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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大传》第259章

2014-2-16 00:23| 发布者: 龙翔五洲| 查看: 2372| 评论: 0|原作者: 东方直心|来自: 东方红网

摘要: 我看粟裕可以授元帅军衔。战功、资历、品德、才干、威 望,粟裕都够当元帅。解放战争时期,谁不知道华东战场的 粟裕,蒋介石的几大金刚谁不害怕粟裕!
1955年10月1日,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6周年的纪念日,首都军民在天安门广场举行了盛大的集会和阅兵仪式。毛泽东从北戴河回京参加了庆典。
这一天,所有登上天安门城楼或观礼台的军人,参加阅兵的部队,都换上了新的制式军装,分别佩带了从元帅、将军到校、尉、列兵不同的军衔肩章。
毛泽东仔细地端详着身穿大将军服、佩带大将军衔的粟裕,亲切地说:
    “我们的粟总长一身戎装,气度不凡。新中国成立6周年了,解放军应该改一改战争年代的土气了。”
粟裕笑笑说:
“穿着这样一身服装,很不习惯!”
周恩来说:
“慢慢就习惯了。这是形势发展的需要啊!” 
10月4日,毛泽东给周世钊回复了一封信,并寄去了一首和诗。
原来,周世钊在6月20日陪同毛泽东游览岳麓山后,写出了一篇题为《难忘的一天》的日记和几首诗。后来,他给毛泽东寄来了一封信和他所作的几首诗,其中有一首题为《七律.从毛主席登岳麓山至云麓宫》,诗云:
滚滚江声走白沙,飘飘旗影卷红霞。直登云麓三千丈,来看长沙百万家。
故国几年空兕虎,东风遍地绿桑麻。南巡喜见升平乐,何用书生颂物化。
毛泽东接到周世钊的来信和诗作后,因国事繁忙,一直未回复。直到10月4日这一天,才写了这封回信,他写道:
惇元兄:
惠书早已收读,迟复为歉。承录示程颂万遗作,甚感,并请向曹子谷先生致谢意。校额诸件,待暇当为一书,近日尚未能从事于此。读大作各首甚有兴趣,奉和一律,尚祈指正。 
春江浩荡暂徘徊,又踏层峰望眼开。风起绿洲吹浪去,雨从青野上山来。
尊前谈笑人依旧,域外鸡虫事可哀。莫叹韶华容易逝,卅年仍到赫曦台。
顺问近佳!
毛泽东
毛泽东诗中的“卅年仍到赫曦台”一句,是指他在1925年自韶山赴广州,途经长沙,曾游岳麓山一带,作《沁园春。长沙》;到1955年重登岳麓山,恰好间隔30年。
10月4日,中共七届六中全会扩大会议在北京怀仁堂举行。参加会议的除了中央委员、候补中央委员以外,还有各省、市、自治区党委书记和区党委、地委书记,中共中央和国家机关各部门负责人,共计451人。
七届六中全会扩大会议的主要议题是:讨论农业合作化问题;讨论关于召开中共八大的问题。
刘少奇、周恩来、朱德、陈云、彭德怀、彭真、邓小平等80人在全会上发言,另有167人作书面发言。
湘潭地委书记华国锋在会议上介绍湘潭地区合作化运动的经验。一位地委书记,列席中央全会并讲话,不能不说是一种特殊的待遇。
此前,华国锋曾先后写出了《克服右倾思想,积极迎接农业合作化运动高潮的到来》、《充分研究农村各阶层的动态》、《在合作化运动中必须坚决依靠贫农》3篇报告。这些来自故乡的报告,毛泽东读起来尤感亲切。这是毛泽东第一次注意到华国锋的名字;也是安排他在这次全会上发言的主要原因。后来,毛泽东在路过湖南时,曾经接见了华国锋,他说:
“你是我的父母官呢!”
毛泽东的幽默语言,流露出了对华国锋的赞赏。
再说在全会上发言的人们一致拥护毛泽东一再修改的在省、市、自治区党委书记会议上的报告:《关于农业合作化问题》;批评了邓子恢在农业合作化问题上出现的右倾错误;一致主张加快发展农业合作化。朱德说:
“我听到同志们的讲话都很有信心,叫我这个素来乐观的人更加乐观了。我估计在全国农村中基本上完成合作化,可能会比中央预定的速度要快些。”
刘少奇也说:
“根据各省委地委同志对农业合作化所作的规划的报告,大约将在今后3年至4年内基本上完成全国半社会主义的农业合作化。”“运动发展的速度,可能大大超过我国五年计划中所规定的合作化的速度,也可能超过毛泽东同志在7月31日报告中所提出的速度。”
邓子恢在发言中作了检讨。
会议一致通过了《关于农业合作化问题的决议》。决议中写道:
“现在农村中正经历着一场深刻的社会主义改造运动,农业合作化的高潮即将到来。党面临的任务就是要大胆地和有计划地领导运动前进。1957年春以前,70 %到80%的参加合作社,即基本上实现半社会主义合作化。全国大多数地区,在1958年春以前,基本上实现半社会主义的合作化。在新疆地区实现合作化则需要更多的时间才能基本完成。”
10月11日,毛泽东在全会扩大会议上作了题目为《农业合作化的一场辩论和当前的阶级斗争》的总结讲话。他说:
“我们这次会议,是一场很大的辩论。这是在由资本主义到社会主义过渡期间,关于我们党的总路线是不是完全正确这样一个问题的大辩论。这场全党性的大辩论,是从农业合作化的方针问题引起的,同志们的讨论也集中在这个问题上。但是,这场辩论牵涉的面很广,牵涉到农业、工业、交通、运输、财政、金融、贸易、文化、教育、科学卫生等部门的工作,牵涉到手工业和资本主义工商业的改造,牵涉到镇压反革命,还牵涉到军队,牵涉到外交,总之,牵涉到党政军民各方面的工作。应当有这么一次大辩论。因为从总路线发布以来,我们的党还没有这样一次辩论。这个辩论,要在农村中间展开,也要在城市中间展开,使各方面的工作,工作的速度和质量,都能够和总路线规定的任务相适应,都要有全面规划。”
他非常乐观地说: 
“这是一件了不起的大事。它告诉我们,只需要1956年的一个年头,就可以基本上完成农业的半社会主义的合作化。那么,再有3到4年,就可以基本上完成合作社由半社会主义到社会主义的转变。”
“我在三中全会说过,不要四面出击。因为那时全国大片地方没有实行土改,农民还没有完全站到我们这边来。土地改革,使我们在民主主义的基础上同农民结成了联盟,使资产阶级第一次感到了孤立。现在的农业合作化是我们在无产阶级社会主义的基础上,而不是在资产阶级民主主义的基础上。巩固了同农民的联盟,这就会使资产阶级最后地孤立起来,便于最后的消灭资本主义。”
毛泽东还提出了防“左”的问题,他说:
“省(市、区)、地、县这3级必须时刻掌握运动发展的情况,如果遇到情况不对,立即刹车。省地县都有刹车的权力。必须注意防‘左’。防‘左’是马克思主义,不是机会主义。以后在发展合作社的工作上,要比质量,比规格。重点是比质量。质量的标本是什么呢?就是要增加生产和不死牲口。怎样才会增加生产,怎样才会不死牲口?就是要遵守自愿互利的原则,要有全面规划,要有灵活的指导。我们务必避免苏联曾经犯过的大批杀掉牲口的那个错误。请你们各位注意,务必不要出大问题,不要发生死一批牛的事。我就是怕死牛。因为我们现在拖拉机还很少,牛是个宝贝,是农业生产的主要工具。”
毛泽东鉴于会议已经对邓子恢进行了严厉的批评,就说:
“邓子恢同志作了自我批评,虽然各小组会上有些同志觉得他讲得还不彻底,但是我们政治局的同志,还有一些同志,谈了一下,觉得基本上是好的。在现在这个时候,他有了这样的认识,已经是好的了。邓子恢同志在过去长期革命斗争中做过许多工作,有成绩,应当肯定。”
关于编辑《怎样办农业生产合作社》一书的情况,毛泽东说:
“我用11天的功夫,关了门,看了一百二十几篇报告、文章。先是请廖鲁言同志同农村工作部的同志他们看了一千几百篇,选了一百二十几篇,然后我对这一百二十几篇搞了11天,包括改文章写按语在内。我就是周游列国,比孔夫子走得快,所有云南、新疆一概走到了。”
“有些历史学家对乌龟壳、金石文和地下挖出来的其它古东西还要去考,而这些同志对我们的时间不长的东西,却根本不理,也懒得去查。总而言之,‘两耳不闻窗外事’,就是那样写,就是那样讲,例如讲些什么‘四大自由’呀这类东西,结果好,碰了壁。”
毛泽东鉴于有些省委书记在会议上提出:《怎样办农业生产合作社》中的材料已经过时了,应当补充新的材料,他说道:
“《怎样办农业生产合作社》,你们可以带回去,看一看,把你们要增的材料送来,哪些应该抽掉的提出来,应该修改的地方加以修改,按语有不对的地方也提出来修改意见。限10月25日以前报送中央办公厅。”
10月13日,毛泽东在第3次修改《关于农业合作化问题》时,又加写了一些话,他写的是:
“注重合作社的质量。”“反对单纯地追求数量的偏向。”“有些地方是可以暂停一下,从事整顿的;有些地方是可以边发展、边整顿的。有些合作社的部分社员可以让他们退社,个别的合作社可以让它们暂时解散。”
10月15日,毛泽东会见了由林山荣吉率领的日本国会议员访华团,他在谈话中说:
“今天来的客人是我们的邻舍,左邻右舍,是很接近的一个邻舍。日本朋友到中国来,从你们日本家里到我们家里来看一看,我们应该感谢。中日关系的历史是很长的,人类几十万年以来过着和平的生活,我们的祖先吵过架,打过仗,这一套可以忘记啦!从法律上说,中日就是处于战争状态。你们把恢复中日关系放在第一条,这是很好的。就人民的利益要求,应尽早建立正常的外交关系。”
“你们现在难以承认我们,我们是谅解的,我们不会责备你们。我们彼此间可以先搞些互相帮助,互通有无,和平友好,文化交流,以改善我们两国之间的关系,一步一步的就会建立起邦交。按照你们情况所许可的条件去做,如果暂时不能承认我们,我们可以等待,有误会的可以慢慢解释。”
毛泽东还说:
“美国说我们是殖民主义,讲我们的坏话,说我们争夺他们的市场。这是不对的。因为第一,中国没有抢夺各国市场,而是美国人在抢夺各国市场;第二,不是中国在各国建立军事基地,而是美国在各国建立军事基地;第三,中国没有派军事顾问团到各国去,而是美国派军事顾问团到各国去,中国没有同各国订立不平等条约并附有政治条件。”
“中日两国有一个共同的问题,就是美国压在我们的头上。美国的手很长,它抓住我们的台湾,也抓住日本、菲律宾、南朝鲜。亚洲这样大的地方它都想抓。这件事情终究不能持久的。这里是我们的地方,这里的事情应当由我们的人民来管。现在我们要求它放手,把手拿走。放手以后,我们再来拉手。”“各国的事情要由各国自己管,这是个真理。”
10月27日下午,毛泽东趁全国工商业联合会在北京开会的机会,在中南海颐年堂约见了陈叔通、章乃器、李烛尘、黄长水、胡子昂、荣毅仁。他在谈话中说:
“中国的统一战线有很久的历史,从新民主主义革命反帝反封建,到现在的社会主义革命。无产阶级是经过共产党领导统一战线的。我看统一战线有好处,又反帝反封建,又赞成社会主义,为什么要把人家赶走呢?是人多好些,还是把许多积极因素赶走好些?还是把积极因素团结起来好。要把民族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农村的、城市的)、宗教家等等都团结起来。团结了更多的人,阻碍就少些,事情就容易办得通。至于选举,不选民主人士不好,要说服选民,使他们了解这样做对劳动人民没有坏处而有益处,是可以说服他们的。当然也还有‘左’派,门关得紧点,对他们也可以说服。”
“中国的民族资产阶级同其它国家的不同,从孙中山起就为建立民主共和国而奋斗。后来我们接手,还是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性质。中外的资产阶级在历史上都有过积极的作用,曾经革命的力量对生产发展都有作用。”
“关于私营工商业改造的时间问题,有人说,现在锣鼓点子打得紧,胡琴也拉得紧,担心搞得太快。我们说,社会主义改造是3个五年计划基本完成,还有个尾巴要拖到15年以后,总之是要瓜熟蒂落,水到渠成。苹果不熟摘下来吃就是酸的。现在是协商办事,这样大的事情,与全国人民有关的大事,当然要协商办理。如果大家不赞成,那就没有办法做好。有些事缓点比急要好,但是否现在锣鼓点子就不要打紧了,戏就不唱了?不是的。现在还是要劝大家走社会主义道路。”
“现在中国正处在大变革时代,社会动荡不安,农民的个体所有制要变成集体所有制,资本家也要改变其私人所有制,许多人掌握不住自己的命运。其实要掌握是可以掌握的,即要了解社会发展趋势,站在社会主义方面,有觉悟地逐渐转变到新制度去。人们考虑的,不外是一个饭碗,一张选票,有饭吃不会死人,有选票可以当家作主,说文明点就是一个工作岗位和一个政治地位。地主只给饭碗,暂时不给选票,这对地主来说是突然转变,没有思想准备的。对资产阶级则不同。马克思说:无产阶级要解放自己,就要解放整个人类。如果地主、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不解放,无产阶级本身就不能解放,必须全人类都解放,变成一个新制度,无产阶级才能最后解放自己。”
毛泽东讲完了,他请大家提意见。章乃器就发言说:
“骂社会主义来得早的固然有,但我要乐观些。我认为欢迎社会主义早来的多些,因为他们在过去受过官僚资本的压迫。”
毛泽东说:
“不一定见得,国民党并没有搞掉他们的剥削制度。”
章乃器说:
“他们对制度感觉不到,他们注意的是工作、生活。”
黄长水插话说:
“还有下一代。”
章乃器接着说:
“帝国主义同官僚资产阶级要毁灭他们,我们则安排他们,少数人不舒服,多数人好了,生产增加,利润多了,收税的人来了不发抖。”
毛泽东说:
“你是主张红色资本家的,我们大有合作之势。”
章乃器说:
“因为社会主义的优越性,一些人怕共产主义不如解放之初怕共产党。我是乐观派,主张调查一下。过去帝国主义倾销,官僚资本搞金元券,没有安排,反被挤垮。”
毛泽东说:
“总有人要被挤下台的。我们民主党派上了台不会下台,除非做了坏事。多数人是能改变的,对民族资产阶级不要像对官僚资产阶级、地主一样打击。究竟是先挤垮后收容好呢,还是不挤垮好呢?现在不先挤垮,抵触、破坏可以少一些。这样做看起来似乎慢一点,但整个生产力是向前发展的。农业也是一样。必须增加生产,使一些人的忧虑慢慢减少,说服家属朋友,波浪式地扩大。不要误认为今天谈了,明天回去就要共产。少数人开了会回去做宣传,有想得通的,有想得比较通的,有想不通的,会参差不齐。”
李烛尘说:
“几年来工商联做了工作,有成绩。一般工商业家与解放初期不同,但对他们宣传教育不够,方法不好,惩罚多、奖励少。政府方面也有些干部平时没有说清楚,开会就批评坏的,甚至抓人。公私合营企业的干部,对资方有错不当面讲,要人自己去体会,资方就怕了。”
毛泽东说:
“有意见,要讲清楚、明确。”
陈叔通、胡子昂都说,积极分子是越来越多了。黄长水接着说:
“积极分子是越来越多的。学习很重要,广州工商界参加有组织的学习的5000多人,每周3小时学习时间,工商讲座可发展到10000人。参加了学习的,违法就少了。”
毛泽东说:
“不是天生要违法的,是政府工作没有做好。”
荣毅仁说:
“政府干部批评工商业者有‘三靠’思想,即业务靠国营,资金靠银行,生产靠工人。靠要受批评,不靠又不好。现在工商业者在政治、工作、利润等方面都有些问题。政治上有些距离,工作上职权有问题,利润方面有些比较困难。”
毛泽东说:
“宣传要具体,只有批评没有鼓励不好,要估计,要分析,要肯定主要的方面。”
胡子昂说:
“‘三反’、‘五反’以后,资本家是两头小中间大,多数人是大势所趋,得过且过。总路线宣传以后,情况有些转变,主席的合作化问题报告发表后,工商界很感兴趣。”
毛泽东说:
“把鬼讲开了就不怕了。”
胡子昂说:
“现在怕基础不稳,希望工商业改造也来个高潮,政府加强领导,工商界大起胆量。现在有基础。”
此时,吃饭的时间到了,毛泽东与大家一起共进晚餐。晚餐后又继续座谈。毛泽东说:
“中心的目的是要经过一批先知先觉做思想准备,要大家掌握自己的命运。在旧社会连蒋委员长自己也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现在要大家逐渐减少吊桶,改用抽水机,不要吊桶。我是宣传共产主义的,要走向共产主义,就要经过几十年的努力把我们的国家建设成为真正富强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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