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遍地,难觅一片净土 ——一个边境小镇的历史变迁 这是一个多民族聚居的边境山区小镇。小镇背靠绵延千里,有着千百年历史的莽莽原始大森林,是流经越南入海的南溪江源头。这个小镇过去山川秀美,鱼虾满河。禽珍异兽闻名遐尔。民风民俗文明、纯朴。“特别是”年代开起以来。小镇把新旧社会变成了一样的天:江河成了倾倒、焚烧垃圾的场所;禽珍异兽成了贪官富豪餐桌上的美味佳肴;文明、淳朴,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美好环境已荡然无存。发生在大城市里的坑、蒙、拐、骗,黄、赌、毒、黑、肮脏、丑陋的人和事在这里也突飞猛进的滋生出来。.最靓丽的一条”风景线”首推赌博业的空前“兴旺”,:辖区内方圆百里,村村寨寨有赌场,家家户户几乎有赌徒,小镇上开设的专业赌场就有十几处。老到七、八十岁的长辈,小到七、八岁的幼童,男人赌、女人赌,钱多时大赌,钱少时小赌,无钱时也要想方设法赌。这个人均年收入不到千元的小镇,越赌人越懒,越赌家越贫,越穷越要赌。赌麻将,赌斗鸡,拉秤砣,斗地主,涝淹菜,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我与这里的各族群众朝夕相处了几十年,亲身经历了毛主席虽苦犹荣的光辉时代。那时人心向上,官民一致,没有贵贱,团结一心,战天斗地,为改变山区穷困的落后面貌,谱写出无数动人的诗篇。“特别是”三十年来,在这个小镇我又亲身见证了无以数计的桩桩件件人间悲剧。我发誓:只要生命不息,我将在一千零一夜的时限内,将这些令人痛心疾首的故事告诉给人们;只有这样,一旦有一天我长眠在这片热土上的时候,我曾经冷却的心才会得到温暖,才会成为一个真实的战士! 一、齐老倌因赌死亡 齐老倌七十二岁,老年丧妻,儿女不孝,孤身一人,无依无靠,靠养鸡生蛋维持生计,染上赌风后精神委靡,居无定所。一天赶集,好不容易把积攒得的一箩筐蛋,拿到镇上变卖得一百五十多元钱,水还舍不得买瓶喝,就跑到赌场打金花,两小时不到输个精光。老板看他可怜,给他十元钱买饭吃。齐老倌踉跄着走进路边的一家小饭店,用十元钱吃了碗杂酱米线(云南特色小吃),喝了二两假酒,用剩下的两元钱买包劣质香烟吸着就赶路回家。走了两里多路程,在一个山坡的拐弯处跌倒就死了。 第二天中午,老倌的几个儿女开张手扶拖拉机来收父亲的尸体,面对围观人们写在脸上的问号,几个儿女既无失去父亲的悲痛,更无对父亲不孝的愧疚,大儿子相反喜形于色地说:“生死由命,富贵在天。父亲赶上盛世好政策,喜好赌博,潇洒走一回,死了值得。” 人群中各种形态顿时暴露无余:有的随声附合,“哈哈”大笑,觉得好玩。有几个妇女伤心落泪,摇头叹息。有几个像外地人模样的怪声怪气,骂骂咧咧:“赌徒说赌话,见怪不怪!当今社会烂到底了,到处一个样,人心都被野狗吃了!”齐老倌的几个儿女装聋作傻,旁若无人,随便包裹好父亲的尸体,发动手扶拖拉机扬长而去,沿途灰尘弥漫,乌烟瘴气…… 二、漂亮姑娘的“致富路” 离小镇不远处有个彝族山寨,寨子里有两个漂亮姑娘。一个叫茶花,一个叫桂花,是叔伯家俩姊妹,同年出生,茶花大桂花二个月。进入“特别是”年代的第五年,她俩十六岁,初中毕业。俩姊妹聪明伶俐,活泼开朗,高鼻秀脸,靓丽可人。一天在小镇上赶集偶然间被路过的县太爷撞见,这个贪官蓦然间两眼发直,唾液直流,惊诧不已。随即交代秘书尽快查实这两个姑娘的家庭情况。不到三个小时,茶花、桂花美丽动人的容貌就深深地印在了县太爷的脑海里。从此“两朵花”的命运彻底改变,成了这个古老山寨发财致富的“代头人”。 一个星期后,县劳动人事局就为她俩办完了安置到县委宾馆工作的全部手续。一个月后被派往深圳特区培训学习半年,培训结束后两人加入了共青团组织。就这样,俩姊妹凭着美丽动人的容貌,成了远近闻名的两朵鲜花。在步入官权贵族殿堂的同时,也变成了不耻的色魔。 从深圳培训结束回到县委宾馆,“两朵花”从不用操劳做事,主要任务就是陪同政府官员吃、喝、玩、乐,旅游、考察;还两次走出国门,感受了一番迷人的异国风情和纸醉金迷的浪漫生活。再后来又顺风顺水地调到省里的一个“重要”岗位。“生死由命,富贵在天。”这句谚语在中国流传了千年,相信者少,不信者多。但在这个无名边境小镇,传说“俩朵花”命好的人确实不少;理由是短短三年时间,两家便财源滚滚,住了几十年的土坯房翻盖成了三层小洋房,没有“老天”相助,哪里会有今天的好报应? “两朵花”家富起来了,县、市新闻媒体把它作为“脱贫致富”的先进典型大力宣传,昔日偏僻落后的彝家山寨一时之间声名远播;千百年来当牛做马的黑奴在“特别是”年代住上洋楼别墅,难道这还不是辉煌历史的新篇章?没有市县领导的“正确决策”,这样的政绩工程会从天上掉下来?事实正是如此:实践并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万能的金钱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两朵花”用人生中的宝贵青春和美丽,满足了贪官的需求,拥有了财富,为贫困的父母建盖了洋楼别墅,这更是检验真理唯一标准中的最高标准! “两朵花”的特殊表现在这个边境小镇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离不开的有趣话题。谈论最多的中心话题就是“两朵花”致富不忘本乡本土。她倆除了经常为县领导对外“穿针引线”,还特别关心小镇的“经济发展“。在这两个方面作出的贡献最为突出:一是推动了这个小镇赌博业的大发展;使小镇大大提高了赌博的知名度。最火暴的斗鸡赌博公司是“两朵花”一手操办成的;最先进的赌博麻将机是“两朵花”从深圳“买来”的;男、女、老、幼皆有兴趣参赌的“拉秤砣”赌具,是“两朵花”不费吹灰之力从边境上拿来教大家赌的。还有用纸牌进行各种各样的赌博方法也是“两朵花”教大家“实践”会的。“两朵花”为小镇“发展经济”动了不少脑筋,“功劳”明摆着。来小镇赌博的外地人越来越多,认为在这里赌博安全,公安基本不来干扰,大家玩的开心。生意好做,钱好赚,小镇百姓们的生活“提高”了,政府的GDP也增加了。真要感谢“两朵花”。二是前后不到六年的时间,“两朵花”凭着神通广大的“本事”,把附近村寨四十多个生得周正点的民族小姐妹领进了花花世界;远的去到北京、上海、广州、杭州、深圳,近的到了省城。还有几个姑娘现在已经在“天上人间”的好地方当上了领班、“白领”,什么意思搞不懂,认为就是当“官”了。大概还有俩人当了大官的二奶,三奶,还到美国、英国、法国逛过。有人不懂还弄出个笑话:把二奶、三奶理解为奶妈,即保姆的意思。说:“大官出国还把保姆带去,这种官没架子,看得起农民,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好官。”每当讲到在“天上人间”好地方当官的姑娘,当二奶、三奶跟大官出国的姑娘,有的人就羡慕得直咂嘴。至于这些人中多数走投无路,有的成为了娼妓,有的得了严重的不治之症自杀身亡,有的失踪至今下落不明。还有两人在宾馆被杀害,两年多来还未破案等等,这些令人难堪的话题,在小镇上就很少听得到。是不愿意说,还是不敢说?谁也没有深究这其中的奥妙。只听说“两朵花”“进步“越来越快,不仅成为优秀共产党员,还分别在不同的岗位上当到了处级领导。 文学大师巴尔扎克对金钱的铜臭深恶痛绝,他说过一句名言:“黄金的枷锁是最沉重的。”在当今中国比枷锁更沉重的是浓烟滚滚的“火海”,它正在无情地吞噬着整个中华民族的肉体和灵魂。肉体和灵魂若是化为灰烬,还能有什么“幸福”、“尊严”?剩下的只是狂风暴雨的呼啸,山洪狂澜的怒吼!到那时鲜艳美丽的花朵也在劫难逃。等着吧!灾难的惩罚是最公平、公正的! 三,“猫论”坑惨了杨福才 杨福才今年三十九岁,正当年富力强。出生在离小镇不远处的一个名叫拉达兹的哈尼族山寨。毛主席逝世那年他开始学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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