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中国网

 找回密码
 立即注册
搜索
红色中国网 首 页 红色社区 查看内容

对《旗手》一文的补充(1)——珊瑚礁

2012-2-2 15:08| 发布者: redchina| 查看: 941| 评论: 1|原作者: 心在左边跳|来自: 作者博客

摘要: 在写《旗手》时,想了一些问题,由于篇幅不能列入文中。那就收在本文,来一锅乱炖。所以本文没啥中心思想,各位将就看看。1.珊瑚礁2.钉子户3.汇率4.转基因5.青春痘6.捕蝶1.珊瑚礁珊瑚礁很美丽。它是死去的珊瑚虫尸体层层堆积而成的。珊瑚虫活着的时候肢体柔软,死后成千上万堆在一起就成了硬邦邦的石头。大自然真的很奇妙。我感到身边到处是珊瑚礁。每天我得赶很早的班车。天是黑的,小星星还没下班。桔黄的路灯投射在路上。很多景 ...
在写《旗手》时,想了一些问题,由于篇幅不能列入文中。那就收在本文,来一锅乱炖。所以本文没啥中心思想,各位将就看看。
 
1.珊瑚礁
2.钉子户
3.汇率
4.转基因
5.青春痘
6.捕蝶
 
1.珊瑚礁
 
珊瑚礁很美丽。它是死去的珊瑚虫尸体层层堆积而成的。珊瑚虫活着的时候肢体柔软,死后成千上万堆在一起就成了硬邦邦的石头。大自然真的很奇妙。
 
我感到身边到处是珊瑚礁。每天我得赶很早的班车。天是黑的,小星星还没下班。桔黄的路灯投射在路上。很多景物看上去是明暗相间的。亮的一面有色彩,暗的一面只看到一个灰暗的轮廓。
 
这个时候思维会特别活跃。特别是在冬日寒冷空气刺激下。那些灰暗的轮廓让我产生一个奇妙的联想----这是“无差别的抽象人类劳动”的象征,有色彩的一面象征着千姿百态的具体劳动。这样,灰暗面让我看到“价值”的直观表达,而色彩面却展示着“使用价值”。商品的二重性矛盾就以色彩的冲突直接展示出来。而且,在这个意义上,所有的景物都是人类劳动的象征。
 
事实也是如此。城市里,这树长在这里,这草被修剪成这样,这路是这样的形状,这灯是这样安装,都是劳动的成果。那么它们也就成为劳动的化身。曾经有很多鲜活的劳动力围着它们忙活,或者叫“珊瑚虫”。这些“珊瑚虫”操不同的口音,有着不同的脾性,有着不同的阅历。一段时间后,他们离开了,他们的劳动沉淀在这个城市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之中,于是就变成了“珊瑚礁”。
 
活劳动,鲜活的充满灵性的劳动,就是珊瑚虫;死劳动,已经物化在对象上的劳动,就是珊瑚礁。我们每天回家吃饭睡觉,就是积蓄新的劳动,然后携带着充满整个躯体的新劳动去上班,把新劳动倾注在工作场所里,新的劳动在冷却,凝固,形成珊瑚礁。我们的躯体再次干瘪,然后回家,开始新循环。
 
当走在凌晨的路上,我就会想到这些。每天重复的想,但从不厌倦。我觉得,周围簇拥自己的不是普通的物件,而是劳动。这些劳动已经死去了,他们在默默的注视着我,他们曾经是阶级弟兄们的一份子,如今离开了工友们的身躯,沉淀下来,死了,但却又活着。
 
两旁的大树,花草,路灯,楼房,石板路,都已经化身成曾经的工友,他们在向我问好:早,兄弟。
 
作为商品,死劳动已经完成了为老板们牟利的功能,从利润的角度,已经死了。但作为“使用价值”,灯在照耀着夜行人,树木在吐着氧气,“死劳动”却依然活着,或者说,工友们的一部分彻底并入了这种“人化自然”中。死还是活,只是相对资本而言。
 
曾把这想法跟一位同志聊过。他笑道,这样让人害怕,因为你身边原来都是死劳动,是死去的劳动,甚至是劳动者。我说,不,这些劳动只是对老板们是死的,但对我们来说,依然充满了生机。你看这路,有人在走,它就是活着的,它每天承载多少故事?你看这树,它是人工培育的,人工栽种到此处,它还是活的那么生机盎然。确实,这些死劳动曾经的主人---我们的阶级弟兄,有的也许死了,他们被利润榨干最后一滴血,像甘蔗渣一样被丢弃了,变成了冷冰冰的数字----就业率,死亡率等等。但他们的生命却随着“死劳动”延续。
 
我们生活在无产阶级的汪洋大海中。这不单指无产者的每天如井喷般冒涌的鲜活劳动,别忘了,还有身边所有的大大小小的物件,他们都是死劳动的化身,是无产者的化身,跟活劳动相比,这是更加庞大的部分,是历代无产者累积下来的。
 
整个生机勃勃的世界都是无产者创造的,但老板们只对其中很小的“活劳动”感兴趣,因为那才是利润的源泉。这是老板们阶级地位所必然带来的狭隘眼光。纵使有很多“心灵鸡汤”教诲老板们如何放宽心情,扩宽眼界,但无论如何他们不懂得欣赏死劳动,因为死劳动无法创造利润。而甚至对活劳动,他们也完全蔑视了灵性的一面,他们完全没工夫去欣赏活劳动的创造力,他们只关注活劳动中一个很狭窄的功能:创造利润。这样,对整个世界,整个宇宙,他们的眼界只落在很小很小的角落。
 
而正是这类强烈偏见的人,这类思维狭隘的人,成了社会的统治者。这样的统治,又怎么可以永世长存呢?
 
无产者对死劳动有着特殊的感情。因为这曾经是他们身体的一部分。这些劳动曾经潜伏在肌肉里,大脑皮层里,在老板的逼迫下,迸发出来,倾泻出来,凝固成商品。
 
曾经在火车站台上看到一个熟悉的箱子,意外遇到了我们提供的产品。那份激动,就跟遇到久别重逢的好友。我仔细的看了铭牌,属于多年前的某个批次。突然,消失很久的记忆全部涌现出来。我抚摸着冰冷的铁壳子,那里面有我和工友们的青春,有我们曾经鲜活的劳动,还有数不清的往事。
 
很多事情甚至跟生产这个商品毫无关系。比如在这个铭牌记载的那个时间,我那同样是无产者的伟大的母亲,还活着。
 
我极力把鼻子凑上去,我到底要闻什么呢?不清楚。也许想闻出当年血汗的味道,那是活劳动的味道。也许想闻出母亲的淡香,这箱子成了沟通过去的魔法盒。
 
在工厂里,机器是技术含量最高的,是生产的主角。但还有另外的东西灰头土脸的摆在那里,一声不吭的发挥作用。
 
比如,厂房各处需要用到粗大的动力线缆。要安装它们就得在墙壁上安装承力架,让线缆铺在上面。大的厂子,这类架子和线缆得延绵几十公里。
 
这活儿固然不是啥高科技,但再简单的活儿形成一定规模,就成了奇迹。正如拿砖砌墙不是难事,当砌够上万里,那就成了世界奇迹。
 
我们设想,有位老板A,他声称手下都是高技术精英,他声称他的利润是用脑子的,用“知识”(知识经济)挣来的,不需要厂房,他只需要给高技术精英发工资即可,别的都不需要,精英甚至可以呆在家里办公当SOHO族。
 
我们再设想,老板A要来跟拥有大工厂的老板B谈判,解决利润分成的问题。
 
A:我的劳动力都是高技术人才,是精英
 
B:我的都是工程师和工人
 
A:我干的都是高科技,利润当然得多分点。你们工人工程师能跟我手下精英比吗?
 
B:你有几十公里的线缆和承力架吗?
 
A:我的科技成果是国际一流的,线缆算什么
 
B:你能找到有几十公里线缆和承力架的合作商吗?
 
A:线缆和承力架没啥技术含量
 
B:我问的是你现在有没有。你到底能不能支付起几十公里线缆的材料费和施工费
 
A:我无需支付这些。我只支付精英的薪水,他们为我干活。我们是吃脑子的,是顺应知识经济潮流的
 
B:那你为什么要找我合作?
 
A:我们要把高科技成果尽快上市,扩大生产。
 
B:又绕回来了,你有没有几十公里的线缆和承力架?
 
A:我。。。。。。,不好意思,先接个电话。
 
A接电话:喂,说话。。。。。。什么?你们要辞职?喂喂。。。。。。。
 
B:呵呵老弟,你的高科技没了,看来我们不用谈了。你不是一个合格的老板。
 
A:嗨,请指教
 
B:你没有固定资产,你只给活劳动支付工资。确实,你这是在无本生利,你的利润率比我高的多。但是,既然你手下的活劳动可以在家上班,他们为什么不能索性给别的老板打工呢?只要别的老板出更高的薪水。再者,既然你的这个“高科技”对固定资本要求为0,那你的活劳动们为什么就不考虑自己当老板呢?
 
A:那你是怎么做的呢?
 
B:我有大厂房啊,有大机器啊。而且光有这些不够,我还有几十公里长的线缆和承力架啊。你知道这些东西要投多少钱吗?你觉得有几个人可以像我投这么多钱吗?你知道在施工中闹多少次工潮吗?你知道有几个人能像我有魄力摆平吗?你知道施工死伤多少人吗?你知道我在公检法有多少关系吗?有这些关系,你知道我只需要几万元抚恤金就可以摆平死者家属吗?哦,对了,你的活劳动是精英,有上万月薪,可我随时可以出几十万元摆平十几具尸体,你能做到吗?
 
   当你做到了,你就拥有了这些。你看看这厂房,看看这设备,看看这线缆和承力架,你知道哪一段有穷鬼们的血?看不出来吧。其实我也看不出来。一切都抹掉了。穷鬼们的死劳动全包含在物的外壳内。这些死劳动就成了我和你讨价还价的资本,因为这是我拥有的资本,而你什么都没有。你只有活劳动的薪水。你拿什么跟我谈?
 
A:惭愧。我本以为自己曾经拥有几个顶尖科学家为我打工就可以了。这可是知识经济时代啊
 
B:你不是合格的老板。因为你把老板对屁民的忽悠视为金科玉律。那么你跟屁民就没什么区别。你知道老板怎样才能成为老板?资本怎样才能成为资本吗?就在于割断机器,设备,厂房,原料等等和穷鬼们的所有联系。于是他们只好乖乖的进厂打工。你看我手下的工人,即便他们跑了,他们也不过是在给我的亲戚朋友打工。他们倒是完全自由的,可他们哪儿都去不了。因为没有这些生产资料,他们连根毛都变不出来。
 
  穷鬼们的活劳动每天都在商品中死去,变成死劳动。这些死劳动越多,他们遭到的禁锢就越大。这不是我禁锢他们,是他们在禁锢自己。而我却是自由平等博爱的。
 
   而你呢?你没法割断你的活劳动们跟生产资料的联系,因为你的“高科技”对固定资本要求为0。你怎么能当老板呢?你付出的工资也就不能有资格称为“资本”,而只不过是“货币”,你不过是拿着货币在等价交换某个生活消费品罢了。
 
二位老板的对话结束了。死劳动作为商品出售后,对老板毫无用处,甚至成为负担(售后服
务)。但作为固定资本,它的作用就是利润平均化。死劳动固然不是利润的源泉,但一经老
板的掌控,它们就会帮助老板从活劳动创造的利润中抢夺一部分。甚至不满足于“利润平均
化”,而是超额垄断利润。
 
有种观点认为,“软件业”是例外的。据说这代码是一条一条写的,是真正的脑力劳动产物,活劳动产物。
 
这观点表面是没问题的。确实,就拿机电行业来说,不管是做机械的,电子的,硬件,软件的,都离不开设备。这类设备价格之高,体积之大,劳动者很难单干。
 
但软件(这里指纯软件,即完全在PC上跑的,比如企业管理系统之类)却似乎可以在不同场合,比如家里,灵活的展开。
 
可只要这个行业能稳定的发展,能雇佣到稳定的劳力(软件技术员),那本身就意味着老板们已经成功割断了劳动者和生产资料的关联。那么软件业的固定资本到底在哪里呢?或者说,软件业的死劳动到底在哪儿呢?
 
如果从事过相关工作的朋友应该清楚,软件中有个叫“库”的玩意。这玩意首先是加密的,然后不是以文本的即人们能直观阅读的形式而是以二进制的形式存在,总之,这玩意对使用者来说就是个黑盒子,你可以使用,但不清楚细节。当然,它也没有啥神秘的,只是历代工程师的死劳动的集合,过去取得的成果,编译成二进制,收入“库”中,供后来的活劳动使用。等活劳动凝固成死劳动,又收入“库”中,如此循环不息,而这,就是软件业的固定资本中的相当大的一部分。
 
比如微软这类企业,它的以“库”形式存在的固定资产相比于活劳动的工资,是极其庞大的。也正是如此,才能让雇佣劳力死心塌地的继续被雇佣。因为他们离开这个“库”,是创造不出新的成果的。
 
还有种观点认为像耐克这类企业的固定资本会很小。因为它们没有自己的工厂,甚至连自己的商铺都没有。这被誉为是知识经济的典范。
 
实际上,它自己没有不等于工厂,工人,机器,商铺不存在。耐克无非是购买这种“服务”而已,这相当于耐克参股到别的工厂和商铺中。更何况,生产鞋子的企业其活劳动的份额是较大的,毕竟鞋子无需高精尖的设备就可以生产,所以耐克才可以凭借自身的研发和渠道累积的固定资本来扩大自己的利润瓜分能力(它们叫议价能力),即除了剥削本身的设计师外,还要从广大的下游厂商的活劳动利润中抢夺更大份额。
 
相反,可以设想,如果鞋子的生产非得需要“高大的厂房”,“几十公里的动力线缆”,那么下游厂家的瓜分能力就会提高,与耐克总部的竞争胜负难定。或者说,到那时候,耐克就会索性自己兼并工厂,实现产业链的纵向兼并了。
 
那么谈到耐克的研发资本,跟软件业没太大区别,都是有产品“库”的,是由历代员工死劳动组成的“珊瑚礁”,而商业“渠道”倒可以继续谈一下。
 
商家都强调“渠道”优势。获得渠道固然方法多样,送礼吃饭等等。但不管怎样,最后落实到物流,店面等固定资产。哪怕是网店,也得注资扩大流量(所以如今普通人开网店的成本跟实体店差不多了,这也是淘宝小卖家杯具所在,而他们对淘宝修改规则的抗争只是小资小业主们对大资本的无奈反击)。这些固定资产都完全归为劳动者的死劳动---物流的汽车,加油站,装修好了的商铺,已经在运行的淘宝数据库等。当死劳动变成了老板的资本,那么老板就借此瓜分活劳动创造的新利润。
 
于是,一个神话就破产了。这个神话认为,毛时代经济是崩溃的,在改开之前国家是一穷二白的。很多“小资”也相信这个神话。但同时他们又在抱怨如今遭到的打压。他们抱怨“大”的机构,“大”的公司在不断堵死他们成为小业主的一切希望。他们用“垄断”来解释这种苦难。
 
但这种逻辑是完全矛盾的,不知所谓的。首先如果这种“垄断”是建立在军宪特的所谓“独裁”之上,那就等同于建立在“活劳动”的基础上----即军人,宪兵,特务这些活劳动基础上,那也就等于前面的老板A把公司建立在几位科技精英的基础上。这种统治自然如老板A的公司那样很快陷入困境。
 
“垄断”的来源只能来自庞大的死劳动的堆积---庞大的固定资产。如果毛时代是一穷二白的,那么如今正应该是“小资”们蓬勃发展的春天,而不是相反。这个时代曾经存在过,但绝不是在“春天里”,而是在1949---1952年之间,正是因为蒋介石集团的龌龊无能腐朽,正因为没有庞大的死劳动的积累,中国小业主们才在解放后如雨后春笋般冒起来,而这也构成了对后来进行社会主义革命的强大阻力。
 
所以,所谓“崩溃”论我一直觉得没什么好驳斥的。
 
当我站在武汉长江大桥上,看着车水马龙时,“崩溃”论烟消云散。我只看到毛时代架桥工人的灵魂被交通资本牢牢的禁锢着,这是河蟹借以瓜分剩余价值的资本。
 
当我站在中石油的加油站前,看着排队加油的车辆,“崩溃”论烟消云散。我只看到毛时代石油工人的灵魂被石油资本牢牢的禁锢着,这是河蟹借以瓜分剩余价值的资本。
 
当我站在葛洲坝水电站上,看着喷涌的水流,“崩溃”论烟消云散。我只看到毛时代水利工人的灵魂被水力资本牢牢的禁锢着,这是河蟹借以瓜分剩余价值的资本。
 
当我站在农村灌溉渠边,看着两旁的沃野,“崩溃”论烟消云散了。我只看到毛时代农民的灵魂被农业资本牢牢的禁锢着,这是河蟹借以瓜分剩余价值的资本。
 
恰恰是毛时代的累积的生产力越强大,当政权易手,我们,包括那些一门心思想当小业主的“小资”们,才感到压迫来的如此强烈。
 
这些死劳动,死去的劳动,死去的劳动者,默默的注视着我们当代的无产者。他们的灵魂被囚禁在当今压迫我们的超级庞大的固定资本中。
 
只有靠我们,鲜活的劳动力,争取自由和解放,只有我们砸烂了资本枷锁,毛时代创造了强大生产力的劳动者的灵魂,还有以往所有世代的劳动者的灵魂,才能最终挣脱出来,那个时候,珊瑚礁还原成鲜活的珊瑚虫,鲜活的能量才会流淌在整个世界,这才是人类史的真正开端。
1

鲜花

握手

雷人

路过

鸡蛋

刚表态过的朋友 (1 人)

相关阅读

发表评论

最新评论

引用 age70 2012-2-22 00:45
说的清楚明白,冒天下之功据为己有的走资派,编排的奔溃论,独栽论,餓死边缘论....全是颠复社会主义公有制的需要,他们从革命者转化成资本家吸血者,使我们回到解放前的殖民地旧社会.

查看全部评论(1)

Archiver|红色中国网

GMT+8, 2024-5-7 12:51 , Processed in 0.024985 second(s), 12 queries .

E_mail: redchinacn@gmail.com

2010-2011http://redchinacn.net

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