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大革命是过渡到共产主义的新起点

文化大革命是过渡到共产主义的新起点

——有关文化大革命问题的通信

迎  春

XX：

    你曾经问我，作为文革的亲身经历者为什么不写文化大革命的文章？我认为要写文化大革命的文章，就必须像毛主席说的那样，“详细地占有材料，在马克思列宁主义一般原理的指导下，从这些材料中引出正确的结论”，就必须收集文革前、文革过程和文革后的详尽资料，然后才能够写出一点有说服力的东西。而我已经没有可能收集详尽的资料，也没有能力研读有关文化大革命的研究文章，因此，自己虽然是文革的亲历者，也不敢写文革的文章。不过我在写有关毛泽东主义、社会主义等方面文章时，不可能不涉及文化大革命，只是没有专门写文化大革命的文章。这篇有关文化大革命的通信，也不能说是文化大革命的研究文章，基本上还是有关社会主义性质等问题的探讨，不过是以文化大革命为出发点罢了！

    这里我说说对文化大革命的理解，请你批评指正。

    一、文化大革命的意义

    通信的标题叫“文化大革命是过渡到共产主义的新起点”，就是我对于文化大革命的基本认识。

    马克思主义把人类社会划分为两大类，一种是公有制社会，一种是私有制社会。公有制社会包括原始共产主义社会和共产主义社会；私有制社会则包括奴隶社会、封建主义和资本主义社会等。

    马克思早就预见到，在从私有制社会向公有制社会演变，在资本主义社会和共产主义社会之间必然会有一个过渡时期或者说是第一阶段，这个过渡时期就被称为社会主义。

    马克思指出：“在资本主义社会和共产主义社会之间，有一个从前者变为后者的革命转变时期。同这个时期相适应的也有一个政治上的过渡时期，这个时期的国家只能是无产阶级的革命专政。”“但是这些弊病（指资产阶级法权——引者注），在共产主义社会的第一阶段，在它经过长久的阵痛刚刚从资本主义社会里产生出来的形态中，是不可避免的。”（《马恩选集》第三卷 第21、12页）

    列宁继承了马克思的观点。他指出：“在资本主义和共产主义中间隔着一个过渡时期，这在理论上是毫无疑义的。这个过渡时期不能不兼有这两种社会经济结构的特点或特征。这个过渡时期不能不是衰亡着的资本主义与生长着的共产主义彼此斗争的时期，换句话说，就是已被打败但还未被消灭的资本主义和已经诞生但还非常脆弱的共产主义彼此斗争的时期。”（《列宁选集》第四卷   第84页）

    可见，在马克思列宁主义中，社会主义只是从资本主义社会向共产主义社会的一个过渡时期，是共产主义社会的第一阶段，而不是一种独立的社会形态。

    斯大林是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在他的领导下苏联实现了工业国有化和农业集体化，建立了公有制的社会主义国家；打败了德国法西斯，取得了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胜利，进而在世界上促成了与资本主义世界对立的社会主义阵营。晚年，他在批评有人主张把农业基本生产资料卖给集体农庄时指出：“……结果就会是扩大商品流通的活动范围，因为巨量的农业生产工具会投进商品流通的范围……说它只会阻滞我们向共产主义前进，岂不是更正确些吗？”“我们马克思主义者是从这个著名的马克思主义原理出发：从社会主义过渡到共产主义以及依照需要来分配产品的共产主义原则，是摈斥任何商品交换的，因而也摈斥把产品转化为商品，同时也就是把产品转化为价值的。”等等。（《苏联社会主义经济问题》）

    总之，在这些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那里，只有资本主义、共产主义和资本主义向共产主义过渡的阶段（即社会主义）的分类，根本没有什么“小康社会”、“大同世界”之类的社会划分。

    但是，“斯大林在这个问题上犯了大错误。”（《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第13册   第486页）他认为实现农业集体化以后，过渡时期已经不存在阶级斗争，已经不存在复辟资本主义的可能了，因此，也就不要继续革命了。毛泽东在与赫鲁晓夫修正主义集团的斗争中，在和刘少奇邓小平修正主义集团的斗争中，总结了社会主义社会的历史经验，继承了马克思列宁主义，提出了“继续革命”的理论，认为从资本主义向共产主义的过渡时期（即社会主义阶段），仍然存在着阶级斗争，存在着资本主义复辟的可能性，而且进一步指出：“搞社会主义革命，不知道资产阶级在哪里，就在共产党内，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第13册第487页）把马克思列宁主义发展到了一个新阶段。文化大革命就是在这种理论的指导下进行的一场阶级斗争，开辟了向共产主义过渡的新起点。

    说文化大革命开辟了过渡到共产主义的新起点，是因为马克思恩格斯没有经历社会主义；列宁虽然领导了十月革命的胜利，但是，建国不久就逝世了，没有来得及领导最终消灭资产阶级的斗争；而斯大林在实现农业集体化以后，认为资产阶级已经被彻底消灭，社会主义已经不存在阶级斗争，因此，也不存在彻底消灭资产阶级的问题了。毛泽东却继承马克思列宁主义，提出继续革命理论，并发动了第一次文化大革命，具体实践了《共产党宣言》中所说的：“共产主义革命就是同传统的所有制关系实行最彻底的决裂；……要同传统的观念实行最彻底的决裂”；具体实践了促使“没有资本家的资产阶级国家”的消亡、促使共产党的消亡。这个决裂和消灭的过程，就是逐步过渡到共产主义社会的过程，所以说文化大革命是向共产主义社会过渡的新起点。这个新起点的“新”，就新在马克思、列宁都没有具体实践过，而斯大林没有提出过和实践过。

    二、文化大革命的实践

    说文化大革命是向共产主义社会过渡的新起点，不是一般理论上的说说，而是从政治、文化和经济等领域开展的一场全面的社会革命，就是实践《共产党宣言》中所说的“消灭私有制”和“同传统的所有制关系实行最彻底的决裂……同传统的观念实行最彻底的决裂。”

    首先是政治上的革命。

    政治上革命的内容，就是促进“没有资本家的资产阶级国家”的消亡。

    马克思列宁主义告诉人们，“国家是阶级矛盾不可调和的产物”，是“从社会中产生但又自居于社会之上并且日益同社会脱离的力量”。“最能表现这个国家机器特征的有两种机构，即官吏和常备军。”（参看《列宁选集》第三卷第174、175、195页）从社会主义的发展历史看，国家机器的机构主要就是脱离生产劳动的干部（即官吏）队伍，主要是县以上的干部，包括党的干部、军队干部和政府机关的干部队伍。

    毛泽东就十分关注干部队伍。早在建国前夕，他提出了防止资产阶级“糖衣炮弹”的警告，告诫干部不要学李自成；“三反”运动中，决定枪毙贪污分子张子善、刘青山；在1956年的一次党的会议上，他又明确指出：“不要形成一个脱离人民群众的贵族阶层”。他说：“县委以上的干部有几十万，国家的命运就掌握在他们手里。如果搞不好，脱离群众，不是艰苦奋斗，那末，工人、农民、学生就有理由不赞成他们。”“谁犯了官僚主义，不去解决群众的问题，骂群众，压群众总是不改，群众就有理由把他革掉。我说革掉很好，应当革掉。”（《毛泽东选集》第五卷第325—326页）这里已经蕴藏着“资产阶级就在共产党内”思想的萌芽，也反映出他主张革党内资产阶级命的态度。

    文化大革命中，毛泽东总结了社会主义历史发展的经验教训，发现过渡时期复辟资本主义的主要危险来自共产党，进一步指出：“搞社会主义革命，不知道资产阶级在哪里，就在共产党内，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

    在总结赫鲁晓夫篡夺领导权的教训后，他指出：“苏联出了修正主义，我们也可能出修正主义。如何防止出修正主义，怎样培养无产阶级的革命接班人？我看有五条：第一条，……要搞马列主义，不搞修正主义；第二条，要为大多数人民谋利益……不是为剥削阶级……第三条，要能够团结大多数人……第四条，……要讲民主，不要‘一言堂’……第五条，自己有了错误，要作自我批评……”。（《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第十一册第85—87页）这是从正面提出的对干部的总要求。

    为了防止干部队伍出现“贵族阶层”，他反复强调：一是学习马列主义，二是干部要参加劳动，三是从普通工农群众中树立典型、选拔干部；另一方面，又不断地搞群众运动，发动群众监督干部，防止干部变成“贵族老爷”。这就是促使“官吏”消亡、国家消亡的过程，促使体力劳动与脑力劳动差别消亡的过程。

    我们都是建国时期的青年，这一段历史都曾亲身经历，就不详细述说了。

    文化大革命则进一步推进和发展了促使脱离生产的干部队伍和国家机器消亡的进程。

    我国的第一次文化大革命在干部方面的最大革命，就是经过群众革命运动的洗礼，在各级政权机关保留继续革命的老干部，吸收一批文化大革命中涌现出来的工农和学生领袖，建立了革命委员会，形成崭新的政权机关，而且作为一种制度建立和保留下来。这既是政权形式的改革，也是干部制度的变化：是对于干部队伍的一次马列毛主义的大教育，也是对于干部一场是否继续革命的大考试。

    文化大革命期间，还创立了《五七》干校。毛泽东指出：“……广大干部下放劳动，这对干部是一次重新学习的极好机会，除老弱病残者外都应该这样做。在职干部也应该分批下放劳动。”（《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第十二册第573页）让干部入《五七》干校学习，主要是进行生产劳动，重新体会劳动群众的生活，恢复、建立劳动人民的思想感情，破除了干部“能上不能下”的旧传统。

    另一方面，文化大革命中提拔了一批在实践中涌现出的工农群众领袖，例如王洪文、陈永贵、吴桂贤等进入了党和国家以及各级党政领导层。这些都为促使干部队伍的消亡指明了方向，也为最终消灭“公仆”重新演变为“主人”的可能。

    当前我国干部队伍存在着的严重腐败现象，从反面证明了文化大革命的必要性。

    其次是文化领域的革命

    第一次文化大革命首先是从文化领域发动的，组织发表《海瑞罢官》的文章，实际上是这次文化大革命的导火索。

    毛泽东指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在思想领域中的根本纲领是‘斗私、批修’。”（转引自一九六七年十一月六日《人民日报》）这就是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所说的“要同传统的观念实行最彻底的决裂”，最终实现没有私有观念的共产主义社会。

    文化大革命以前，在“斗私批修”方面，已经做了一些工作。例如，在文艺方面批判了《武训传》，批判了俞平伯的《红楼梦研究》，批判胡适等等；在教育革命方面毛泽东也做出了一些指示，但是，全面提出教育革命、文艺革命，在文化意识领域开展“斗私批修”，逐步实现“同传统观念实行最彻底的决裂”，还是从文化大革命开始。为此还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包括停止大学招生，让知识青年到农村去，从工农兵中推荐大学生等；在文艺革命方面，主要抓了京剧现代戏的改革，创立了一批歌颂工农兵英雄人物的现代戏京剧，为演工农兵、为工农兵演指明了方向。总之，文化大革命不仅提出了“斗私批修”的任务，而且采取了一些措施，为促使私有观念的最终消亡进行了具体的实验。

    最后是经济领域的革命

    文化大革命的最终目的是逐步“消灭私有制”，实现完全公有制的共产主义社会。

    建国以后的十七年，围绕着实现公有制的道路前进、还是沿着资本主义私有制的道路发展的两条道路斗争，一直没有停止过。毛泽东始终坚持公有制的道路，一直到1962年农村经济实现了“三级所有、队为基础”，奠定了我国公有制经济制度的基础，适应了我国当时的生产力水平，因此，促进了生产力的高速平稳发展。

    在文化大革命中，毛泽东仔细地总结了社会主义社会的阶级斗争，揭示了阶级斗争的经济基础，作出了科学的结论：“我国现在实行的是商品制度，工资制度也不平等，有八级工资制，等等。这只能在无产阶级专政下加以限制。所以，林彪一类如上台，搞资本主义制度很容易。”“……他（指列宁——引者注）说小生产每日每时都产生资本主义。列宁说建设没有资本家的资产阶级国家，为了保障资产阶级法权。我们自己就建设了这样一个国家，跟旧社会差不多，分等级，有八级工资，按劳分配，等价交换。要拿钱买米、买煤、买油、买菜。八级工资，不管你人多人少。”（《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第十三册第413、486页）也就揭示了社会主义存在“没有资本家的资产阶级国家”和私有观念的经济根源，也指明了消灭商品经济，“同传统的所有制关系实行最彻底的决裂”，最终实现完全公有制的共产主义社会的光明大道。

    可见，我们说文化大革命是过渡到共产主义社会的新起点，无论从政治、文化和经济等领域看，都是符合实际的，是符合马克思列宁毛泽东主义理论的。

    三、有关文化大革命的评论

    一些人认为文化大革命失败了。我基本上同意这种观点，但是，必须做一点修正，即准确地说是第一次文化大革命失败了。理由是第一次文化大革命已经被中国共产党内的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镇压下去了；社会主义公有制的中国，已经演变成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资本主义的雇佣劳动制国家，工人农民失去了生产资料主人公的地位，重新沦为雇佣奴隶。所以，我们说的只是第一次文化大革命的失败。

    任何社会革命都不可能是直线前进的，必然要经过反复，更不用说是从私有制向公有制转变的伟大革命了。孙中山领导的民主主义革命，仅仅是推翻了封建帝制，还没有改变封建社会的经济制度，就经历了张勋复辟和袁世凯称帝的闹剧。而毛泽东发动的第一次文化大革命，是在一个生产力十分落后、国际资本主义势力十分强大的条件下开展的，经历曲折和失败是具有必然性的。但是，第一次文化大革命却是人类社会发展历史上的一个新起点：是无产阶级夺取政权以后，不仅为我国向共产主义社会过渡开辟了道路，指明了前进的方向，也为今后所有社会主义国家的发展指明了方向，而且文化大革命在政治、经济、国防建设、思想建设、科学技术、外交、文艺革命与教育革命、医疗改革……等等一切方面都取得了光辉的成就。中国如果没有文化大革命的演习，没有人民路线觉悟的普遍提高，恐怕已经成为第二个苏联了。

     “坚冰已经打破，航道已经开通”。尽管我们当前的任务是打倒走资派、批判修正主义，使我国重新回归科学社会主义的道路，但是，文化大革命使向共产主义社会过渡的道路清晰地展现在人们的面前，更加坚定了人们的共产主义信念和对于马克思列宁毛泽东主义的理解。从这个意义上说，第一次文化大革命没有失败，它激励我们更加努力地和党内走资派斗争；文化大革命将和巴黎公社一样，革命的精神永存！

    以上看法是否符合实际，有待实践经验，也请你指正！

                                                    祝

健康！                                                                       

                                                     迎  春         

                                                         2014年10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