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良和革命

半年没有写博文，一些老网友写信来请求我更新博客，为答谢这些网友的厚爱，自8月初 以来，我不管多忙，都是以大约每周一次的速度更新博客，主要就某些“时事”问题，做一点联想，不算是认真的写作。最近有不少新老网友来函，希望就各种各样 的问题和我深入讨论。我没有时间回答所有问题，但还是就落在我自己思考方向上的某些问题做了必要的扼要回复。其中有些交流是可以让大家分享的，故做些必要 的删减和补充，列在这里。由于不是先有题目后有文章，而是先有零散的交流，整理时后加一个题目形成的文字，而且也不是专门就改良和革命所做的系统思考。所 以，可能在一些网友看来有点文不对题。这是要特别说明的。

改良还是革命？这是最近几年被学界反复提出的问题。似乎多数右翼学者达成的共识是， 改良的路已经走到了尽头，要解决我国深层的问题，必须要进行一场“光荣革命”：以英国的“光荣革命”为模板，展开宪政革命。不然，以法国大革命为模板的暴 力革命，就会推出断头台。提出这样主张的人正感受到，搞了30多年，朝向资本主义彼岸方向的改良运动，步子太慢了，如果不立即进行光荣的宪政革命，那就有 可能彼岸还没有到达，断头台就先架起来了。谁会去架设断头台呢？在这些宪政革命派看来，当然是“左派”，也就是现在所谓的“毛左”。

于此同时，“毛左”也在到处宣扬革命正在来临，似乎为宪政革命派的说法提供支持。现 在，每年有数以十多万起的群体事件。这些事件常常是宪政派和“毛左”以及其他许多人据以认为革命的脚步声已经传来了的最坚实的依据。所谓“毛左”更是喜欢 借群体事件套用“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这句毛泽东的名言，给自己披上红袈裟。但是，所谓的“毛左”真有愿望推出断头台吗？——这正是一个网友给我提出的问 题？我回复他给出的答案是否定的。我能列出的理由很多，但我无需一一列出这些理由。其中最根本的理由就是，这个所谓的“毛左”只是贴了些花里胡哨的毛泽东 或者毛泽东思想的标签，所追求的政治目标还是邓大人的“彼岸”，而不是毛泽东的社会主义。也就是说，现在依然还是邓小平的时代，让信奉资本主义的人给资本 主义架设断头台，逻辑上说不通。

我简单地把这个时代的人口分成两半：一半是从毛泽东时代过来的退休的和还在岗的实力 人口（经济的、政治的、文化的、社会活动和社会舆论控制的……），另一半是90年代以后进入职场或现在还未进入职场的非实力人口。总体而言，前一半人口， 除了很早下岗而没有完成再就业的群体之外，不论当时是企业单位的，事业单位的，不论是已经在原单位办理了离退休的，还是现在依然在某个国家单位就职的，或 者根本就在体制之外的小业主，私人企业家，甚至一部分农民，相对于后一半人口，尤其相对于后一半人口中的外出打工的农民工，基本都是改革的受益者，只是不 同的人群受益的程度不同而已，现在的啃老族啃的就是这一半人囗。这些人口，鱼龙混杂，民族主义者，传统文化捍卫者，工人，农民，知识分子，官员，都可以从 毛泽东那里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他们看上去都是“毛左”，其中很多人毛主席的语录背得滚瓜烂熟，骂起邓小平和邓小平理论来，也高屋建瓴，但一落实到社会主 义的基本原则上和社会主义的具体实践上，几乎都避开毛泽东如避瘟神，或者直接间接歪曲毛泽东的历史作为。他们知道他们得到的实惠本质上来源于毛泽东的社会 主义实践，但兑现这个实惠，实现其物质化的是邓小平。在他们看来，兑现实惠的过程，重于积累实惠的过程，没有兑现的实惠，不是实惠，是空头支票，是所谓社 会主义乌托邦。我周边绝大部分人都是这样看待毛泽东和邓小平的，他们敬重毛泽东，高调赞扬毛泽东的理想，但感谢邓小平，心甘情愿接受邓小平的金钱收买，不 遗余力具体践行邓小平理论。所以，从本质上讲，这一半的实力人口，多数还是拥邓派。其中，高层次一点的所要的不过是如何恐固自己的社会地位，再增加一些财 富，再少受一些流氓、贪官、黑社会的掻扰——薄的作为深得这部分人民心，社会心理依据就在这里。低层次一点的，所要的干脆不过是，你们有权有钱有势的，妻 儿移民自己当裸官，贪污腐化，花天酒地，包多少个奶，生几个加强排的私生子孙，咱都没有意见，只是别以什么名义来阻止我花10块20块在立交桥的草地上借 某个下岗女工的身子“乐一乐”就行！他们在得了实惠后是没有推出断头台闹革命的愿望的。这单从薄粉的身上就看得再清楚不过了。薄熙来下台以来，这些人愤愤 不平，但谁看到过这些人有推出断头台的愿望和实际行动吗？孔庆东、司马南、韩德强，跟了“新的哥哥”，唱新的赞歌去了，就连把“大民主”降格为“大众民 主”的张宏良，虽然还喊着“中华民族到了最危急的时候”，中国“除了流血革命，再没有路可走了”，却似乎也早把他自己的毫无革命性的“大众民主”忘掉了， 根本没有半点实践“大众民主”的愿望了。“毛左”的群众呢？他们依然是只愿意紧跟他们的精神领袖，在网络上革命，在网络上挺薄，若论上街头，他们就会振振 有词：上街头那是毁我中华，一个爱国者，一个毛左，怎么能够上街头呢？！既然如此，何谈“毛左”会发起革命，推出断头台来？

至于另一半没有实力的人口，即90年代后入职场的和还没有入职场的，主体关心的更是 吃喝玩乐，在他们看来现在真是好，不但有好莱坞的大片可看，而且要约个“炮”，点击一下鼠标就行了，不花钱不说，说不定还遇到过倒贴的富婆，要是股市再火 一点，房价再低一点，那就更好了，当然要是每4年来一次一人一票的狂欢，那就好上加好了。至于还没有进入职场的，没钱就啃老吧，啃老不必要脸红，因为那不 是偷的抢的，是自己父辈从邓小平改革中受益得来的，是名正言顺的。要这些人关心什么是改良，什么是革命，什么是毛泽东思想和邓小平理论以及它们之间的互不 相容，简直有点“中国梦”的味道，指望他们会发起革命，就更是“中国梦”的平方或者立方。这从当今大学生参与政治的愿望之低，就可以做结论了。

当然前一半人囗有一些信念坚守者，但就革命而言己力不从心，后一半人口中也有来自社 会底层家庭的人，在寻找理想，寻求改变处境的道路，但即使这些人首选也是个人奋斗，而不是革命。自己遭受一些人的剥削，就要再去想方设法剥削另外一些人， 至少来个“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他们在乎个体“穿越”自己所在的阶级，去做人上人，对于阶级的解放和平等，其实是没有兴趣的。我曾在博客里写过一篇《红 与黑》，对那些试图像于连一样通过个人奋斗而不是谋求阶级平等、谋求本阶级的自立自为的人，提出批评，结果有曾经是我博客的常客的网友看了之后就不但在我 这里消失了，而且还在其他地方批评右而左不该连人家搞点个人奋斗也要横加批判。他们似乎都是标准的“毛左”，都是苏拉密笔下的“官工”，都似乎是毛泽东时 代末期过来的人，都高举着阶级斗争的旗，喊着文革就是好的调子！他们尚且如此欣赏个人奋斗，又怎么指望后一半非实力人口，现在会放弃个人奋斗的理想呢？

不过，变数还是在这暂时还没有实力的一半人口。这里不妨连带出另一个网友问到的问 题：经济危机若爆发，政府能控制吗？我回复说，只要是搞资本主义，必然要受资本主义经济危机的惩罚。不过，因为毛泽东时代积累的资源实在太丰富了，光是土 地资源一项，就足以让这个政府再维持若干年，“商标资源”更让这个政府仅靠共产党这个招牌，就可以稳住半数以上的全国人口。他们都是从国有体制发家致富的 实力人口，主体包括离退休的实力人口和还在体制内岗位的实力人口。这些人拿出一小部分财力，都足以维持他们的经济状态不佳的直系亲属的生存（现在高兴房子 涨价的就是这些人）。即使他们中一些人，现在就因为经济危机变得一无所有，也没有什么大要紧的，政府还是有很多的资源可以调用，例如出台一个政策，就可以 剥夺一批人的财富，再造就一批有钱人，压制危机一段时间；再出台另一个政策，又可以剥夺一些人的财富，又可以再造就一批有钱人，又压制危机一个时期。现在 搞的“中国奇迹”第二季，改革开放的“升级版”，实际就是在利用政策资源，转移当前危机，推迟当前危机。所以，控制住当下的经济金融危机和社会政治危机， 都不是问题。我说过，城楼上的主席像是给第二代无产阶级送终的，等到这一代无产阶级全部退出历史，90年代后进入职场的人就会成为社会的＂实力＂人口。随 着私有化进一步深化，资本更加肆无忌惮的露出其獠牙，这些人中绝大部分人个人奋斗的梦想将被撕碎：他们中的很多人不但现在一无所有，将来会更加一无所有； 他们中还会有更多人，要向资本交出自己的全部所有，剩下的除了劳动力还是劳动力，也无老可啃了，自己到了非偷即抢不能生存，或者不革命就不能生存的境地， 那时的新生代非实力人口，主体将会连个人奋斗的梦都无法做，革命至少会成为他们的一个备选。即使不考虑那时的外部政治经济环境，单看我们自己的社会内部， 政治强力会越来越弱，可用的社会资源，尤其“商标”信用资源消耗殆尽，社会分化带来的社会多元化的诉求会越来越强烈，军队和武警协同作战将会是控制社会危 机的唯一选择——这似乎也是现在的“帕蒂”和政府正致力的后事安排。然而，压迫越强，反抗也会越烈。到那个时候，谁也不能保证经济危机会演变成社会危机进 而演变为暴力的社会革命。

有个叫高寒的，写了一篇文章，叫做《知青帮知青：给……的锦囊计》。一位网友问我对 高文的看法。我说，高寒打出的是“历史唯物主义”旗号，在他看来，毛泽东错了，邓小平也错了。但是，他不但完全没有领会毛泽东，也完全没有领会邓小平的思 想。邓小平是要坚持“特色”100年不动摇的，就是说，在邓看来，“特色”搞到最后会自然而然“过河”的，中国就“改良”为一个纯正的资本主义国家了。这 是80年代的“补课论”，更是最近几年韩毓海解读的马克思主义“正本”，张木生之流的＂娴熟的马列主义枪法”！也是官方的“意识形态”。高寒并未脱离这个 体系。不过，从高寒自己很高看的他这篇文章来看，他和他们的根本的不同在于，后者都坚持现在和今后一个时期，所谓的执政党是不要在野党作为对立面的，而高 寒暗含着的意思是，执政党一定要有一个对立面才能叫执政党，“帕蒂”要革新，要立于不败，就要使自己成为一个有竞争力的执政党，不怕必要的时候也当在野 党，就像台湾的国民党那样。也就是说，“帕蒂”要让“改良”跑在随时都可能爆发的革命之前，就要立即走宪政主义之路，舍此没有其他出路，不然就要眼看革命 再起，大家都玩完。从这个意义上说，高寒的“马克思主义的唯物主义历史观”就是资产阶级的宪政主义历史观，它就是普世派历史观。

高寒挂着的“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的羊头，和张木生之流的羊头，和邓自己的羊头，其 实是没有本质不同的，都不过还是“补课论”，仅仅是花色有些不同而已，是白羊和黑羊的问题，不是羊和马的问题，是羊该跑快点（激进宪政），还是该跑慢点 （保守一点或者干脆击鼓传花维持特色）的问题。从深层次看，在所有他们这些人的眼里，资本主义制度已经终结人类历史，一切试图与资本主义制度抗争的东西， 都将失败。而且，在他们看来，马克思在19世纪就已经终结了唯物历史观，后来的列宁，毛泽东，继承和发展的都不是正统的马克思主义，都是对正统的马克思主 义的反动，只有邓小平才是回到了本源的马克思主义，即搞社会主义就要先搞资本主义。按照这样的逻辑，美国是当今最先进的特色社会主义国家，杜鲁门、里根、 尼克松、大小布什、克林顿、奥巴马都是最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

我以为，高寒对社会主义的理解十分有限，基本上否定了前30年尝试建立起来的社会主 义的基本轮廓。他似乎把社会主义看做一出娘胎就是美轮美奂的东西，只要有一点瑕疵，就不是社会主义。基于这样的看法，他当然就不会觉得毛泽东是在搞社会主 义，而且是确实搞成了一个还不完善的社会主义。毛泽东搞社会主义，历来就没有得到全党的认可，尤其是没有得到党的最高层认可，晚年毛泽东的主要精力都是在 和反对搞社会主义的党内高层做殊死的斗争，以至于现在的人回头看历史，好像搞社会主义是假，搞政治斗争是真。前者有社会主义搞得“不伦不类”作为证据，后 者有刘少奇等人被打倒、大批革命功臣遭到批判、大批资产阶级知识分子遭到打击等为证据。这是30多年来一贯的历史观，高寒一点也没有脱离这个历史观。他说 他是个纯正的马克思主义者，他又承认自己是个改良派。根据他这个逻辑，马克思就是一个改良派！《共产党宣言》和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恐怕都是后人伪造的本不存 在的东西，毛泽东搞的革命、阶级斗争、无产阶级专政，更都是违背马克思主义“正本”的。

这里相关的问题是多个网友给我提出的：怎么看待船长？他是左派，还是右派？我回复 说，这等于是问邓小平是左派还是右派。现在的左派标准，我曾列了三条：坚持“帕蒂”的领导，坚持传统文化，坚持民族主义。按这三项标准去衡量，船长当然是 左派，而且，船长动不动就念毛主席的语录，比孔庆东念得更到位，还动不动就提倡群众路线，还坚决打击腐败，连孔庆东都是左派，船长怎么能不是左派呢？不 过，最准确的回答是：邓小平是什么派，船长就是什么派。因为说到底，现在还是邓小平的时代，船长现在做的一切，就是摆正邓小平的正统地位。“毛左”若以正 统的社会主义的毛泽东思想来压邓小平理论，船长必然痛下杀手；右派要拿船长他爹和胡德平他爹、赵大军他老子在80年代的某些一致性来反对“特色”，提倡宪 政，也必然得不到船长的宽让。“特色”受益人口是当今社会的实力人口，这些人口对社会的稳定和走向取到支配作用，船长不能不考虑这些人的政治和经济诉求。 这是他提出两个30年不能否定的历史和现实依据。不能否定前30年，不过是安慰那一半的实力人口，而他的真实的政治意图是不能否定后30年，而且要把后 30年的路线上升为意识形态：“帕蒂”领导搞资本主义不动摇——这就是邓小平定的调子。船长最终坚守的，就是这一条线，所有其他大政方针不过是其派生出来 的。你说他是个什么派，当然是邓派。

现在的知识界的右派，拿革命就要再起来吓唬人，要求加快宪政速度，赶紧废除“帕 蒂”。这不过是一厢情愿，朝里的左派官僚和右派官僚都不会答应的。左派官僚十分清楚，那一半实力人口，对于“帕蒂”是有感情的，要是搞了“多元竞争”，不 但就是欺师叛祖（这是早就实际发生了的），而且得罪了这些人，自己很可能要玩完。而朝里的右派也很清楚，因为这一半实力人口的存在，“帕蒂”的招牌暂时还 不能放弃，放弃了就等于自己淘汰自己，自己毁灭自己。所以，这些人乐得借根正苗红的船长为他们保驾护航。可以说，右派是全部的人口都兼顾着的，他们的群众 基础是更广泛的。所以，船长想要完全自行其是也是不可能的。这从这半年里关于宪政的争论和重新强调意识形态的重要性所表现出来的左右摇摆，是看得一清二 楚。他的819讲话，特别把邓作为正统加以强调，确立邓派正统嫡传，暂时使所谓左右都无话可说。不过，正是因为右派官僚兼顾了一半实力人口的基本诉求，目 标指向宪政，人脉和群众基础更为广泛。所以，船长最后恐怕还是只能做右派的家奴，想当个堂堂正正的右派都是不被右派接受的。这就是我看到的船长的政治前 途。当然，无论船长今后做过什么，或者什么也不做，未来的以改良为唯一政治正确的墨写的历史，都将给他很高的地位，高过江大人，也高于胡大人。因为他很可 能会是“帕蒂”改良接力赛中跑最后一棒的人，即使不是最后一棒，也是递出最关键一棒的人。

对社会主义制度的确认是前30年的主线，它是在政治上表现热烈。政治上完成了斗争， 经济制度也就基本确定了。它是一条革命路线。对资本主义制度的确认是后30年的主线，它在经济上表现热烈，政治上“不争论”，冷冷清清。它是一条改良路 线。不过，要完成改良的最后的欢乐颂乐章，跳不过政治的主旋律。光绪皇帝在先慈禧太后在后搞改良，目标是现代资本主义，结果改出了孙中山革命，然后是袁世 凯帝制复辟，最后，革命的成果落在了蒋介石手里。蒋介石改良，目标是现代资本主义，结果改出了毛泽东的社会主义革命，中国社会从此天翻地覆，造反有理，被 最广泛的社会实践证明是行得通的。毛泽东之后，又出了复辟派，然后开始改良，目标还是现代资本主义，结果会怎样？逃得过中国近代史的规律吗？“帕蒂”已经 30年如一日告之全社会：资本主义是最好的制度。但是，资本主义要求废除一个“帕蒂”的独角戏。现在“帕蒂”却一方面说资本主义制度是最好的制度，倡导 “竞争”，一方面又独自占着位置，拒绝“竞争”。这样就出现所谓的政治人格的分裂和30年来意识形态的混乱。船长意识到了混乱，但在我看来，他已经没有能 力消除混乱了。

有网友又问：随着反腐的深入，楼市泡沫也要破吧？转基因若被利用，是否真的有亡国灭种的威胁？

我回复说，别看最近抓了8、9个部级干部，那都是定向爆破，是为了实现某个特定目标 进行的淸障行为，不要轻信它的社会效果。政府可动员的资源实在太多，股市楼市都暂时不会破灭，不要被牛刀，郎咸平之流误导太深。10年前，我姪儿听了郎的 演讲就问我这个问题，我告诉他楼市泡沫还刚刚开始不是破的时候。十年后，我还是要说，破的时候还没到，但每天都在积累刺破它的力量。股市最近几个交易日放 量上行（注：这个交流是在上周股市飙升的时候做的），这说明很多股民又入套了，要变成赤贫的人又要増加一批了。进入股市的小老百姓非贪即傻，这些人是资本 主义最喜欢的人群，没有这些人，资本主义就玩不下去了。从这个角度讲，对社会主义来说，这个人群是集可怜可悲可恨可杀可弃于一身的害群之马。这话没有人爱 听，但不等于它说得不对。其实，楼市泡沫破灭，股市崩溃，乃至全面的经济危机，对于老百姓有百利而顶多十害，而且利是千秋的，害是一时的。牛刀们，郎咸平 们，天天警告，要如何如何，不然楼市要崩溃，经济要完蛋。他们暗含的意思是，不要泡沫破灭，不要楼市降价，要继续维持现状，高房价，高通胀。谁喜欢这样？ 当然不是无房，也不炒股的老百姓，而是有房的人群，炒股的人群，尤其是有多套房，有大量股票的官僚和资本家人群。至于转基因食品，最近几年很普遍了，是不 错的。但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千万不要受乌有孔张司马们的误导，以为就是温一个人的问题，那是一个变形的全“帕蒂”腐败的问题，只有“帕蒂”自己可以解决， 但“帕蒂”不会去解決。我知道我们的很多土地种植权已不在自己手里了，这是转基因作物的一个来源。另一个来源是进口。专家们测算我们国家粮食安全线是自足 率95%，而当前我们只有不足90%的自足率，不进口怎么办？进口什么作物，主动权却不在我们手里，何况还有所谓成本制约，价格制约，中国不进口转基因农 作物谁进？当前，芝加哥谷物巿场的资本家比我国的“船长”更了解中国的粮食状况。世界船运市场干散货运价指数与中国粮食进口量息息相关。什么时候老百姓明 白过来了，认清这个“帕蒂”不是毛主席的那个党，全民起来对“帕蒂”说不了，什么时候转基因的问题就不是问题了，这个“帕蒂”反而会向毛泽东的党回归。这 就是毛泽东斗争哲学，造反哲学的辩证法。现在“毛左”都跟着孔庆东、司马南、张宏良保“帕蒂”，那就只有吃转基因了，别看他们都反对转基因食品，还说什么 吃了要亡国灭种——这还是马克思主义的唯物辩证法。

这篇文字，杂乱无章。主要的观点是说，革命还很遥远，改良还是现时代的主旋律，即使 “毛左”自己，也拒绝现在就选择革命。所以，无论宪政派还是“毛左”自己，都夸大了革命的现实可能性。这个论调会被“毛左”群众看做是革命取消论，会被 “心在左边跳”之流看所是维稳论。谁要这么看待就这么看待吧，我无权也无法干涉。我知道很多“毛左”都在寻求救治的方子，并以坚持“特色”作为开方子的大 前提，还100%希望这样的方子为“帕蒂”所采纳，“帕蒂”照方子抓药服下后，就一劳永逸改邪归正了，社会主义就王者归来了，现在的被压迫者就都翻身做主 人了。这样的方子在“中国梦”里可以找到，我却是开不出的。我要告诉我的读者的仅仅是：在我眼里社会正在发生什么！这篇文字，还用了“实力人口”说，没有 用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阶级划分。这会让“毛左”们，尤其是“心在左边跳”之流善于高喊阶级和阶级斗争的人，认为我是一个反马克思主义者，一个阶级异己分 子，一个假毛泽东思想坚守者。我也很乐意这些称呼——如果他们愿意给我的话。我早已声明过的，我不是现在的“毛左”，而是被现在的“毛左”批判为不会与时 俱进的极左。明白了这一点，读者，包括“毛左”，大概就不会对我“要求过高”了。

最后，我邀请来访的读者和我一同记住：今天是国耻纪念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