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毁销骨，困厄奋进

积毁销骨，困厄奋进

——从网友纪念江青文章想到的

红 烈

项关奇老师的《主席的光荣，人民的骄傲》道理中肯，王家吾同志的《青云鹤影，飞渡从容》感情凝重，河南新乡群众隆重纪念伟大领袖毛主席诞辰120周年、文革旗手江青诞辰100周年座谈会，又蕴藏着多少思绪和真情！读着这些文章和报道，触动了笔者，也不得不写一点东西。

有位网友在上述文章后边跟贴说，骨头最硬的男人是鲁迅，骨头最硬的女人是江青。诚哉斯言！其实，鲁迅也和江青一样，曾经承载着众多的污蔑、诽谤、诋毁，而这 些诬蔑、诽谤和诋毁，又大多来自自己阵营内部的叛卖者和动摇者。鲁迅先生当年曾慨叹：“积毁可销骨，空留纸上声”，鲁迅先生当时预感到自己有可能被“打得 粉碎”。为了不断防备从背后杀来的一刀，鲁迅先生经常不得不横着战斗。

在这里，笔者有几点思绪和联想，写出来与网友共勉。

首先，如毛主席引用古人的话“峣峣者易折，皎皎者易污”、“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所讲的道理，历史上这种英雄蒙冤、英才遭难的事情，历 来有之。自然科学方面的哥白尼、布鲁诺，政治斗争中的屈原、商鞅，无不如此。这是不是与“人间正道是沧桑”的历史大趋势相违背呢？我们说，既违背也不违 背。说它违背，是说这种现象是逆流，是我们主观所不希望的，是与历史的大趋势相悖的；说它又不违背历史大趋势，是说历史大趋势在达到目的的进程中，过程是 曲折的，这种曲折是必然的，是不以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的。这种曲折之所以必然，是矛盾、斗争之使然。青年毛泽东曾经写道：“河出潼关，因有太华抵抗，而水 力益增其奔猛；风回三峡，因有巫山为隔，而风力益增其怒号”。自然界的雄奇壮观是来自风云阻隔、雷电交汇，人类社会中英雄人物的出类拔萃，也是来自大怨、 大诽、大毁、大难，其中道理是一样的。

明白了上述道理，我们就懂得了历史的辩证法，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这样，我们对于揭露修正主义、反对资本主义复辟的斗争，就多了一些认识。在目前，有这么多同志认识到要为江青同志鸣不平，是可贵的。但是要让广大群众立即认识到这一点、立即站出来支持这一点，可能还做不到。因此，我们的斗争将是长期 的、曲折的、复杂的。明白了这一点，我们的脑子也要复杂一点，要按照毛主席教导，在战略上藐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即使在当前的思想文化斗争中，也要 注意既保有正确的观点，又讲究方式方法，多争取群众。

其次，从“峣峣者易折，皎皎者易污”、“行高于人，众必非之”的历史现象中，我们反过来就获得一个教训，那就是一定要警惕打着“左”的旗号的骗子。回想当年，“粉粹四人帮”据说是“伟大领袖毛主席生前的安排”，揭批“四人帮”据说是为了“捍卫文化大革命的丰硕成果”，说得多么“左”！唱得多么好听！亿万人民群众出于对毛主席的朴素感情，也很可能跟着一起“万炮齐轰四人帮”。世界上有多少罪恶，是借了善的名义而行！因此，我们获得的这个教训，就是对任何人都 要听其言、观其行，不能听信任何人口头的表白，而是要看看他干了些什么。口头上表白再“左”、“再革命”的，也不能全信。古语说：“美言不信，信言不美； 辩者不善，善者不辩”，“闪光的东西不一定是金子”。

最近几年，所谓的左派队伍里，不是也有人搞内耗吗？他们的矛头没有指向帝国主义、资本主义和修正主义，而是热衷于在左派内部咬人。而这种咬人的人，打的面目是“拥护毛主席”、“拥护文革”、“拥护革命”。这岂不令人深思？这岂不令人警惕？

再次，如毛主席曾经说过的，历史上往往是一股潮流来了，多数人跟着跑。因此，在某一股潮流风行一时之际，真正有觉悟的人，不应该随着大流跑，不应该人云亦云。当年“粉碎四人帮”时，多少人跟着“深揭猛批”？俗话说“一犬吠影，百犬吠声”，一条狗叫唤是有目的的，很多狗都跟着叫唤，则是无目的的，只是因为听 到别的狗都在叫。在中国共产党的历史上，这种情况不仅仅发生在“四人帮”身上，据笔者所知，有些老革命在以往的党内斗争中也曾经受过被群起攻之、“万炮齐轰”。这就提醒我们，如果我们是当事人，就要牢记毛主席教导，真正的革命家，真正的无产阶级革命战士，真正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战斗的唯物主义者是大无畏的，是不怕孤立的，起初好像孤立的人们，只要他们手里有真理，他们最终总会要胜利，事物总是在一定条件下向它的反对方面转化；如果我们是旁观者，我们就 不要人云亦云地跟着乱喊乱叫，而是要独立思考。毛主席说，共产党员任何时候都不要盲从，对任何东西都要用鼻子嗅一嗅，看看是否真有道理，对于任何问题都要 多问几个为什么。

在这一方面堪称楷模的是鲁迅先生。当年的托派分子满口马列地攻击斯大林和毛泽东，说什么中国共产党土地革命时期不依靠工人、反而依靠农民打天下，是站错了阶级阵线，抗日战争时又要跟资产阶级搞民族统一战线，更加堕落了。鲁迅先生义正词严地回答道：“我只要敬告你们一声，你们的高超的理论，将不受中国大众所欢 迎，你们的所为有背于中国人现在为人的道德。”“但我，即使怎样不行，自觉和你们总是相离很远的罢。那切切实实，足踏在地上，为着现在中国人的生存而流血 奋斗者，我得引为同志，是自以为光荣的。”鲁迅先生《答托洛斯基派的信》是在他逝世前几个月口述、由冯雪峰同志执笔记录的。鲁迅先生在弥留之际，仍保持了 清醒的头脑，可见如毛主席所说，鲁迅先生的一个特点，是他的政治的远见，他用望远镜和显微镜观察社会，所以看得远、看得真。相比之下，郭沫若先生晚年的“大快人心事，粉碎四人帮……”就给自己留下了千古遗憾。当然，这也从反面说明毛主席逝世后党内斗争的严峻形势对人们形成了何等巨大的压力，我们也不能完 全责怪郭老。毛主席晚年跟郭老之间就儒法斗争问题发生意见分歧，而且毛主席认为这个问题对今后的思想理论界关系重大，但是毛主席并没有对郭老大加挞伐，而 是采取亦庄亦谐的方式，向郭老提出商榷；而后又把批林整风运动发展为批林批孔，让全党全国搞清楚孔孟之道的本质，但又没有伤及郭老。毛主席这种对待自己队 伍里不同意见的方法，倒是值得学习和效仿。今天的左派队伍里的一些人，包括一些年龄较大的人，口头上自称学习毛主席，其实并没有把毛主席那两下子学到手。

当 然，人非圣贤，我们需要一个学习过程。想当年批判“四人帮”时，谁没批过？经过几十年的冷静思考，晚年的马宾同志第一个郑重提出要给江青平反，尽管马宾同 志文革时期也曾被冲击、被审查，这表明了马宾同志的政治远见和高风亮节。反之，左派队伍里有些人，在几十年之后却指责别人曾经“批判过四人帮”，好像这位 老兄从来没批判过“四人帮”一样。周总理在《学习毛泽东》一文中指出，我们看到在旧社会里有这样的人，乃至在人民统治的社会里也有这样的人，一旦有了进 步，就觉得自己过去什么都了不起，是“天生的圣人”，把自己说得简直什么错误都没有、什么缺点都没有；人家这样说他，他也喜欢听，那就危险之至。周总理幽 默地说：“早两年你还不是迷信！你年轻时还不是有丑鼻涕！不要进步了对小孩时的丑事就不愿正视了。”

最后，我们学习江青的革命精神，我们应该怎样做呢？我们不能仅仅停留于发泄自己的情感和思绪，要记住现在多数群众的思想认识并没有提高到很高的水平，我们需要考虑具体怎样去做，做切切实实的事情，去逐渐地改变客观形势。

毛主席说，中国人民中有这样一部分人还不觉悟，就是说明我们的宣传工作和组织工作还做得很不够。人民的觉悟不是容易的，要去掉人民脑子中的错误思想，需要我 们做很多切切实实的工作。对于中国人民脑子中的落后的东西，我们要去扫除，就像用扫帚打扫房子一样。从来没有不经过打扫而自动去掉的灰尘。我们要在人民群 众中间，广泛地进行宣传教育工作，使人民认识到中国的真实情况和动向，对于自己的力量具备信心。

毛主席还说，手里拿着扫帚就要研究扫的办法，不要躺在床上，以为会来一阵什么大风，把灰尘统统刮掉。我们马克思主义者是革命的现实主义者，绝不作空想。

失败和挫折，应该使我们变得更聪明起来。毛主席曾经用司马迁的一段话来勉励同志们。司马迁说过：“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 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兵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诗三百篇，大抵贤圣发愤之所为作也。”

在新的征途上，一旦在困境中，能否坚持？能否发奋？能否总结失败教训？能否变困厄为动力？这些，是我们应该思考的。

在新的征途上，怎样尽量减少曲折和损失，就需要我们警惕可能出现的打着“左”的旗号、满口动听语言的骗子；还需要我们遇事冷静思考，不做人云亦云的“风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