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医生的变化

一个医生的变化

――写在“六.二六”之前

东极老翁

他，高高的个子，身材很魁梧，说话粗门大嗓。四十多年前，他还是一所地区医院的普通外科医生。那年，他参加了医院组织的巡回医疗队到农村防病治病。他所在的是人民公社的一个卫生院。他是农民的儿子，与农民有一定的感情，加之医术较高，所以受到农民的欢迎。记得当年地区的报纸曾经有一篇报道他在所在地的水库奋力救一名溺水儿童的文章，专门介绍他如何嘴对嘴对溺水儿童进行人工呼吸的事迹，后来，他被评为巡回医疗队先进个人。在批林批孔和批邓反击右倾翻案风那会儿，他有时拿家里的粮票和钱资助困难的农村患者。

改革开放之后，也就是四十多年之后，我再一次见到他时，他已经是一位地区远近闻名的外科教授兼外科主任了。为了发挥他的“余热”，医院又将他返聘回来。他还是那样，高高的个子，身材很魁梧，说话粗门大嗓，只是头发有些花白。给人的感觉，他的气派比以往明显不同了。医院查房的时候，他的身前身后簇拥着一群毕恭毕敬的医生和实习医生，即使在职的外科主任和副主任也对他谦恭有加。他见到一些身份高贵的患者免不了格外寒暄一番，什么这位老局长那位老主任都是老朋友了，你们要多多照顾了；显然，他世故多了，也油滑多了。听住院的患者背后说，这医院的主任和医生都是收“红包”的，没有一个例外。即使是麻醉师也要三头五百的，大主任上台最少也要送个千头八百的。真不知道他会收多少？在医院，送“红包”的事情一直是公开的秘密，患者不会对外面讲，医生就更不会说了。对了，他抽的烟都是“中华”烟。我想大概不会是他自己买的吧？！

（责编：而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