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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盟的极右冒险

2014-6-11 22:45| 发布者: 龙翔五洲| 查看: 315| 评论: 0|原作者: 付碧莲|来自: 国际金融报

摘要: 5月底结束的欧洲议会选举,751个欧洲议会议席,有129个被极右翼把持。尤其是在英法两国,极右翼完全领先,击败传统的欧洲政治势力,成为该国第一大党。新的极右翼势力,除了传统的“法西斯分子”、“种族主义者”、“反犹者”的标签外,还表现出“反对移民、反对欧元、欧洲怀疑主义、反伊斯兰”等新的特性。 ...

欧盟的极右冒险

作者:付碧莲 发布时间:2014-06-11 来源:国际金融报 

  玛丽娜·勒庞的大笑是当天选举现场最刺耳的声音。传统政党一脸严肃的败退,只是欧洲危机的开始。

 

  极右翼上一次在欧洲的冒险,是上世纪30年代。他们先是培育了希特勒,然后5500万人死亡,最后人类危在旦夕。

  在80多年后,新的冒险又开始了。5月底结束的欧洲议会选举,751个欧洲议会议席,有129个被极右翼把持。尤其是在英法两国,极右翼完全领先,击败传统的欧洲政治势力,成为该国第一大党。

  新的极右翼势力,除了传统的“法西斯分子”、“种族主义者”、“反犹者”的标签外,还表现出“反对移民、反对欧元、欧洲怀疑主义、反伊斯兰”等新的特性。他们高呼“让欧洲远离欧盟”,厌恶美国的领导,崇拜普京的强硬,从法国到英国再到德国,极右翼势力的崛起似乎正如某种“传染病”般在蔓延。

  更为可怕的是,极右翼的胜利,正被一些见风使舵的政客利用。他们把选民的怒火转嫁给布鲁塞尔,法国总统奥朗德说,欧盟不能只是耸耸肩表示遗憾。英国首相卡梅伦同样直言:“布鲁塞尔需要改变,不能再颐指气使。”

  一些更大胆的政策正在实施。6月5日,欧洲央行射出了最强的子弹:负利率和欧版QE,以全力逆转通缩。潮涌一般的流动性是否真的解救经济,尚需观察。但更便宜的政府债券已经唾手可得。在选民的怒吼中,谁还记得减赤、紧缩大局?

  极右翼高喊着恢复马克、法郎,废除了欧元,欧债就不存在了?极右翼正如一只把头埋进沙里的鸵鸟,忘记了外面那个硕大的屁股。

  欧洲人也有这样的担心。“的确,未来的欧洲面临着一定的风险。如果一种基于反感自由贸易的疑欧主义反映在政策条款上,那么这对欧洲必然带来潜在性的灾难。”英国卡斯商学院风险管理教授、前英国央行金融稳定问题特别顾问菲利普·布斯在接受《国际金融报》记者采访时说。

  政坛地震

  经过5月最后一个星期天的投票,短短几个小时之后,出炉的选举结果却彻底震惊了全世界,更犹如一枚重磅炸弹投在了欧洲政坛。“国民阵线”的获胜不仅是惊人消息,而且是一种震动、一场地震。法国总理曼努埃尔·瓦尔斯坦言,“我们遭遇信任危机,欧洲失望了,这是事实。”

  “就在周一的早餐桌上,听着从我母亲那台老旧的收音机里播报出来的选举结果,的确把我惊了一跳。不过,比我先跳起来的是我父亲。”Karine,这位曾带着记者在巴黎的大街小巷认路的法国大男孩,说起当天听闻欧洲议会选举结果的场景时,几乎手舞足蹈地大笑道,“我老父亲因起身太急,差点掀翻我母亲的骨瓷餐具。”

  Karine对记者指出:“虽然我父亲并未加入任何一个党派,但是他是忠实的左翼政党的拥趸,尽管他也时常对现任执政党有着这样或那样的诸多不满,但是他更不吃右翼分子所提倡的那一套。所以,这样的选举结果对他来说可以算得上是个打击。”

  根据欧盟5月26日公布的初步结果显示,由卢森堡前首相容克领导的中右翼欧洲人民党得票率为28.36%,在新一届欧洲议会中获得213个席位,所得席位虽低于上届的274个,但仍是欧洲议会第一大党团。由欧洲议会议长舒尔茨领导的中左翼欧洲社会党得票率为25.3%,在新一届欧洲议会中获得190席,从而成为欧洲议会中第二大党团。欧盟最大的两个党团总共夺得欧洲议会全部751个议席中的403席,仍然占据着欧洲议会一半以上的议席,然而却远低于上一届的议会席位。

  而震颤整个欧洲政坛的是,丢掉的席位都落入了疑欧党派和极右翼势力手中。疑欧党派和极右翼势力在此次选举中一举拿下近1/5的席位,从上届议会的近50个席位猛增到140多席。此次欧洲议会选举是《里斯本条约》生效后的第一次选举,由于《里斯本条约》扩大了欧洲议会的权力而导致本次选举颇受各界关注。只是意想不到的是,疑欧党派和极右翼党派异军突起的迅猛姿态几乎令整个欧洲政坛瞠目结舌,更是令全世界哗然。

  所谓极右翼党派,即民粹主义者,他们基本被等同视为“种族主义者”、“反犹者”、“反同性恋者”、“法西斯分子”。不过,当今欧洲的极右翼党派更多地被定义为新民粹主义者,他们主要以“反对移民、种族民族主义、欧洲怀疑主义、反伊斯兰”为政治诉求。

  有学者指出,新民粹主义这一概念最初就是用来描述欧洲民粹主义在20世纪后期的某种“重新回归”。布鲁塞尔智库Bruegel副所长共特拉姆·沃尔夫则指出:“他们当中有些是极端的民族主义者,但有些只是受债务危机惊吓的保守派。”

  目前,欧洲的主要极右翼政党包括法国国民阵线、意大利“五星运动”、奥地利自由党、匈牙利“为了更好的匈牙利运动”和荷兰自由党。势力范围主要在意大利南部的意大利“五星运动”对移民最为反感,该党还主张西西里地区从意大利独立。奥地利自由党的政治主张一定程度上存在纳粹主义成分。该党反对奥地利在经济上“施舍”主权信用评级较低的“欧猪五国”。“为了更好的匈牙利运动”同样对匈牙利身为欧盟一员不满,希望经济、政治等方面走自己本国特色道路,不愿受欧盟约束。荷兰自由党的政治主张与法国国民阵线相似,只是相比之下对移民更为强硬。该党不满申根将国门打开,使移民涌入,挤压了本国民众的就业机会。另外,英国独立党一直主张“脱欧”。德国去年成立的非传统政党“另类选择党”主张德国脱离欧元区。

  且不论究竟如何定义“极右翼势力”或“新民粹主义”,在此次欧洲议会选举中取得胜利的极右翼党派已然开始集结起来。5月28日,在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的欧盟总部,欧洲议会议员、法国极右翼政党“国民阵线”主席玛丽娜·勒庞与欧洲议会中其他极右翼党派的代表一起出席记者会,她在当天表示,对欧洲极右翼政党在新一届欧洲议会能够成立党团以发挥更大作用充满信心。

  英法完败

  极右翼在英法的选举占优,是一次“厚积薄发”的大胜。问题的根源就是欧洲经济的衰败,而同样的原因导致了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极右翼势力在欧洲的蓬勃发展。极右翼只不过是寻找了资本世界里的薄弱一环

  对,就是玛丽娜·勒庞,在经过此次欧洲议会选举后,这个名字强势地映入全世界人们的眼帘并被迅速记住。正是由其领导的法国极右翼党派“国民阵线”以25%的得票率赢得法国的欧洲议会选举,成为法国得票最多的政党。相比之下,法国传统上最大的右翼政党人民运动联盟的得票率只有20.7%,位居第二;法国执政的左翼社会党的得票率只有14.3%,屈居第三。

  “对于玛丽娜·勒庞,法国人从来都不陌生。作为一个政客,我个人并不赞同她在反欧盟、反欧元、反移民等方面的政见。但是,从纯粹的女性角度来看她,我是欣赏她的。”Karine笑道,“用我老父亲的话来说就是:她至少比她父亲好点,也更容易得人心。”

  “国民阵线”是由玛丽娜·勒庞的父亲让·马利·勒庞创立。2011年,勒庞女承父业,被选举为“国民阵线”主席。让·马利·勒庞在2012年因亲纳粹言论而获判3个月监禁,他说,二战时纳粹德国对法国的占领是“仁慈的”,而盖世太保也不是人们想象的那么坏,他们是在“保卫”法国人民。最后,巴黎上诉法院以“质疑反人类罪”判处勒庞缓刑入监3个月以及1万欧元罚款。

  因此,玛丽娜·勒庞在接棒其父之后,普遍被法国人视为“法国最危险的女人”。就是这个女人,在此次欧洲议会选举中彻底刺激到了目前法国的当政派。法国总统奥朗德大方地承认这次选举的失败,认为这次选举是对欧洲传统政党,对欧盟应对危机的政策的不信任投票。5月30日公布的民调显示,奥朗德成为“3%先生”,因为现在只有不足3%的法国人会支持奥朗德在2017年代表社会党参选总统。

  而遭遇危机的绝不仅仅只有奥朗德,英国首相卡梅伦目前可称得上是奥朗德的“难兄难弟”。在英国,主张退出欧盟并收紧移民政策的英国独立党以27.49%的得票率获得英国欧洲议席中的24个议席,比5年前增加了11个议席,成为得票率最高的政党。相比之下,首相卡梅伦领导的保守党以23.93%的得票率获得19个议席,工党以25.4%的得票率获得20个欧洲议会议席。

  英国极右翼党派独立党党首奈杰尔·法拉奇说,“是的,这是一场地震。”因为英国政坛历史上从没有一个政党在全国性选举中压过保守党和工党。按他的话说,这是“英国政坛百年来最非凡的结果”。

  “极右翼势力在此次欧洲议会上的大放光彩绝非偶然,对极右翼政党而言,可谓是多年来的‘厚积薄发’,却正鲜明而强烈地映射出当权派的多年来少有建树而渐失人心的窘境。”一位外资银行经济学家对《国际金融报》记者直言,“很简单,问题的根源就是欧洲经济的衰败,而同样的原因导致了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极右翼势力在欧洲的蓬勃发展。看看当前极右翼势力在欧洲各国的强弱对比,就可一目了然为何问题先出在了法国,为何德国的极右翼势力则要小得多。”

  自2012年奥朗德登上总统宝座以来,法国经济改革没有明显进展,2013年经济增长只有0.3%。失业问题仍突出。根据法国劳工部的最新统计,法国的失业人数到今年4月已达336万人。Karine说:“我们的确对当前的法国政府感到失望,虽然我们家的政治倾向一直都偏左翼。目前,我基本也是处于半失业状态,不然也不会在明明是工作日的日子而在地铁站与你相遇了。”

  普京崇拜论

  “要么吃猪肉,要么挨饿。”法国极右翼对待伊斯兰的态度,已经不能说是粗鲁了。这一态度的背后,并非真的反伊斯兰,而是更“自私”地关注本民族权利,并厌恶了美国在这一方面的说教。出于这个目的,他们干脆唱起反调,扔出普京崇拜论

  历史总是那么惊人的相似,只不过极右翼的繁荣地点改在了英法。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极右翼势力在德国的冒险,差一点毁了整个世界。

  工业生产下降40%、对外贸易缩减70%、工人失业人数达800万,这就是1929年爆发的经济危机对德国的冲击。那时的德国人一方面煎熬于生活的困顿,另一方面痛苦于一战后《凡尔赛和约》所带来的种种限制,纳粹主义正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得以萌芽并壮大。

  当前英法等国所处的环境并不完全相同于当时的德国,然而某些东西却又是惊人的相似,同样都是源于对现状的不满,同样都想寻求新途径。而当前极右翼政党的主张中总能隐隐可见当初纳粹主义的影子。

  反伊斯兰、反移民,强调种族民族主义,这已经成为极右翼鲜明的标签。法国极右翼政党“国民阵线”禁止所辖11个城镇的学校提供清真餐。“要么吃猪肉,要么挨饿”——这就是“国民阵线”对信奉伊斯兰教的孩子的态度。“退出欧元区,收回财政自主权;退出申根协议,收回边界自主权。”玛丽娜·勒庞说,“人民高声、明确地说出,他们不再想受我们边界之外的人领导,比如那些欧盟专员、未经选举的技术官僚。他们希望收回对自身命运的掌控。”

  除了有悖于当前欧洲主流政见的主义之外,极右翼还体现出了极度欣赏俄罗斯总统普京的姿态。玛丽娜日前抛出惊人言论,称“普京的政策令人钦佩,因为他自己说了算,不容许别的国家将观点强加给他。”玛丽娜进而指责,欧洲“在美国的授意下将俄罗斯置于不利的境地”。“欧洲国家应该有自己的主见,而不是通过美国的眼睛看一切。”在她看来,“美国人正试图扩大其在全球的势力范围,首先是在欧洲。他们谋求的是自己的利益,而不是我们的利益。”

  显然,普京在克里米亚脱乌入俄一事上的做法在一定程度上刚好契合了欧洲极右翼势力试图脱离欧盟、摆脱欧盟约束的诉求,因此成为他们推崇的典范。民族主义始终是极右翼党派的标签之一,而普京在克里米亚入俄之事上正是强调克里米亚人与俄罗斯人的同一民族性,并称克里米亚入俄为“回家”。“显而易见,我们正遭遇来自外部的各种压力,但我们应当自己决定,我们是要捍卫自己的民族利益,还是将其拱手让人,不知所措?”这样的言论似乎犹在耳边回响。

  玛丽娜·勒庞此前在法国电视台参与党派辩论时就一直强调“法国的事法国自己说了算”,而极度反对事事受制于欧盟。她确信,法国先顾自己,只顾自己,一定比现在能好一些。至于那些维持大国地位的说辞,她根本不屑一顾。

  “且不论,以玛丽娜·勒庞为代表的欧洲极右翼党派对普京的推崇是出于怎样的心态和目的,但是这其中传递的信号却是令人不安。作为普通的民众,你可以欣赏普京那种极具个人魅力且在当今世界难见的强硬的领导风格。但是作为一个政党,对某一个领导人的极度推崇,不得不令人联想起纳粹主义的个人崇拜。”上述经济学家坦言。

  “纠偏”力量

  任由极右翼冒险下去,欧洲或许会被再次葬身于战火之中。任何政权结构,都会有纠偏的力量,以钳制个体极端的行为,避免让整个民族毁于一旦。现在的问题是,谁来力挽狂澜

  选举失败后,一些领导人开始呼吁,并重新思考欧洲政策和要求欧盟进行改革。

  作为此次欧洲议会选举的“重灾区”,选举的结果强烈地刺痛着法国政府。奥朗德在大方承认失败之后,已开始谋求转变,他的应对之策就是“继续推进政府改革,改变法国经济停滞的局面”。

  其实,奥朗德的某些政策,已经具备了“反欧盟”的特征,或说不再与欧盟的步调一致。目前,奥朗德把经济复苏的希望寄托在逐步取消300亿欧元的企业薪资税上面,以此换取企业在法国雇佣和投资的承诺。此前,法国总理瓦尔斯还承诺,将进一步为低收入和中产阶层家庭减税。但减税就意味着政府的税收减少,也就是财政收入减少,这明显与欧盟的要求背道而驰,而为什么法国政府依然这么做?答案显而易见,因为奥朗德不仅要应付欧盟的压力,更需要应付的是国内的政治压力。

  不论奥朗德能否真正达成目标,至少他明白自己当前如此失败的症结在于经济的停滞。德国总理默克尔在5月26日的新闻发布会上也表示,对极右翼党派在欧洲议会选举中崛起表示担忧,对此最好的回应就是专注于推动经济增长和创造就业机会。

  而就如欧盟在治理欧洲经济过程中频频给欧洲各国政府施加压力一般,现在各国政府反过来将选举失利的压力也抛给了欧盟。奥朗德在坦诚“对于选举失利自己深感痛苦”的同时,明确点名欧盟不能对这种痛苦只是耸耸肩表示遗憾。卡梅伦同样直言:“布鲁塞尔需要改变,不能再颐指气使。”

  “欧洲经济在接连遭遇金融危机和欧债危机的重挫之后,高企的失业率成为法国、意大利、西班牙、英国等欧盟国家普遍面临的最严峻的问题,而且多年来始终无法有所改善的状态消磨了民众对于本国政府及欧盟的信心,转而萌生怀疑的情绪。而尤其需要指出的是,欧盟在要求各国实行经济结构调整的过程中,首先要求欧盟各成员国削减财政赤字,导致民众的福利水平严重下滑,这就极大地激起了各国民众对欧盟的反感甚至是仇恨,也自然给了极右翼机会。”上述经济学家表示。

  不过,他也指出,对于此次欧洲议会选举的失利,欧盟同样责无旁贷,而欧盟已然意识到所实施政策的负面效应及政策本身所存在的问题。“过去几年,欧盟最主要的目标就是监督各成员国严格实施财政紧缩政策。不过,其实从去年开始,欧盟的重点已经逐步转向促进经济增长和增加就业,降低了财政紧缩政策的苛刻性。同时,鉴于欧盟在一体化过程中所出现的力度过猛、速度过快的问题,预计未来几年欧洲一体化的进程将有所放缓。”

  议席博弈

  欧洲议席的设置是世界上首次超国家主义实践,但现在是一群民粹分子混进了泛民族的会场,这不是缘木求鱼吗

  虽然,欧洲的极右翼党派极力反欧盟,希望欧盟最终能够解散,但是他们却要在自己所反对的欧洲议会的选举中尽力力争更多的议席。其实这并不难理解,极右翼党派想要达到解散欧盟的目的无非就是两大途径:一是,成为一个国家的执政党;二是,占据欧洲议会多数席位。

  尽管反欧盟党派要占领并主导欧盟三大机构之一的欧洲议会,这样的说法听上去显得有些矛盾甚至有些讽刺,然而,的确是主张并致力于推进欧洲一体化的主流党派正在给反对派以机会。

  作为世界上至今为止惟一一个直选的超国家议会,一直以来是欧洲民主制度的一大体现。欧洲议会的前身是1952年成立的欧洲煤钢共同体议会,当时由法国、西德、意大利、荷兰、比利时、卢森堡6个成员国的78名议员组成,1962年改称“欧洲议会”,它是欧盟三大机构(欧盟理事会、欧盟委员会、欧洲议会)之一,为欧盟的立法、监督和咨询机构。

  从1958年到1979年,欧洲议会的议员由各成员国议会指派任命。

  1976年制定了“欧洲议会议员直接选举法”,规定欧盟公民享有在欧洲议会选举中投票和充当候选人的权力,在其所居住的成员国的地方选举中,享有与该国公民相同的待遇。欧洲议会议员应在自由、秘密的投票中通过直接的选举产生。该法于1978年7月1日生效。自1979年6月起,欧共体成员国开始以直选的方式产生欧洲议会的议员,每5年举行一次选举,时间定在6月份。每届议会任期5年。

  按照“国家代表性原则”,欧洲议会议员的议席总体上按各国人口数量决定,并按人口比例进行分配。理论上讲,一个席位应在各成员国内相应代表同等数量的选民。但实际上,每一名欧洲议会议员代表的选民人数不尽相同。为了保证某些小国的代表性,在分配议席时向其有所倾斜。所以相对而言,小国在席位分配上更占有优势。比如在第一人口大国——德国,每82万名公民选出1名欧洲议员,而在卢森堡,每7.2万名公民即可选出1名欧洲议员。目前,各成员国中,占有席位最多的为德国99席,最少的为马耳他5席。

  随着2009年《里斯本条约》的正式生效,欧洲议会的权力被扩大。然而,欧洲人对欧洲议会的信任度却在逐年下降,最直接的表现就是欧洲议会选举的投票率不断下滑。2009年的欧洲议会选举虽然是历史上最大的跨国选举,但是43%的投票率却创下欧洲议会直选以来的新低。而今年的选举投票率也仅有43.09%,基本持平于上一届选举创下的历史最低水平。

  对此,karine则是深有感触。“我们家一共6个人具有投票权,但今年参与投票的只有我和老父亲。我有一个哥哥,但是长期生活工作在美国,所以不可能回来参加投票;我母亲向来对政治没兴趣,我不记得她参与过任何政治性的投票;我姐姐在上一次欧洲议会选举时参与了投票,不过这一个她放弃了,用我姐夫的话来说就是‘这是那些政客们的游戏而已’。”

  欧洲离开欧盟?

  而正是欧洲民众们对欧洲议会以及欧盟的失望情绪,给了极右翼势头以发展的土壤。如果说,此前的极右翼党派只是小打小闹;那么不得不说,此次欧洲议会选举的结果表明,极右翼在欧洲已成气候

  欧洲议会开会之时,议员们的坐席并不是按照国别来排定的,而是按照不同的党派来定的,也就是说统一党派的各国议员们都会坐在一起。可以想见,至少在未来5年内,极右翼党派在欧洲议会会议中聚在一起的场面会壮观不少。

  然而,极右翼势力的威胁绝不仅仅只在欧洲议会而已,接下来极右翼党派的野心在于国内的总统大选。而一旦有极右翼党派在未来赢得任何一个国家的总统大选,那几乎可以说是“颠覆性”的。荷兰首相吕特已经发出警告,欧盟如果不能恢复增长和为失业者创造就业,未来几年将会有更多选民反对欧盟,进而支持疑欧党派和极右翼党派。

  此次选举中极右翼势力可谓遍地开花。在丹麦,反对移民的丹麦人民党击败执政党社会党跃升该国第一大党;在意大利、奥地利、希腊和匈牙利,极右翼政党都冲到了前三名的位置;即使在最支持欧盟一体化的德国,新成立的主张退出欧元区的“另类选择党”也获得7%的选票。首次赢得席位,是自去年成立以来获得的最佳成绩。

  在法、英等国选举中,极右翼党派超过传统政党成为这些国家的第一大党。沃尔夫指出,它“不是一个单独的政党或者运动,而是在同一时期不同国家出现的具有一些相同主题特征的一系列不同的政党形态”。

  “极右翼和极左翼党派将能够获得更大的话语权,在欧洲议会的地位将会得到提升,从而直接影响到欧洲议会的立法进程,特别是反欧洲一体化的极右翼政党在欧洲议会结盟有可能会阻碍或修改欧盟相关立法提案,从而影响到欧洲一体化进程。”上述经济学家表示。

  “欧洲议会选举结果不会直接对经济带来什么后果,对经济没有直接的后果。如果欧洲议会被解散,在接下来的5年里,企业都可能不会注意到。”不过,菲利普·布斯进而指出,这次选举也许是一个预兆。“一些欧盟国家正在朝着保护主义和孤立主义的方向发展。如果这些趋势反映在国家和欧盟的政策层面,这将是危险的。此次欧洲议会选举结果预示着未来存在一定的风险,如果一种基于反感自由贸易的疑欧主义反映在政策条款上,那么这对欧洲必然带来潜在性的灾难,尤其是对那些经济实力较弱的国家。”

  而目前法国的局面尤为令人担忧。因为法国一向被人视作欧洲建设的积极推动者。如果,法国极右势力不断壮大,就有可能给欧洲一体化的进程带来干扰。“国民阵线”的壮大还可能改变法国传统的政治格局,使该党作为法国第三大政治力量的地位继续提升。已有分析人士认为,意气风发的勒庞已经把目标锁定于2017年总统大选。的确,社会党主导的经济改革缺乏明显进展。而人民运动联盟内部动荡的局面还会持续相当一段时间。在距离下次总统选举日期还剩下3年的时候,谁也难预测未来局势的发展。

  有谁可以想象一下极右翼党派一旦主政后的欧洲将朝着怎样的方向走?先听听奈杰尔·法拉奇的口号——我不仅想让英国退出欧盟,我想让欧洲离开欧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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