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听: “-----三大精英集团双双挟持了共产党和老百姓。对上用社会党L敲诈党,迫使党只能为其利益服务;对下用社会稳定镇压老百姓------党和老百姓如同武侠小说中比拼内力的两大高手一样,任何一方都不敢有所懈怠。结果就是双方这一较劲,“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总之,我们从这位“共产党人“身上,看不到丝毫的辩证法精神——资本主义社会的一切问题都是由于外部力量(汉奸,精英,富人等等)作祟,而且这些力量据说可以独立的剥离出来,于是,左翼旗手就和右翼旗手胜利会师了!因为他们都得出如下相似的结论: 没有大鳄的股市! 没有垄断的竞争! 没有生产的流通! 没有权力的资本! 没有独裁的自由! 可见,我们和旗手们的对立是深刻的;而围绕“保党救国”的对立,那不过是一系列社会物质层面的对立层层叠加所产生的结果。单纯探讨“保党救国”是没有意义的,甚至被这类枝叶的东西所迷惑,让人觉得似乎只是打口水战。其实,党是否要保,国是否要救,完全是技术细节问题,保也行,不救也行,完全取决斗争态势。而关键在于,无产者和旗手们确实不是同类。正如老板要吃饭,工人也要吃饭,可前者是在消费剩余价值,后者却是在补充劳动力价值,性质完全不一样。
结论——我们对他们的态度
张旗手与每天跟他上演对手戏的右翼同行一样,都是远离生产劳动的流通动物。他们是这类动物的代表性的物种。因为他们全身心的沉浸在流通当中。他们认定,流通的问题需要通过流通解决,流通决定流通,货币决定货币,阴谋决定阴谋。
那么围绕着这些典型物种的粉丝团,它们又是什么物种呢?在文章开头谈过,它们是非典型的,那又是什么导致了这种“非典型”性呢?
要观察旗手粉丝的生物习性,我们不妨从张旗手另一个理论:员工持股制入手。请听:
“-----以鞍钢宪法为代表的中国国有企业民主管理制度,是当今世界最先进的企业管理制度和企业文化,如果再与美国员工持股制度这一同样是当今世界最先进的企业制度结合起来,就会既能够实现企业的民主管理,又能够实现企业的共同占有。”
这段话鲜明体现了“新左派”们的特征。诸位不要想当然的以为“新左派”指的是“年轻的左派”之类。苏联阵营瓦解后,大资本横行无忌,中小资本日益悲催,于是“新左派”从90年代中期就逐渐兴起了。其特征是“崇毛贬马列”,把“毛”从“马列毛”中割裂开来。起初,他们是用西方管理学经济学诠释毛的政策(韩旗手就是佼佼者,并获利颇丰),后来索性把他们认为“好”的西方制度都说成是向毛学习的结果(张旗手就是当之无愧的冠军),无非表达的是在竞争中的绝望心态。
张旗手据说很爱国,可是他跟其余右翼旗手区别只在于,后者直接认为中国必须走西方道路,而前者则认为西方的“好”制度是跟毛泽东学的,如今是墙内开花墙外结果,要“左转”,那就得把这些“好”的制度重新学过来。于是,张旗手绕了一个大弯,说的还是一回事----中国必须向西方学习。
比如上面那段,先是捧一下“鞍钢宪法”,重点却是“美国员工持股制”。
不提“美国员工”到底有多大比例在“持股”,我们只探讨“员工持股”是不是社会主义。
假设某个工人的劳动产出占总劳动的1%,依据按劳分配,他可以在可供分配的成果中分得1%。如果该工人持股也是1%,那么“股”就跟“劳动”是重叠的,是同义反复。在这种情况下,你愿意把“劳动”称为“股”,或者相反,都无所谓。
我们再假设,该工人持股2%。如果还是按劳分配,那他依旧分得1%。此时那2%的“股”是毫无意义的,因为不附带任何利益,那就等于0。仅当老革命临死前把全部积蓄献给党。
但如果按股分配呢?该工人会分得2%。那么在他的收入中,有一半是劳动所得,另一半所得从何而来呢?总不会从天上掉的吧。归根到底还是凭“股”无偿占有了别的工人的劳动成果。那这不是剥削又是什么呢?
“鞍钢宪法”是劳动者直接管理生产资料的实践总结,而鼓吹要拿“员工持股”来“结合”到底是要解决什么问题呢?你想按劳分配那就直接说嘛。而你又弄出个“持股”来,可见还是不愿意按劳分配,那不就是按资分配吗?还有别的可能吗?
“持股”,体现着张旗手这类人根深蒂固的“流通”思维,他们本能恐惧劳动者直接掌控生产,于是提出自以为“折衷”的方案----用一种跟货币一样毫无差别的可以流通的东西(股)来实现工人“占有”企业。
但既然按资分配,那就意味着某位“工人”可以剥削另外的工人,意味着某位“工人”可以据“股”享用更大的管理权发言权,意味着依旧保留劳动力的商品属性,意味着建立在劳动力商品之上的资本主义大厦依旧存在,最后意味着所有的矛盾对立压根就没有改变。
为了这个什么都没变的“左转”,张旗手居然要求工人们要跟他一条心,否则就是“带路党”,还是省省吧。
可是,我压根不反对张的粉丝们这么干。他们也只能这么干。上文中的“工人”就是他们的真实写照---他们的收入来源有部分来自劳动,有部分来自打着各种名堂的本质上是瓜分剩余价值份额凭证的“股”。这部分人,我们都知道,就是小资产阶级。
如果说,旗手的“典型”是指他们完全脱离了生产,那么粉丝们的“非典型”就在于他们既存在于生产环节并在内获得劳动收入,又存在于流通环节并在内获得剥削收入。另外,由于粉丝们在两环节中的地位比例不一,就构成了粉丝分布的连续性。
这样,我们就观察到从最典型的“旗手”(完全处于流通环节)到最典型的无产者(完全处于生产环节)之间广泛分布着非典型的“亚种”。
对这些粉丝们,我们应该持什么态度?是冷嘲热讽呢,还是做思想工作搞统一战线?
我认为都不是。嘲笑他们没有意义,人家拥护张旗手是合理的,要不拥护那才见鬼了。有做工作的功夫,还不如放在工人身上。
我们承认小资的抗争(不管他们跟着什么样的旗手,不管他们是认同西方民主还是标榜热爱毛主席)也是人民运动的一部分。在这个意义上,我们无意干涉他们或者打击他们。
但我们更要明确无产阶级的历史地位——资本主义的掘墓人。而小资由于在产业资本循环中的地位,他们不可能获得这个地位,而且他们也没打算更没力量获得这地位。
无产者取得这崇高的历史地位绝不是靠自封的,不是因为我们是工人,所以就嚷嚷工人最牛逼。这同样是被我们在产业资本循环的地位所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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