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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中国微调转基因政策——限制进口 在北方规模生产

2013-9-11 23:12| 发布者: 龙翔五洲| 查看: 832| 评论: 0|原作者: 记者|来自: 财经网

摘要: 传中国微调转基因政策:限制进口 在北方规模生产来源:财经网 | 作者:记者 | 点击:3526 | 时间:2013-09-11 17:36:35  传中国微调转基因政策:限制进口 在北方规模生产  2013-09-09 13:36:52 来源: 财经网(北京)  中国正在微调其转基因产品政策,主旨是对进口加以限制,为发展自身的技术拓宽空间。在北方地区,将开展新一轮转基因农产品规模化生产尝试。  中国农业生物育种显然走到了一个十字路口。转基因技术的争议, ...

 风向转变

 

  转基因作物的产业化进程在中国基本停滞了。与此同时,传统农业的发展遇到了瓶颈

 

  需要对国内新兴市场给予保护,也是对转基因产品持保守反对态度的原因之一。胡瑞法分析,欧盟不批准商业化,部分原因就是技术落后于美国,缺乏竞争力,这相当于设置了一个贸易壁垒,此外,欧盟也不存在粮食安全的压力。

 

  欧盟的转基因禁令,阻挡了大批美国农产品涌入欧盟市场,招致美国向世界贸易组织不断申诉。双方纠缠了六年,2004年禁令终被取消。

 

  与欧盟类似,当初中国出台转基因管理条例,也是将其作为一种贸易保护的手段。

 

  “在贸易相对顺畅的时候,这个政策作用不多,还导致了监管漏洞。”一位国内资深大豆交易人士说。

 

  

 

  中国的管理条例规定,使用转基因作物为原料的食用油在中国销售需做明确标识。但在河北、山东等转基因棉花种植大省,会用转基因棉籽加工成棉籽油,当地俗称“卫油”,可直接食用,或者用于制作调和油,它们并不做任何标识。原因是,由于中国不进口棉籽,在农业部规定应实施标识管理的农业转基因生物目录中,并未将其纳入管理。

 

  不过,由于担心贸易壁垒会阻碍其技术发展和商业化进程,现在欧洲已经转变了风向。这一转变引起了世界范围内的市场关注。

 

  2013年6月20日,英国环境、食品与农村事务大臣欧文·帕特森(Owen Paterson)在演讲中称:“此时此刻,欧洲正在错失良机。当其他国家抢先种植转基因作物并从中获益时,欧洲正在冒着被甩在后面的风险。”他发起了一场倡议运动,希望说服欧盟,放宽对种植转基因农作物的限制,消除民众对转基因食品的恐惧心理。

 

  8月1日,法国最高法院也以违反欧盟法律为由,取消了法国对MON810转基因玉米的禁种令。1998年,欧盟曾批准种植这种玉米,但是法国、德国、波兰、卢森堡等八个成员国,以破坏环境为由下了禁种令,仅西班牙和葡萄牙种植。

 

  现任欧盟委员会主席巴罗佐(José Barroso)是转基因的支持者,他的首席科学家格洛夫(Anne Glover)更是一名坚定支持转基因技术的生物化学家,她认为“吃转基因食品并不比吃传统食品有更高的风险”。

 

  中国农业部仍犹豫不决,事实上,转基因作物的产业化进程在中国也基本停滞了。自1997年国产转基因抗虫棉获准生产之后,16年过去,中国未再批准任何一种重要转基因农作物的商业化种植。

 

  在中国,转基因作物商业化种植要经过严格的程序:试验研究、中间试验、环境释放、生产性试验和安全证书。得到安全证书后,也只允许一个品种在一个省应用,跨省和跨生态区应用需重新申请,即使是相似的转化体,或姊妹系都需从头评价,走完全过程。

 

  华中农业大学研发的两种抗虫转基因水稻经过11年才在2009年获得安全证书,但这还只是第一步;接下来他们还要通过农业部的品种审定,拿到生产许可证和经营许可证后,才可以销售种子。

 

  该校生命科学技术学院教授林拥军告诉《财经》记者,“到现在为止,品种审定过程还没有启动。”

 

  与此同时,传统农业的发展遇到了瓶颈。自1998年以来,中国的水稻单产和总产均无明显增加,被寄予厚望的超级稻虽然在试验中高产,但大面积生产时增产效果不彰。这是由于杂交育种已然充分发掘了农作物自体优势,很难再有突破。杂交水稻之父袁隆平在《袁隆平口述自传》中表示,“总而言之,我认为,转基因生物技术是科学发展的必然。”

 

  现在,袁隆平本人主持了两项水稻转基因项目的研究。他所在的国家杂交水稻工程技术研究中心公布的55项在研项目中,与转基因技术相关的已有10余项。

 

  竞争格局

 

  跨国公司研发的脚步并不会因为中国的反对而停滞,只会进一步强大

 

  在国内获得生产应用安全证书的转基因粮食作物,仅有一种转基因植酸酶玉米和两种抗虫水稻,这三种转基因作物的安全证书2014年即将到期。

 

  下一步,它们需做品种审定,审定合格后,可以规模生产。但是,由于产业化未放开,至今农业部种子管理局没有启动品种审定程序,这些转基因作物近期显然无缘市场。

 

  2009年,农业部为这两种转基因作物发放了生产应用安全证书后,大北农集团看到商机,决定创建生物技术中心,并在“十二五”期间投入5亿元。如果产业化不能放开,意味着这些钱将打水漂。

 

  “如果当时社会对转基因的态度像现在一样,大北农不一定投入这么多。”大北农集团生物技术中心总经理吕玉平说。

 

  科技部于2008年启动、预计总投入220亿元的转基因重大专项,已经获得一批具有产业化前景的成果。如果转基因作物商业化种植的大门继续紧锁,这些成果也难逃被搁浅的命运。

 

  中国如果不发展自己的转基因技术并实现产业化,水稻、玉米等可能重蹈大豆的覆辙。

 

  “此前跨国公司的重点在发展转基因玉米和大豆,我们自主研发的水稻实现了跨越式发展,本可在水稻上占领制高点。现在看来不行了,水稻被压住,无法产业化。”中国农业科学院生物技术研究所研究员黄大称。

 

  如果放开转基因产业化,跨国公司就可以平等进入中国市场。对于中国的种业公司而言,它们面对的将是实力极强的跨国公司,这些公司掌握着大部分产业竞争力强的转基因性状,“而我们只有很少一部分,无法全面开花”。吕玉平说。

 

  对超级公司垄断的担忧在美国一样存在,密歇根州立大学研究员霍华德(Philip Howard)对国际种业公司的研究显示,孟山都杜邦、先正达、陶氏农业掌握了美国超过80%的玉米市场以及70%的大豆市场。如果四家大公司控制40%的供给,那么这不再是一个竞争市场。

 

  美国反托拉斯研究中心也曾提交给美国司法部一份报告,认为转基因技术市场中产生了专利技术的壁垒,并通过兼并,逐渐驱逐了大量区域性独立种子公司。

 

  华盛顿州立大学可持续农业和自然资源研究中心的研究显示,2001年到2010年间,转基因大豆主导市场,致使种子价格整体提高了230%,而孟山都转基因大豆种子价格在2010年卖到每袋70美元,比2001年的转基因种子价格增长143%。

 

  这些数据并不是树立贸易坚壁的论据,反而说明中国的种业公司需要进入市场,获得成长空间和时机。

 

  中国的种子企业几乎不具备研发能力。99%的种业公司根本没有相关研发投入,屈指可数的几家大型种业公司,也基本没有拿得出手的转基因作物品种。

 

  吕玉平分析,国内种业公司一年赚2000万元已经很不错,如果用10%做研发,也不过200万元,而孟山都一年的研发投入超过80亿元。

 

  像新药研发一样,一个新转基因作物的成本平均约为1.35亿美元,约需8年-10年的时间。

 

  在巴西,越来越多的转基因种子由本土公司和跨国公司共同研发,带动了本土公司在种子研发上的投入。巴西圣保罗大学生物化学教授科利认为,“限制或阻止跨国公司的科技进步,没有任何帮助,因为本土科技需要外国先进的科学技术带动。”

 

  在菲律宾,除了黄金大米,农业部也致力于转基因茄子、转基因棉花等研究,菲律宾农业部技术项目协调人阿尔方索(Tony Alfonso)说:“公共部门有必要加强自己在基因发现、基因工程等领域的能力。”

 

  反观中国,由于国内激烈反对转基因的群体声势浩大,新兴的技术开发已经在减慢。北京大学生命科学院饶毅教授甚至形容,在本不领先的情况下,这无异于自杀。跨国公司研发的脚步并不会因为中国的反对而停滞,只会进一步强大。

 

  缓冲期

 

  商业化育种行为依靠政府公共研究部门包办,也极大制约了种子商业化进程

 

  除了与跨国种业公司悬殊的实力对比,国内种业自身沉疴严重,一些体制性的弊端亟待革除。

 

  目前中国的转基因技术主要来自科研院所和高校,商业化育种行为依靠政府公共研究部门包办,也极大制约了种子商业化进程。

 

  研究人员进行一个转基因新品种的研究,在几十株、几百株转基因苗中,能选出几株成功的,就可以发表论文。然后,用这几株苗就可以育种,这样的种子并不过关。

 

  一个真正的好品种,必须通过大量筛选,即要把新发现基因转化到数以万计的株苗里,然后,从中找出具有最好性状的苗,再进行育种。

 

  研究机构本应只承担新基因的发现和部分功能的鉴定,商业化交给企业来完成。然而,实际情况是这些部门更愿意自己直接将成果推入市场。根据北京理工大学管理与经济学院教授胡瑞法的调查,出售新品种的收入是职工奖金的重要来源。

 

  科研人员拥有国家事业经费和科研经费的共同资助,科研院所育成的新品种价格往往低于市场价格,多数种子公司更愿意直接购买这些品种,从而放弃投入育种研发。问题在于,科研人员缺乏市场敏感性。

 

  已经拿到安全证书的转植酸酶基因玉米,有完美的理论设计:让玉米饲料更容易被牲畜消化,提高营养的利用率,而且牲畜排泄物中的磷含量大为降低,可以减轻环境污染。但这个新品种在市场推广的难度却很大。

 

  在吕玉平看来,植酸酶完全可以通过微生物发酵来生产,价格更加实惠,饲料公司只要买来添入饲料即可;其次,国内玉米种植户的地块小而分散,这种玉米成熟后,需要与普通玉米分开收购、运输和储存,这是市场不能接受的,除非该玉米的附加值远大于这些额外成本。

 

  一个良性的育种系统没有理顺时,为了给种业争取一定的时间和空间,政府采取了一些“保护措施”。

 

  2011年,发改委和商务部联合提出,禁止外商投资转基因生物研发和转基因农作物种子生产。此外,中国《种子法》规定,外资企业不能在中国独立运作,必须和中国企业组成合资公司,而且也不能控股,最多只能占49%的股份。孟山都2009年在中国成立了生物技术研究中心,派遣四五十名研发人员,一年多后,又全部撤出。

 

  为保护知识产权,国际上成立有植物新品种保护联盟,分别在1978年和1991年通过了两个公约,中国加入了老版本的公约。主要农作物种质创新国家重点实验室研究员吴锁伟分析,“新版本公约对知识产权的保护措施更加严格,中国暂时不加入,也是想给中国企业留一个缓冲期。”

 

  种子是一种很特殊的产品,研发周期长,科研投入大,而盗版却极其容易。只需拿到一粒种子,就可以在三年后繁殖7000亩地。

 

  但在中国,一个新品种需要向相关农业部门提供试验种子,再进行严密的区域试验、生产试验等品种试验,才能通过品种审定。“而这一程序中的各个环节都存在外界的干扰因素,也无法避免丢失实验材料的风险,这就是为什么种业公司不愿意搞研发投入,因为自己还没卖,在做区域实验时材料就已经流失了。”吕玉平说。

 

  孟山都的抗虫棉就是被“山寨”版逐渐逼退。当时,看到转基因棉种的优势,中国数量庞大的基层农业科研单位纷纷用孟山都棉种做亲本,与本地的品种进行杂交,获得了一批既能适应本地气候、又能抗虫的新品种。这些山寨产品价格非常低廉,对孟山都公司的转基因棉种冲击很大。

 

  由于知识产权保护不到位,原创型育种吃力不讨好,所谓“改良”成为国内种业公司公认的捷径,这造成中国基因专利数不足美国的十分之一。农业部副部长、中国农业科学院院长李家洋说,关键技术基本上被美国等发达国家垄断。中国全面放开转基因作物的商业化种植前,必须要考虑知识产权的问题。

 

  缓冲期不可能长时存在,“对转基因作物的商业化迟早会放开,不能永远关门”。主要农作物种质创新国家重点实验室主任万向元表示。

 

  本文来源:财经网 作者:贺涛 王宇 焦建 谭一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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