起源》（1884年3月底—5月26日），《馬克思恩格斯選集》

　　第4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191頁。

傑瑞米柯賓

國家是文明社會的概括，它在壹切典型的時期毫無例外地都是統治階級的國家，並且在壹切場合在本質上都是鎮壓被壓迫被剝削階級的機器。

　　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利國家的起源》（1884年3月底—5月26日），《馬克思恩格斯選集》

　　第4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195頁。

　　

　　（二）資產階級國家的本質

　　資產階級國家本質上是資本主義的機器

　　現代國家是與這種現代私有制相適應的。現代國家由於稅收而逐漸被私有者所操縱，由於國債而完全歸他們掌握；現代國家的存在既然受到交易所內國家證券行市漲落的調節，所以它完全依賴於私有者即資產者提供給它的商業信貸。因為資產階級已經是壹個階級，不再是壹個等級了，所以它必須在全國範圍內而不再是在壹個地域內組織起來，並且必須使自己通常的利益具有壹種普遍的形式。由於私有制擺脫了共同體，國家獲得了和市民社會並列並且在市民社會之外的獨立存在；實際上國家不外是資產者為了在國內外相互保障各自的財產和利益所必然要采取的壹種組織形式。

　　馬克思、恩格斯：《德意誌意識形態》（1845年秋—1846年5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583—584頁。

　　目前國家的獨立性只有在這樣的國家裏才存在：在那裏，等級還沒有完全發展成為階級，在那裏，比較先進的國家中已被消滅的等級還起著某種作用，並且那裏存在某種混合體，因此在這樣的國家裏居民的任何壹部分也不可能對居民的其他部分進行統治。德國的情況就正是這樣。現代國家的最完善的例子就是北美。法國、英國和美國的壹些近代著作家都壹致認為，國家只是為了私有制才存在的，可見，這種思想也滲入日常的意識了。

　　馬克思、恩格斯：《德意誌意識形態》（1845年秋—1846年5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584頁。

　　資產階級的這種發展的每壹個階段，都伴隨著相應的政治上的進展。它在封建主統治下是被壓迫的等級，在公社裏是武裝的和自治的團體，在壹些地方組成獨立的城市共和國，在另壹些地方組成君主國中的納稅的第三等級；後來，在工場手工業時期，它是等級君主國或專制君主國中同貴族抗衡的勢力，而且是大君主國的主要基礎；最後，從大工業和世界市場建立的時候起，它在現代的代議制國家裏奪得了獨占的政治統治。現代的國家政權不過是管理整個資產階級的共同事務的委員會罷了。

　　馬克思、恩格斯：《共產黨宣言》（1847年12月—1848年1月底），《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33頁。

　　無產階級既然將自己的葬身地變成了資產階級共和國的誕生地，也就迫使資產階級共和國現了原形：原來這個國家公開承認的目的就是使資本的統治和對勞動的奴役永世長存。

　　馬克思：《1848年至1850年的法蘭西階級鬥爭》（1849年底—1850年3月底和1850年10月—月1日），《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104頁。

　　資產階級國家不過是資產階級用來對付它的個別成員和被剝削階級的相互保險的公司，由於統治被剝削階級日益困難，這種保險必然會日益昂貴，似乎日益脫離資產階級社會而趨於獨立。名稱的改變絲毫也不會改變這種保險的條件。

　　馬克思、恩格斯：《〈新萊茵報。政治經濟評論〉第4期上發表的書評》（1850年3月中—大約月18日之間），《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0卷，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第350頁。

　　現在我們知道，這個理性的王國不過是資產階級的理想化的王國；永恒的正義在資產階級的司法中得到實現；平等歸結為法律面前的資產階級的平等；被宣布為最主要的人權之壹的是資產階級的所有權；而理性的國家、盧梭的社會契約在實踐中表現為，而且也只能表現為資產階級的民主共和國。

　　恩格斯：《反杜林論》（1876年9月—1878年6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9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20頁。

　　但是，無論向股份公司的轉變，還是向國家財產的轉變，都沒有消除生產力的資本屬性。在股份公司的場合，這壹點是十分明顯的。而現代國家也只是資產階級社會為了維護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的壹般外部條件使之不受工人和個別資本家的侵犯而建立的組織。現代國家，不管它的形式如何，本質上都是資本主義的機器，資本家的國家，理想的總資本家。它越是把更多的生產力據為己有，就越是成為真正的總資本家，越是剝削更多的公民。

　　恩格斯：《反杜林論》（1876年9月—1878年6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9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295頁。

　　而現代國家也只是資產階級社會為了維護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的壹般外部條件使之不受工人和個別資本家的侵犯而建立的組織。現代國家，不管它的形式如何，本質上都是資本主義的機器，資本家的國家，理想的總資本家。它越是把更多的生產力據為己有，就越是成為真正的總資本家，越是剝削更多的公民。工人仍然是雇傭勞動者，無產者。資本關系並沒有被消滅，反而被推到了頂點。但是在頂點上是要發生變革的。生產力歸國家所有不是沖突的解決，但是這裏包含著解決沖突的形式上的手段，解決沖突的線索。

　　恩格斯：《社會主義從空想到科學的發展》（1880年1月—3月上半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559—560頁。

　　此外，美國人早就向歐洲世界證明，資產階級共和國就是資本主義生意人的共和國；在那裏，政治同其他任何事情壹樣，只不過是壹種買賣。

　　恩格斯：《致弗裏德裏希·阿道夫·左爾格》（1892年12月31日），《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641頁。

　　但是，共和國像其他任何政體壹樣，是由它的內容決定的；只要它是資產階級的統治形式，它就同任何君主國壹樣敵視我們（撇開敵視的形式不談）。因此，無論把它看作本質上是壹種社會主義的形式，還是當它還被資產階級掌握時，就把社會主義的使命委托給它，都是毫無根據的幻想。我們可以迫使它作出某些讓步，但是決不能把我們自己的工作交給它去完成；即使我們能夠通過壹個強大得隨時就能使自己變為多數派的少數派去監督它，也不能那樣做……

　　恩格斯：《致保爾·拉法格》（1894年3月6日），《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0卷，人民出版社年版，第671頁。

　

　　資產階級國家是階級壓迫的工具

　　它（六月起義者的失敗）揭示出，資產階級共和國在這裏是表示壹個階級對其他階級實行無限制的專制統治。它表明，在那些階級構成發達、具有現代生產條件、具有那種通過百年來的工作而使壹切傳統觀念都融化於其中的精神意識的舊文明國家裏，共和國壹般只是資產階級社會的政治變革形式，而不是資產階級社會存在的保守形式……馬克思：《路易·波拿巴的霧月十八日》（大約1851年12月中—1852年3月25日），《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140頁。

　　這個資產階級時刻都為最狹小最卑鄙的私人利益而犧牲自己的全階級的利益即政治利益，並且要求自己的代表人物也作同樣的犧牲；但現在它卻哀叫無產階級為了自己的物質利益而犧牲了它的理想的政治利益。

　　馬克思：《路易·波拿巴的霧月十八日》（1851年12月中—1852年3月25日），《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550頁。

　　“國家”，這是土地貴族和金融巨頭聯合統治的化身，它需要金錢來實現對國內和國外的壓迫。它向資本家和高利貸者借錢，而付給他們壹紙憑據，並且保證每100英鎊借款付給壹定數量的利息。國家用課稅的辦法向勞動階級榨取金錢來支付這些款項，這樣，人民便給自己的壓迫者做了保人，使貸款給這些壓迫者的人放心地借錢給他們，讓他們扼殺人民。

　　馬克思：《新的財政把戲或格萊斯頓和便士》（1853年4月13日前後），《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2卷，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第63頁。

　　現在的各國政府盡管向工人諂媚，但是它們清楚地知道，它們唯壹的支柱是資產階級，因此它們可能利用工人愛聽的言辭去恐嚇資產階級，但是決不可能真正反對它。

　　馬克思：《致恩格斯》（1869年8月10日），《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0卷，人民出版社年版，第302頁。

　　他們合股執政的最適當的形式就是由路易·波拿巴任總統的議會制共和國。他們這個議會制共和國是壹個公開實行階級恐怖和有意侮辱“群氓”的體制。

　　馬克思：《法蘭西內戰——國際工人協會總委員會宣言》（1871年5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152—153頁。

　　國家無非是有產階級即土地所有者和資本家用來反對被剝削階級即農民和工人的有組織的總權力。個別資本家（這裏與問題有關的只是資本家，因為參加這種事業的土地所有者首先也是以資本家資格出現的）不願意做的事情，他們的國家也不願意做。因此，如果說個別資本家對住房短缺雖然也感到遺憾，卻未必會觸動而去從表面上掩飾由此產生的極其可怕的後果，那麼，總資本家，即國家，也並不會做出更多的事情。國家頂多也只是會設法在各地均衡地推行已經成為通例的表面掩飾工作。

　　恩格斯：《論住宅問題》（1872年5月—1873年1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299頁。

　　實際上，國家無非是壹個階級鎮壓另壹個階級的機器，而且在這壹點上民主共和國並不亞於君主國。國家再好也不過是在爭取階級統治的鬥爭中獲勝的無產階級所繼承下來的壹個禍害；勝利了的無產階級也將同公社壹樣，不得不立即盡量除去這個禍害的最壞方面，直到在新的自由的社會條件下成長起來的壹代有能力把這國家廢物全部拋掉。

　　恩格斯：《〈法蘭西內戰——國際工人協會總委員會宣言〉導言》（1891年3月18日以前）《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111頁。

　　

　　（三）資產階級國家的形式和職能

　　資產階級國家的形式

　　所有的社會主義者都認為，政治國家以及政治權威將由於未來的社會革命而消失，這就是說，公共職能將失去其政治性質，而變為維護真正社會利益的簡單的管理職能。……革命無疑是天下最權威的東西。革命就是壹部分人用槍桿、刺刀、大炮，即用非常權威的手段強迫另壹部分人接受自己的意誌。獲得勝利的政黨如果不願意失去自己努力爭得的成果，就必須憑借它以武器對反動派造成的恐懼，來維持自己的統治。

　　恩格斯：《論權威》（1872年10月—1873年3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年版，第338頁。

　　資產階級統治的徹底的形式正是民主共和國，雖然這種共和國由於無產階級已經達到的發展水平而面臨嚴重的危險，但是，像在法國和美國所表明的那樣，它作為單純的資產階級統治，總還是可能的。

　　恩格斯：《致愛德華·伯恩施坦》（1884年3月24日），《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0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514—515頁。

　　自由主義的立憲君主政體是資產階級統治的適當形式，那是（1）在初期，當資產階級還沒有和專制君主政體徹底決裂的時候，（2）在後期，當無產階級已經使民主共和國面臨嚴重的危險的時候。不過無論如何，民主共和國畢竟是資產階級統治的最後形式：

　　資產階級統治將在這種形式下走向滅亡。

　　恩格斯：《致愛德華·伯恩施坦》（1884年3月24日），《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0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515頁。

　　國家的最高形式，民主共和國，在我們現代的社會條件下正日益成為壹種不可避免的必然性，它是無產階級和資產階級之間的最後決定性鬥爭只能在其中進行到底的國家形式——這種民主共和國已經不再正式講什麼財產差別了。在這種國家中，財富是間接地但也是更可靠地運用它的權力的。其形式壹方面是直接收買官吏（美國是這方面的典型例子），另壹方面是政府和交易所結成聯盟，而公債越增長，股份公司越是不僅把運輸業而且把生產本身集中在自己手中，越是把交易所變成自己的中心，這壹聯盟就越容易實現。

　　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國家的起源》（1884年3月底—5月底），《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192頁。

　　如果說有什麼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我們的黨和工人階級只有在民主共和國這種形式下，才能取得統治。民主共和國甚至是無產階級專政的特殊形式，法國大革命已經證明了這壹點。

　　恩格斯：《1891年社會民主黨綱領草案批判》（1891年6月18日—29日之間），《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415頁。

　　馬克思和我在40年間反復不斷地說過，在我們看來，民主共和國是唯壹的這樣的政治形式，在這種政治形式下，工人階級和資本家階級之間的鬥爭能夠先具有普遍的性質，然後以無產階級的決定性勝利告終。

　　恩格斯：《答可尊敬的喬萬尼·博維奧》（1892年2月6日），《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443頁。

　　

　　資產階級國家的職能

　　在這個自私自利的世界，人的最高關系也是法定的關系，是人對法律的關系，這些法律之所以對人有效，並非因為它們是體現人本身的意誌和本質的法律，而是因為它們起統治作用，因為違反它們就會受到懲罰。

　　馬克思：《論猶太人問題》（1843年10月中—12月中），《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53頁。

　　他們本身就是資產者，他們首先認為本階級的利益是壹切真正的秩序的主要基礎。

　　恩格斯：《英國工人階級狀況》（1844年9月—1845年3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482頁。

　　但是，政權還在富人手裏，所以無產者只得聽憑法律宣布他們是真正多余的，即使他們自己並不願意承認這壹點。

　　恩格斯：《英國工人階級狀況》（1844年9月—1845年3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485頁。

　　最糟糕的是：政府壹方面不得不向工人許下種種諾言，另壹方面卻壹個也不能兌現，因為它沒有勇氣采取對付資產者的各種革命措施，實行高額累進稅，遺產稅，沒收壹切流亡分子的財產，禁止現金輸出，建立國家銀行等等，從而使自己獲得履行諾言所必需的資金。

　　恩格斯：《致埃米爾·布蘭克》（1848年3月28日），《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0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58頁。

　　獲得勝利的是資產階級共和國。站在資產階級共和國方面的有金融貴族、工業資產階級、中間等級、小資產者、軍隊、組成別動隊的流氓無產階級、知識分子、牧師和農村居民。而站在巴黎無產階級方面的卻只有它自己。

　　馬克思：《路易·波拿巴的霧月十八日》（大約1851年12月中—1852年3月25日），《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139頁。

　　壹般說來，資產階級壹旦自己成為專制者的時候，就不得不親手把自己用來對付專制制度的壹切防禦手段盡行毀壞。

　　馬克思：《路易·波拿巴的霧月十八日》（1851年12月中—1852年3月25日），《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508頁。

　　現代社會所需要的國家中央集權制，只能在軍事官僚政府機器的廢墟上建立起來，這種軍事官僚政府機器是在同封建制度的對立中鍛造而成的。

　　馬克思：《路易·波拿巴的霧月十八日》（1851年12月中—1852年3月25日），《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573頁。

　　凱特勒引用的下面這個1822—1824年間的統計數字證明，社會的這壹或那壹部分國民犯罪行為的平均數與其說決定於該國的特殊政治制度，不如說決定於整個現代資產階級社會的基本條件。

　　馬克思：《死刑。——科布頓先生的小冊子。——英格蘭銀行的措施》（1853年1月28日），《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619頁。

　　立法機關、司法機構和武裝力量——這壹切都是不正常的社會條件的產物，這種不正常的社會條件阻礙人與人之間建立起壹種無需作為最高勢力的第三者進行強制性幹預的關系。

　　馬克思：《印度問題。——愛爾蘭的租佃者權利》（1853年6月28日），《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2卷，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第173頁。

　　現代統治階級的特權以及工人階級的奴隸地位，都同樣是以現行的勞動組織為基礎的，現代統治階級當然要用它擁有的全部工具（其中之壹就是現代國家機器）來保護和維持現行的勞動組織。

　　馬克思：《工人議會開幕。——英國的軍事預算》（1854年3月7日），《馬克思恩格斯全集》

　　第13卷，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第126頁。

　　現代工業的進步促使資本和勞動之間的階級對立更為發展、擴大和深化。與此同步，國家政權在性質上也越來越變成了資本借以壓迫勞動的全國政權，變成了為進行社會奴役而組織起來的社會力量，變成了階級專制的機器。每經過壹場標誌著階級鬥爭前進壹步的革命以後，國家政權的純粹壓迫性質就暴露得更加突出。

　　馬克思：《法蘭西內戰——國際工人協會總委員會宣言》（1871年5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152頁。

傑瑞米柯賓

在以往各種體制下，統治階級內部的分裂還使國家政權受到制約，現在由於這個階級的聯合，這種制約已經消失了。由於存在著無產階級起來造反的危險，聯合起來的統治階級已在殘酷無情地大肆利用這個國家政權作為資本對勞動作戰的全國性武器。

　　馬克思：《法蘭西內戰——國際工人協會總委員會宣言》（1871年5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153頁。

　　公社才是帝國本身的真正對立物，也就是國家政權即集權化行政權力的對立物，第二帝國只不過是這種權力的最完備的表現形式。事實上，這個國家政權是資產階級創造的，最初作為破壞封建制度的手段，後來作為壓制生產者即工人階級的解放要求的手段。

　　馬克思：《法蘭西內戰——國際工人協會總委員會宣言》（1871年5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193頁。

　　

　　二 資本主義政黨與選舉制度

　　（壹）資產階級政黨制度

　　資產階級政黨的形成與發展

　　現在我們來看看資產階級如何作為政黨、甚至作為國家政權來反對無產階級的種種情況。整個立法首先就是為了保護有產者反對無產者，這是顯而易見的。只是因為有了無產者，所以才必須有法律。

　　恩格斯：《英國工人階級狀況》（1844年9月—1845年3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481頁。

　　托利黨、輝格黨、皮爾派，——總之，我們到目前為止已經分析過的壹切黨派，或多或少都屬於舊的時代，而自由貿易派（曼徹斯特學派的信徒、議會改革和財政改革派）則是現代英國社會的官方代表者，即統治著世界市場的英國的代表者。他們是自覺的資產階級的黨派，是竭力想把自己的社會勢力也變成政治勢力並把封建社會的最後壹批傲慢的殘余加以鏟除的工業資本的黨派。

　　馬克思：《憲章派》（1852年7月25日—8月2日之間），《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422頁。

　　領導這個黨派的是英國資產階級中最積極最堅強的部分——工廠主。他們要求讓資產階級取得完全的、不加任何掩飾的統治，要求全社會公開地、正式地服從現代資產者生產的規律，服從那些管理這種生產的人的統治。他們所理解的自由貿易就是讓資本暢行無阻地運動，擺脫壹切政治的、民族的和宗教的束縛。

　　馬克思：《憲章派》（1852年7月25日—8月2日之間），《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422頁。

　　從1848—1849年革命失敗以來，無產階級政黨在大陸上失去了在這個短短時期中例外地享有的東西：報刊、言論自由和結社權，即政黨組織的合法手段。盡管反動派猖獗，資產階級自由黨和小資產階級民主黨還是在它們所代表的階級的社會地位中找到了通過某種形式聯合起來並在某種程度上捍衛自己的共同利益所必需的條件。

　　馬克思：《揭露科隆共產黨人案件》（大約1852年10月25日—12月6日），《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532頁。

　　每個黨都寧願讓自己的政敵保持接替自己執政的能力，而不願互相破壞政治“聲譽”，使統治階級的統治徹底垮臺。

　　馬克思：《藍皮書。——2月6日的議會辯論。——奧爾洛夫伯爵的使命。——聯軍艦隊的行動。——愛爾蘭旅。——關於工人議會的召開》（1854年2月6—7日），《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卷，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第62頁。

　　但是資產階級民主派在社會民主黨中有什麼事情可做呢？如果資產階級民主派都是“誠實的人”，他們就根本不可能有參加該黨的願望；如果他們竟然希望加入這個黨，那也只是為了挑起爭吵。

　　馬克思、恩格斯：《給奧·倍倍爾、威·李卡克內西、威·白拉克等人的通告信》（1879年月16日—18日之間），《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478頁。

　　迄今為止在歷史著作中根本不起作用或者只起極小作用的經濟事實，至少在現代世界中是壹個決定性的歷史力量；這些經濟事實形成了產生現代階級對立的基礎，這些階級對立，在它們因大工業而得到充分發展的國家裏，因而特別是在英國，又是政黨形成的基礎，黨派鬥爭的基礎，因而也是全部政治史的基礎。

　　恩格斯：《關於共產主義者同盟的歷史》（1885年10月8日），《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232頁。

　

　　資本主義政黨的類型與特征

　　資產階級共和黨人以二月革命的名義奪取了國家政權，並且利用這個政權進行了六月屠殺，從而向工人階級證明，“社會”共和國就是保證使他們遭受社會奴役的共和國；向資產階級中的大批保皇派和地主階級證明，他們盡可以放心地讓資產階級“共和黨人”去操治理國家之心，得治理國家之利。但是，資產階級共和黨人在建樹了他們唯壹的六月勛業以後，不得不從“秩序黨”的前列退居後列——“秩序黨”是壹個由占有者階級的所有相互傾軋的黨派構成的聯盟，是在這些黨派現在公開宣布的同生產者階級的對抗中形成的。

　　馬克思：《法蘭西內戰——國際工人協會總委員會宣言》（1871年5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152頁。

　

　　（二）資本主義選舉制度

　　資本主義議會選舉的原則與實質

　　資產階級在社會上上升為第壹階級以後，它也就在政治上宣布自己是第壹階級。它是通過實行代議制而做到這壹點的。代議制是以資產階級的在法律面前平等和法律承認自由競爭為基礎的。這種制度在歐洲各國采取立憲君主制的形式。在這種立憲君主制的國家裏，只有擁有壹定資本的人即資產者，才有選舉權。這些資產者選民選出議員，而這些資產者議員可以運用拒絕納稅的權利，選出資產者政府。

　　恩格斯：《共產主義原理》（1847年10月底—11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681頁。

　　把資產階級統治看做普選權的產物和結果，看做人民主權意誌的絕對表現——這就是資產階級憲法的意義。

　　馬克思：《1848年至1850年的法蘭西階級鬥爭》（1849年底—1850年3月底和1850年10月—月1日），《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170—171頁。

　　依靠普選權來治理國家就像繞道合恩角時迷失了航路的海船水手壹樣：他們不研究風向、氣候和使用六分儀，卻用投票來選擇道路，並宣布多數人的決定是不會錯的。無論是對於個人或對於社會來說，問題都只在於發現宇宙的真正調節者，發現和當時的壹定任務相關的永恒的自然規律，並依照這種規律行事。

　　馬克思、恩格斯：《〈新萊茵報。政治經濟評論〉第4期上發表的書評》（1850年3月中—大約月18日之間），《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0卷，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第316頁。

　　但是，人民啊，人民！——人民對這壹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毫不在乎，人民對賦予他們的選舉權高興得像小孩子壹樣，他們可能也要像小孩子那樣去使用它。即使下星期天舉行這種可笑的選舉，那麼從這種選舉中能得到什麼呢？沒有報刊，沒有集會，有的是十足的戒嚴狀態以及在兩個星期內選出議員的命令。

　　恩格斯：《致馬克思》（1851年12月3日），《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0卷，人民出版社年版，第98—99頁。

　　由於選舉中的舞弊行為被揭穿，下院的威信已下降到最低點。但同時，它也日復壹日地暴露了它的基礎的腐朽，暴露了各選區本身賄賂成風。

　　馬克思：《君士坦丁堡的亂子。——德國的招魂術。——預算》（1853年4月22日），《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2卷，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第85頁。

　　可見，議會候選人的全部競選哲學就在於，他們不讓自己的左手知道右手在做什麼，以便在天真無邪的水裏洗凈雙手。打開自己的腰包，不提出任何問題，相信人類的美德，——這壹切使他們感到最愜意不過了。

　　馬克思：《英國的賄選活動》（1859年10月18日），《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3卷，人民出版社1962年版，第588頁。

　　凡年滿25歲的普魯士公民都有被選舉權這壹條也保存下來了。但是，有關選舉權和選舉機構方面的安排，不僅把人民的大多數排除在外，而且還使其余享有特權的壹部分遭到官僚集團最肆無忌憚的擺布。選舉分兩級。首先選舉復選人，然後由復選人選舉議員。在初選當中，不僅不繳納直接稅者都被排除在外，而且全部初選人還要分成三類：最高、中等、最低稅額繳納者。

　　馬克思：《普魯士狀況》（1858年10月19日），《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2卷，人民出版社年版，第660頁。

　　壹眼就可以看出，所有這些新的選舉優惠條件，雖然使資產階級中又有幾部分人參加了選舉，但是，其目的顯然是蓄意不讓工人階級參加選舉，使工人階級仍舊處於目前這樣的政治上的“賤民”的地位。

　　馬克思：《英國議會改革的新法案》（1859年3月1日），《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3卷，人民出版社1962年版，第237頁。

　　巴黎的選舉畢竟過於資產階級化了；凡是工人提出自己的候選人的地方，都壹概落選，他們甚至沒有力量迫使資產者至少選舉激進派。

　　恩格斯：《致馬克思》（1863年6月11日），《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0卷，人民出版社年版，第204頁。

　　選舉是壹種政治形式，在最小的俄國公社和勞動組合中都有。選舉的性質並不取決於這個名稱，而是取決於經濟基礎，取決於選民之間的經濟聯系，當這些職能不再是政治職能的時候，（1）政府職能便不再存在了；（2）壹般職能的分配便具有了事務性質並且不會產生任何統治；（3）選舉將完全喪失它目前的政治性質。

　　馬克思：《巴枯寧〈國家制度和無政府狀態〉壹書摘要（摘錄）》（1874—1875年初），《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406頁。

　　難道德國社會民主黨確實染上議會癥了嗎，以為有了人民的選舉，聖靈就會降臨到當選者的頭上，可以把黨團會議變成永無謬誤的宗教會議，把黨團決議變成不容觸犯的教條？

　　馬克思、恩格斯：《給奧·倍倍爾、威·李卡克內西、威·白拉克等人的通告信》（1879年月16日—18日之間），《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475頁。

　　在歷史上的大多數國家中，公民的權利是按照財產狀況分級規定的，這直接地宣告國家是有產階級用來防禦無產階級的組織。在按照財產狀況劃分階級的雅典和羅馬，就已經是這樣。在中世紀的封建國家中，也是這樣，在那裏，政治上的權力地位是按照地產來排列的。現代的代議制國家的選舉資格，也是這樣。

　　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國家的起源》（1884年3月底—5月底），《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192頁。

　　

　　議會選舉對於工人階級的意義和影響

　　但是，選舉所表明的並不是他們意想中的人民，而是真實的人民，即分裂成各個不同階級的代表。我們已經看到，農民和小資產者在選舉中為什麼必定由好鬥的資產階級和渴望復辟的大土地所有者來統轄。然而，普選權雖不是共和主義庸人所想象的那種法力無邊的魔杖，但它具有另壹種高超無比的功績；它發動階級鬥爭，使資產階級社會各中等階層的幻想和失望都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它壹下子就把剝削階級所有集團提到國家高層，從而揭去他們騙人的假面具，而具有限制選舉資格的君主制度則只是讓資產階級中的壹定集團喪失聲譽，使其余的集團得以隱藏在幕後並且罩上共同反對派的神聖光環。

　　馬克思：《1848年至1850年的法蘭西階級鬥爭》（1849年底—1850年3月底和1850年10月—月1日），《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0卷，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第151頁。

　　工人現在應當懂得，他們要保障改善自己的社會地位，唯有通過普選權，普選權能使他們形成下院中的工人多數。

　　恩格斯：《十小時工作日問題》（1850年2月9日—大約20日之間），《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卷，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第286頁。

　　年5月31日的法律，是資產階級的政變。資產階級過去所有各次對革命的勝利，都只具有臨時的性質。只要現屆國民議會壹退出舞臺，這些勝利就成為問題了。這些勝利是取決於新的普選中的偶然情況的，而自從1848年以來，選舉的歷史已經無可辯駁地證明，資產階級的實際統治越強大，它對人民群眾的精神統治就越軟弱。普選權在3月10日直接表明反對資產階級的統治，資產階級就以取消普選權進行了報復。

　　馬克思：《路易·波拿巴的霧月十八日》（大約1851年12月中—1852年3月25日），《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181頁。

　　他們所要求的憲章六條，無非是要求普選權，以及使普選權不致成為勞動階級的空想的那些條件，這就是：無記名投票、給議員支薪、每年改選議會等等。但是普選權就等於英國無產階級的政治權力，因為在英國，工人階級占人口的絕大多數，在同資本家進行的長期的雖然是隱蔽的內戰過程中，工人階級已經逐漸具有了明確的階級意識，甚至在郡裏也不再有農民，而只有地主、產業資本家（農場主）和雇傭工人。因此，在英國，普選權的實行是大陸上任何標有社會主義這壹光榮稱號的其他措施所不可比擬的重大社會主義措施。

　　在這裏，實行普選權的必然結果就是工人階級的政治統治。

　　馬克思：《〈選舉。——托利黨和輝格黨〉和〈憲章派〉兩篇文章的德文手稿片斷》（1852年月25日—8月2日之間），《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411頁。

　　對於工人說來，德國統治階級內部的分裂比從前英國發生同樣情況時更為有利，因為普選權會迫使統治階級對工人表示好意。在這種情形下，無產階級的四五個代表便是壹種力量，如果他們知道利用他們的地位，如果他們首先能夠知道資產者所不知道的問題所在的話。而在這方面，馬克思這本書把預備好了的壹切材料提供給他們。

　　恩格斯：《卡·馬克思〈資本論〉第壹卷書評——為〈民主周報〉作》（1868年3月2日—13日之間），《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85頁。

　　有產階級，即土地貴族和資產者，使勞動人民處於被奴役的地位，這不僅靠他們的財富的力量，不僅靠資本對勞動的剝削，而且還靠國家的力量，靠軍隊、官僚和法庭。如果放棄在政治領域中同我們的敵人作鬥爭，那就是放棄了壹種最有力的行動手段，特別是組織和宣傳的手段。普選權賦予我們壹種卓越的行動手段。

　　恩格斯：《致國際工人協會西班牙聯合會委員會》（1871年2月13日），《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92頁。

　　國際的新穎之點就在於它是工人們自己為自己建立的。國際建立以前的所有各種組織，都是統治階級中的激進分子為工人階級建立的壹些社團，而國際則是工人們為自己建立起來的。這裏的憲章運動的興起就曾得到資產階級激進派的贊同和協助；當然，果真有所成就，那只會對工人階級有利。英國是唯壹的這樣壹個國家：它的工人階級的發展和組織程度，使這個階級能夠利用普選權來為自己謀利益。

　　馬克思：《紀念國際成立七周年——摘自關於1871年9月24日倫敦慶祝大會的報道》（1871年月15日），《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618頁。

　　要建立上述組織，就必須使用無產階級所擁有的壹切手段，包括借助於由向來是欺騙的工具變為解放工具的普選權；

　　所以，法國社會主義工人確定其經濟方面努力的最終目的是使全部生產資料歸集體所有，並決定提出下述最低綱領參加選舉，以此作為組織和鬥爭的手段。

　　馬克思：《法國工人黨綱領導言（草案）》（1880年5月10日），《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568頁。

傑瑞米柯賓

因此，普選制是測量工人階級成熟性的標尺。在現今的國家裏，普選制不能而且永遠不會提供更多的東西；不過，這也就足夠了。在普選制的溫度計標示出工人的沸點的那壹天，他們以及資本家同樣都知道該怎麼辦了。

　　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國家的起源》（1884年3月底—5月底），《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193頁。

　　妳們現在可以看到，四十年來，只要善於使用，普選權在法國是多麼好的武器！這要比號召革命緩慢而枯燥，但是要可靠十倍，而且更好的是，能最確切地指明哪壹天應當號召武裝革命。甚至可以十拿九穩地肯定，只要工人們合理地使用普選權，就能夠迫使當權者破壞法制，就是說，使我們處於進行革命的最有利的地位。

　　恩格斯：《致保爾·拉法格》（1892年11月12日），《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8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513—514頁。

　　德國工人僅僅以自己作為最強有力、最守紀律並且增長最快的社會主義政黨的存在，就已經對工人階級事業作出了頭壹個重大貢獻，而除此以外，他們還對這個事業作出了第二個重大貢獻。他們給了世界各國的同誌們壹件新的武器——最銳利的武器中的壹件武器，向他們表明了應該怎樣使用普選權。

　　恩格斯：《卡·馬克思〈1848年至1850年的法蘭西階級鬥爭〉壹書導言》（1895年2月14日—月6日），《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544頁。

　　並且，即使普選權再沒有提供什麼別的好處，只是使我們能夠每三年計算壹次自己的力量；只是通過定期確認的選票數目的意外迅速的增長，既加強工人的勝利信心，同樣又增加對手的恐懼，因而成為我們最好的宣傳手段；只是給我們提供了關於我們自身力量和各個敵對黨派力量的精確情報，從而給了我們壹把衡量我們的行動是否適度的獨壹無二的尺子，使我們既可避免不適時的畏縮，又可避免不適時的蠻勇——即使這是選舉權所給予我們的唯壹的好處，那也就夠多了。

　　恩格斯：《卡·馬克思〈1848年至1850年的法蘭西階級鬥爭〉壹書導言》（1895年2月14日—月6日），《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545頁。

　　而由於這樣有成效地利用普選權，無產階級的壹種嶄新的鬥爭方式就開始發揮作用，並且迅速獲得進壹步的發展。人們發現，在資產階級用來組織其統治的國家機構中，也有壹些東西是工人階級能夠用來對這些機構本身作鬥爭的。

　　恩格斯：《卡·馬克思〈1848年至1850年的法蘭西階級鬥爭〉壹書導言》（1895年2月14日—月6日），《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545頁。

　　但是，不管別國發生什麼情況，德國社會民主黨總是占有壹個特殊的地位，所以它至少在最近的將來就負有壹個特殊的任務。由它派去參加投票的200萬選民，以及雖非選民卻擁護他們的那些男青年和婦女，共同構成為壹個最廣大的、堅不可摧的人群，構成國際無產階級大軍的決定性的“突擊隊”。

　　恩格斯：《卡·馬克思〈1848年至1850年的法蘭西階級鬥爭〉壹書導言》（1895年2月14日—月6日），《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551頁。

　　世界歷史的諷刺把壹切都顛倒了過來。我們是“革命者”、“顛復者”，但是我們用合法手段卻比用不合法手段和用顛復的辦法獲得的成就多得多。那些自稱為秩序黨的黨派，卻在它們自己所造成的合法狀態下走向崩潰。

　　恩格斯：《卡·馬克思〈1848年至1850年的法蘭西階級鬥爭〉壹書導言》（1895年2月14日—月6日），《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552頁。

　　但是甚至在法國——那裏幾乎只有擁有土地的自由農民，封建貴族早已失去了任何政治勢力——普選權也沒有使工人進入議會，而是幾乎把他們完全排除在外。在封建貴族仍然是實在的社會力量和政治力量以及農村短工兩倍於工業工人的德國，普選權究竟能產生什麼結果呢？在德國，反對封建的和官僚的反動派——因為這二者現在在我們這裏是分不開的——的鬥爭就等於是爭取農村無產階級精神解放和政治解放的鬥爭；在農村無產階級還沒有卷入運動的時候，德國的城市無產階級就不可能得到而且也得不到絲毫成功，直接的普選權對無產階級來說就不是武器，而是陷阱。

　　恩格斯：《論拉薩爾派工人聯合會的解散》（1868年9月底），《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卷，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第472—473頁。

　　

　　三 資產階級自由民主制度

　　（壹）民主自由的壹般性特征

　　法國大革命是民主制在歐洲的興起。依我看來，民主制和其他任何政體壹樣，歸根結底是自相矛盾的，虛假的，無非是壹種偽善（我們德國人稱之為神學）。政治自由是假自由，最壞的奴隸制；是自由的假象，因而是實在的奴役制。政治平等也是這樣。所以，民主制和任何其他壹種政體壹樣，最終壹定會破滅：偽善是不能持久的，其中隱藏的矛盾必定暴露出來；要麼是真正的奴隸制，即赤裸裸的專制制度，要麼是真正的自由和真正的平等，即共產主義。

　　恩格斯：《大陸上社會改革的進展》（1843年10月15日—11月10日之間），《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475—476頁。

　　自由這壹人權的實際應用就是私有財產這壹人權。

　　馬克思：《論猶太人問題》（1843年10月中—12月中），《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41頁。

　　私有財產這壹人權是任意地（songr）、同他人無關地、不受社會影響地享用和處理自己的財產的權利；這壹權利是自私自利的權利。這種個人自由和對這種自由的應用構成了市民社會的基礎。這種自由使每個人不是把他人看做自己自由的實現，而是看做自己自由的限制。

　　馬克思：《論猶太人問題》（1843年10月中—12月中），《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41頁。

　　每個人都可以不受阻撓地和不經國家事先許可而發表自己的意見，這就是新聞出版自由。任何地方都不存在著像在英國那樣通行的廣泛的新聞出版自由，這種看法壹般說來是對的。不過，英國的這種自由也還是很有限的。誹謗法、叛國法和瀆神法沉重地壓制著新聞出版業；如果說對新聞出版業的迫害還不算多，那麼這並不是由於法律，而是由於政府害怕對新聞出版業采取的措施必然會不得人心。英國壹切黨派的報紙每天都在幹有礙新聞出版業的違法行為，因為它們既反對政府也反對個別的人，但是人們聽任它們泰然行事，直到能夠開始進行政治訴訟，那時就乘機整治出版物。1842年憲章派的遭遇就是這樣，不久以前愛爾蘭的取消合並派的遭遇也是這樣。正像1842年以後普魯士的新聞出版自由壹樣，英國的新聞出版自由壹百年來得以存在，完全是靠當局的恩典。

　　恩格斯：《英國狀況（英國憲法）》（1844年2月中—3月中），《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575頁。

　　《德法年鑒》已經指出，現代國家承認人權和古代國家承認奴隸制具有同樣的意義。就是說，正如古代國家的自然基礎是奴隸制壹樣，現代國家的自然基礎是市民社會以及市民社會中的人，即僅僅通過私人利益和無意識的自然必然性這壹紐帶同別人發生聯系的獨立的人，即為掙錢而幹活的奴隸，自己的利己需要和別人的利己需要的奴隸。

　　現代國家通過普遍人權承認了自己的這種自然基礎本身。它並沒有創立這個基礎。正如現代國家是由於自身的發展而掙脫舊的政治桎梏的市民社會的產物，而今它又通過人權宣言承認自己的出生地和自己的基礎。

　　馬克思、恩格斯：《神聖家族，或對批判的批判所做的批判》（1844年9—11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312—313頁。

　　民主是什麼呢？它必須具備壹定的意義，否則它就不能存在。因此全部問題就在於確定民主的真正意義。

　　馬克思、恩格斯：《〈新萊茵報。政治經濟評論〉第4期上發表的書評》（1850年3月中—大約月18日之間），《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0卷，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第315頁。

　　（二）資產階級自由民主制度的實質

　　資產階級自由民主的虛偽性

　　在現今的資產階級生產關系的範圍內，所謂自由就是自由貿易、自由買賣。

　　馬克思、恩格斯：《共產黨宣言》（1847年12月—1848年1月底），《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47頁。

　　這個虛偽的憲法中永遠存在的矛盾足以說明，資產階級口頭上標榜自己是民主階級，而實際上並不如此，它承認原則的正確性，但是從來不在實踐中實現這種原則，法國真正的“憲法”不應當在我們所敘述的憲章中尋找，而應當在我們已經向讀者簡要地介紹過的以這個憲章為基礎的組織法中尋找。

　　馬克思：《1848年11月4日通過的法蘭西共和國憲法》（1851年5月24日—6月8日之間），《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0卷，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第692頁。

　　社會民主派的特殊性質表現在，它要求把民主共和制度作為手段並不是為了消滅兩極——資本和雇傭勞動，而是為了緩和資本和雇傭勞動之間的對抗並使之變得協調起來。無論它提出什麼辦法來達到這個目標，無論目標本身塗上的革命顏色是淡是濃，其內容始終是壹樣的：以民主主義的方法來改造社會，但是這種改造始終不超出小資產階級的範圍。

　　馬克思：《路易·波拿巴的霧月十八日》（1851年12月中—1852年3月25日），《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501頁。

　　這是地道的舊的英國式的改革。這種改革既不創立任何新東西，也不破除任何舊東西。其目的是要保存舊的制度，而辦法是使它具有壹個更明智的形式，也可以說是讓它學會采取新的面貌。這就是英國的寡頭立法的“傳統智慧”的秘密。幹脆點說，這實質上就是使舞弊行為代代相傳，辦法是——不妨這樣說——不時地使這種行為有所更新，給它們加點新鮮血液。

　　馬克思：《內閣的成就》（1853年4月12日），《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2卷，人民出版社年版，第56頁。

　　我要指出，坎伯爾先生以鴉片壟斷權可以防止中國人過多地服用這種藥品為理由而維護鴉片壟斷權，同時又以酒類壟斷權可以大大增加印度的酒類消費量為理由而維護酒類壟斷權（印度的酒精專賣證），這種行為堪稱英國資產階級道德的典範。

　　馬克思：《戰爭問題。——議會動態。——印度》（1853年7月19日），《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2卷，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第243頁。

　　從整個階級來說，資本顯然有它自己的特殊的道德，壹種借口國家利益而規定的最高法律，至於普通的道德，那是僅僅適用於窮人的東西。

　　馬克思：《政治動態。——歐洲缺糧》（1853年9月13日），《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2卷，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第350頁。

　　英國工廠制度的醜惡正隨著這個制度的增長而增長，為了抑制工廠主的殘酷貪欲而制定的法律不過是騙人的東西，因為這些法律的措辭就使它們本身的規定完全歸於無效，使它們的執行人無能為力；……

　　馬克思：《工廠工人狀況》（1857年4月7日），《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6卷，人民出版社年版，第116頁。

　　任何時候只要我們仔細地研究壹下英國的自由貿易的性質，我們大都會發現：它的“自由”說到底就是壟斷。

　　馬克思：《鴉片貿易史》（1858年8月31日—9月3日），《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636頁。

　　自由就在於把國家由壹個高踞社會之上的機關變成完全服從這個社會的機關；而且就在今天，各種國家形式比較自由或比較不自由，也取決於這些國家形式把“國家的自由”限制到什麼程度。

　　馬克思：《哥達綱領批判》（1875年4月底—5月7日），《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444頁。

　　但是，工人黨本來應當乘此機會說出自己的看法：資產階級的“信仰自由”不過是容忍各種各樣的宗教信仰自由而已，工人黨則力求把信仰從宗教的妖術中解放出來。

　　馬克思：《哥達綱領批判》（1875年4月底—5月7日），《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448頁。

　　現在我們知道，這個理性的王國不過是資產階級的理想化的王國，永恒的正義在資產階級的司法中得到實現；平等歸結為法律面前的資產階級的平等；被宣布為最主要的人權之壹的是資產階級的所有權；而理性的國家、盧梭的社會契約在實踐中表現為，而且也只能表現為資產階級的民主共和國。

　　恩格斯：《社會主義從空想到科學的發展》（1880年1月—3月上半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524頁。

　　

　　（三）資產階級自由民主制度的歷史局限和發展趨勢資產階級自由民主制度的歷史局限性

　　以往的全部發展證明了這壹點。中間階級和財產統治著壹切；窮人是無權的，是備受壓迫和淩辱的，憲法不承認他們，法律虐待他們；在英國，民主制反對貴族制的鬥爭就是窮人反對富人的鬥爭。英國所走向的民主制是社會的民主制。

　　單純的民主制並不能消除社會的禍害。民主制的平等是空想，窮人反對富人的鬥爭不能在民主制的或整個政治的基礎上進行到底。因此，這個階段也只是壹個過渡，是最後壹種純粹政治的手段，這壹手段還有待進行試驗，從中必定馬上會發展出壹種新的要素，壹種超出壹切政治事物的原則。

　　這種原則就是社會主義的原則。

　　恩格斯：《英國狀況（英國憲法）》（1844年2月中—3月中），《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卷，人民出版社2002年版，第585頁。

　　最後，我們揭露了各種所謂國民議會的議會迷（用馬克思的說法）。這些先生們放過了壹切權力手段，把它們重新交還給——部分是自願地交還給——政府。在柏林和法蘭克福，在重新鞏固起來的反動政府旁邊存在著無權的議會，但這種議會卻以為自己的無力的決議能扭轉乾坤。這種癡迷不悟的自我欺騙，支配了直到極左派為止的所有的人。我們告誡他們：他們在議會中的勝利，同時也將是他們在實際上的失敗。

　　在柏林和法蘭克福結果正是這樣。當“左派”獲得多數時，政府便把整個議會解散了；政府之所以能夠這樣做，是因為議會已經失去人民的信任。

　　恩格斯：《馬克思和〈新萊茵報〉（1848—1849年）》（1884年2月中—3月初），《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9頁。

　　資產階級共和制在美國也丟盡了臉，因而將來再也不可能鼓吹它本身的價值，而只能說它是社會革命的手段和過渡形式，這是好的壹面，然而，讓我感到氣憤的是，壹種只控制居民總數壹半的、可惡的寡頭統治，竟證實自己同笨拙、龐大而軟弱的民主制度壹樣強大。

　　恩格斯：《致馬克思》（1862年11月15日），《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0卷，人民出版社年版，第194頁。

　　這似乎是歷史發展的規律：資產階級在歐洲任何壹個國家都不能像中世紀的封建貴族那樣獨掌政權，至少不能長期獨掌政權。即使在封建制度已經完全消滅的法國，資產階級作為壹個整體完全掌握政權也只有很短的時期。

　　恩格斯：《社會主義從空想到科學的發展》（1880年1月—3月上半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517頁。

傑瑞米柯賓

資產階級自由民主制度的發展趨勢

　　政治自由、集會結社的權利和新聞出版自由是我們的武器，如果有人想從我們手裏奪走這些武器，難道我們能夠置之不理和放棄政治嗎？有人說，進行任何政治行動都意味著承認現狀。但是，既然這種現狀為我們提供了反對它的手段，那麼利用這些手段就是不承認現狀。

　　恩格斯：《關於工人階級的政治行動》（1871年9月21日），《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225頁。

　　由於無產階級在為摧毀舊社會而鬥爭的時期還是在舊社會的基礎上進行活動，因此自己的運動還采取多少同舊社會相適應的政治形式，所以，在這壹鬥爭時期，無產階級還沒有建立起自己的最終的組織，為了解放自己，它還要使用壹些在它獲得解放以後將會放棄的手段。

　　馬克思：《巴枯寧〈國家制度和無政府狀態〉壹書摘要》（1874—1875年初），《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408頁。

　　但是，共產黨壹分鐘也不忽略教育工人盡可能明確地意識到資產階級和無產階級的敵對的對立，以便德國工人能夠立刻利用資產階級統治所必然帶來的社會的和政治的條件作為反對資產階級的武器，以便在推翻德國的反動階級之後立即開始反對資產階級本身的鬥爭。

　　恩格斯：《馬克思和〈新萊茵報〉（1848—1849年）》（1884年2月中—3月初），《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4頁。

　　當時德國工人應當首先爭得那些為他們獨立地組成階級政黨所必需的權利：新聞出版、結社和集會的自由——這些權利本來是資產階級為了它自己的統治必須爭得的，但是它現在由於害怕竟不贊成工人們享有這些權利。

　　恩格斯：《馬克思和〈新萊茵報〉（1848—1849年）》（1884年2月中—3月初），《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5頁。

　　應當努力暫時運用合法的鬥爭手段來應對局面。不僅我們這樣做，凡是工人享有某種法定的活動自由的所有國家裏的所有工人政黨也都在這樣做，原因很簡單，那就是運用這種辦法收效最大。但是這必須以對方也在法律範圍內活動為前提。

　　恩格斯：《給〈社會民主黨人報〉讀者的告別信》（1890年9月12—18日），《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401頁。

　　資產階級曾經多少次要求我們無論如何要放棄使用革命手段而待在法律的框子裏，特別是現在，當非常法已經破產而普通法對於包括社會黨人在內的壹切人來說都已經恢復的時候！遺憾的是，我們不能給資產者老爺們幫這個忙，雖然，現在確實並不是我們處在“合法性害死我們”的時候。相反，合法性在如此出色地為我們效勞，如果這種狀況延續下去，而我們卻要破壞合法性，那我們就是傻瓜。

　　恩格斯：《德國的社會主義》（1891年10月13—22日和1892年1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

　　第4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430頁。

　　在共同的勝利以後，人家也許在新政府中給我們幾個位子——然而總是要我們居於少數。這是最大的危險。在1848年二月革命後，法國的社會民主主義者（《改革報》派的賴德律—洛蘭、路易·勃朗、弗洛孔等）就犯了接受這種席位的錯誤。作為由純粹的共和派組成的政府中的少數派，他們心甘情願地在政府內為多數派投票通過和作出的、針對工人階級的壹切無恥行為和叛賣勾當分擔責任，與此同時，這些先生們加入政府就使他們自稱代表著的工人階級的革命活動徹底陷入癱瘓。

　　恩格斯：《未來的意大利革命和社會黨》（1894年1月26日），《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471—472頁。

　　

　　勞動權就是支配資本的權力，支配資本的權力就是占有生產資料，使生產資料受聯合起來的工人階級支配，也就是消滅雇傭勞動、資本及其相互間的關系。

　　馬克思：《1848年至1850年的法蘭西階級鬥爭》（1849年底—1850年3月底和1850年10月—月1日），《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0卷，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第165—166頁。

　　資產階級只是沒有了解到壹點：如果推論下去，那麼它自己的議會制度，它的整個政治統治，現在也應該被普遍指責為社會主義的東西了。當資產階級的統治還沒有充分組織起來，還沒有獲得自己的純粹的政治表現時，其他各個階級的對抗也不能以純粹的形式出現，而在出現這壹對抗的地方，它也不能實現那種使壹切反對國家政權的鬥爭轉化為反對資本的鬥爭的危險轉變。

　　馬克思：《路易·波拿巴的霧月十八日》（大約1851年12月中—1852年3月25日），《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176頁。

　　議會就會由於它機體中註入新鮮血液，即給仍處於被剝奪了表決權和代表權境地的廣大人民群眾中的至少某壹部分以政治權利，而獲得新的生命。

　　馬克思：《帕麥斯頓內閣的失敗》（1857年3月6日），《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6卷，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第69頁。

　　現在這種使勞動附屬於資本的制造貧困的殘暴制度，可以被自由平等的生產者聯合的造福人民的共和制度所代替。

　　馬克思：《給臨時中央委員會代表的關於若幹問題的指示》（1866年8月底），《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1卷，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第271頁。

　　可以設想，在人民代議機關把壹切權力集中在自己手裏、只要取得大多數人民的支持就能夠按照憲法隨意辦事的國家裏，舊社會有可能和平長入新社會，比如在法國和美國那樣的民主共和國，在英國那樣的君主國。

　　恩格斯：《1891年社會民主黨綱領草案批判》（1891年6月18日—29日之間），《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414頁。

　　

　　第四章 資本主義社會

　　壹 資本主義社會的階級結構與階級關系

　　（壹）資本主義社會的階級結構

　　兩大階級的形成過程及其特征

　　因為每壹個企圖取代舊統治階級的新階級，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得不把自己的利益說成是社會全體成員的共同利益，就是說，這在觀念上的表達就是：賦予自己的思想以普遍性的形式，把它們描繪成唯壹合乎理性的、有普遍意義的思想。

　　馬克思、恩格斯：《德意誌意識形態》（1845年秋—1846年5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552頁。

　　因為由於現代工業，由於運用機器，英國壹切被壓迫階級已經匯合成為壹個具有共同利益的龐大階級，即無產階級；由於這種原因，對立方面的壹切壓迫階級也聯結成為壹個階級，即資產階級。

　　馬克思、恩格斯：《關於波蘭的演說》（1847年12月9日），《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696頁。

　　妳們的觀念本身是資產階級的生產關系和所有制關系的產物，正像妳們的法不過是被奉為法律的妳們這個階級的意誌壹樣，而這種意誌的內容是由妳們這個階級的物質生活條件來決定的。

　　馬克思、恩格斯：《共產黨宣言》（1847年12月—1848年1月底），《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48頁。

　　（1）階級的存在僅僅同生產發展的壹定歷史階段相聯系；（2）階級鬥爭必然導致無產階級專政；（3）這個專政不過是達到消滅壹切階級和進入無階級社會的過渡……馬克思：《致約瑟夫·魏德邁》（1852年3月5日），《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0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106頁。

　　我們終於有了世界貿易，有了真正的大工業和真正的現代資產階級；但同時我們這裏也有了真正的危機，而且也形成了真正的、強大的無產階級。

　　恩格斯：《德國農民戰爭（1870年第二版序言的補充）》（1850年夏秋），《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216頁。

　　當城市產生，而獨立的手工業和最初在國內後來在國際上的商業交往也隨之產生的時候，城市資產階級就發展起來了，這個資產階級早在中世紀時期，就已經在反對貴族的鬥爭中爭得了在封建制度內同樣躋身於特權等級的地位。可是隨著15世紀中葉以後歐洲以外的世界的發現，資產階級得到了壹個更廣大得多的通商區域，從而也得到了發展自己工業的新刺激；在壹些最重要的生產部門中，手工業被已經具有工廠性質的工場手工業所排擠，工場手工業又被大工業所排擠，而這種大工業是由於前壹世紀的各種發明，特別是由於蒸汽機的發明才有可能建立的。大工業又反過來影響商業，它在落後國家裏排擠舊式手工勞動，在比較發達的國家裏，創造出現代的新式交通工具——輪船、鐵路和電報。這樣，資產階級日益把社會財富和社會權力集中在自己手裏……於是它對於無產階級和小農說來就成了統治階級。

　　恩格斯：《卡爾·馬克思》（1877年6月中），《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年版，第458—459頁。

　　資本家出現了：他是生產資料的所有者，當然就占有產品並把它們變為商品。生產已經成為社會的活動，而交換以及和它相伴隨的占有，仍舊是個體的活動，單個人的活動：社會的產品被個別資本家所占有。

　　恩格斯：《社會主義從空想到科學的發展》（1880年1月—3月上半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565頁。

　　資本主義生產過程，在聯系中加以考察，或作為再生產過程加以考察時，不僅生產商品，不僅生產剩余價值，而且還生產和再生產資本關系本身：壹方面是資本家，另壹方面是雇傭工人。

　　馬克思：《資本論》第1卷（1890年6月出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人民出版社年版，第666—667頁。

　　工人人口本身在生產出資本積累的同時，也以日益擴大的規模生產出使他們自身成為相對過剩人口的手段。這就是資本主義生產方式所特有的人口規律，事實上，每壹種特殊的、歷史的生產方式都有其特殊的、歷史地發生作用的人口規律。抽象的人口規律只存在於歷史上還沒有受過人幹涉的動植物界。

　　馬克思：《資本論》第1卷（1890年6月出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人民出版社年版，第727—728頁。

　　直接生產者，勞動者，只有當他不再束縛於土地，不再隸屬或從屬於他人的時候，才能支配自身。其次，他要成為勞動力的自由出賣者，能把他的商品帶到任何可以找到市場的地方去，他就必須擺脫行會的控制，擺脫行會關於學徒和幫工的制度以及關於勞動的約束性規定。因此，使生產者轉化為雇傭工人的歷史運動，壹方面表現為生產者從農奴地位和行會束縛下解放出來，對於我們的資產階級歷史學家來說，只有這壹方面是存在的。但是另壹方面，新被解放的人只有在他們被剝奪了壹切生產資料和舊封建制度給予他們的壹切生存保障之後，才能成為他們自身的出賣者。而對他們的這種剝奪的歷史是用血和火的文字載入人類編年史的。

　　馬克思：《資本論》第1卷（1890年6月出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人民出版社年版，第822頁。

　　勞動者的奴役狀態是產生雇傭工人和資本家的發展過程的起點。這壹發展過程就是這種奴役狀態的形式變換，就是封建剝削轉化為資本主義剝削。要了解這壹過程的經過，不必追溯太遠。雖然在14和15世紀，在地中海沿岸的某些城市已經稀疏地出現了資本主義生產的最初萌芽，但是資本主義時代是從16世紀才開始的。在這個時代來到的地方，農奴制早已廢除，中世紀的頂點——主權城市也早已衰落。

　　馬克思：《資本論》第1卷（1890年6月出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人民出版社年版，第823頁。

　　被暴力剝奪了土地、被驅逐出來而變成了流浪者的農村居民，由於這些古怪的恐怖的法律，通過鞭打、烙印、酷刑，被迫習慣於雇傭勞動制度所必需的紀律。

　　單是在壹極有勞動條件作為資本出現，在另壹極有除了勞動力以外沒有東西可出賣的人，還是不夠的。這還不足以迫使他們自願地出賣自己。在資本主義生產的進展中，工人階級日益發展，他們由於教育、傳統、習慣而承認這種生產方式的要求是理所當然的自然規律。發達的資本主義生產過程的組織粉碎壹切反抗；相對過剩人口的不斷產生把勞動的供求規律，從而把工資限制在與資本增殖需要相適應的軌道以內；經濟關系的無聲的強制保證資本家對工人的統治。超經濟的直接的暴力固然還在使用，但只是例外地使用。在通常的情況下，可以讓工人由“生產的自然規律”去支配，即由他對資本的從屬性去支配，這種從屬性由生產條件本身產生，得到這些條件的保證並由它們永久維持下去。在資本主義生產在歷史上剛剛產生的時期，情況則不同。新興的資產階級為了“規定”工資，即把工資強制地限制在有利於賺錢的界限內，為了延長工作日並使工人本身處於正常程度的從屬狀態，就需要並運用國家權力。這是所謂原始積累的壹個重要因素。

　　馬克思：《資本論》第1卷（1890年6月出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人民出版社年版，第846—847頁。

　　

　　然而，正是這個工業革命才到處都使各階級之間的關系明朗化起來；它排除了從工場手工業時期遺留下來，而在東歐甚至是從行會手工業中遺留下來的許多過渡形式，造成了真正的資產階級和真正的大工業無產階級，並把它們推到了社會發展的前臺。

　　恩格斯：《卡·馬克思〈1848年至1850年的法蘭西階級鬥爭〉壹書導言》（1895年2月14日—月6日），《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540—541頁。

傑瑞米柯賓

資本主義社會階層的分化與流動

　　這種財產的集中是壹個規律，它與所有其他的規律壹樣，是私有制所固有的；中間階級必然越來越多地消失，直到世界分裂為百萬富翁和窮光蛋、大土地占有者和貧窮的短工為止。

　　恩格斯：《國民經濟學批判大綱》（1843年9月底或10月初—1844年1月中），《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83—84頁。

　　我們從國民經濟學本身出發，用它自己的話指出，工人降低為商品，而且降低為最賤的商品；工人的貧困同他的生產的影響和規模成反比；競爭的必然結果是資本在少數人手中積累起來，也就是壟斷的更驚人的恢復；最後，資本家和地租所得者之間、農民和工人之間的區別消失了，而整個社會必然分化為兩個階級，即有產者階級和沒有財產的工人階級。

　　馬克思：《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1844年4—8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155頁。

　　小工業創造了中間階級，大工業創造了工人階級，並把中間階級的少數選民擁上寶座，但是，這只是為了有朝壹日更有把握地推翻他們。目前，無可爭辯的和容易解釋的事實是，“美好的舊時代”的人數眾多的小中間階級已經被工業摧毀，從他們當中壹方面分化出富有的資本家；另壹方面分化出貧窮的工人。

　　恩格斯：《英國工人階級狀況》（1844年9月—1845年3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406頁。

　　在這裏，只有壹個富有的階級和壹個貧窮的階級，因為小資產階級壹天天地消失著。

　　恩格斯：《英國工人階級狀況》（1844年9月—1845年3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407頁。

　　無產階級是完全靠出賣自己的勞動而不是靠某壹種資本的利潤來獲得生活資料的社會階級。這壹階級的禍福、存亡和整個生存，都取決於對勞動的需求，即取決於工商業繁榮期和蕭條期的更替，取決於沒有節制的競爭的波動。壹句話，無產階級或無產者階級是世紀的勞動階級。

　　恩格斯：《共產主義原理》（1847年10月底—11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676頁。

　　結果，我們現在可以看到，在文明國家裏，幾乎所有勞動部門都照工廠方式進行經營了，在所有勞動部門，手工業和工場手工業幾乎都被工業擠掉了。於是，從前的中間等級，特別是小手工業師傅日益破產，工人原來的狀況發生了根本的變化，產生了兩個逐漸並吞所有其他階級的新階級。這兩個階級就是：

　　壹、大資本家階級，他們在所有文明國家裏現在已經幾乎獨占了壹切生活資料和生產這些生活資料所必需的原料和工具（機器、工廠）。這就是資產者階級或資產階級。

　　二、完全沒有財產的階級，他們為了換得維持生存所必需的生活資料，不得不把自己的勞動出賣給資產者。這個階級叫做無產者階級或無產階級。

　　恩格斯：《共產主義原理》（1847年10月底—11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677—678頁。

　　大工業使工場手工業工人脫離了宗法關系，他們失去了僅有的壹點財產，因此而變成無產者。

　　恩格斯：《共產主義原理》（1847年10月底—11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680頁。

　　資本的總量和數目越增加，資本越增長，資本的利息也就越減少；因此，小食利者就不可能再依靠租金來維持生活，必須投身於產業，即擴大小產業家的隊伍，從而增加無產階級的候補人數。

　　馬克思：《雇傭勞動與資本》（1847年12月下半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742頁。

　　在過去的各個歷史時代，我們幾乎到處都可以看到社會完全劃分為各個不同的等級，看到社會地位分成多種多樣的層次。在古羅馬，有貴族、騎士、平民、奴隸，在中世紀，有封建主、臣仆、行會師傅、幫工、農奴，而且幾乎在每壹個階級內部又有壹些特殊的階層。

　　馬克思、恩格斯：《共產黨宣言》（1847年12月—1848年1月底），《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31—32頁。

　　但是，我們的時代，資產階級時代，卻有壹個特點：它使階級對立簡單化了。整個社會日益分裂為兩大敵對的陣營，分裂為兩大相互直接對立的階級：資產階級和無產階級。

　　馬克思、恩格斯：《共產黨宣言》（1847年12月—1848年1月底），《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32頁。

　　以前的中間等級的下層，即小工業家、小商人和小食利者，手工業者和農民——所有這些階級都降落到無產階級的隊伍裏來了，有的是因為他們的小資本不足以經營大工業，經不起較大的資本家的競爭；有的是因為他們的手藝已經被新的生產方法弄得不值錢了。

　　無產階級就是這樣從居民的所有階級中得到補充的。

　　馬克思、恩格斯：《共產黨宣言》（1847年12月—1848年1月底），《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39頁。

　　其次，我們已經看到，工業的進步把統治階級的整批成員拋到無產階級隊伍裏去，或者至少也使他們的生活條件受到威脅。他們也給無產階級帶來了大量的教育因素。

　　……所以，正像過去貴族中有壹部分人轉到資產階級方面壹樣，現在資產階級中也有壹部分人，特別是已經提高到能從理論上認識整個歷史運動的壹部分資產階級思想家，轉到無產階級方面來了。

　　馬克思、恩格斯：《共產黨宣言》（1847年12月—1848年1月底），《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41頁。

　　在當前同資產階級對立的壹切階級中，只有無產階級是真正革命的階級。其余的階級都隨著大工業的發展而日趨沒落和滅亡，無產階級卻是大工業本身的產物。

　　馬克思、恩格斯：《共產黨宣言》（1847年12月—1848年1月底），《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41頁。

　　在現代文明已經發展的國家裏，形成了壹個新的小資產階級，它搖擺於無產階級和資產階級之間，並且作為資產階級社會的補充部分不斷地重新組成。但是，這壹階級的成員經常被競爭拋到無產階級隊伍裏去，而且，隨著大工業的發展，他們甚至覺察到，他們很快就會完全失去他們作為現代社會中壹個獨立部分的地位，在商業、工場手工業和農業中很快就會被監工和雇員所代替。

　　馬克思、恩格斯：《共產黨宣言》（1847年12月—1848年1月底），《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56頁。

　　在無產階級暫時被擠出舞臺而資產階級專政已被正式承認之後，資產階級社會的中間階層，即小資產階級和農民階級，就必定要隨著他們境況的惡化以及他們與資產階級對抗的尖銳化而越來越緊密地靠攏無產階級。

　　馬克思：《1848年至1850年的法蘭西階級鬥爭》（1849年底—1850年3月底和1850年10月—月1日），《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104頁。

　　它的地位是介於較大的資本家（商人和工業家）即名副其實的資產階級與無產階級或產業工人階級之間，這種地位就決定了它的特性。它力圖爬上資產階級的地位，但命運中的壹點點不順利就把這個階級中的某些人拋到無產階級的隊伍中去。……因此，這個階級永遠搖擺在兩者之間：既希望躋身於較富有的階級的行列，又懼怕墮入無產者甚至乞丐的境地；既希望參與對公共事務的領導以增進自己的利益，又唯恐不合時宜的對抗行為會觸怒主宰著他們的生存的政府，因為政府有權力使他們失掉最好的主顧；他們擁有的財產很少，而財產的穩固程度是與財產的數額成正比的，因此，這壹階級的觀點是極端動搖的。

　　恩格斯：《德國的革命和反革命》（1851年8月17日—1852年9月23日），《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356頁。

　　小資產階級擅長吹牛，在行動上卻十分無能，而且不敢作任何冒險。這個階級的商業交易和信貸業務的小本經營，很容易給它的性格打上缺乏魄力和進取心的烙印，因此它的政治活動也自然具有同樣的特點。所以小資產階級是用漂亮的言詞和吹噓它要完成什麼功績來鼓勵起義的；壹當完全違背它的願望而爆發了起義，它就迫不及待地攫取權力；但它使用這種權力只是為了毀滅起義的成果。每當壹個地方的武裝沖突使事態發展到了危急關頭，小資產階級就十分害怕他們所面臨的危險局勢，害怕人民真正接受了他們號召武裝起來的高調，害怕已經落到他們手裏的政權，尤其是害怕他們被迫采取的政策會給他們自己、給他們的社會地位和他們的財產帶來的後果。

　　恩格斯：《德國的革命和反革命》（1851年8月17日—1852年9月23日），《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451頁。

　　社會越來越迅速地分化為大資本家和壹無所有的無產者，現在處於他們二者之間的，已經不是以前的穩定的中間等級，而是不穩定的手工業者和小商人群眾，他們過著動蕩不定的生活，是人口中最流動的部分。

　　恩格斯：《反杜林論》（1876年9月—1878年6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9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277頁。

　　新的生產方式還處在上升時期的最初階段；它還是正常的、適當的、在當時條件下唯壹可能的生產方式。但是就在那時，它已經產生了明顯的社會弊病：無家可歸的人擠在大城市的貧民窟裏；壹切傳統的血緣關系、宗法從屬關系、家庭關系都解體了；勞動時間，特別是女工和童工的勞動時間延長到可怕的程度；突然被拋到全新的環境中的勞動階級，從鄉村轉到城市、從農業轉到工業、從穩定的生活條件轉到天天都在變化的毫無保障的生活條件的勞動階級，大批地墮落了。

　　恩格斯：《社會主義從空想到科學的發展》（1880年1月—3月上半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533頁。

　　單純勞動力的所有者、資本的所有者和土地的所有者——他們各自的收入源泉是工資、利潤和地租——，也就是說，雇傭工人、資本家和土地所有者，形成建立在資本主義生產方式基礎上的現代社會的三大階級。

　　馬克思：《資本論》第3卷（1894年11月出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7卷，人民出版社年版，第1001頁。

　　

　　（二）資本主義社會的階級關系

　　資本主義生產方式決定了資產階級和無產階級的對立所有這些微妙的分裂和劃分，都產生於資本和勞動的最初的分開和這壹分開的完成，即人類分裂為資本家和工人。這壹分裂正日益加劇，而且我們將看到，它必定會不斷地加劇。

　　恩格斯：《國民經濟學批判大綱》（1843年9月底或10月初—1844年1月中），《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71頁。

　　廠主對工人的關系不是人和人的關系，而是純粹的經濟關系。廠主是“資本”，工人是“勞動”。當工人不願意讓別人把自己當做這樣壹種抽象的東西的時候，當他斷言自己不是“勞動”而是人（這個人的確除了其他特性，也還具有勞動的特性）的時候，當他認為自己決不能被當做“勞動”、當做商品在市場上買賣的時候，資產者就想不通了。他不能理解，他和工人之間除了買賣關系還有別的關系；他不把工人看做人，而是看做“手”（hands），他經常這樣當面稱呼工人；正如卡萊爾所說的，除了現金交易，資產者不承認人和人之間還有其他任何聯系。甚至他和自己妻子之間的聯系99%也只是“現金交易”。由於資產階級的統治，金錢使資產者所處的那種可憐的奴隸狀態甚至在語言上都留下了痕跡。

　　恩格斯：《英國工人階級狀況》（1844年9月—1845年3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477頁。

　　現代資本主義生產方式是以兩個社會階級的存在為前提的，壹方面是資本家，他們占有生產資料和生活資料，另壹方面是無產者，他們被排除於這種占有之外而僅有壹種商品即自己的勞動力可以出賣，因此他們不得不出賣這種勞動力以占有生活資料。但是壹個商品的價值是由體現在該商品的生產中，從而也體現在它的再生產中的社會必要勞動量決定的；所以，壹個平常人壹天、壹月或壹年的勞動力的價值，是由體現在維持這壹天、壹月或壹年的勞動力所必需的生活資料量中的勞動量來決定的。

　　恩格斯：《卡爾·馬克思》（1877年6月中），《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年版，第460頁。

　　在考察資本主義生產的本質關系時，可以假定〔因為資本主義生產越來越接近這個情況，這是過程的基本方向，而且只有在這種情況下，勞動生產力的發展才達到最高點〕，整個商品世界，物質生產即物質財富生產的壹切領域，都（在形式上或者實際上）從屬於資本主義生產方式。這個假定表現出極限，並且越來越接近於精確性。按照這個假定，壹切從事商品生產的工人都是雇傭工人，而生產資料在所有這些生產領域中，都作為資本同他們相對立。

　　馬克思：《政治經濟學批判（1861—1863年手稿）》摘選（1861年8月—1863年7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8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416頁。

　　當前的社會基本上分為兩大對抗的階級，壹方是擁有全部生產資料的資本家，另壹方是除了自己的勞動力以外壹無所有的工人。後壹個階級的勞動產品必須在兩個階級中間分配，而正是為了這種分配經常進行鬥爭。每個階級都想盡量多分到壹些。在這個鬥爭中，最奇怪的是，盡管工人階級鬥爭的目的只是要得到自己產品的壹部分，但他們卻經常被指責為簡直是在掠奪資本家！

　　恩格斯：《工聯》（1881年5月20日前後），《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5卷，人民出版社年版，第499頁。

　　

　　資產階級是統治者和剝削者，制約無產階級的發展資本是對勞動及其產品的支配權力。資本家擁有這種權力並不是由於他的個人的或人的特性，而只是由於他是資本的所有者。他的權力就是他的資本的那種不可抗拒的購買的權力。

　　馬克思：《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1844年4—8月），《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238頁。

　　資產階級和地球上所有其他民族的相近之處，都要多於它和它身邊的工人的相近之處。工人比起資產階級來，說的是另壹種方言，有不同的思想和觀念，不同的習俗和道德原則，不同的宗教和政治。這是兩種完全不同的人，他們彼此是這樣地不同，好像他們屬於不同的種族。

　　恩格斯：《英國工人階級狀況》（1844年9月—1845年3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437—438頁。

　　敵對的方面已漸漸劃分成相互鬥爭的兩大陣營：壹方面是資產階級，另壹方面是無產階級。這個壹切人反對壹切人的、無產階級反對資產階級的戰爭不會使我們感到驚奇，因為它不過是已經包含在自由競爭中的原則的徹底實現。

　　恩格斯：《英國工人階級狀況》（1844年9月—1845年3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446頁。

　　但是，千萬不要以為“有教養的”英國人會公開承認這種自私自利。相反，他們用最卑鄙的偽善把它遮蓋起來。怎麼，難道英國的富人不關心窮人？他們不是已經創辦了其他任何國家都沒有的慈善機關嗎？是的，慈善機關！妳們吸幹了無產者最後壹滴血，然後再對他們虛偽地施以小恩小惠，以使自己感到滿足，並在世人面前擺出壹副人類大慈善家的姿態，而妳們歸還給被剝削者的只是他們應得的百分之壹，似乎這樣做就是造福於無產者！這種善行使施者比受者更加人格掃地；這種善行使得被蹂躪的人受到更大的欺淩，它要求那些失去人的尊嚴、受到社會排擠的賤民放棄他最後的壹點東西，放棄對人的尊嚴的要求；這種善行在大發慈悲用施舍物給不幸的人打上被唾棄的烙印以前，還要不幸的人去乞求它的恩賜！

　　恩格斯：《英國工人階級狀況》（1844年9月—1845年3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478頁。

　　過去從來沒有人這樣直截了當、這樣露骨地宣稱，沒有財產的人活在世上只是為了供有產者剝削，當有產者不需要他們的時候，他們就應當餓死。正因為如此，新濟貧法也大大促進了工人運動的發展，特別是促進了憲章運動的擴展；因為這個法律在農村中應用得最廣，所以它將有利農村地區無產階級運動的發展。

　　恩格斯：《英國工人階級狀況》（1844年9月—1845年3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492頁。

傑瑞米柯賓

占統治地位的思想不過是占統治地位的物質關系在觀念上的表現，不過是以思想的形式表現出來的占統治地位的物質關系；因而，這就是那些使某壹個階級成為統治階級的關系在觀念上的表現，因而這也就是這個階級的統治的思想。

　　馬克思、恩格斯：《德意誌意識形態》（1845年秋—1846年5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550—551頁。

　　資產階級本身開始逐漸地隨同自己的生存條件壹起發展起來，由於分工，它又重新分裂為各種不同的集團，最後，隨著壹切現有財產被變為工業資本或商業資本，它吞並了在它以前存在過的壹切有財產的階級（同時資產階級把以前存在過的沒有財產的階級的大部分和原先有財產的階級的壹部分變為新的階級——無產階級）。

　　馬克思、恩格斯：《德意誌意識形態》（1845年秋—1846年5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569—570頁。

　　資產階級從壹開始就有壹個本身是封建時期無產階級殘存物的無產階級相伴隨。資產階級在其歷史發展過程中不可避免地要發展它的對抗性質，起初這種性質或多或少是掩飾起來的，僅僅處於隱蔽狀態。隨著資產階級的發展，在它的內部發展著壹個新的無產階級，即現代無產階級。無產階級同資產階級之間展開了鬥爭，這個鬥爭在雙方尚未感覺到，尚未予以註意、重視、理解、承認並公開宣告以前，最初僅表現為局部的暫時的沖突，表現為壹些破壞行為。

　　馬克思：《哲學的貧困》（1847年上半年），《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年版，第614頁。

　　另壹方面，如果說現代資產階級的全體成員由於組成壹個與另壹個階級相對立的階級而有共同的利益，那麼，壹旦那些成員之間出現對立，他們的利益就會互相對抗和沖突。

　　這種利益上的對立是由他們的資產階級生活的經濟條件產生的。資產階級借以在其中活動的那些生產關系的性質決不是單壹的、單純的，而是兩重的；在產生財富的那些關系中也產生貧困；在發展生產力的那些關系中也發展壹種產生壓迫的力量；這些關系只有不斷消滅資產階級單個成員的財富和產生出不斷壯大的無產階級，才能產生資產者的財富，即資產階級的財富；這壹切都壹天比壹天明顯了。

　　馬克思：《哲學的貧困》（1847年上半年），《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年版，第614頁。

　　大資產者和工人是直接對立的。小資產者扮演著壹種居間調停的但是非常可憐的角色。

　　恩格斯：《致埃米爾·布蘭克》（1848年3月28日），《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0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57頁。

　　壹般說來，工業無產階級的發展是受工業資產階級的發展制約的。在工業資產階級統治下，它才能獲得廣大的全國規模的存在，從而能夠把它的革命提高為全國規模的革命；在這種統治下，它才能創造出現代的生產資料，這種生產資料同時也正是它用以達到自身革命解放的手段。

　　馬克思：《1848年至1850年的法蘭西階級鬥爭》（1849年底—1850年3月底和1850年10月—月1日），《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88頁。

　　資本的自行增殖——剩余價值的創造——是資本家的決定性的、占統治地位的和壓倒壹切的目的；資本家行動的絕對欲望和內容，實際上只是貨幣貯藏者的合理化了的欲望和目的，——這是非常貧乏和抽象的內容，它從另壹方面使資本家完全同工人壹樣地處於資本關系的奴役之下，盡管是在另壹方面，在對立的壹極上。

　　馬克思：《資本論（1863—1865年手稿）》摘選（1863年8月—1865年底），《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8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470頁。

　　不僅如此，資產階級從它產生的時候起就背負著自己的對立物：資本家沒有雇傭工人就不能存在，隨著中世紀的行會師傅發展成為現代的資產者，行會幫工和行會外的短工便相應地發展成為無產者。

　　恩格斯：《反杜林論》（1876年9月—1878年6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9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20頁。

　　簡單再生產不斷地再生產出資本關系本身：壹方面是資本家，另壹方面是雇傭工人，同樣，規模擴大的再生產或積累再生產出規模擴大的資本關系：壹極是更多的或更大的資本家，另壹極是更多的雇傭工人。勞動力必須不斷地作為價值增殖的手段並入資本，不能脫離資本，它對資本的從屬關系只是由於它時而賣給這個資本家，時而賣給那個資本家才被掩蓋起來，所以，勞動力的再生產實際上是資本本身再生產的壹個因素。因此，資本的積累就是無產階級的增加。

　　馬克思：《資本論》第1卷（1890年6月出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人民出版社年版，第708—709頁。

　　工業資本家這些新權貴，不僅要排擠行會的手工業師傅，而且要排擠占有財富源泉的封建主。從這方面來說，他們的興起是戰勝了封建勢力及其令人憤恨的特權的結果，也是戰勝了行會及其對生產的自由發展和人對人的自由剝削所加的束縛的結果。但是，工業騎士之所以能夠排擠掉佩劍騎士，只是因為他們利用了與自己毫不相幹的事件。他們借以興起的手段，同羅馬的被釋奴隸成為自己保護人的主人所使用的手段同樣卑鄙。

　　馬克思：《資本論》第1卷（1890年6月出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人民出版社年版，第822頁。

　　資本主義制度卻正是要求人民群眾處於奴隸地位，使他們本身轉化為雇工，使他們的勞動資料轉化為資本。

　　馬克思：《資本論》第1卷（1890年6月出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人民出版社年版，第827頁。

　　資本主義生產最美妙的地方，就在於它不僅不斷地再生產出雇傭工人本身，而且總是與資本積累相適應地生產出雇傭工人的相對過剩人口。這樣，勞動的供求規律就保持在正常的軌道上，工資的變動就限制在資本主義剝削所容許的範圍內，最後，工人對資本家必不可少的社會從屬性即絕對的從屬關系得到了保證。

　　馬克思：《資本論》第1卷（1890年6月出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人民出版社年版，第881頁。

　　資本作為自行增殖的價值，不僅包含著階級關系，包含著建立在勞動作為雇傭勞動而存在的基礎上的壹定的社會性質。它是壹種運動，是壹個經過各個不同階段的循環過程，這個過程本身又包含循環過程的三種不同的形式。因此，它只能理解為運動，而不能理解為靜止物。那些把價值的獨立化看做是單純抽象的人忘記了，產業資本的運動就是這種抽象的實現。在這裏，價值經過不同的形式，不同的運動，在其中它保存自己，同時使自己增殖，增大。

　　馬克思：《資本論》第2卷（1893年7月出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6卷，人民出版社年版，第121—122頁。

　　

　　無產階級是資產階級的掘墓人

　　個人隸屬於壹定階級這壹現象，在那個除了反對統治階級以外不需要維護任何特殊的階級利益的階級形成之前，是不可能消滅的。

　　馬克思、恩格斯：《德意誌意識形態》（1845年秋—1846年5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570頁。

　　資產階級不僅鍛造了置自身於死地的武器；它還產生了將要運用這種武器的人——現代的工人，即無產者。

　　馬克思、恩格斯：《共產黨宣言》（1847年12月—1848年1月底），《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38頁。

　　代替那存在著階級和階級對立的資產階級舊社會的，將是這樣壹個聯合體，在那裏，每個人的自由發展是壹切人的自由發展的條件。

　　馬克思、恩格斯：《共產黨宣言》（1847年12月—1848年1月底），《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53頁。

　　已經擺脫了壹切桎梏的資產階級統治，由於眼前總是站立著壹個遍體鱗傷、決不妥協與不可戰勝的敵人——其所以不可戰勝，是因為它的存在就是資產階級自身生存的條件——就必定要立刻變成資產階級恐怖。

　　馬克思：《1848年至1850年的法蘭西階級鬥爭》（1849年底—1850年3月底和1850年10月—月1日），《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104頁。

　　與先前所有的統治階級相比，資產階級的特點恰恰在於：在它的發展進程中有壹個轉折點，經過這個轉折點之後，它的統治手段每進壹步的增加，首先是它的資本每進壹步的增加，都只會使它越來越沒有能力進行政治統治。“站在大資產者背後的則是無產者。”資產階級把自己的工業、商業和交通發展到什麼程度，它也就使無產階級成長到什麼程度。而到了壹定時刻——這種時刻不壹定在各地同時到來，也不壹定在同壹發展階段上到來——它就開始覺察到：它的這個形影不離的同伴無產階級已開始勝過它了。從這時起，它就喪失進行獨占政治統治的能力；它為自己尋找同盟者，並且斟酌情況，或是把自己的統治權分給他們，或是把統治權完全讓給他們。

　　恩格斯：《德國農民戰爭（1870年第二版序言）》（1870年2月11日前後），《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208頁。

　　

　　無產階級與資產階級的對立日益尖銳

　　由於在已經形成的無產階級身上，壹切屬於人的東西實際上已完全被剝奪，甚至連屬於人的東西的外觀也已被剝奪，由於在無產階級的生活條件中集中表現了現代社會的壹切生活條件所達到的非人性的頂點，由於在無產階級身上人失去了自己，而同時不僅在理論上意識到了這種損失，而且還直接被無法再回避的、無法再掩飾的、絕對不可抗拒的貧困——必然性的這種實際表現——所逼迫而產生了對這種非人性的憤慨，所以無產階級能夠而且必須自己解放自己。但是，如果它不消滅它本身的生活條件，它就不能解放自己。如果它不消滅集中表現在它本身處境中的現代社會的壹切非人性的生活條件，它就不能消滅它本身的生活條件。

　　馬克思、恩格斯：《神聖家族，或對批判的批判所做的批判》（1844年9—11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261—262頁。

　　無產階級並不是白白地經受那種嚴酷的但能使人百煉成鋼的勞動訓練的。問題不在於某個無產者或者甚至整個無產階級暫時提出什麼樣的目標，問題在於無產階級究竟是什麼，無產階級由於其身為無產階級而不得不在歷史上有什麼作為。它的目標和它的歷史使命已經在它自己的生活狀況和現代資產階級社會的整個組織中明顯地、無可更改地預示出來了。

　　馬克思、恩格斯：《神聖家族，或對批判的批判所做的批判》（1844年9—11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262頁。

　　私有財產作為私有財產，作為財富，不得不保持自身的存在，因而也不得不保持自己的對立面——無產階級的存在。這是對立的肯定方面，是得到自我滿足的私有財產。

　　相反，無產階級作為無產階級，不得不消滅自身，因而也不得不消滅制約著它而使它成為無產階級的那個對立面——私有財產。這是對立的否定方面，是對立內部的不安，是已被瓦解並且正在瓦解的私有財產。

　　馬克思、恩格斯：《神聖家族，或對批判的批判所做的批判》（1844年9—11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260—261頁。

　　隨著小資產階級的不斷破產，隨著資本迅速向少數人手裏集中，無產階級的人數將按照幾何級數增長，使整個民族，除了少數百萬富翁，很快都成為無產階級。但是，在這種發展的進程中必將有這樣壹個階段到來，那時無產階級將看到，他們要推翻現存的社會權力是多麼容易，於是革命就跟著到來了。

　　恩格斯：《英國工人階級狀況》（1844年9月—1845年3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496頁。

　　階級分化日益尖銳，反抗精神日益深入工人的心中，憤怒在加劇，個別的遊擊式的小沖突正在匯集成大規模的戰鬥和示威，不久的將來，壹個小小的推動力就足以引起山崩地裂。那時全國都將會響徹戰鬥的號召：“對宮廷宣戰，給茅屋和平！”那時富人們再想采取防備措施就太晚了。

　　恩格斯：《英國工人階級狀況》（1844年9月—1845年3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498頁。

　　當工人之間的競爭停止的時候，當所有的工人都下定決心，不再讓資產階級剝削自己的時候，財產王國的末日就來臨了。

　　恩格斯：《英國工人階級狀況》（1844年9月—1845年3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454頁。

　　自由貿易促使轉向直接稅制度。直接稅制度則包含著反對教會、地主和國家證券持有人的革命措施。這些革命措施迫切要求同工人階級結成聯盟，而這種聯盟將使英國資產階級喪失它指望從自由貿易中得到的主要成果，即資本對勞動的無限統治。

　　馬克思：《議會。——11月26日的表決。——迪斯累裏的預算案》（1852年12月9日前後），《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580頁。

　　要解放勞動群眾，合作勞動必須在全國範圍內發展，因而也必須依靠全國的財力。但是土地巨頭和資本巨頭總是要利用他們的政治特權來維護和永久保持他們的經濟壟斷的。

　　他們不僅不會促進勞動解放，而且恰恰相反，會繼續在它的道路上設置種種障礙。……所以，奪取政權已成為工人階級的偉大使命。

　　馬克思：《國際工人協會成立宣言》（1864年10月21日—27日之間），《馬克思恩格斯全集》

　　第21卷，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第13—14頁。

　　與資本的積聚和積累同時並進的是工人過剩人口的積累，而這兩個積累過程歸根到底壹方面使社會變革成為必要，另壹方面使社會變革成為可能。

　　恩格斯：《為〈萊茵報〉寫的〈資本論〉第壹卷書評》（1867年10月12日），《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1卷，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第312頁。

　　如果說危機暴露出資產階級沒有能力繼續駕馭現代生產力，那麼，大的生產機構和交通機構向股份公司、托拉斯和國家財產的轉變就表明資產階級在這方面是多余的。資本家的全部社會職能現在由領工薪的職員來執行了。資本家除了拿紅利、持有剪息票、在各種資本家相互爭奪彼此的資本的交易所中進行投機以外，再也沒有任何其他的社會活動了。

　　資本主義生產方式起初排擠工人，現在卻在排擠資本家了，完全像對待工人那樣把他們趕到過剩人口中去，雖然暫時還沒有把他們趕到產業後備軍中去。

　　恩格斯：《社會主義從空想到科學的發展》（1880年1月—3月上半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559頁。

　　壹切生產剩余價值的方法同時就是積累的方法，而積累的每壹次擴大又反過來成為發展這些方法的手段。由此可見，不管工人的報酬高低如何，工人的狀況必然隨著資本的積累而惡化。最後，使相對過剩人口或產業後備軍同積累的規模和能力始終保持平衡的規律把工人釘在資本上，比赫斐斯塔司的楔子把普羅米修斯釘在巖石上釘得還要牢。這壹規律制約著同資本積累相適應的貧困積累。因此，在壹極是財富的積累，同時在另壹極，即在把自己的產品作為資本來生產的階級方面，是貧困、勞動折磨、受奴役、無知、粗野和道德墮落的積累。

　　馬克思：《資本論》第1卷（1890年6月出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人民出版社年版，第743—744頁。

　　新的事實迫使人們對以往的全部歷史作壹番新的研究，結果發現：以往的全部歷史，都是階級鬥爭的歷史；這些互相鬥爭的社會階級在任何時候都是生產關系和交換關系的產物，壹句話，都是自己時代的經濟關系的產物；因而每壹時代的社會經濟結構形成現實基礎，每壹個歷史時期的由法的設施和政治設施以及宗教的、哲學的和其他的觀念形式所構成的全部上層建築，歸根到底都應由這個基礎來說明。這樣壹來，唯心主義從它的最後的避難所即歷史觀中被驅逐出去了，壹種唯物主義的歷史觀被提出來了，用人們的存在說明他們的意識，而不是像以往那樣用人們的意識說明他們的存在這樣壹條道路已經找到了。

　　恩格斯：《反杜林論》（1876年9月—1878年6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9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29頁。

　　資本主義生產方式日益把大多數居民變為無產者，從而就造成壹種在死亡的威脅下不得不去完成這個變革的力量。這種生產方式日益迫使人們把大規模的社會化的生產資料變為國家財產，因此它本身就指明完成這個變革的道路。無產階級將取得國家政權，並且首先把生產資料變為國家財產。但是這樣壹來，它就消滅了作為無產階級的自身，消滅了壹切階級差別和階級對立，也消滅了作為國家的國家。

　　恩格斯：《反杜林論》（1876年9月—1878年6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9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297頁。

　　

　　社會階級的消滅是以生產高度發展的階段為前提的，在這個階段上，某壹特殊的社會階級對生產資料和產品的占有，從而對政治統治、教育壟斷和精神領導地位的占有，不僅成為多余的，而且在經濟上、政治上和精神上成為發展的障礙。

　　恩格斯：《社會主義從空想到科學的發展》（1880年1月—3月上半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563頁。

傑瑞米柯賓

二 資本主義社會的階級矛盾與階級鬥爭

　　（壹）無產階級貧困化

　　無產階級貧困化的原因

　　如果社會財富處於衰落狀態，那麼工人遭受的痛苦最大。因為，即使在社會的幸福狀態中工人階級也不可能取得像所有者階級取得的那麼多好處，沒有壹個階級像工人階級那樣因社會財富的衰落而遭受深重的苦難。

　　馬克思：《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1844年4—8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119頁。

　　工資的提高以資本的積累為前提並且導致資本的積累，從而使勞動產品越來越作為異己的東西與工人相對立。同樣，分工使工人越來越片面化和越來越有依賴性；分工不僅導致人的競爭，而且導致機器的競爭。因為工人被貶低為機器，所以機器就能作為競爭者與他相對抗。最後，正像資本的積累增加工業的數量，從而增加了工人的數量壹樣，由於這種積累，同壹數量的工業生產出更大數量的制品；於是發生生產過剩，而結果不是有很大壹部分工人失業，就是工人的工資下降到極其可憐的最低限度。

　　馬克思：《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1844年4—8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121頁。

　　由此可見，即使在對工人最有利的社會狀態中，工人的結局也必然是勞動過度和早死，淪為機器，淪為資本的奴隸（資本的積累危害著工人），發生新的競爭以及壹部分工人餓死或行乞。

　　馬克思：《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1844年4—8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121頁。

　　因此，在社會的衰落狀態中，工人的貧困日益加劇；在增長的狀態中，貧困具有錯綜復雜的形式；在達到完滿的狀態中，貧困持續不變。

　　馬克思：《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1844年4—8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122頁。

　　分工提高勞動的生產力，增加社會的財富，促使社會精美完善，同時卻使工人陷於貧困直到變為機器。勞動促進資本的積累，從而也促進社會富裕程度的提高，同時卻使工人越來越依附於資本家，引起工人間更劇烈的競爭，使工人卷入生產過剩的追獵活動；跟隨生產過剩而來的是同樣急劇的生產衰落。

　　馬克思：《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1844年4—8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123頁。

　　工人生產的財富越多，他的生產的影響和規模越大，他就越貧窮。工人創造的商品越多，他就越變成廉價的商品。物的世界的增值同人的世界的貶值成正比。勞動生產的不僅是商品，它還生產作為商品的勞動自身和工人，而且是按它壹般生產商品的比例生產的。

　　馬克思：《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1844年4—8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156頁。

　　對對象的占有竟如此表現為異化，以致工人生產的對象越多，他能夠占有的對象就越少，而且越受自己的產品即資本的統治。

　　這壹切後果包含在這樣壹個規定中：工人對自己的勞動的產品的關系就是對壹個異己的對象的關系。因為根據這個前提，很明顯，工人在勞動中耗費的力量越多，他親手創造出來反對自身的、異己的對象世界的力量就越強大，他自身、他的內部世界就越貧乏，歸他所有的東西就越少。

　　馬克思：《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1844年4—8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157頁。

　　工資決定於資本家和工人之間的敵對的鬥爭。勝利必定屬於資本家。資本家沒有工人能比工人沒有資本家活得長久。資本家的聯合是常見的和有效的，工人的聯合則遭到禁止並會給他們招來惡果。此外，土地所有者和資本家可以把產業收益加進自己的收入，而工人除了勞動所得，既無地租也無資本利息。因此，工人之間的競爭是很激烈的。這樣，資本、地產和勞動的分離，只有對工人來說才是必然的、本質的和有害的分離。資本和地產無須停留於這種分離，可是，工人的勞動則必須如此。

　　馬克思：《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1844年4—8月），《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2002年版，第223頁。

　　勞動價格要比生活資料的價格遠為穩定。二者往往成反比。在物價騰貴的年代，工資因對勞動的需求下降而下降，因生活資料價格提高而提高。這樣，就互相抵消。無論如何，總有壹定數量的工人沒有飯吃。在物價便宜的年代，工資因對勞動的需求提高而提高，因生活資料價格下降而下降。這樣也就互相抵消。

　　馬克思：《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1844年4—8月），《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2002年版，第224頁。

　　當資本家贏利時工人不壹定有利可得，而當資本家虧損時工人就壹定跟著吃虧。例如，當資本家由於制造業秘密或商業秘密，由於壟斷或自己擁有的地段的位置有利而使市場價格保持在自然價格以上的時候，工人也無利可得。

　　馬克思：《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1844年4—8月），《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2002年版，第224頁。

　　不同行業的工人的勞動價格的差別，比不同投資部門的利潤的差別要大得多。在勞動中，個人活動的全部自然的、精神的和社會的差別會表現出來，因而所得的報酬也各不相同，而死的資本總是邁著同樣的步子，並且對現實的個人活動漠不關心。

　　總之，應當看到，工人和資本家同樣苦惱，工人是為他的生存而苦惱，資本家則是為他的死錢財的贏利而苦惱。

　　工人不僅必須為物質的生活資料而鬥爭，而且必須為謀求工作，即為謀求實現自己的活動的可能性、手段而鬥爭。

　　馬克思：《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1844年4—8月），《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2002年版，第227頁。

　　如果社會財富處於衰落狀態，那麼工人遭受的痛苦最大。因為，即使在社會的幸福狀態中工人階級也不可能取得像所有者階級取得的那麼多好處，沒有壹個階級像工人階級那樣因社會財富的衰落而遭受深重的苦難。

　　馬克思：《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1844年4—8月），《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2002年版，第227頁。

　　在福利增長的社會中，只有最富有的人才能靠貨幣利息生活。其余的人都不得不用自己的資本經營某種行業，或者把自己的資本投入商業。這樣壹來，資本家之間的競爭會加劇，資本的積聚會加強，大資本家使小資本家陷於破產，壹部分先前的資本家會淪為工人階級，工人階級則由於這種補給，部分地又要經受工資降低之苦，同時更加依賴於少數大資本家。資本家由於人數減少，他們為爭奪工人而進行的競爭幾乎不再存在；而工人由於人數增加，彼此之間的競爭變得越來越激烈、反常和帶有強制性。因此，工人等級中的壹部分人必然淪為乞丐或陷於餓死的境地，正像壹部分中等資本家必然淪為工人等級壹樣。

　　由此可見，即使在對工人最有利的社會狀態中，工人的結局也必然是勞動過度和早死，淪為機器，淪為資本的奴隸（資本的積累危害著工人），發生新的競爭以及壹部分工人餓死或行乞。

　　馬克思：《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1844年4—8月），《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2002年版，第228—229頁。

　　工資的提高在工人身上激起資本家那樣的發財欲望，但是，工人只有犧牲自己的精神和肉體才能滿足這種欲望。工資的提高以資本的積累為前提並且導致資本的積累，從而使勞動產品越來越作為異己的東西與工人相對立。同樣，分工使工人越來越片面化和越來越有依賴性；分工不僅導致人的競爭，而且導致機器的競爭。因為工人被貶低為機器，所以機器就能作為競爭者與他相對抗。最後，正像資本的積累增加工業的數量，從而增加了工人壹樣，由於這種積累，同壹數量的工業生產出更大數量的制品；於是發生生產過剩，而結果不是有很大壹部分工人失業，就是工人的工資下降到極其可憐的最低限度。

　　這就是對工人最有利的社會狀態，即財富正在增加、增長的狀態所產生的後果。

　　馬克思：《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1844年4—8月），《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2002年版，第229頁。

　　盡管如此，英國資產階級，特別是直接靠工人的貧困發財的工廠主階級，卻不正視這種貧困的狀況。他們認為自己是最強大、代表民族的階級，卻羞於向全世界暴露英國的這個痛處；他們不願意承認工人是貧困的，因為正是他們，有產的工業階級，對這種貧困應負道義上的責任。

　　恩格斯：《英國工人階級狀況》（1844年9月—1845年3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404頁。

　　英國社會把工人置於這樣壹種境地，使他們不能保持健康，不能活得長久；英國社會就是這樣不停地壹點壹點地葬送了這些工人的生命，過早地把他們送進墳墓。

　　恩格斯：《英國工人階級狀況》（1844年9月—1845年3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409頁。

　　可見工人不僅在身體和智力方面，而且在道德方面，也遭到統治階級的摒棄和忽視。

　　資產階級為工人考慮的唯壹的東西就是法律，當工人向資產階級步步進逼的時候，資產階級就用法律來鉗制他們；就像對待無理性的動物壹樣，資產階級對工人只有壹種教育手段，那就是皮鞭，就是殘忍的、不能服人而只能威嚇人的暴力。

　　恩格斯：《英國工人階級狀況》（1844年9月—1845年3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428頁。

　　工人想維持自己的工資總額，就得多勞動：多工作幾小時或者在壹小時內提供更多的產品。這樣壹來，工人為貧困所迫，就進壹步加重分工帶來的惡果。結果就是：他工作得越多，他所得的工資就越少，而且原因很簡單：他工作得越多，他就越是同他的工友們競爭，因而就使自己的工友們變成他自己的競爭者，這些競爭者也像他壹樣按同樣惡劣的條件出賣自己；所以，他歸根到底是自己給自己，即自己給作為工人階級壹員的自己造成競爭。

　　馬克思：《雇傭勞動與資本》（1847年12月下半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739—740頁。

　　總括起來說：生產資本越增加，分工和采用機器的範圍就越擴大。分工和采用機器的範圍越擴大，工人之間的競爭就越劇烈，他們的工資就越減少。

　　馬克思：《雇傭勞動與資本》（1847年12月下半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741頁。

　　很明顯，農民所受的剝削和工業無產階級所受的剝削，只是在形式上不同罷了。剝削者是同壹個：資本。單個的資本家通過抵押和高利貸來剝削單個的農民；資本家階級通過國家賦稅來剝削農民階級。農民的所有權是資本迄今為止用來支配農民的壹種符咒；是資本用來唆使農民反對工業無產階級的壹個借口。只有資本的瓦解，才能使農民地位提高；只有反資本主義的無產階級的政府，才能結束農民經濟上的貧困和社會地位的低落。

　　馬克思：《1848年至1850年的法蘭西階級鬥爭》（1849年底—1850年3月底和1850年10月—月1日），《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160—161頁。

　　工人階級的廣大群眾的生活水平到處都在深深地下降，下降的程度至少同那些站在他們頭上的階級沿著社會階梯上升的程度壹樣。不論是機器的改進，科學在生產上的應用，交通工具的改良，新的殖民地的開辟，向外移民，擴大市場，自由貿易，或者是所有這壹切加在壹起，都不能消除勞動群眾的貧困；在現代這種邪惡的基礎上，勞動生產力的任何新的發展，都不可避免地要加深社會對比和加強社會對抗。

　　馬克思：《國際工人協會成立宣言》（1864年10月21日—27日之間），《馬克思恩格斯文集》

　　第3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10頁。

　　勞動的解放既不是壹個地方問題，也不是壹個民族問題，而是壹個社會問題，它涉及所有存在著現代社會的國家，它的解決有賴於最先進各國在實踐上和理論上的合作。

　　馬克思：《協會臨時章程》（1864年10月21日和27日之間），《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1卷，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第16頁。

　　壹個人如果沒有自己處置的自由時間，壹生中除睡眠飲食等純生理上必需的間斷以外，都是替資本家服務，那麼，他就還不如壹頭役畜。他不過是壹架為別人生產財富的機器，身體垮了，心智也變得如野獸壹般。現代工業的全部歷史還表明，如果不對資本加以限制，它就會不顧壹切和毫不留情地把整個工人階級投入這種極端退化的境地。

　　馬克思：《工資、價格和利潤》（1865年5月20日—6月24日之間），《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70頁。

　　即使不談雇傭勞動制度中所包含的壹般奴隸狀態，工人階級也不應誇大這壹日常鬥爭的最終效果。他們不應當忘記：在日常鬥爭中他們反對的只是結果，而不是產生這種結果的原因；他們延緩下降的趨勢，而不改變它的方向；他們服用止痛劑，而不祛除病根。所以他們不應當只局限於這些不可避免的、因資本永不停止的進攻或市場的各種變動而不斷引起的遊擊式的搏鬥。他們應當懂得：現代制度給他們帶來壹切貧困，同時又造成對社會進行經濟改造所必需的種種物質條件和社會形式。他們應當屏棄“做壹天公平的工作，得壹天公平的工資！”這種保守的格言，要在自己的旗幟上寫上革命的口號：“消滅雇傭勞動制度！”

　　馬克思：《工資、價格和利潤》（1865年5月20日—6月24日之間），《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卷，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第211頁。

　　工會的良好作用在於它們抵制，即使是暫時地抵制工資總水平下降的趨勢，在於它們爭取縮短和限定勞動時間，亦即工作日的長度。它們的良好作用在於它們是把工人階級作為壹個階級組織起來的壹種手段。它們如對自己的力量使用不當，則有時會遭到失敗，它們如把現存的勞資關系作為永久不變的東西加以接受，而不致力於消滅這種關系，則會遭到全面的失敗。

　　馬克思：《工資、價格和利潤》（1865年5月20日—6月24日之間），《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卷，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第153頁。

　　工聯作為抵制資本進攻的中心，工作頗有成效。它們遭到失敗，部分是由於不正確地使用自己的力量。總的說來，它們遭到失敗是因為它們只限於進行遊擊式的鬥爭以反對現存制度所產生的結果，而不同時努力改變這個制度，不運用自己有組織的力量作為杠桿來最終解放工人階級，也就是最終消滅雇傭勞動制度。

　　馬克思：《工資、價格和利潤》（1865年5月20日—6月24日之間），《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卷，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第212頁。

　　合作運動是改造以階級對抗為基礎的現代社會的各種力量之壹。這個運動的巨大價值在於它能實際證明：現在這種使勞動附屬於資本的制造貧困的殘暴制度，可以被自由平等的生產者聯合的造福人民的共和制度所代替。

　　馬克思：《給臨時中央委員會代表的關於若幹問題的指示》（1866年8月底），《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1卷，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第271頁。

　　合作制度在單個的雇傭勞動奴隸靠個人的努力所能為它創造的狹小形式局限之下，決不能改造資本主義社會。為了把社會生產變為壹個由合作的自由勞動構成的和諧的大整體，必須進行全面的社會變革，也就是社會的全面狀況的變革。除非把社會的有組織的力量即國家政權從資本家和地主手中轉移到生產者自己手中，否則這種變革決不可能實現。

　　馬克思：《給臨時中央委員會代表的關於若幹問題的指示》（1866年8月底），《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1卷，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第271頁。

　　資本是集中的社會力量，而工人能支配的力量只有自己的勞動力。因此，資方和勞方之間的契約永遠不可能訂得公平合理，甚至從壹個把生活資料和勞動資料的所有權同活的生產力置於相互對立地位的社會的眼光看來訂得公平合理，也是不可能的。工人的社會力量僅在於他們的數量。然而，數量上的優勢被他們的分散狀態所破壞。工人的分散狀態之所以造成並長期存在，是由於他們自己之間的不可避免的競爭。

　　馬克思：《給臨時中央委員會代表的關於若幹問題的指示》（1866年8月底），《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1卷，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第272頁。

　　在資本的權力面前，人失去了他個人的力量；工廠中的工人成了機器的壹部分。為了恢復自己的個性，工人不得不團結起來，建立協會以保障自己的工資和生活。到目前為止這些協會還帶有地方性質；但是資本卻由於新的工業發明而日益強大起來；國家範圍內的協會在許多場合都暴露出自己軟弱無力。在研究英國工人階級鬥爭的時候可以看到，廠主為了對抗自己的工人，不是把外國工人運進來，就是把活兒交到勞力最便宜的國家去。在這種情況下，工人階級要想比較順利地繼續自己的鬥爭，就必須把全國性的協會變為國際性的協會。

　　馬克思：《國際工人協會總委員會呼籲書》（1867年7月10—13日），《馬克思恩格斯全集》

　　第21卷，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第299—300頁。

傑瑞米柯賓

可是，在所有的情況下，這種產業後備軍卻會破壞經常在業的工人的抵抗力量，使他們的工資保持在低下的水平上。

　　恩格斯：《卡·馬克思〈資本論〉第壹卷書評——為〈民主周報〉作》（1868年3月2日—13日之間），《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86頁。

　　正是現代大工業把被束縛在土地上的勞動者變成了壹個完全沒有財產、擺脫壹切歷來的枷鎖而被置於法律保護之外的無產者，正是在這個經濟革命造成的條件下，才可能推翻剝削勞動階級的最後壹種形式，即資本主義生產。

　　恩格斯：《論住宅問題》（1872年5月—1873年1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256—257頁。

　　把對資產階級社會經濟結構的科學認識作為惟壹牢靠的理論基礎，最後並用通俗的形式說明：問題並不在於實現某種空想的體系，而在於要自覺地參加我們眼前發生的改造社會的歷史過程。

　　馬克思：《福格特先生之四：泰霍夫的信》（1875年4月—5月初），《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卷，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第137頁。

　　勞動不是壹切財富的源泉。自然界同勞動壹樣也是使用價值（而物質財富就是由使用價值構成的！）的源泉，勞動本身不過是壹種自然力即人的勞動力的表現。……只有壹個人壹開始就以所有者的身份來對待自然界這個壹切勞動資料和勞動對象的第壹源泉，把自然界當做屬於他的東西來處置，他的勞動才成為使用價值的源泉，因而也成為財富的源泉。資產者有很充分的理由硬給勞動加上壹種超自然的創造力，因為正是由於勞動的自然制約性產生出如下的情況：壹個除自己的勞動力以外沒有任何其他財產的人，在任何社會的和文化的狀態中，都不得不為另壹些已經成了勞動的物質條件的所有者的人做奴隸。

　　他只有得到他們的允許才能勞動，因而只有得到他們的允許才能生存。

　　馬克思：《哥達綱領批判》（1875年4月底—5月7日），《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428頁。

　　雇傭工人只有為資本家（因而也為同資本家壹起分享剩余價值的人）白白地勞動壹定的時間，才被允許為維持自己的生活而勞動，就是說，才被允許生存；整個資本主義生產體系的中心問題，就是用延長工作日，或者提高生產率，增強勞動力的緊張程度等等辦法，來增加這個無償勞動；因此，雇傭勞動制度是奴隸制度，而且勞動的社會生產力越發展，這種奴隸制度就越殘酷，不管工人得到的報酬較好或是較壞。

　　馬克思：《哥達綱領批判》（1875年4月底—5月7日），《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441頁。

　　幾乎所有的國家在組織和擴大工人政黨方面都取得了巨大進展。曾經為壹個雖小但很活躍的宗派所威脅的團結，實際上已經得到恢復。工人階級運動愈益在日常政治生活中爭得顯著地位，而且各種政治事件，變來變去，結果都總是這樣或那樣地有利於這個運動的發展，這是勝利臨近的可信征兆。

　　恩格斯：《1877年的歐洲工人》（1878年2月中—3月中），《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5卷，人民出版社2001年版，第163頁。

　　這種變化壹定會受到每個國家的工人興高采烈的歡迎，被看作是向他們的共同目標——勞動的普遍解放——邁出的巨大的壹步。

　　恩格斯：《1877年的歐洲工人》（1878年2月中—3月中），《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5卷，人民出版社2001年版，第184頁。

　　當該社會中的掌權者不用暴力方法來阻礙歷史發展的時候，歷史發展才可能是“和平的”；……但是“和平的”運動遇到同舊秩序利害相關的人的反抗，仍然會變成“暴力的”……

　　馬克思：《帝國國會關於反社會黨人法的辯論》（1878年9月24日前後），《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5卷，人民出版社2001年版，第338頁。

　　生產者階級的解放是不分性別和種族的全人類的解放；生產者只有在占有生產資料之後才能獲得自由；馬克思：《法國工人黨綱領導言（草案）》（1880年5月10日前後），《馬克思恩格斯全集》

　　第25卷，人民出版社2001年版，第442頁。

　　工資規律並沒有畫出壹條定而不移的線。它在壹定限度內並不是毫無伸縮性的。在任何時期（嚴重的蕭條時期除外），每壹行業都有壹個壹定的範圍，在這個範圍內，工資額可以因鬥爭雙方的鬥爭結果而變動。工資在壹切場合，都是通過討價還價確定的，而在討價還價中，誰能堅持得更長久和更有效，誰就最有機會得到比應得的多。如果單獨壹個工人試圖去和資本家討價還價，那他很容易失敗，只好無條件投降。但是，如果整個行業的工人結成壹個強有力的組織，在工人中間募集基金，使他們在必要時能夠同他們的雇主對抗，因而能夠作為壹支力量去同這些雇主進行談判，那時，而且只有那時，他們才有可能得到那壹點點按目前社會經濟制度可稱為公平工作之公平工資的微薄收入。

　　恩格斯：《雇傭勞動制度》（1881年5月15或16日），《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5卷，人民出版社2001年版，第493—494頁。

　　造成工人階級經濟地位低下的，並不是工資的高低，而是下面這個事實，即工人階級得不到自己勞動的全部勞動產品，而不得不滿足於自己生產的產品的壹部分，這壹部分就叫做工資。資本家攫取了全部產品（從中支付工人的工資），因為他是勞動資料的所有者。因此，工人階級除非成為壹切勞動資料——土地、原料、機器等的所有者，從而也成為他們自己勞動的全部產品的所有者，否則就得不到真正的解放。

　　恩格斯：《雇傭勞動制度》（1881年5月15或16日），《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5卷，人民出版社2001年版，第494頁。

　　凡是階級對階級的鬥爭，其鬥爭的直接目的都是政治權力；統治階級保衛自己的政治上的統治地位，也就是說要保住它在立法機關中的牢靠的多數；被統治階級首先爭取壹部分政治權力、然後爭取全部政治權力，以便能按照他們自己的利益和需要去改變現行法律。

　　恩格斯：《工聯》（1881年5月20日），《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5卷，人民出版社2001年版，第499頁。

　　在階級對階級的政治鬥爭中，組織是最重要的武器。

　　恩格斯：《工聯》（1881年5月20日），《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5卷，人民出版社2001年版，第499頁。

　　在他（馬克思）看來，自由貿易是現代資本主義生產的正常條件。只有實行自由貿易，蒸汽、電力、機器的巨大生產力才能夠獲得充分的發展；這種發展的速度越快，也就會越快、越充分地實現其不可避免的後果：社會分裂為兩個階級——壹面是資本家，壹面是雇傭工人；壹邊是世襲的富有，另壹邊是世襲的貧困……恩格斯：《保護關稅制度和自由貿易——卡爾·馬克思的小冊子〈關於自由貿易問題的演說〉的序言》（1888年4月底—5月上旬），《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頁。

　　資本是根本不關心工人的健康和壽命的，除非社會迫使它去關心。人們為體力和智力的衰退、夭折、過度勞動的折磨而憤憤不平，資本卻回答說：既然這種痛苦會增加我們的快樂（利潤），我們又何必為此苦惱呢？不過總的說來，這也並不取決於個別資本家的善意或惡意。自由競爭使資本主義生產的內在規律作為外在的強制規律對每個資本家起作用。

　　馬克思：《資本論》第1卷（1890年6月出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人民出版社年版，第311—312頁。

　　在工場手工業中，總體工人從而資本在社會生產力上的富有，是以工人在個人生產力上的貧乏為條件的。

　　馬克思：《資本論》第1卷（1890年6月出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人民出版社年版，第418頁。

　　工人階級中貧苦階層和產業後備軍越大，官方認為需要救濟的貧民也就越多。這就是資本主義積累的絕對的、壹般的規律。像其他壹切規律壹樣，這個規律的實現也會由於各種各樣的情況而有所變化，不過對這些情況的分析不屬於這裏的範圍。

　　馬克思：《資本論》第1卷（1890年6月出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人民出版社年版，第742頁。

　　在資本主義制度內部，壹切提高社會勞動生產力的方法都是靠犧牲工人個人來實現的；壹切發展生產的手段都轉變為統治和剝削生產者的手段，都使工人畸形發展，成為局部的人，把工人貶低為機器的附屬品，使工人受勞動的折磨，從而使勞動失去內容，並且隨著科學作為獨立的力量被並入勞動過程而使勞動過程的智力與工人相異化，這些手段使工人的勞動條件變得惡劣，使工人在勞動過程中屈服於最卑鄙的可惡的專制，把工人的生活時間轉化為勞動時間，並且把工人的妻子兒女都拋到資本的劄格納特車輪下。但是，壹切生產剩余價值的方法同時就是積累的方法，而積累的每壹次擴大又反過來成為發展這些方法的手段。由此可見，不管工人的報酬高低如何，工人的狀況必然隨著資本的積累而惡化。

　　馬克思：《資本論》第1卷（1890年6月出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人民出版社年版，第743頁。

　　使相對過剩人口或產業後備軍同積累的規模和能力始終保持平衡的規律把工人釘在資本上，比赫斐斯塔司的棋子把普羅米修斯釘在巖石上釘得還要牢。這壹規律制約著同資本積累相適應的貧困積累。因此，在壹極是財富的積累，同時在另壹極，即在把自己的產品作為資本來生產的階級方面，是貧困、勞動折磨、受奴役、無知、粗野和道德墮落的積累。

　　馬克思：《資本論》第1卷（1890年6月出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人民出版社年版，第743—744頁。

　　社會的勞動資料，在其占據者（或其占有者）手中，變成剝削的手段。由此所決定的工人在經濟上受勞動資料即生活源泉的占據者的支配，是壹切形式的奴役即社會貧困、精神沉淪、政治依附的基礎。

　　恩格斯：《1891年社會民主黨綱領草案批判》（1891年6月18日—29日之間），《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420頁。

　　工人階級處境悲慘的原因不應當到這些小的弊病中去尋找，而應當到資本主義制度本身中去尋找。

　　恩格斯：《英國工人階級狀況》（1892年德文第二版序言）（1844年9月—1845年3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368頁。

　　

　　無產階級貧困化的表現

　　目前報刊上十分引人註目的所謂住房短缺問題，並不是指壹般工人階級住房惡劣、擁擠、有害健康。這種住房短缺並不是現代特有的現象；這甚至也不是現代無產階級所遭受的不同於以往壹切被壓迫階級的、它所特有的許多痛苦中的壹種；相反，這是壹切時代的壹切被壓迫階級幾乎同等地遭受過的壹種痛苦。要消除這種住房短缺，只有壹個方法：消滅統治階級對勞動階級的壹切剝削和壓迫。而今天所說的住房短缺，是指工人的惡劣住房條件因人口突然湧進大城市而特別惡化；房租大幅度提高，每所住房更加擁擠，有些人根本找不到棲身之處。這種住房短缺之所以引起議論紛紛，只是因為它不只涉及工人階級，而且也涉及到小資產階級。

　　恩格斯：《論住宅問題》（1872年5月—1873年1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250頁。

　　我們現代大城市中工人和壹部分小資產者的住房短缺，只是現代資本主義生產方式所造成的無數比較小的、次要的禍害之壹。它並不是資本家把工人當做工人來剝削的直接後果。這種剝削才是社會革命要通過消滅資本主義生產方式來加以消滅的根本禍害。

　　恩格斯：《論住宅問題》（1872年5月—1873年1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251頁。

　　現代大城市的擴展，使城內某些地區特別是市中心的地皮價值人為地、往往是大幅度地提高起來。……結果工人從市中心被排擠到市郊；工人住房以及壹般較小的住房都變得又少又貴，而且往往根本找不到，因為在這種情形下，建造昂貴住房為建築業提供了更有利得多的投機場所，而建造工人住房只是壹種例外。

　　恩格斯：《論住宅問題》（1872年5月—1873年1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252頁。

　　這種租房難的現象對工人的打擊無疑要比對富裕階級的打擊厲害；……不是壹種僅僅傷害工人階級的禍害，並且就工人階級而言，這種情況發展到壹定程度和經過壹定時間以後，必然同樣會在經濟上受到某種抵消。

　　恩格斯：《論住宅問題》（1872年5月—1873年1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252頁。

　　在住宅問題上有互相對立的兩方：承租人和出租人或房主。前者想從後者那裏買得住房的暫時使用權；他有現金或可利用信貸，盡管他必須按高利貸價格，即以追加租金形式向這個房主本身取得這種信貸。這是壹種單純的商品買賣；這不是無產者和資產者之間，工人和資本家之間的交易。

　　恩格斯：《論住宅問題》（1872年5月—1873年1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253頁。

　　住房短缺究竟是從哪裏來的呢？它是怎樣發生的呢？善良的資產者薩克斯先生可能不知道，它是資產階級社會形式的必然產物；這樣壹種社會沒有住房短缺就不可能存在，在這種社會中，廣大的勞動群眾不得不專靠工資來過活，也就是靠為維持生命和延續後代所必需的那些生活資料來過活；在這種社會中，機器等等的不斷改善經常使大量工人失業；在這種社會中，工業的劇烈的周期波動壹方面決定著大量失業工人後備軍的存在，另壹方面又不時地造成大批工人失業並把他們拋上街頭；在這種社會中，工人大批地湧進大城市，而且湧入的速度比在現有條件下為他們修造住房的速度更快；所以，在這種社會中，最汙穢的豬圈也經常能找到租賃者；最後，在這種社會中，身為資本家的房主不僅有權，而且由於競爭，在某種程度上還有責任從自己的房產中無情地榨取最高額的租金。在這樣的社會中，住房短缺並不是偶然的事情，它是壹種必然的現象；這種現象連同它對健康等等的各種反作用，只有在產生這種現象的整個社會制度都已經發生根本變革的時候，才能消除。但是，資產階級社會主義是不可能知道這點的。它不可能用現存條件來解釋住房短缺現象。因此，它別無他法，只好用壹些道德說教來把住房短缺歸之於人的邪惡，也就是原罪。

　　恩格斯：《論住宅問題》（1872年5月—1873年1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275、276頁。

　　正常工作日的規定，是幾個世紀以來資本家和工人之間鬥爭的結果。但在這個鬥爭的歷史中，出現了兩種對立的傾向。例如，我們對照壹下英國現行的工廠立法和從14世紀起壹直到18世紀中葉的勞工法。現代的工廠法強制地縮短工作日，而那些勞工法力圖強制地延長工作日。資本在它的萌芽時期，由於剛剛出世，不能單純依靠經濟關系的力量，還要依靠國家政權的幫助才能確保自己吮吸足夠數量的剩余勞動的權利，它在那時提出的要求，同它在成年時期不得不忍痛做出的讓步比較起來，誠然是很有限的。只是過了幾個世紀以後，“自由”工人由於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的發展，才自願地，也就是說，才在社會條件的逼迫下，按照自己的日常生活資料的價格出賣自己壹生的全部能動時間，出賣自己的勞動能力本身，為了壹碗紅豆湯出賣自己的長子繼承權。

　　馬克思：《資本論》第1卷（1890年6月出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人民出版社年版，第312—313頁。

　　最勤勞的工人階層的饑餓痛苦和富人建立在資本主義積累基礎上的粗野的或高雅的奢侈浪費之間的內在聯系，只有當人們認識了經濟規律時才能揭露出來。居住狀況卻不是這樣。在這方面，任何壹個公正的觀察者都能看到，生產資料越是大量集中，工人就相應地越要聚集在同壹個空間，因此，資本主義的積累越迅速，工人的居住狀況就越悲慘。隨著財富的增長而實行的城市“改良”是通過下列方法進行的：拆除建築低劣地區的房屋，建造供銀行和百貨商店等等用的高樓大廈，為交易往來和豪華馬車而加寬街道，修建鐵軌馬車路等等；這種改良明目張膽地把貧民趕到越來越壞、越來越擠的角落裏去。另壹方面，每個人都知道，房屋的昂貴和房屋的質量成反比，房屋投機分子開采貧困這個礦山比當年開采波托西礦山賺錢多，花錢少。

　　馬克思：《資本論》第1卷（1890年6月出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人民出版社年版，第757—758頁。

傑瑞米柯賓

無產階級擺脫貧困化的途徑

　　勞動的人脫離勞動工具的現象壹且成為事實，就會繼續保持下去，還會以不斷擴大的規模再生產出來，直到生產方式方面的壹種新的、根本的革命把它消滅，並以新的歷史形式再恢復這種原始的統壹為止。

　　馬克思：《工資、價格和利潤》（1865年5月20日—6月24日之間），《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55頁。

　　

　　（二）資本主義社會的階級鬥爭

　　階級鬥爭的原因和性質

　　大城市是工人運動的發源地，在這裏，工人首先開始考慮到自己的狀況並為改變這種狀況而鬥爭；在這裏，首先出現了無產階級和資產階級的對立；在這裏，產生了工人團體、憲章主義和社會主義。社會機體的疾病，在農村中是慢性的，而在大城市中就變成急性的了，從而使人們發現了這種疾病的真實性質和治療的正確方法。如果沒有大城市，沒有大城市推動社會智慧的發展，工人決不會進步到現在的水平。此外，大城市消除了工人和雇主之間的宗法關系的最後痕跡，在這方面，大工業也助了壹臂之力，它使依附於某個資產者的工人的數目大為增加了。

　　恩格斯：《英國工人階級狀況》（1844年9月—1845年3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436頁。

　　由此可見，每壹個新階級賴以實現自己統治的基礎，總比它以前的統治階級所依賴的基礎要寬廣壹些；可是後來，非統治階級和正在進行統治的階級之間的對立也發展得更尖銳和更深刻。這兩種情況使得非統治階級反對新統治階級的鬥爭在否定舊社會制度方面，又要比過去壹切爭得統治的階級所作的鬥爭更加堅決、更加徹底。

　　馬克思、恩格斯：《德意誌意識形態》（1845年秋—1846年5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553頁。

　　只要階級的統治完全不再是社會制度的形式，也就是說，只要不再有必要把特殊利益說成是普遍利益，或者把“普遍的東西”說成是占統治地位的東西，那麼，壹定階級的統治似乎只是某種思想的統治這整個假象當然就會自行消失。

　　馬克思、恩格斯：《德意誌意識形態》（1845年秋—1846年5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553頁。

　　其實在這些大震蕩中，始終貫穿著階級鬥爭，而且每次寫在旗幟上的政治口號都是階級鬥爭的赤裸裸的表現，可是對於這些階級鬥爭，我們的意識形態家們甚至直到今天還幾乎壹無所知，雖然關於階級鬥爭的信息不僅從國外頻頻傳來，而且從成千上萬的國內無產者發自底層的抱怨和憤怒聲中也清晰可聞。

　　恩格斯：《德國農民戰爭》（1850年夏秋），《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年版，第235頁。

　　無產階級中有壹部分人醉心於教條的實驗，醉心於成立交換銀行和工人團體，換句話說，醉心於這樣壹種運動，即不去利用舊世界自身所具有的壹切強大手段來推翻舊世界，卻企圖躲在社會背後，用私人的辦法，在自身的有限的生存條件的範圍內實現自身的解放，因此必然是要失敗的。

　　馬克思：《路易·波拿巴的霧月十八日》（1851年12月中—1852年3月25日），《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478頁。

　　每當資產階級秩序的奴隸和被壓迫者起來反對主人的時候，這種秩序的文明和正義就顯示出自己的兇殘面目。那時，這種文明和正義就是赤裸裸的野蠻和無法無天的報復。占有者和生產者之間的階級鬥爭中的每壹次新危機，都越來越明顯地證明這壹事實。

　　馬克思：《法蘭西內戰——國際工人協會總委員會宣言》（1871年5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173—174頁。

　　現代社會主義不過是這種實際沖突在思想上的反映，是它在頭腦中，首先是在那個直接吃到它的苦頭的階級即工人階級的頭腦中的觀念上的反映。

　　恩格斯：《反杜林論》（1876年9月—1878年6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9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285頁。

　　

　　階級鬥爭的形式

　　正是馬克思最先發現了重大的歷史運動規律。根據這個規律，壹切歷史上的鬥爭，無論是在政治、宗教、哲學的領域中進行的，還是在其他意識形態領域中進行的，實際上只是或多或少明顯地表現了各社會階級的鬥爭，而這些階級的存在以及它們之間的沖突，又為它們的經濟狀況的發展程度、它們的生產的性質和方式以及由生產所決定的交換的性質和方式所制約。這個規律對於歷史，同能量轉化定律對於自然科學具有同樣的意義，恩格斯：《路易·波拿巴的霧月十八日》1885年第三版序言（1885年），《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469頁。

　　因此，在現代歷史中至少已經證明，壹切政治鬥爭都是階級鬥爭，而壹切爭取解放的階級鬥爭，盡管它必然地具有政治的形式（因為壹切階級鬥爭都是政治鬥爭），歸根到底都是圍繞著經濟解放進行的。

　　恩格斯：《路德維希·費爾巴哈和德國古典哲學的終結》（1886年初），《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306頁。

　　在資本主義生產的歷史上，工作日的正常化過程表現為規定工作日界限的鬥爭，這是全體資本家即資本家階級和全體工人即工人階級之間的鬥爭。

　　馬克思：《資本論》第1卷（1890年6月出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人民出版社年版，第272頁。

　　資本主義生產方式使勞動條件和勞動產品具有的與工人相獨立和相異化的形態，隨著機器的發展而發展成為完全的對立。因此，隨著機器的出現，才第壹次發生工人對勞動資料的粗暴的反抗。

　　馬克思：《資本論》第1卷（1890年6月出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人民出版社年版，第497頁。

　　機器不僅是壹個極強大的競爭者，隨時可以使雇傭工人“過剩”。它還被資本公開地有意識地宣布為壹種和雇傭工人敵對的力量並加以利用。機器成了鎮壓工人反抗資本專制的周期性暴動和罷工等等的最強有力的武器。

　　馬克思：《資本論》第1卷（1890年6月出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人民出版社年版，第501頁。

　　現在也還有不少人，站在不偏不倚的高高在上的立場向工人鼓吹壹種淩駕於壹切階級對立和階級鬥爭之上的社會主義，這些人如果不是還需要多多學習的新手，就是工人的最兇惡的敵人，是披著羊皮的豺狼。

　　恩格斯：《英國工人階級狀況》（1892年德文第二版序言）（1892年7月21日），《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371頁。

　　

　　階級鬥爭的社會變革作用

　　勞動階級在發展進程中將創造壹個消除階級和階級對抗的聯合體來代替舊的市民社會；從此再不會有原來意義的政權了。因為政權正是市民社會內部階級對抗的正式表現。

　　在這以前，無產階級和資產階級之間的對抗仍然是階級反對階級的鬥爭，這個鬥爭的最高表現就是全面革命。

　　馬克思：《哲學的貧困》（1847年上半年），《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年版，第655頁。

　　無產階級的起義，就是消滅資產階級的信用，因為它意味著消滅資產階級生產及其制度。公共信用和私人信用是表明革命強度的經濟溫度計。這種信用降低到什麼程度，革命的熱度和革命的創造力就增長到什麼程度。

　　馬克思：《1848年至1850年的法蘭西階級鬥爭》（1849年底—1850年3月底和1850年10月—月1日），《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92頁。

　　無產階級和資產階級之間的階級鬥爭壹方面隨著大工業的發展，另壹方面隨著資產階級新近取得的政治統治的發展，在歐洲最先進的國家的歷史中升到了重要地位。事實日益令人信服地證明，資產階級經濟學關於資本和勞動的利益壹致、關於自由競爭必將帶來普遍和諧和人民的普遍福利的學說完全是撒謊。

　　恩格斯：《反杜林論》（1876年9月—1878年6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9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28—29頁。

　　現代的大工業，壹方面造成了無產階級，這個階級能夠在歷史上第壹次不是要求消滅某個特殊的階級組織或某種特殊的階級特權，而是要求根本消滅階級；這個階級所處的地位，使他們不得不貫徹這壹要求，否則就有淪為中國苦力的危險。另壹方面，這個大工業造成了資產階級這樣壹個享有全部生產工具和生活資料的壟斷權的階級，但是在每壹個狂熱投機的時期和接踵而來的每次崩潰中，都表明它已經無力繼續支配那越出了它的控制力量的生產力；在這個階級的領導下，社會就像司機無力拉開緊閉的安全閥的壹輛機車壹樣，迅速奔向毀滅。

　　恩格斯：《反杜林論》（1876年9月—1878年6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9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164—165頁。

　　現代資本主義生產方式所造成的生產力和由它創立的財富分配制度，已經和這種生產方式本身發生激烈的矛盾，而且矛盾達到了這種程度，以至於如果要避免整個現代社會毀滅，就必須使生產方式和分配方式發生壹個會消除壹切階級差別的變革。

　　恩格斯：《反杜林論》（1876年9月—1878年6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9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165頁。

　　年在裏昂發生了第壹次工人起義；在1838—1842年，第壹次全國性的工人運動，即英國憲章派的運動，達到了高潮。無產階級和資產階級之間的階級鬥爭壹方面隨著大工業的發展，另壹方面隨著資產階級新近取得的政治統治的發展，在歐洲最先進的國家的歷史中升到了重要地位。

　　恩格斯：《社會主義從空想到科學的發展》（1880年1月—3月上半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544頁。

　　每壹歷史時代主要的經濟生產方式和交換方式以及必然由此產生的社會結構，是該時代政治的和精神的歷史所賴以確立的基礎，並且只有從這壹基礎出發，這壹歷史才能得到說明；因此人類的全部歷史（從土地公有的原始氏族社會解體以來）都是階級鬥爭的歷史，即剝削階級和被剝削階級之間、統治階級和被壓迫階級之間鬥爭的歷史；這個階級鬥爭的歷史包括有壹系列發展階段，現在已經達到這樣壹個階段，即被剝削被壓迫的階級（無產階級），如果不同時使整個社會壹勞永逸地擺脫壹切剝削、壓迫以及階級差別和階級鬥爭，就不能使自己從進行剝削和統治的那個階級（資產階級）的奴役下解放出來。

　　恩格斯：《共產黨宣言》1888年英文版序言（1888年1月30日），《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14頁。

　　

　　三 工人運動

　　（壹）工人運動的發展歷程

　　工人的階級意識不斷覺醒

　　這樣，工人又只能在兩條道路中選擇壹條：或者屈服於命運，做壹個“好工人”，“忠實地”維護資產者的利益（這樣他就勢必要變成牲口），或者起來反抗，盡壹切力量捍衛自己的人的尊嚴，而這只有在反抗資產階級的鬥爭中才能做到。

　　恩格斯：《英國工人階級狀況》（1844年9月—1845年3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433頁。

　　人口的集中對有產階級起了鼓舞的和促進發展的作用，同時也以更快的速度促進了工人的發展。工人們開始感到自己是壹個整體，是壹個階級；他們已經意識到，雖然他們分散時是軟弱的，但聯合在壹起就是壹種力量。這促進了他們和資產階級的分離，促進了工人所特有的、也是在他們的生活條件下所應該有的那些觀點和思想的形成，他們意識到自己的受壓迫的地位，他們開始在社會上和政治上發生影響和作用。大城市是工人運動的發源地，在這裏，工人首先開始考慮到自己的狀況並為改變這種狀況而鬥爭；在這裏，首先出現了無產階級和資產階級的對立；在這裏，產生了工人團體、憲章主義和社會主義。

　　恩格斯：《英國工人階級狀況》（1844年9月—1845年3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435—436頁。

　　工廠制度滲入某個勞動部門越深，這個部門的工人參加運動的也就越多；工人和資本家的對立越尖銳，工人中的無產階級意識也就越發展，越明朗。

　　恩格斯：《英國工人階級狀況》（1844年9月—1845年3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475頁。

　　無產階級所接受的社會主義思想和共產主義思想越多，革命中的流血、報復和殘酷性就越少。

　　恩格斯：《英國工人階級狀況》（1844年9月—1845年3月），《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497頁。

　　不受信任、沒有武裝、也沒有組織起來的工人階級，剛剛解脫舊制度的精神枷鎖，剛剛覺醒，尚未認識到而只是本能地感覺到自己的社會地位和應當采取的政治行動路線。他們只能在喧嚷的示威中表現自己；不能指望他們去克服當時的種種困難。但是只要能得到武器，他們是準備戰鬥到底的，在德國革命時期他們壹向都是這樣。

　　恩格斯：《德國的革命和反革命》（1851年8月17日—1852年9月23日），《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414—415頁。

　　正好相反，我認為，工資時而提高時而降低以及由此而產生的廠主和工人間經常不斷的沖突，在當前的工業組織下，乃是壹種必要的手段，它可以激發勞動階級鬥誌，把他們團結到壹個用來抵禦統治階級侵害的統壹的大聯盟中，使他們不致變成壹些冷漠的、沒有思想的、可以馬馬虎虎吃飽肚子的生產工具。

　　馬克思：《俄國對土耳其的政策。——憲章運動》（1853年7月1日），《馬克思恩格斯全集》

　　第12卷，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第185頁。

　　不管合作勞動在原則上多麼卓越，在實際上多麼有效，只要它仍然限於個別工人的偶然努力的狹隘範圍，就始終既不能阻止壟斷勢力按照幾何級數增長，也不能解放群眾，甚至不能顯著地減輕他們的貧困的重擔。……要解放勞動群眾，合作勞動必須在全國範圍內發展，因而也必須依靠全國的財力。但是土地巨頭和資本巨頭總是要利用他們的政治特權來維護和永久保持他們的經濟壟斷的。他們不僅不會促進勞動解放，而且恰恰相反，會繼續在它的道路上設置種種障礙。

　　馬克思：《國際工人協會成立宣言》（1864年10月21日—27日之間），《馬克思恩格斯文集》

　　第3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13頁。

　　大家多少知道的社會主義理論的基本學說可以歸結為壹點：在現代社會中工人並沒有得到他的勞動產品的全部價值作為報酬。

　　恩格斯：《為〈杜塞爾多夫日報〉寫的〈資本論〉第壹卷書評》（1867年11月3日—8日之間），《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317頁。

　　因為同壹個國家各行各業的工人的發展水平和不同國家的工人階級的發展水平都必然是極不相同的，所以，實際運動也必然以十分不同的理論形式反映出來。

　　馬克思：《致恩格斯》（1869年3月5日），《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0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301頁。

　　我們應當同原因而不是同結果作鬥爭，同經濟基礎而不是同它的法律的上層建築作鬥爭。……因此我們的偉大目標應當是消滅那些使某些人生前具有攫取許多人的勞動果實的經濟權力的制度。在社會處於相當高的發展水平而工人階級又擁有足夠力量來廢除這種制度的地方，工人階級就應當直接這麼做。

　　馬克思：《總委員會關於繼承權的報告》（1871年2月13日），《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88頁。

　　繼承權的消亡將是廢除生產資料私有制的社會改造的自然結果；但是廢除繼承權決不是這種社會改造的起點。……

　　宣稱廢除繼承權是社會革命的起點，只會導致工人階級偏離對現今社會的真正攻擊點。這同既要廢除買主和賣主之間的契約法，同時又要保存現今的商品交換制度壹樣荒謬。

　　這在理論上是錯誤的，在實踐上是反動的。

　　馬克思：《總委員會關於繼承權的報告》（1871年2月13日），《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89頁。

　　因此，有關繼承權的壹切措施，只能適用於社會的過渡狀態，在那種狀態下，壹方面，現今社會的經濟基礎尚未得到改造，另壹方面，工人群眾已經積蓄了足夠的力量來推行旨在最終實現社會的徹底改造的過渡性措施。

　　馬克思：《總委員會關於繼承權的報告》（1871年2月13日），《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89頁。

　　而最重要的是：英國所有工商業中心的工人階級現在都分裂為英國無產者和愛爾蘭無產者這樣兩個敵對陣營。普通的英國工人憎恨愛爾蘭工人，把他們看做會降低自己生活水平的競爭者。英國工人在愛爾蘭工人面前覺得自己是統治民族的壹分子，正因為如此，他們就把自己變成了本民族的貴族和資本家用來反對愛爾蘭的工具，從而鞏固了貴族和資本家對他們自己的統治。他們對愛爾蘭工人懷著宗教、社會和民族的偏見。他們對待愛爾蘭工人的態度和以前美國各蓄奴州的白種貧民對待黑人的態度。而愛爾蘭人則以同樣的態度加倍地報復英國工人。同時他們把英國工人看做英國對愛爾蘭統治的同謀者和愚笨的工具。

　　馬克思：《致齊格弗裏德·邁耶爾和奧古斯特·福格特》（1870年4月9日），《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0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328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