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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我们曾经走过的路(3)

2011-11-15 18:17| 发布者: redchina| 查看: 6083| 评论: 0|原作者: 陈恩普

摘要: 成长—我们曾经走过的路—续四(第二章七、八、九节) 老红军陈恩普革命回忆录七、六战六捷反围剿横扫千军如卷席1931年5月,我中央苏区痛快淋漓地粉碎了敌人的第二次“大围剿”。6月蒋介石亲任围剿总司令,何应钦任副总司令,指挥近23个整编师又3个旅共计30万人实施“围剿”。主力是陈诚、罗卓英、赵观涛、卫立煌、蒋鼎文等嫡系部队。配置了5个航空队几十架飞机,并请来英、日、德等国军事专家当顾问。7月1日敌军分兵三路,以“ ...
(第二章)          九、外线扩张进攻战 红色苏区更郁葱
 
1931年11月,几乎与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政府成立的同时,国民党第四次全国代表大会,分成两派分别召开,以南京蒋介石为代表的“四大”,以广州反蒋的“四大”,对立的召开了。国民党内部的分裂斗争更为激烈,12月迫使蒋介石第二次下野。蒋介石再次采用了“以退为进”手段,但将重点省的领导权、军权以及新组建“军统”特务组织,财政权夺到了手。屠杀了第三党领导人邓演达,留下个空壳子,给汪精卫组建新政府,准备卷土重来。
1932年由于抗日局势的激烈变化,日本政府加速扶持清朝末代皇帝傅仪,充当伪“满州国”的傀儡,把全东北沦为日本的殖民地。不满蒋汪投降政策的国民党爱国将领,与当局发生分歧,在爱国将领蔡廷锴、蒋光鼎领导下的十九路军,在上海人民支持下,进行了“一二·九”上海保卫战——即松泸战役。我党再次提出了《对日战争宣言》,提出停止内战一致抗日的号召。国民党内部的激烈斗争,暂时无法全力顾及对中央苏区的大围剿,但进攻仍在进行中。
1932年初,日寇在上海发动了“一·二八”事变,2月底上海伦陷,全国抗日呼声日益高涨,蒋介石却提出了“抗日必亡”“攘外必须安内”的谬论,国人哗然。
虽然毛泽东当选为中华苏维埃临时政府主席,并告诫全党、全体红军,他的“老上级” 蒋介石是决不会放弃反共和消灭苏区的企图的,应有所准备地积极壮大苏区的经济实力和红军的作战力量。但当时他毕竟不是党中央的最高领导者,党中央虽然撤消了李立三的领导权,局部克服了“左”倾主义路线。但党的领导仍然控制在执行“左倾路线”的博古的手中,并排挤以毛泽东为首的正确路线,党的路线左右摇摆不定,虽然有了较有利的发展空间,仍对中国革命造成了严重的损失。
第三次反围剿的胜利,冲昏了当时党中央主要领导者的头脑,认为反动派不堪一击,否定了“以农村包围城市”、“以游击战为主”的正确路线。提出了更“左倾”的“全国革命的曙光即将到来”、“要在中国的大城市发动民众暴动”、“红军要打出去,打下大中城市,迎接全国的胜利”。
1932年的1月,中共临时中央决定了“关于争取在一省与数省首先胜利的决议”。决议把中间阶级断定为最危险的敌人,要求红军夺取中心城市,“将中部苏区同闽、湘、赣、赣东北、湘鄂赣、湘赣边的各苏区联系成整片苏区。并要求夺取南昌、抚州、吉安等中心城市,来含盖目前分散的苏维埃根据地,开创湘鄂赣各省的署光胜利。”
1月9日临时党中央通过决议“首取赣州”,并强调“右倾机会主义仍是目前的主要危险”,“应集中火力来反对右倾”。把矛头指向了毛泽东以及红军总司令朱德所坚持的正确意见,反对打赣州的提议仍被否决。毛泽东的“围城打援”、“敌强我弱下,不打持久消耗战”的意见没有得到支持。
 
〈一〉左倾冒险打赣州 挫败后思找新路
1932年2月4日,红三军团第七师,越过贡江进抵赣州东南的天竺山和白云山,拉开了中央红军六次进攻战役的序幕,又一次“左倾主义”冒险的号角吹响了。
那时我们基层连队对路线斗争的认识很浮浅,虽然也有不同看法,并在“军事民主会上”有过争吵,但“军人要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只要上级指到那里就打到那里”,并在极强的政治思想动员工作中统一思想,也能做到为革命去拼死斗争,并没有更大的异议。没有英勇精神不行,但是英勇精神支持着错误路线,付出血的代价更为惨重。
解放后,我曾四次回赣州,每次我都要去拜祭我曾为之战斗的老战场天竺山,对于这次失败感概不已。解放后天竺山修建了烈士陵墓,修建了一座老红军干休所,在白云山盖起了赣南的冶金大企业,是生产钴、铜、钨的801厂。
赣州城三面临水,东边是贡水,西边有章水(也叫贡江、章江),两水在赣州城之北的八镜台汇合为赣江,其两水汇合的半岛之上,便建成了狭长的赣州城。城的四面在古代就建有青砖城墙,后经国民党加修了坚固的防御工事,真是固若金汤易守难攻。红军要攻赣州,只有从东南的天竺山,白云山和背临章水的南郊狭长地带发起攻击。
2月6日彭德怀带领红军三军团,对赣州城南发起破城攻势。由于情报掌握不确切,原以为红军以1.4万人打马昆的8千人是胜券在握的,但实际敌人利用赣州水路交通的方便,除马嵬6千人马外,还有地方靖卫团2千人,经改编的地方部队有1万人,共计有1.8万人马,敌军相对占有优势。
我军又没有攻城的火炮,在2月10日发起攻击后,连续爆破都没有成功。此时粤军余汉谋的10个团,正从广东始兴、南雄、江西大余近百公里之处向北增援。若破城时间一拖,我红三军团必遭腹背受敌。中革军委命令我所在的红三军主力由于都、宁都迅速开往赣州之南的信丰一线防御粤军,以掩护彭总攻打赣州。三军团攻打了二十余天,4日虽一度挖出地道,用“棺材炮”炸垮了赣州城南一处城墙,却遭到早有准备的马嵬军队的强有力的反击,将我突击队挤出了城。在赣州北边泰和的罗卓英的11师、14师2万人马,迅速南下增援,于29日架浮桥进入赣州城。
我红三军在信丰至大余的梅岭一带,依山做了防御工事,与粤军打起了“防御战”。打的很苦、又很被动,敌军在重重火炮和轻重机枪掩护下,组织起大刀队反复进行冲锋。红军武器又差,战士们顽强反击,却伤亡了不少人,我们连长受轻伤,多数班、排长阵亡或受了重伤,感叹红军机动性打仗方法到哪去了?怎么是这样的打法?指战员的意见很大。
为了阻击敌人增援,我红军主力已拉出三分之二的兵力,用于分散抗敌,而且比较分散,三军、十二军部署在赣南信丰、大余一线,四军在南康,十四军在赣北的储潭,十五军在三江口,均在百里外面对着一股强敌。若赣州再打不下来,红三军团有被南北合围的危险。在这非常危险关头,临时中央不仅没有察觉,反而下令,把中革军委移至赣县东40里的江口镇,直接指挥部队作战,摆出非要攻下赣州的决战架势。朱德、王稼祥等同志焦急万分,决力要请毛泽东出马。毛泽东也早已心系着前线,毛泽东来到了前线,一了解总布置,即说:“怎么这样布置,三军团危险矣!”。
3月17日赣州城内的敌人挖出暗道,突然出击,疲劳的红一师即被包围,师长侯中英被抓走,师政委黄克诚立即组织起反击。敌60团在西部渡过章水,从攻城的红三军团背后杀出。这时敌以5万对付红军的1.5万人,形成三比一的强势。红三军团陷入了重围,只得顽强的进行大刀肉搏战,打的难分难解。最艰难之时,朱德总司令来到天竺山指挥,下令警卫营隋赵搏生、何长工带着五军团红十五军从南边杀进去,奋战八小时,才把红三军团救了出来,红军损失3000余人,高级指挥员损失十几名。毛泽东坚持要将攻赣州的红军撤下来,但临时中央仍然不吸取教训,下令:“必须夺取赣州,活捉马昆”“仍要求乘胜前进。……应包围几个中心城市,以影响时局……”
被动的中革军委召开会议,认为即不好违犯中央的要求,又要调整新的战略布置。以朱德、王稼祥为首的中革军委,经毛泽东建议,进行了新的战略调整,指令我三军九师日夜兼程,从信丰驰援三军团,我九师在天竺山接防了三军团部分阵地时,敌军已从小东门、小南门蜂涌而出。我们顽强地打退敌军轮番反扑,又遭到敌机的轰炸,子弹打光了,连我们的炊事班,也抡起了大刀进行了肉搏战。看到从前线抬下的成千伤员,看着几百阵亡将士草草安葬在天竺山、白云山上,实在心痛不已。经过33天奋战,打赣州失败了。
由于毛泽东再次担任了红一方面军的总政委,在中革军委内还有一席之地,他指出敌强我弱下“军事冒险”的危险性。坚决放弃了攻打赣州的计划,让红军交替掩护向东撤出,开始了新战略的准备,毛泽东又一次挽救了红军。
 
〈二〉一场赶走党代表的行动
强攻赣州月余未克,三军团损失巨大。回到了军事领导岗位的毛泽东,参加了3月在赣县江口召开的中央政治局会议,总结失败的教训,研究在国民党军队紧逼下的反“围剿战略。部队拉回到苏区老根据地整训,以连队为单位总结军事,整顿部队作风,严査纪律的各项軍队建设工作,开展了配合地方发展经济的工作,进一步实施扩大红军的运动。
我连的肖党代表,调到营里去任教导员了,新派来一位姓胡的党代表(也称指导员),开始大家感到这位同志理论、文化水平都比较高,但慢慢全连同志对他产生了反感。战士们向连队的“士兵委员会”反映了他不少问题。我军驻在于都近郊的乡下,这里是老苏区,我们与当地老乡的关系相当好。后来我们发现新来的胡党代表常到村里转,那家小媳妇、大姑娘长的好,他总要往那里跑,有些话说的不文明,不时露出对一些女人评头论足的言论,因此引起了大家的反感。
许多问题纷纷传到我的耳朵里,在一次士兵委员会上,我带头并不客气的向他提出批评。
胡党代表尴尬但并不示弱,不作检查,解释他是到老乡家去做群众工作……并对我作了主观主义、不实是求是的批评。他说“恩普同志,你是个好同志,在士兵中有威信,但你不要忘了,维护部队首长的威严,就是维护红军的威望,不要骄傲自满……” 。
我不示弱的说:“军民关系是红军的根本,尊重老百姓,尊重妇女是红军的纪律。在政治上你是代表党,我们接受领导。但在维护红军纪律上,我们士兵委员会,可以代表士兵对你进行批评和监督……”我的话受到全体委员的鼓掌。
我的战友钟运连同志,是士兵委员会的青年干事,坚决支持我的发言,并对党代表提出了尖锐的批评(钟运连是兴国人,我们曾一起长征,一起在抗日东征中负重伤,解放后任云南省军区医院院长)。
胡指导员留下两句话:“你要注意政治影响,不要以为你当过苏维埃代表,就可以太骄横!”拍拍屁股不欢而散。
我也是个不认输的人,进行了调查,有些老乡在我们开导下,说胡同志说话轻浮,还对一些妇女动手动脚,有些妇女气哭了。这在当时的红军中,是个极敏感的问题,加之中国的农村有着长期的封建道德传统,诚信着“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可以打人脸,不可欺人妻”,轻浮、浪荡的行为被看成最大的非礼和不敬。百姓、红军战士也把妇女的贞洁、忠节、名节看的很重。我向连长作了汇报,并再次在士兵委员会上统一了意见,要求胡同志做检查,对老乡赔礼道歉。
连长说:“胡党代表是上级党派来的,你们的意见虽然对,但要有方法,不能影响团结和稳定。”我们的意见即没有否定,也没有得到支持,因为那时对党的领导有些绝对化的味道。
在一次全连的政治学习中,胡党代表确实讲了许多好道理,不能不叫人信服,这件事我们也没有再提了。可后来群众又向我们反映许多的事,胡同志并没有用实际行动来改正错误,我再次逐一落实了群众反映的问题,并向连长汇报。
这使胡党代表相当脑火,在一次全连会上不指名的批评着:“我们连个别人,不知道对首长的负责,就是对革命的负责。骄傲自大,目无领导,鼓动士兵挑首长的毛病,这是破坏革命的行为。我代表党警告这些人,那是要受到军纪处罚的,要警惕宗派主义,绝对平均主义抬头,不要上AB团的当……”
当时部队政策比较左倾,批评和自我批评的风气还没形成制度。会后许多同志为我担心,但在士兵委员会上意见还是统一的。我们是红军,是老百姓的队伍,我们也有媳妇姐妹,不知尊重群众,不知尊重妇女的人是不能代表红军的。于是我们连开始了抵制胡党代表的行动,钟运连同志坚决支持我,并在士兵委员会上,公开批评胡同志的错误行为。除了胡同志平时训话外,几乎再没有一个人再理他,也用种种推托,不接受他的谈话,矛盾闹的他相当孤立。
胡党代表在生活问题上不够自律,特殊化也引起了战士们的反感。有时不知从哪提只鸡、抡斤肉回来,由炊事班做好,找了几个朋友、老乡一起躲着喝酒打牙祭。有两次我不明事理,把他弄来的肉,混做在连里的菜中让大家一起吃,他很不高兴,再也不找我来做菜了。
事隔不久,我累算连队的伙食帐,发现了很大的超支,找来黄金安、许书等同志对帐。他们不好意思的说,是胡党代表招待客人多购买了些酒肉吃了,只是把开支打入了连队的伙食帐。在那个艰苦的年代,每个人每天只有5分钱菜金,这是一个很大的亏空,也是违反了规定,破坏了经济民主的行为。我不客气的狠狠批评了黄金安、许书两位同志:“你们太没有原则性,连队的伙食费很有限,任何人也不能搞特殊化的,我要向全连公布这笔特殊帐目,看我们怎样向战士们交代?”
许书同志忙说:“主席,咱们是在党代表领导下工作,对首长负责就是对革命负责,这点超支也是难免的。”
黄金安班长插上嘴说:“老陈,不要太认真嘛,你怕小鞋穿不够吗?人家把矛头指向了你,大伙为你着急啊,支部建在连队是原则,他代表党的领导,你怎么就死心眼,转不过这个弯来呢?反对党代表,你不怕被打成AB团分子吗?”
我说:“同志们,咱们是红军不是白匪,革命军队讲的就是三大民主,他多吃多占就是在喝兵血。容忍这些问题存在,我们能对的起一起流血牺牲的同志吗?他是用马列主义的手电筒,只照别人不照自己。我们这些革命战士不同坏现象斗争,能起表帅作用吗?能团结全连战士同心同德斗争吗?”这些话说的他们无言以对。
我把连队开支帐,在士兵委员会上作了通报,这引起了士兵委员们的强烈反映。通过士兵委员会决议,我们向营肖教导员反映,要求调换新的党代表来工作。
这是个新鲜的事,没听说那个连队,敢要求赶走党代表。肖教导员在没了解情况下,先批评了我一顿:“恩普,你当红军这么久,还不知道党支部建在连队的原则吗?党对军队有绝对的领导权,你这个思想是不对头的!”
我感到委屈但不服批评说:“你是我们的老党代表,在任何时刻,你与连长、党员们,是士兵的表帅,冲锋在前,吃苦在前,作风正派,我们能不服吗?这士兵委员会的民主原则和成长,是在你的指导下实现的,你鼓励我们开展批评和监督,你说过:正人先正已,发扬民主是红军建设的宗旨。我反映问题不是代表我自己,是代表士兵委员会,也是代表全连士兵的意见……”我一口气说了十几个你…你…并把胡同志的不好作风一一说明,要求营部出面调查。
肖教导员真是耐心地听了我的意见和反映,说:“我们研究一下,你要做好士兵思想工作,尤其是委员会成员的工作,不要发生对抗,我会给你们一个明确回答。”我满意的回去了。
不几天,肖教导员陪着营部的人来到连队,召开了会议,听取了士兵委员会的反映,又到老百姓家里了解情况,向群众作了赔礼道歉。于是把给予了处分的胡党代表调走了。这件事在全团引起了轰动,评论我们连士兵委员会“赶走党的代表”到底对不对?连队要不要执行党的领导?什么是党的正确领导?要不要对首长进行民主监督等问题?
有一次刘晓营长下到我们连问:“谁叫陈恩普?”
我出列回答:“报告首长,我是!”
刘营长装成不高兴的样子说:“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鼓动士兵赶走党代表!”
一转身又问大家:“同志们,维护红军的威严,保护群众的利益对不对?”
同志们齐呼:“对!”
刘营长:“好,我代表营党委,对你们的行动表示支持,任何人侵犯群众的利益都要反对,你们士兵委员会做的对,要敢于坚持斗争。陈恩普同志做的好,要有这股斗争精神嘛。谈到胡指导员,就要说到共产党人在改造世界的同时,还要同一切旧的传统观念实行彻底决裂的问题,就是每个人都要实行自我改造。一切特权思想、贪图享受、多吃多占,都是非无产阶级思想。要建立起共产党人最优秀的思想,一旦丧失了这最优秀的品质,忠于共产主义的精神,战斗精神,自我牺牲的精神,大公无私的精神,为广大群众谋福利的精神,我们最终必败无疑。每一个革命同志要对红军负责,对老百姓负责,就是对革命事业负责!要进一步搞好团结,搞好作风,搞好军民关系,我们红军就能战无不胜!”
这件事后来传到黄公略军长那里,他对红军政治工作者说:“发挥士兵委员会的作用,充分发扬民主和监督作用,这有利于红军的建设和壮大。”
之后全军连队士兵委员会的活动更为活跃。这件事对我触动也很大,我看到了红军的民主所带来的希望,战士的民主监督是一种正气,干部就必须有好的带头作风。不荀于情,实事求是,听取士兵的正确意见,在政治上达到了官兵平等,这样的军队是有希望的军队。我能在这样的部队中成长是我一生的幸福,更感到要向真正的共产党员学习,并争取加入中国共产党,这是我应追求的方向。党和红军在一步步鼓励我们成长,在一步步提高我们,在这个光荣的事业中,在改造世界的同时,也在改造每一个人,使每一个人和事业融为一体,共同为这个光荣而伟大的事业去奋斗。
在中华苏维埃临时政府成立不久,红军部队发展到七、八万人,不久在部队开始了正规化训练。大约在6月中旬,营团以上干部轮流到瑞金红军指挥学校参加整训。返回后逐团逐营进行了“步兵操练条例”的贯彻,许多首长讲到红军不正规化是难打胜仗的,红军中的“游击习气”必须清除。6、7月的江西气温在三十七、八度,那训练是相当艰苦的,脱下衣服就能拧出一捧汗,许多人当兵从没受过如此严格的操练,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我们炊事班即要保证改伙食也要参加训练。
这是按刘伯承的教材进行的,并且在部队开始了反“游击习气”作风的工作。一开始许多人想不通,怪话也不少,“红军吗,不就是这么个打法,打的赢就打,打不赢就跑!”“怎么能象国民党军队那样,正规再正规,那红军的灵活性要不要?”军政领导做了大量思想工作,讲到许多失败的战例,为什么我们不会利用地形?为什么同敌人突然发生遭遇战时,敌人会突然收缩成队列,成排成队地攻上来?红军前队四散逃走,后边的还在推进,友邻部队露出了屁股,让人家象赶鸭子一样撵的满山跑?为什么攻坚战打的那么苦?巷战争夺不能快速突破?为什么多数营连级干部不会使用地图?缴到军用地图拿去擦了屁股?做通了思想工作后,部队从统一军号谱、完善统一调令开始,足足用了十多天熟记号谱。然后开始了就寝、起床、穿衣、列队、吃饭……的训练,一切从快、从正规做起。那时部队战士多来自农村,加之供给困难,多数人习惯光屁股睡觉,紧急集合时,抱起衣服一丝不挂地跑出来,常常闹笑话。第三次反围剿中,缴获了一批布,给每个人发了衬衣内裤,经过强制执行,这才结束了红军中的“光屁股行动”。这段时间的刻苦训练,部队素质有了很大提高,减少了游击习气,统一了步调,战斗力大有提高。
各级首长和战士们一样,日晒雨淋、在高温下湿透了一身又一身的衣服,首长们说:“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是红军总参谋长叶剑英、总校长刘伯承提出的,必须坚决贯撤!”之后进行各种战术、战斗队列的训练,要求从班长起人人学会看地图,进行长途拉练,开展实施遭遇战、夜战、近战、巷战及攻城的训练,多数人还学会了侦察,识别敌军番号和武器装备,掌握敌阵地的火力配置。那几个月人都瘦了好几斤,而红军真正的正规化也就在这个时期开始了。部队的实战能力、应变能力、统一调令、统一联系、统一行动的机制基本形成了。我们多数由农民型的“游击队”,逐步变成了真正的正规军队,我们随着红军的建设而成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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