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他们和我们区别在哪里 资本周转是这个时代压倒一切的物质运动。因此,我们和一大堆形形色色“旗手”之间,物种的区别也只能从资本周转中寻找答案。 到底是吃腐肉的,还是吃鲜肉的,又索性自己本身就是肉?这得看形形色色的人群在资本周转中处于什么地位。而“地位”又是被人们在周转中付出的“劳动”所决定。 HX常笼统的说“劳动者”。这个“概念”宽泛到丧失了“概念”的功能,因为它可以概括所有人,既然如此,也就没有意义了——工人固然要劳动,老板难道不用么?老蒋策划围剿红军,难道不需要付出劳动么?各路旗手巡回演讲,难道这不是劳动么? “劳心”和“劳力”,这是在马列毛主义诞生之前早就有的说法。可见“劳动”这种“无概念的形式”并非老马的发明,庸人们常说“都是劳动者”,实际上他们拥护的不过是“劳心”和“劳力”各取所需的和谐。 革命导师的贡献不在于他们在社会分析中引入了“劳动”——这事儿历朝历代的统治者早就干了,而且运用很娴熟,“劳心”者的“劳动”牛逼,所以“劳力”者就得听话。 贡献在于他们给“劳动”这个“无概念的形式”注入了明确的概念——生产劳动。对资本主义以前的剥削制度,生产劳动体现为剩余品的创造,即扣除自身口粮后上缴的劳动果实,然后战争,宫廷阴谋,吟诗作赋等等“高级活动”就展开了。对资本主义,那就是剩余价值的创造,即只有生产剩余价值的才是“生产”劳动。 比如,电影明星做广告,搔首弄姿当然也算是“劳动”,在大小HX看来凭劳动获取报酬也是无可指责的,充其量从道德上斥责一下明星不管产品质量乱作代言。 但道德显然不是我们关心的问题。我们关心的是,如果明星的劳动是一种生产劳动,他们给代言商品创造了新价值,那么经过代言后,商品价格是一定要提高的。 实际却并非如此。我们固然可以观察到某些商品经过广告轰炸之后会卖的很贵,但我们更观察到这类泡沫的破灭。史玉柱的“脑黄金”就是一个例子,现在已经完全消失了。而宋祖德的“增高鞋垫”现在还存在,不过利润已经很薄很薄了。 可见广告只是有助于扩大商品销量,但价格还是得服从商品价值,而价值早就被生产出来了。于是,明星和老板不过是凭借他们的“劳动”来瓜分工人提供的剩余价值而已。 所以时代发展到今天,“劳动”早就是生产劳动的同义语。当我们提及“劳动”,或者“劳动者”,那就是指无产阶级。那些拿着“都是劳动者”继续纠缠的庸人,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因为当“人力成本”上升时,他们叫的比谁都惨----既然各种买卖,各种阴谋都是“劳动”,那大可以撇开工人,自己玩嘛。 我们是这样生活的:先把剩余价值生产出来,然后分肉的就来了。先是自己老板,然后分肉的越来越多——小三,明星,官吏,军官,当然还少不了各色“旗手”。 我们要同时在两条战线上斗争。首先是跟“自然”斗,要伐木要种地,那就是跟“天然自然”斗;要控制设备,那就是跟“人化自然”斗,斗争的成果就是“肉”被生产出来了。然后第二条战线就开始战斗了,我们得跟老板抢肉——平均工资水平就是斗争状态的体现。 肉到手后,老板叼着跑到流通市场上,更多的动物也跑过来抢夺了。他们人人都高喊自己是“劳动者”,实际只是抢肉的“劳动”。抢夺不能增加肉,却只能损耗肉,损耗越大,抢夺越激烈,反过来,损耗更大。如果抢夺本身能生产“肉”——交易创造财富,那么这些“劳动者”们抢着抢着就会饱了,何苦继续抢下去呢? 这种争夺相当激烈。而无产者的战斗却已经暂告一段落了。他们横七竖八的躺在远离战场的山坡上,有的在闭目养神,有的在舔舐伤口。山下硝烟弥漫,杀声震天,旌旗挥舞,好不热闹。 突然会有一个人从烟尘中冒出头来,大嚷,嘿,山上的,愣着干嘛?为自由民主而战啊!这里都是五毛啊。 突然会有另一个人冒出头来,大嚷,嘿,山上的,你们快点“觉醒”吧,为中华民族而战啊!这里都是汉奸买办啊。 突然还会有人冒出头来,大嚷,嘿,山上的,这里都是官工啊,下来斗他们吧。 形形色色的大旗都在向我们招手。我们当中有部分兄弟头脑一热,下山参战。但更多的漠然的注视这一切。这就是山下斗士们指责的“沉睡”,“麻木”,“要启蒙”,“要教育”。 只要是我们的阶级兄弟,下山参战的,要么死了,大部分还是要回来的,因为我们的阶级地位决定了参加这种混战是很没劲的。我们的战场就在工厂里!我们的战场在生产!而不是流通! 这就是我们和旗手们的本质区别。他们的眼界,是由他们处于资本周转的流通环节所决定的,正如重商主义发源于大英帝国的贸易体系。是实践决定了理论。 于是,旗手们,不管是“左”还有“右”,他们关注的就是流通,他们也不得不关注流通,因为这是他们抢肉的战场。 比如茅于轼旗手和张维迎旗手,鼓吹彻底的“土地流转”。对工厂,物资的流动称为“运输”和“调度”。而流转,那就是流通环节干的事儿,总的来说,那是等价交换的世界。这跟普通的商品交换有什么不同的呢?马克思指出,流通的资本属性取决于生产环节,只要生产是剩余价值的生产,那么流通环节就具有了资本的属性,尽管依然是“等价交换”。因此,土地的流转,那就不仅仅是商品(土地所有权)的买卖,更重要的是生产的组织。但这对茅旗手来说是不用多做考虑的事情。因为在他们的眼界中,利润的生产是不言而喻的,是“自然”的,跟动物成熟后就要交配繁殖一样的。所以关键是流通,关键是谁能获得利润,而不是利润的生产。而在革命导师的视野中,“生产”是历史的,运动的,是生产决定了流通,生产方式的不同决定了整个社会运动的性质。 比如时寒冰旗手,在《要任志强不要时寒冰》中我已经谈过了,他的所谓三招打压房价,统统是流通。不从房屋的价值构成,而从修改买卖机制着手,对无产者来说就等于零。但对时寒冰及粉丝团来说,却很有意义,因为这涉及到分肉。 比如吴敬琏旗手,号称中小股民的良心。他提出的“权贵资本主义”让他名声鹊起。可“资本”,本身就是无偿占有劳动的“权力”,而在他的眼界中,“权力”居然成了可以和资本剥离的独立成分。那么,“无权力的资本”,这个真正的乌托邦,对无产者当然毫无意义。但对其粉丝却很有意义,因为他们实际谈的不是“权力”的消除,而是“权力”的再分配。 以上都是公认的以“右”的面目示人的旗手。而“左翼”张旗手就是更为有趣的物种。因为他和吴旗手都对股市欲罢不能。可他偏偏自称“毛派共产党人”。 据说,熊猫的大黑眼圈是为了吓唬小动物的。小动物看到这么大的眼圈就以为眼睛肯定也很大,那就被吓跑了。可偏偏熊猫是个小眯眼。 同样,张旗手不是用毛泽东的眼界来看世界的。毛泽东,对他来说,只是个“黑眼圈”。因为他只具有“流通”的眼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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