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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龙在毛泽东身边27年

2013-9-3 22:53| 发布者: 龙翔五洲| 查看: 2144| 评论: 1|原作者: 平凡|来自: 党史博采

摘要: 叶子龙在毛泽东身边27年作者:平凡发布时间:2013-09-03来源:党史博采字体:大|中|小毛泽东确是我们这个世纪的伟人,是这一时代中华民族精神、意志、情感和文化的化身,他的历史功绩是不会因时间的推移和某些思潮的冲刷而消逝,也不会因他曾有缺点甚至巨大的政治失误而褪色,这就是人们至今仍然缅怀和纪念他的深层原因。  1.叶良和变成了叶子龙 黄公略“偏师”中的“娃娃兵” 到了邓发领导的中央保卫局红军工作部  在浏阳石湾 ...

 10.在返回香山的途中,司机发现路当中有一颗手榴弹 毛泽东搬进中南海和叶子龙在同楼办公的,还有代总参谋长聂荣臻

  人民解放军攻克南京后,筹备召开新的政治协商会议,组建新的人民政权成为头等重要的大事,一些民主党派领袖和无党派知名人士被邀请到北京。他们都住在城里,同这些人会面交换意见,是毛泽东当时的一项重要工作。他通常在下午进城,半夜以后方回双清别墅就寝。周恩来等人则整个白天都在城里办公。

  有一次,毛泽东等人进城办完公回香山,汽车在途中突然停了下来。传来话说是行驶在前面的周恩来的轿车司机,发现路当中有一颗手榴弹。叶子龙说他也不知道是如何排除的,反正过了一会儿车子又开动了。自从发生了这件事后,毛泽东每次出行,车队前便增加了“开道车”。1949年入夏以后,为了保障毛泽东的安全,同时也是为了工作的方便,经中央其他领导人的劝说,最后通过组织决定,毛泽东才搬到了中南海,住进了丰泽园菊香书屋。叶子龙随之搬进了丰泽园西北侧的静谷。叶子龙住的是一幢两层的小楼,楼下是办公室。当时在静谷同楼办公的,还有代总参谋长聂荣臻。毛泽东进中南海后,中央办公厅的几个主要部门也陆续搬进了中南海,机要室是分批几次才全部搬进中南海的。当时中南海在腾房子,清理房子,弄好一部分,就搬进一部分。最初进中南海的,在西八所办公。后来静谷附近又腾出几间房子,又有人搬到那里办公。约莫在1951年初,机要室才全部搬进西楼。进中南海前前后后那段时间,主要工作是为新政协会议服务。收发转送电文,准备文件,做会议记录,超出了过去机要科所承担的工作范围,而此后机要室的基本工作,就是这些内容。但当时中央机关有些重叠,工作亦有交叉的情况,从事这些工作的不光是机要室一家,还有曾三领导的中央秘书处。这种情况又延续了几年才理顺。后来,上述工作全归属机要室统管。

  11.胡乔木在毛泽东的身边不容易 《为人民服务》一文是怎样诞生的 胡乔木的作用超过了陈伯达

  笔者曾问叶子龙:“您和陈伯达、胡乔木、田家英这几位秘书,同为毛泽东工作多年,能否谈谈对他们的印象?”“我们虽都为毛泽东工作,但具体工作有些差异,陈伯达、胡乔木、田家英三人的工作比较相似,也经常合作,相互间了解的多些。我和他们接触多少有些公事公办的意味,没有太深的交往。”

  “那么多年了,总有些感觉吧?”笔者穷追不舍。叶子龙说感觉不能说一点没有,对陈伯达,他不能给其一生做什么评价,但他同陈伯达打交道感觉陈襟怀不够磊落,心胸比较狭隘。

  与对陈伯达的印象相反,叶子龙对胡乔木却颇有好感。“抗战后期和转战陕北那段,我们有时住得很近,见面总要打打招呼。”

  叶子龙还记起,1947年8月中旬的一天,在黄河边,毛泽东和任弼时就过不过黄河争论得很激烈。当时刘戡的7个旅,紧逼着只有数百人的中共中央机关,形势十分危急。任弼时主张过黄河,毛泽东坚决不过。他要通过中央依然在陕北使人民建立必胜的信念,而任弼时则从中央机关和毛泽东本人的安全考虑,力主过黄河。就在那晚,下了很大的暴雨,胡乔木住的窑洞坍塌了,幸亏他当时不在窑洞里。

  “胡乔木平时不苟言笑,很少说话,像总在思考着什么。他在毛泽东身边很不容易,毛泽东想到什么,要讲什么,布置一下,胡乔木就得连夜赶出来。警卫部队的班长张思德在安塞烧炭,因炭窑坍塌而牺牲。部队要开个追悼会纪念他,我将此事告诉了毛泽东,毛泽东参加了追悼会,并讲了话。毛泽东事先没有准备讲话,是即兴漫谈。事后胡乔木把讲话整理了出来,就是那篇著名的《为人民服务》。”

  叶子龙还说:1947年12月底,毛泽东在米脂县杨家沟召开的中央扩大会议上发表了重要讲话,当时没有稿子,后来为了向下面传达,急需把讲话整理出来。可当时谁也没做记录,结果胡乔木凭一个简单的讲话提纲和他对讲话的记忆理解,把这篇重要讲话整理成文字。但笔者查阅了有关资料,毛泽东在那次会议期间就讲了两次话,一次是作《目前形势和我们的任务》报告;一次是会议结束时的讲话。《目前形势和我们的任务》是毛泽东亲自起草的,经过了反复征求意见才定的稿;而会议结束时的讲话,是江青的详细记录。因此叶子龙的记忆可能有误。

  但此类的事显然还有过,叶子龙说正是因此而很钦佩胡乔木。他说:“毛泽东有许多文章和讲话,是胡乔木执笔或整理的,他有很深的理论修养,可他从不居功、不自傲。我认为,作为毛泽东的秘书,他的作用超过了陈伯达。”

  12.朝鲜希望得到苏联和中国的有力支援 毛岸英在志愿军中的角色和当年的叶子龙差不多 周恩来说:这份电报的内容暂时不要告诉毛主席

  1950年6月25日,朝鲜战争爆发。第二天,美国总统杜鲁门命令驻远东的空军、海军,支援南朝鲜李承晚的军队。第三天,美国操纵联合国安理会通过指责北朝鲜南侵的决议案,直接介入朝鲜战争。9月5日,美军在朝鲜仁川登陆后,形势明显地不利于北朝鲜。

  就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一周年之际,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外相朴宪永,带来了金日成给毛泽东的亲笔信。朝鲜希望得到来自苏联和中国的有力支援,中、苏亦就抗美援朝之事进行过多次磋商。10月2日,毛泽东在中南海颐年堂主持召开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经反复研究、权衡利弊后,毛泽东拍板出兵入朝作战。

  11月8日中国政府正式向世界宣布:“中国人民志愿军在彭德怀司令员带领下,渡过了鸭绿江,参加朝鲜人民的抗美战争。”毛泽东把他寄予厚望的长子毛岸英也送上了前线。

  毛岸英在志愿军总部,除了做俄语翻译外,还担任机要秘书,同叶子龙原来的角色差不多。中共中央给志愿军的重要电文,都是由他接收、译出、转交的;志愿军总部发回国内的重要电文,也是经他手发出的。然而,刚刚入朝一个多月,志愿军总部就遭到敌机轰炸。叶子龙说他听到的消息是,别人都躲避起来了,可毛岸英却非要返回去取个东西,结果一颗燃烧弹落在指挥部,他被烧死在里面。

  毛岸英牺牲后,彭德怀立即给党中央、毛泽东发来了电报。罗光禄、高智把电文交给叶子龙时,叶子龙感到十分震惊,拿不定主意是否直接交给毛泽东。于是他拿着电报先找到周恩来,请示如何处置。周恩来要他暂不要交给毛泽东,这样瞒了一段时间,没向毛泽东透露。但是隔了一段,彭德怀来了一份关于在朝作战的重要电报,使叶子龙感到无法再对毛泽东隐瞒岸英牺牲的事情了。彭德怀的电文说:前次电文机要秘书译电有误,因而要求中央对作战重新给予指示。译错电文,属重大失误,因此必须向毛泽东解释。叶子龙又向周恩来请示,如若毛泽东询问如何回答。周恩来说:“告诉毛泽东此时的机要秘书已经不是岸英了,同时把岸英牺牲的消息也告诉他吧。”

  叶子龙遵照周恩来的指示,把岸英牺牲的消息告诉了毛泽东。当时房间里只有毛泽东和叶子龙两人。毛泽东听后久久没有说话,叶子龙也不知说些什么好,静静地站了有近20分钟,他听到毛泽东自言自语:“打仗嘛,怎么会没有伤亡呢?”听毛泽东这么说,叶子龙连忙从房间里退出来了。

  “当时只有您和毛泽东两个人吗?”“只有我们两人。”“这就是说,只有您一个人目睹了毛泽东以极其坚强的意志,忍受了得知爱子牺牲噩耗时悲痛的场面?”“是的。在他身边工作过的战士牺牲,骑过的马死了……他都会很难过,何况爱子。我们听到噩耗都很难过,他的内心能平静吗?可他硬是没有流露出十分痛苦的表情。后来,根据毛泽东的指示,岸英的遗体被埋葬在朝鲜。我想任何一个了解此事经过的人,都不能不对毛泽东的胸怀、意志肃然起敬。”

  13.毛泽东最初只提出四个秘书,结果却出了“五大秘书” 毛泽东不想当国家主席的念头是何时生出的 叶子龙、薄一波、林克得知的时间各不相同

  这些年来,回忆毛泽东的书籍出版了不少,许多在毛泽东身边工作过的人,都在这类书籍中,被称为毛泽东的秘书。于是笔者向叶子龙询问:“毛泽东究竟有过多少秘书?”“能称作毛泽东的秘书的,严格地说一个也没有,因为我们党没有某一个人的秘书。”“那么人们常说的毛泽东的五大秘书呢?”“五大秘书是1953年由中共中央正式任命的,为此还下发了正式的文件。”“是不是1953年秋季,毛泽东从北戴河避暑回来之后,当时任命的有陈伯达、胡乔木、叶子龙、田家英、江青?”笔者又问。“是这样排列的,但任命写得很清楚,我们是中共中央主席秘书,而不是毛泽东的秘书。人们还不知任命过程中的细节。最初,毛泽东提名的只有4个人,陈伯达、胡乔木、田家英和我。周恩来接着提议加进江青,中央同意了,所以文件下发时就成了5个。”“那么,其他也被称为毛泽东秘书的人呢?”他们是中共中央主席办公室的工作人员,人们也称他们为秘书。”“是不是徐亚夫、罗光禄、高智、林克等人?”“是的。”“您的意思是人们习惯把你们都称为毛泽东的秘书,这也没什么不可,但严格地讲不够规范?”“是的。”

  说到这些人,笔者想起了一件与他们相关的事。在前两年行销一时的由张聂尔写的《中国第一人毛泽东》一书中,写到高智曾告诉作者,1958年11月,毛泽东突然对他说不想当国家主席了,高智听后十分吃惊。张聂尔接着列出毛泽东生出不当国家主席念头的种种说法,两次提及“大跃进”出了乱子,最后的点睛之笔是毛泽东的意念“发生在‘大跃进’之后,不可说只是偶然的巧合吧”?毛泽东究竟何时生出不当国家主席的意念,是不是因为“大跃进”的失误,他才想到要辞去国家主席,这是事关毛泽东生平的一个重要片段。而据笔者看到的材料,早在这年春,中共已经向苏联、东欧就毛泽东不当国家主席之事打招呼了;刚刚入夏,又向西欧吹风。毛泽东此念的形成,无疑要更早些,而那时“大跃进”刚刚提出,其间的失误尚未被实践证明。

  笔者因此专门询问了在毛泽东身边工作了12年、侧重于国际政治问题的秘书林克。他告诉笔者据他的记忆,不当国家主席的问题,毛泽东在1957年就提出了。林克说当时听了感到十分突然,摸不透毛泽东内心究竟是怎么考虑的。因为当时共产党国家的元首都是由党的最高领袖担当的,而且没有人在生前主动退出。他曾就此与田家英交谈过,田家英也说不清毛泽东为何提出这一动议。当笔者把上述情况对叶子龙讲后,他未加丝毫迟疑地说:“他们讲的都晚得多了,我听到毛泽东说不想当国家主席,是在1953年。这一年3月5日,斯大林逝世。几天后,毛泽东到苏联驻华使馆吊唁,在返回的路上,车子行到长安街府右街口时,毛泽东突然说他不想再任国家主席了,想尽早从这个位子上退下来。”

  “他当时就这个话题还说了什么没有?“没有。因为向来是毛泽东给我们指示,我们就照着去做,我们从不打听什么,问什么。毛泽东当时虽然那么说了两句,但我感到他并没有要和我谈论此事的意思,我就没答腔。后来较长时间里,他也没再提此事。”

  14.毛泽东本想让高岗当个省委副书记,可一开枪,性质变了 毛泽东给了叶子龙300元钱 到许昌3个月,叶子龙的皮带缩进去五个眼儿

  1955年,叶子龙在离家20年后,第一次重返故里。也是在这一年,中共党内发生了一件大事,就是揭露批判了高岗、饶漱石联盟。

  早在1953年夏秋之际,高岗串通饶漱石积极活动,企图拱倒刘少奇,使自己成为党的第一副主席、毛泽东的唯一助手。

  高岗、饶漱石的不正常活动引起中共许多负责同志的警觉,并向中央反映,毛泽东也有所察觉。他在那年12月的一次政治局会议上说:北京有两个司令部。对高、饶提出了警告。然而高、饶执迷不悟。毛泽东遂建议召开中共七届四中全会,揭露批判高、饶。

  前些时候笔者看到一篇文章,说是高岗夫人说当年高岗事件中间有些误会,便向叶子龙打听有关情况。叶子龙说:“我记得很清楚,毛泽东当时跟我讲过:对高岗不是彻底打倒,还要让他继续工作,让他当个省委副书记。可在开会期间,高岗开枪自杀。一开枪,矛盾性质就变了,毛泽东不理他了。结果,他在8月,又服安眠药自杀。”

  1955年3月,在北京召开的党的全国代表大会上,通过了《关于高岗、饶漱石反党联盟的决议》。就在这之后,叶子龙随毛泽东去了广东。从广东返回时,叶子龙回了一趟湖南浏阳老家。

  毛泽东从他的稿费中,拿出300元钱,给叶子龙作探亲补贴。桑梓的乡亲见到久别的故人,分外热情。他们向叶子龙介绍了家乡的变化,诉说了眼下稼穑和生活的情形,使叶子龙对农村的变迁生出良多感触。回到北京后,叶子龙把在家乡的所见所闻,向毛泽东做了汇报。他看出,毛泽东对他讲的内容很感兴趣。从那以后,毛泽东身边的人再回家探亲,毛泽东便嘱咐他们要兼搞调查研究,渐渐地形成了制度。康一民、李银桥、孙勇等回家,毛泽东都要他们去做调查,而且每次毛泽东都要从他的稿费里拿出一部分钱,给搞调查的人。

  重视调查研究,是毛泽东的一贯作风。在他青年时期,在井冈山时期,直到解放战争时期都是如此。新中国成立后,他每年都要到各地走一走。后来,中央从保证领袖的安全出发,制定了一些保安规章,使得他接近群众不像当年那么方便了,但他还是千方百计设法听取到来自最基层、来自最普通的群众的声音。让身边的人利用回家探亲时,兼搞调查研究并向他汇报,就是一个新渠道。

  1960年毛泽东67岁寿辰前夕,他把身边工作的9位同志召到一起,共进午餐。他随兴致所至,追溯起早期从事革命的历历往事,道出了他之所以注重调查研究最深厚的根由。第一次大革命时期,毛泽东基于多年的与社会底层的接触和调查,写出了《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和《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等文章,因而对中国革命的任务、对象、依靠力量,有了清晰的认识;并亲眼目睹了因不了解中国国情、缺乏清晰认识导致的右倾路线给中共带来的血的教训。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同样是基于调查研究,毛泽东形成了正确的中国革命方式、道路、战略观;并再次感受到因对中国革命环境和现状隔膜,而几度出现的左倾路线,使中共蒙受惨重损失。

  然而毛泽东的正确认识,却受到当时主持中央工作的负责人的打击和压制,被撤了职,“两三年一个鬼都不上门”,还被戴上许多帽子。他们认为山沟里出不了马列主义,城市里才能出马列主义。而毛泽东认为他恰恰是因为从城市走进了山沟、乡村,多了一番调查研究,才找到了中国革命胜利之途。听了毛泽东的回顾,叶子龙更理解了毛泽东为什么把调查研究看得那么重,以至提出“没有调查研究,就没有发言权”的论点。

  那顿饭吃了两个小时,主要是听毛泽东抚今追昔。饭吃完了,可毛泽东的心情却没有平静。当晚,毛泽东又给参加吃饭的人写了一封信,要他们全都下到基层去,说是锻炼,但同时要他们每周写文字汇报,3个月后回京当面汇报,反映情况。这也就等于了解民情,调查研究。

  “那么您下去了吗?”“当然下去了。我去的是许昌地区,虽说还不是最艰苦、受灾最严重的地区,但生活依然相当艰苦。吃的是棒子面、红薯叶子搀和在一起的窝头或饼子,就这还吃不饱,刚三个月,我的皮带就缩进去五个眼,差不多有5寸。”每天与社员同劳动,种庄稼、施肥,自己砍柴、做饭。这样的生活,使叶子龙常常回忆起转战陕北,和毛泽东一起吃黑豆、甚至吃马料的艰苦岁月。这种锻炼、这种了解民情的方式,对党和政府那些日常坐机关的干部来说,实在是十分有益的。

  15.陪同出行的官员一次次降格 南宁会议的准备工作 会议气氛紧张得没人去跳舞了

  新中国成立后,毛泽东经常在全国各地巡视,每年在京、在外的时间几乎各占一半。最初,为了保证新生政权最高领袖的绝对安全,毛泽东每次出行,都由有关方面的主要负责人陪同。

  如果是乘火车的话,铁道部部长、公安部部长是必陪的;如果是乘飞机的话,空军司令、公安部部长是必陪的;如果是乘军舰的话,海军司令、公安部部长是必陪的……然而毛泽东每次出行的时间不等,有时时间较长。有些部门、军种的第一把手,不可能长时间脱离工作岗位,后来就逐渐降格了,由副部长、副司令员陪同。再往后,有时连副的也不一定陪了。

  叶子龙也是在新中国成立初期陪毛泽东出行多一些,后来也不是每次必陪了,但逢有重大会议或比较重要的外出,叶子龙还是要一同前往的。很多时候,毛泽东想上什么地方去,会亲自指示让叶子龙先去看一看,或布置一番,在外地定下活动日程,也由叶子龙同各方面联系、安排。

  例如,1958年1月召开的南宁会议。“那是1957年底,隆冬时节,北方天寒地冻。毛泽东要我先到南方转一转,说是看看各处的房子,以便安排开会。我就到浙江的杭州、云南的昆明、广西的南宁等地转了一圈。在南宁,发现也有可用于开会的房子,就向毛泽东做了汇报。毛泽东决定在南方开会,南宁也是一个开会地点。”

  这样,叶子龙又为在南宁开会做了许多准备工作。当时南宁没有暖气,可若逢阴雨天,室内还挺冷,叶子龙就同上海方面联系,从那里弄来了电水暖器。

  笔者从一些材料和书籍中了解到,那次南宁会议气氛比较紧张。从1957年下半年始,毛泽东就对1956年中共部分领导人提出的反对经济冒进的意见展开批评。12月在杭州、上海等地开会时,指名道姓批评了周恩来等人。到南宁后,更把批评反冒进推向高潮。

  在南宁会议上,印发了22份参考文件,其中李先念在人大一届三次会议报告中反冒进的部分言论,《人民日报》1956年6月20日的社论,周恩来在党的八届二中全会《关于1957年计划的报告》的节录……都是作为供批评反冒进的材料用的。毛泽东在会议期间几次讲话,在听汇报时几次插话,都是批评反冒进的,且言辞激烈。

  据有关记载,毛泽东对柯庆施《乘风破浪,加速建设社会主义的新上海》一文非常欣赏,视为反冒进的鲜明对照。甚至拿着该文质问周恩来,能不能写出这样的文章?周恩来回答写不出来后,毛泽东进一步说:“你不是反冒进吗?我是反反冒进的!”这种情况自新中国成立后在党内,似乎还是第一次。

  叶子龙回忆说:“由于毛泽东批评了好几位领导人,而且话说得很不客气,南宁会议的气氛的确显得紧张。以往开会期间,为了松弛、调节一下,时常安排一些活动,跳跳舞。可这次大家会上会下都不怎么说话,舞厅也没有人去了。”

  16.南宁会议上,毛泽东不让录音 毛泽东勃然说道:查一查人是谁派的,谁派的就开除谁的党籍 中央没有就录音工作作过专门的规定

  笔者听说也是在南宁会议期间,毛泽东还对会议录音发了一通火,不许录音,就问叶子龙是否确有其事。“是有那么回事,本来录音的工作都布置好了,线也拉好了。毛泽东生气后,赶快全撤了。”

  说到录音的事,笔者想起“文革”期间在中央办公厅五七干校,有几位所谓“黑帮”的罪名之一就是对毛泽东搞“窃听”。“文革”后是非得到澄清,所谓窃听,实际上就是正常的录音,但没有事先向毛泽东请示。然而“文革”期间,很多人以“窃听”的罪名挨了整。

  经笔者向部分知情人询问,得知之所以有人能利用此事做文章,是毛泽东确实因录音而发过火。那是1961年,毛泽东出巡南方,在湖南时,他发现自己这一行人中有机要室负责会议录音的人员,就面露不悦。

  当他问汪东兴是谁让带录音人员时,汪东兴未向毛泽东说明录音人员是他打招呼带的,他没做周详的解释,结果毛泽东勃然说道:查一查人是谁派的,谁派的就开除他的党籍。

  电话打到北京中央书记处,是邓小平的秘书王瑞林接的。后来,根据毛泽东的指示,经书记处讨论决定:今后开会不再进行录音,并将以往的录音全部销毁,只留下极少部分内容涉及党内一些未做定论问题的录音材料。很多了解内情的老人,都觉得这样处理非常可惜,损失了我党许多珍贵资料。“文革”期间不少人还因这被演绎成的“窃听”事件,蒙受迫害。

  如果了解到更多的情况,人们就比较容易理解毛泽东为什么会因录音而发火了。毛泽东很长时间一直对录音和做记录不太习惯。不光是毛泽东,还有许多中央或地方高级领导都对此不习惯。有时开会发言,搞录音的同志把麦克风放到他们面前,他们就毫不客气地将麦克风推到一边去。

  叶子龙说:“我是1956年在山东,第一次听到毛泽东对录音流露不满的。1958年南宁会议,毛泽东亲自提出不扩音、录音。1959年在杭州开会,毛泽东一上来就讲:这次谈苏联问题,不做记录。柯庆施布置后告诉毛泽东,没有安排记录人员到会。毛泽东顺嘴说了一句:不光有用笔记的,还有用电记的呢。”那么,中央开会做记录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当初这样做时,毛泽东是如何表态的呢?叶子龙说他也搞不清楚,虽说这些事情后来都归他领导的机要室管,但在延安、在解放战争后期,却并非由他负责。自从陈伯达、胡乔木担任毛泽东的秘书后,中央开会,毛泽东的讲话有时就由他们做记录;有时江青也做记录。显然那时还没有固定的、专职的记录班子。

  据一些机要室的长辈们回忆,他们从事会议记录工作大约是在西柏坡时期,采用速记的方式记录,这项工作属中央秘书处管,当时的处长是曾三,副处长有裴桐、王仲山、王凯。用器材记录,则是在进北京之后了,许多人回忆是始于中共七届四中全会。

  器材录音最初是由广播事业局负责的,后来才归机要室。那时如果开会需要录音,有关负责人就会通知广播事业局派人到会录音。录好后,将磁带交给中央办公厅。笔者问叶子龙:“对做记录一事,中央是否作过明确的决定,或者要求?”叶子龙说:“我对毛泽东是否专门就此作过什么指示没有印象。尽管毛泽东对记录、录音有时流露不满,但除了个别场合提议不记录、录音外,并未正式决定取消录音和记录。所以,负责记录和录音工作的人员,每当接到开会的通知,就前往会场录音、记录。直到湖南那次会议,毛泽东对录音之事发火了,书记处作出正式决定,才停止了录音。”

  17.在毛泽东发表自己的意见后,一般没有人提出相左的意见 毛泽东确实有很固执的时候 “叶子龙,当心你的党票子!”

  “您是在毛泽东身边工作年头最长的少数几个人之一,想来也是对毛泽东与其他中共领导人、中央政府和各地高层负责人接触场面目睹最多的人之一,您能谈谈他们过往的一些情景吗?”

  “他们的过往主要是工作性质的,而当他们谈论工作时,我多数不在他们身边逗留。毛泽东的活动、与人交往,几乎没有能同公务截然分离的。例如1960年他生日前夕的聚餐,本应是轻轻松松地吃饭,结果他滔滔不绝还是谈与工作相关的问题。”“我想问一句,您是否看到过这样的场面,当毛泽东谈了自己的主张后,有些领导人有不同意见,毛泽东认真听他们充分陈述己见,最后放弃自己主张的情况?”“我刚才说过,毛泽东等中共领袖共商政事的时候,我很少在场。你说的这种情形也许发生过,但我没有见到过。我见到的情况不多,但一般都是,毛泽东说了自己的主张后,基本上就定下来了,没有人提出不同的意见。”“毛泽东是不是有时对自己的观点、主张、看法很执拗,不会轻易改变?”“这很难做定论,毛泽东有时很能采纳别人的合理建议,但确实也有很固执的时候。我记得大约是在50年代后半期吧,在一次会议上,毛泽东表扬了外交部,而对当时军队的工作提出了严厉的批评,说军队‘黑了半边天’。此后不久,中央政治局又开常委会,毛泽东决定不邀聂荣臻列席。我想聂荣臻从50年代初就代表军队列席中央政治局常委会,毛泽东不同意他列席只是暂时的,后来几次召开政治局常委会,我仍然把聂荣臻列入通知到会的名单中,可毛泽东却几次把聂荣臻的名字从名单上勾掉了。”

  “请恕我冒昧,我想问一下,毛泽东是否也跟您发过火呢?”“在毛泽东身边20余年,毛泽东跟我发火印象深的有那么几次。一次是关于东北来电的事;还有刚到北平在颐和园发火,当然那次在场的人较多,并不是针对某一个人……毛泽东有时很严厉,但并不一定发火,可这种严厉比发火给人的印象更深刻。例如,毛泽东有一次对我说:‘叶子龙,你要当心你的党票子!’”

  “毛泽东怎么会突然对您这么说呢?您能否详细讲一讲?”“那是在庐山会议之后。庐山会议前夕,我的身体不太好,住了一段时间的医院。因此在南行前,毛泽东对我说:你的身体不好,庐山开会就不要去了。”

  正由于此,第一次庐山会议期间,叶子龙留在了北京,没有上山。当时的许多人都没有料到,庐山会议会自反“左”始,而以批右终。从庐山回北京后,罗瑞卿告诉叶子龙,要将彭德怀的警卫班调开,怕出事情。但过了一段时间,又调回来了。接着,就是中央机关和军队开会,批判彭德怀。毛泽东要叶子龙去听会,听完向他汇报。可听了两次,毛泽东并没向他询问。而叶子龙因为没有参加庐山会议,对当时的情况不了解,见毛泽东没询问,就不太重视此事了,后来的会议就没去听。偏偏在几次后,毛泽东突然向叶子龙问起听会的情况,叶子龙讲不出,只好如实说没去。毛泽东质问他为什么不去,叶子龙自然说不出有说服力的理由。毛泽东随即说:“叶子龙,你要当心你的党票子!”使叶子龙感到问题很严重。

  “据您所知,中央各部门或地方的领导人,同时也包括您自己,有时在受到毛泽东很重的批评时,是否会感到委屈,想不通,或者有些抵触情绪?”

  “没有,我觉得当时我们大家都是习惯于从自己这方面找原因。”“这就是说大家对毛泽东的批评,都很服气?”

  “谁会不服气呢?毛泽东的威信太高了,大家对他太尊重了。因为我们这些从枪林弹雨中走过来的人,都看到了这样一个无法否认的事实:每当毛泽东处于受排斥的地位,军事斗争就受挫败,武装力量就被削弱,党和军队的生存就岌岌可危;而反之则相反,就会转危为安,就会由弱变强,就会充满信心地感到岌岌可危的是我们的敌人。从大革命,从土地革命战争,到抗战,到解放战争,这一点,被一次又一次地证实了,谁会怀疑毛泽东会领错路呢?”

  毛泽东确是我们这个世纪的伟人,是这一时代中华民族精神、意志、情感和文化的化身,他的历史功绩是不会因时间的推移和某些思潮的冲刷而消逝,也不会因他曾有缺点甚至巨大的政治失误而褪色,这就是人们至今仍然缅怀和纪念他的深层原因。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我们要因此放弃对他的过失的深刻反省。


鲜花

握手

雷人

路过

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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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毛丝丢顿 2013-9-4 03:40
叶子龙会称毛主席为毛泽东?这个‘笔者’大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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