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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看法是阳和平还没有完全接受新自由主义落地后的实际情况。21世纪到目前为止的所谓的“颜色革命”中,没有一次革命是左翼的胜利,甚至也不是自由派的胜利,而是极右翼民粹的胜利。在中东最典型的就是教权派上台,在东欧就是新纳粹和东正教魔怔人的势力持续壮大。 在巴勒斯坦问题上,人阵民阵这些马列主义武装组织虽然存在,但是他们的影响力并不能与哈马斯相提并论,自从苏联解体后一直处于可持续衰败状态。在20世纪,工人阶级和资产阶级的矛盾由于产业链配置问题位于一个国家的内部,但是随着经济全球化的发展,工人阶级开始集中于第三世界。这导致了第三世界与发达国家的民族主义矛盾开始与阶级矛盾结合,它非但没有形成广泛的、基于第三世界工人阶级的大联合,相反的,助长了全球各地反全球化的右翼民粹发展。在发达国家的人民普遍抗议工作机会被廉价的外国劳工夺走,而在第三世界则普遍的将国际资本视作压迫和掠夺的来源,尤其是正在被全球化大工业摧毁生存空间的小资产阶级而言。 从马克思主义的角度而言,目前全球正在经历反动主义的浪潮,右翼民粹拒绝并入全球经济体的政治目标显然是反对社会化大生产的,而新自由主义的全球化治理目标加强全球经济联系的同时也将剥削体制加强到了过去民族资本主义从未达到过的高度。发达国家成为产业空心化的失业者家园,而第三世界的政府则普遍被异化为了镇压世界工厂工人革命的警察国家。从理性的角度来看,我们需要将新自由主义转化为一个分配更为合理的新秩序,保留全球化的社会化大生产成果,并且通过国际性的转移支付等方式将资源配置合理化和公平化,而不是彻底撕碎它退回20世纪的“黄金时代”。这是全球革命的治理目标。但是到目前为止我们依然陷在另类右翼民粹的泥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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