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文采就《我的中西历史观与新民主主义历史观》八问张木生 早些时候，看了张木生的《重归新民主主义》及其相关报道，我写了一篇《就“重归新民主主义”与张木生先生商榷》，对其自相矛盾的错误观点进行了批驳。前几天，有网友将张木生的《我的中西历史观与新民主主义历史观》给我发来，说这是张木生开给十八大领导的一剂药方。我仔细拜读了，感觉问题不少。张木生的中西历史观，不是本篇文章探讨的主题。下面，仅就张木生的新民主主义历史观提出一些问题，请大家共同思考，并请张木生先生回答。 一、我反复研读，觉得张木生先生的这一篇文章，和他早先的《重归新民主主义》大同小异。所谓大同，就是张木生保留了他的重归新民主主义就是在共产党的领导下大干资本主义这个观点。所谓小异，就是张木生“幡然醒悟”，“舍却了”其早先说的“中国的问题是在经济上执行了中共第一代领导集体提出的新民主主义路线，而在政治上、社会上、文化上没有执行这条路线”。为此，张木生说：“现在党内最极端的老同志，如胡绩伟的新著就是专谈新民主主义。但是，我与他们的根本区别：他们认为既然搞新民主主义，允许资本主义发展，就应该逐渐放弃共产党的领导；新民主主义等于普世价值，它的发展前途就不应该是社会主义。这是我坚决反对的。”张木生明确提出了新民主主义的三个特点“新民主主义，第一就是共产党的领导；第二是以工农联盟为基础；三是它的发展前途是社会主义。” 事情到此为止了么？显然没有。在文章的最后，张木生“选三位左中右知名人士的论述供读者参考。萧功秦教授是面对面的讨论发言，不长，全文照登。杨松林先生，著名网评家，他专门写了一篇文章评我的书。太长，只能登发大小标题，顺序摘登部分内容。读者想索要全文，可上大风网站查阅《香港传真》。(16 大风网站：http://www.hkstrongwind.com ) 鲍彤当然是大名家，十三大报告的主要执笔者，他的评论值得一读”。在此，张木生特别提到了鲍彤，提到“他的评论值得一读”，其意义非同一般。 那么鲍彤究竟说了什么呢？ 在《鲍彤谈回到民主主义及其他》中提到“如果有可能，在起草十三大报告时，我很愿意退到新民主主义。不仅如此，我更愿意退到‘旧’民主主义，因为‘旧’民主主义才是林肯、孙中山、罗斯福。”在《鲍彤谈回到民主主义及其他》的末尾提到：“中国到底怎么办？ 在说了前面那些话之后，回答可以非常简单。海峡彼岸有成熟的丰富的转型经验，代价小，效果好，值得此岸受用不尽。我主张以台湾为师，以台湾人把蒋经国逼成伟人为师，以蒋经国为师，开放党禁，开放报禁。开放党禁和报禁，打开总闸门，活水所到之处，一切皆活，好整以暇，从容不迫，水到渠成，有条不紊，用不着害怕什么暴民政治无政府主义，也用不着去支付这笔学费那个代价了。” 【李文采一问张木生】鲍彤的观点和胡绩伟的观点有何异同？你如何看待鲍彤的上述观点？ 二、张木生：新民主主义社会的阶级和阶级关系。 1946年5月毛著名的“五四指示”，“阶级合作”，“劳资合作”，他说：“在第二国际是反动的，在中国是革命的。”刘少奇和安.斯特朗谈话说这是“毛泽东对马克思主义的创造。”“在一定条件下，我们甚至提倡劳资合作。这一点马克思从未说过的。列宁说过一次，但也只是谴责这种行为。”在发达资本主义是对工人利益的一种背叛，“而在新民主主义国家反对外国垄断资本的共同利益，工人应该增加生产，资本家应该改善工人的条件。只有这样，我国的民族工业都能够在同外国的竞争中生存……” 毛刘共同指出新民主主义社会“阶级斗争是第二位的，阶级合作才是第一位的。” 【李文采二问张木生】在新民主主义社会下的阶级斗争和阶级合作的辩证关系究竟应该是什么样子的？我的理解：合作是目的，斗争是手段。你以为呢？另外，毛刘在哪一篇文章中共同指出新民主主义社会“阶级斗争是第二位的，阶级合作才是第一位的”？ 三、张木生：毛泽东新民主主义社会观的经济论。 毛以中国经济落后出发，主张“混合经济”。他既反对在中国建立欧美式的资本主义经济，也反对在中国建立苏联式的社会主义经济制度，而主张在中国建立并长期实行介于两者之间的第三种经济制度：新民主主义新式资产阶级民主主义的经济制度。不同于马克思过渡时期理论，和列宁的“新经济政策”有区别有发展。毛认为“农业国家的资本主义是向上的”，新民主主义经济是“新式资本主义的经济”。 （1）新民主主义经济是新式资本主义性质的混合经济，特点是“节制资本”，“平均地权”，允许“不能操纵国民生计的资本主义发展”。 （2）新民主主义经济，是以私有制为基础的人民民主主义的经济。“公私兼顾”，“劳资两利”，工人阶级在政权中是领导阶级，在国营经济中是企业的主人，在私人企业中也要保障“工会的权利”。 （3）新民主主义经济，是以私有制为基础的“民生幸福的经济”。必须工人有工做，并改善劳动条件，农民有土地，并废除苛捐杂税重租重利。“在私有财产基础上的人民生活改善”。国家调节的目的是“民生幸福的经济繁荣的中国。” （4）新民主主义经济，是有统一领导的发展中的商品经济。“从而消除重要产业的无政府状态。” （5）新民主主义经济，是在平等的基础上，实行大规模对外开放型经济。 （6）新民主主义就是无产阶级领导的人民大众的，反帝反封建的经济。 （7）新民主主义经济的发展前途，是最终转变为社会主义经济。 关于新民主主义社会的国营经济。 毛认为，“它不是俾士麦式的旧型国家经济，也不是苏联式的最新国家经济，而是新民主主义的或三民主义的国家经济”。恩格斯认为，资本主义的国家经济是“理想的总资本家，新民主主义的国家经济也是新式的资本主义经济”，是实行计划与市场相结合的一种新型的国营经济。“克服工厂机关化”，“有利可图”，“实行商品交换和市场价格”，“建立经济核算”，“兼顾国家、企业和个人三者利益的分配制度”。毛论述了国营经济的地位：第一，作为社会化生产，国营经济、私人资本主义经济和合作经济，是分散的个体经济的领导者；第二，国营经济是整个国民经济的领导力量。国营经济与其他经济的关系，毛认为“既要发展国营经济，更要发展民营经济，民营为主，民办公助”。 毛还对新民主主义的合作经济进行了全面论述。“私有制为基础”，为群众谋利益。其组织形式：“不限社员入股数量”，“有随时退股的自由”，“自愿入股”，“禁止任何强迫、摊派”，“不限制社员资格”，“可用一切有价实物入股”，“面向群众，替人民谋利益”，“劳动互助”，“等价交换”的原则，“不论社员股金多少，一律照股分红”，“根据人民的意见，改善合作社的组织形式……”。它可以“推动生产力的迅速发展”，“推动农村社会的进步”，“改善人民生活”。在中国大面积包产到户之后几十年，我们最该做的就是毛当年的设计。 新民主主义的对外经济，毛：“向世界开放中国这个巨大的市场，另一方面，也要积极向海外开拓自己的国际市场。”1945年毛对谢伟思说：“美国不但是援助中国发展的最合宜的国家，而且也是完全有能力合作的唯一国家”。 【李文采三问张木生】我只晓得毛泽东在其《在中国共产党第七届中央委员会第二次全体会议上的报告》中指出“国营经济是社会主义性质的，合作经济是半社会主义性质的，加上私人资本主义，加上个体经济，加上国家和私人合作的国家资本主义经济，这些就是人民共和国的几种主要的经济成分，这些就构成新民主主义的经济形态。”……“孙中山的节制资本的口号，我们依然必须用和用得着。……对于私人资本主义采取限制政策，是必然要受到资产阶级在各种程度和各种方式上的反抗的。限制和反限制，将是新民主主义国家内部阶级斗争的主要形式。如果认为我们现在不要限制资本主义，认为可以抛弃‘节制资本’的口号，这是完全错误的，这就是右倾机会主义的观点。但是反过来，如果认为应当对私人资本限制得太大太死，或者认为简直可以很快地消灭私人资本，这也是完全错误的，这就是‘左’倾机会主义或是冒险主义的观点。……中国革命在全国胜利，并且解决了土地问题以后，中国还存在着两种基本的矛盾。第一种是国内的，即工人阶级和资产阶级的矛盾。第二种是国外的，即中国和帝国主义国家的矛盾。因为这样，工人阶级领导的人民共和国的国家政权，在人民民主革命胜利以后，不是可以削弱，而是必须强化。对内的节制资本和对外的统制贸易，是这个国家在经济斗争中的两个基本政策。谁要是忽视或轻视了这一点，谁就要犯绝大的错误”。 请问张木生：毛泽东什么时候、在哪一篇文章中指出“新民主主义经济，是以私有制为基础的人民民主主义的经济”？在什么时候、在哪一篇文章中毛泽东认为“既要发展国营经济，更要发展民营经济，民营为主，民办公助”？在哪一篇文章或者历史记录中曾经报道“1945年毛对谢伟思说：‘美国不但是援助中国发展的最合宜的国家，而且也是完全有能力合作的唯一国家’”？恩格斯又是在哪一篇文章提出“资本主义的国家经济是‘理想的总资本家，新民主主义的国家经济也是新式的资本主义经济’”？你的上述所言，究竟是毛泽东新民主主义社会观的经济论还是你张木生主观捏造并强加于毛泽东身上的的“新民主主义社会观的经济论？！ 四、张木生：新民主主义的国家制度。 毛指出：“资产阶级专政的路走不通”，“无产阶级专政的道路也走不通。”“民主革命后，中国只能建立各革命阶级联合专政的新民主主义的国家制度。”1945年8月23日，毛指出“资产阶级占主导地位而有无产阶级参加，这还不算实现了新民主主义的中国；只有反过来，由无产阶级占主导地位而有资产阶级参加”，这才是实现了新民主主义的中国。“完全正确的新民主主义的政治原则”，“一定要不是少数人所得而私的国家”，一定要是“为一般平民所共有的新民主主义的国家”。“国家构成与政权构成的基本部分”。“中国无产阶级、农民、知识分子与其他小资产阶级”，“其中还包括有民族资产阶级和开明绅士”。“所谓新民主主义的民主政治，不仅是政体上的民主性，尤其是国体上的民主；这个国体上的民主，也就是这个国家不是由一个阶级独占的国家，而是由几个民主阶级共有的国家。”“新民主主义国家的大众性，又意味着这个国家是统一战线的民主联盟的国家，有新民主主义的政权形态”。（11《新民主主义论》，1940年1月)“中国现在可以采取国民大会，省民大会，县民大会，区民大会直到乡民大会的系统，并由各级大会选举政府，但必须实行无男女、信仰、财产、教育等差别的真正普遍平等的选举，才能适合于各革命阶级在国家中的地位，适合于表现民意与指挥革命斗争，适合于新民主主义的精神。” 国体决定政体，国体上的联合专政，决定了政体上的联合政府。 【李文采四问张木生】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是国体决定政体的同义语。1945年8月23日，毛指出“资产阶级占主导地位而有无产阶级参加，这还不算实现了新民主主义的中国；只有反过来，由无产阶级占主导地位而有资产阶级参加”，这才是实现了新民主主义的中国。这个认识是完全正确的。可是，这与你前面提到的“新民主主义经济，是以私有制为基础的人民民主主义的经济”相矛盾。因为只有在公有制经济为基础以非公有制为辅助的前提下，才会有“由无产阶级占主导地位而有资产阶级参加”的国体。既然如此，一旦脱离了以公有制经济为基础以非公有制为辅助的前提，你的“新民主主义是以工农联盟为基础”和“工人阶级在政权中是领导阶级”又是如何得来的？ 五、张木生：新民主主义政治制度的性质。 由人大选举政府，与西方的议会制有原则区别。西方议会制，政府是由在议会中占多数席位的政党或政党联盟直接产生的，而新民主主义的制度，政府则是在民选的人大产生后，经人大再次选举而产生。这才是多党联合政府。（1）各革命阶级的联合专政，既与旧资本主义又与苏联有区别，非资产阶级专政和几个革命阶级联合专政。资本由少数人和一般平民所共有。新民主主义国家与社会主义国家的区别，无产阶级专政是一个阶级专政与几个民主阶级的专政区别，与人民民主专政的国家有区别，无产阶级资产阶级共同领导。（2）无产阶级“参加领导”，“主要领导”，与“资产阶级共同领导”有本质区别，毛泽东认为，“谁能驱逐日寇，实施民主政治，谁就是人民救星……这样的责任不得不落在无产阶级的肩上了”。毛的参加领导到无产阶级、共产党领导的转化变化，有人认为参加领导和单独领导是新民主主义和社会主义的区别，大错！（3）政治上的社会主义因素，《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中有避免资本主义前途，实现社会主义前途。“无产阶级、共产党政治势力的增长，农民、知识分子承认无产阶级、共产党领导”，这是毛特别指明的社会主义因素，莫搞错！ 【李文采五问张木生】关于新民主主义的政治，毛泽东有明确地表述。“在阶级存在的条件下，有多少个阶级就有多少个主义，甚至一个阶级的各利益集团中还各有各的主义。”（摘自《新民主主义论》）“我们主张在彻底地打败日本侵略者之后，建立一个以全国绝大多数人民为基础而在工人阶级领导之下的统一战线的民主联盟的国家制度，我们把这样的国家制度称之为新民主主义的国家制度”（摘自《论联合政府》）“毫无疑义，我们这个新民主主义制度是在无产阶级的领导之下，在共产党的领导之下建立起来的，但是中国在整个新民主主义制度期间，不可能、因此就不应该是一个阶级专政和一党独占政府机构的制度。只要共产党以外的其他任何政党、任何社会集团和个人，对于共产党是采取合作的而不是采取敌对的态度，我们是没有理由不和他们合作的。……中国现阶段的历史将形成中国现阶段的制度，在一个长时期中，将产生一个对于我们是完全必要和完全合理同时又区别于俄国制度的特殊形态，即几个民主阶级联盟的新民主主义的国家形态和政权形态。”（摘自《论联合政府》）“国体——各革命阶级联合专政。政体——民主集中制。这就是新民主主义的政治，这就是新民主主义的共和国。”（摘自《新民主主义论》）关于新民主主义共和国的领导阶级，毛泽东在他的着作中也作了详尽的阐述。他说；“无产阶级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人民民主专政，要求我们党去认真地团结全体工人阶级、全体农民阶级和广大的知识分子，这些是这个专政的领导力量和基础力量。”（摘自《在中国共产党第七届中央委员会第二次全体会议上的报告》）“人民民主专政的基础是工人阶级、农民阶级和城市小资产阶级的联盟，而主要是工人和农民的联盟，因为这两个阶级占了中国人口的百分之八十到九十。推翻帝国主义和国民党反动派，主要是这两个阶级的力量。由新民主主义到社会主义，主要依靠这两个阶级的联盟。人民民主专政需要工人阶级的领导。因为只有工人阶级最有远见，大公无私，最富于革命的彻底性。”……“民族资产阶级在现阶段上，有其很大的重要性。……我们现在的方针是节制资本主义，而不是消灭资本主义。但是，民族资产阶级不能充当革命的领导者，也不应当在国家政权中占主要的地位。民族资产阶级所以不能充当革命的领导者和所以不应当在国家政权中占主要的地位，是因为民族资产阶级的社会经济地位规定了他们的软弱性，他们缺乏远见，缺乏足够的勇气，并且有不少人害怕民众。孙中山主张‘唤起民众’，或‘扶助农工’。谁去‘唤起’和‘扶助’呢？孙中山的意思是说小资产阶级和民族资产阶级。但这在事实上是办不到的。孙中山的四十年革命是失败了。”摘自《论人民民主专政》）“在城市斗争中，……有些糊涂的同志认为不是依靠工人阶级，而是依靠贫民群众。有些更糊涂的同志认为是依靠资产阶级。在发展工业的方向上，有些糊涂的同志认为主要地不是帮助国营企业的发展，而是帮助私营企业的发展；或者反过来，认为只要注意国营企业就够了，私营企业是无足轻重的了。我们必须批判这些糊涂思想。我们必须全心全意地依靠工人阶级，团结其他劳动群众，争取知识分子，争取尽可能多的能够同我们合作的民族资产阶级分子及其代表人物站在我们方面”（摘自《在中国共产党第七届中央委员会第二次全体会议上的报告》）“人民手里有强大的国家机器，不怕民族资产阶级造反。”（摘自《论人民民主专政》） 请问张木生：毛泽东什么时候说过新民主主义社会是“无产阶级资产阶级共同领导”？ 六、张木生：新民主主义文化。 毛明确指出：有新式资本主义经济就要有新式资本主义文化，无产阶级文化思想为领导的人民大众的反帝反封建的新民主主义文化，是世界无产阶级社会主义文化的一部分，但还不是社会主义文化，本质是新民主主义不是社会主义，不是无产阶级反资产阶级。毛1948年9月后说新民主主义文化有“社会主义因素”，毛十年认识一致，这里的社会主义因素是指在共产党和无产阶级的领导。 【李文采六问张木生】关于新民主主义文化，毛泽东也有明确地阐述。他说“新民主主义的文化，同样应该是‘为一般平民所共有’的，即是说，民族的、科学的、大众的文化，决不应该是‘少数人所得而私’的文化。……对于外国文化，排外主义的方针是错误的，应当尽量吸收进步的外国文化，以为发展中国新文化的借鉴；盲目搬用的方针也是错误的，应当以中国人民的实际需要为基础，批判地吸收外国文化……对于中国古代文化，同样，既不是一概排斥，也不是盲目搬用，而是批判地接收它，以利于推进中国的新文化。”（摘自《论联合政府》）至于新民主主义文化有“社会主义因素”的基础，我以为是国民经济上公有制经济的基础地位和全民生产资料所有权的代表权必须归人大系统的政治体制设计，而不是指“ 在共产党和无产阶级的领导”。因为一旦脱离了这两点，新民主主义的国体将不复存在，共产党的阶级性质就要发生根本改变，所谓无产阶级的领导也就化为乌有了。你以为呢？ 七、张木生：毛泽东初级社会主义的主要缺陷 一是在初级社会主义的时间估计。毛说“相当长的历史阶段”，多长？毛说得最多的是15年左右。进入到真正的社会主义“相当长”，其实相当短，1956年就宣布进入社会主义。同过去新民主主义社会几十年到一百多年比，太短了，这是理论上的一大倒退。任弼时在七届二中全会曾提疑问，1913年俄国的工业占国民经济的42.1％，我们不到10％，如何转入社会主义？在毛初级社会主义理论里面，已经包含了“左倾”错误的萌芽。 二是毛认为初级社会主义的主要矛盾是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矛盾，另一方面又说中心任务是发展生产力。主要矛盾不规定中心任务，中心任务也不反映主要矛盾，这同过去的新民主主义社会理论相比，不是前进了，而是后退了。 三是认为“一化三改”就能建成社会主义。实际上毛倾注全力搞“三改”对“一化”，工业化弃之不顾。所以邓小平文革后批评毛“他有个重大缺点，就是忽视发展社会生产力”。毛泽东的“让资本主义绝种，让小生产绝种”在当时完全是农业社会主义思想。 四是在私人资本主义的问题上只提“利用、限制”的总政策，实际是利用不够，限制过多，过早提出削弱私人资本主义。与新民主主义社会论相比大大倒退了。 五是对个体经济和农民刚刚分得土地的积极性估计不足，将原本新民主主义社会理论“私有制基础上的合作社”，当成社会主义的和“半社会主义”。这又是一退步。 六是把计划经济视为社会主义，把商品经济视为资本主义。其实，当时的中国根本搞不了马克思与社会主义相联系的计划经济，小农市场经济连资本主义的高度都达不到。 七是对外经济上只搞“互通有无”，比新民主主义社会的市场经济大大退步。1953年刘少奇提出“巩固新民主主义制度”，受到毛的批评，说是在民主革命成功后继续搞新民主主义“妨碍社会主义事业的发展”。 马克思认为“传统的农牧业，绝非社会主义的物质基础。……巴枯宁主张在这种生产力不变的基础上实行所谓‘社会主义改造’，这完全是‘小学生式的胡说’”。(14《马克思选集》1972年版，2卷第635页) “不是一般的大工业，而是高度发达的大工业才真正社会主义的物质基础。”(15《马克思选集》1卷第72页) 马克思说“俄国公社之所以能够不通过资本主义制度的卡夫丁峡谷，直接过渡到社会主义”，迷惑了不少人，其实马克思指的是俄国在西方国际社会主义帮助下，直接享用新的社会化大生产。列宁在新经济政策时期的两名言：“对社会主义的整个看法改变了。”指的是马克思预见的发达国家的国际社会主义革命首先出现改变了。第二句名言说“新经济政策是某种意义的社会主义”指的是共产党领导的新经济政策作为过渡学说，它的前景是社会主义。列宁认为未来的社会主义只能是国际的，先进国家和落后国家合力冲刺。先进国家不能形成共同的国际社会主义革命的胜利，俄国将长期处于向社会主义的过渡时期。在这一点上，列宁比斯大林、毛泽东清醒得多！ 【李文采七问张木生】对于张木生的上述言论，我基本持赞同态度的。对此，我已经在《就“重归新民主主义”与张木生先生商榷》中做了阐述，这里，就不再赘述了。但是，毛泽东初级社会主义的主要缺陷，绝非仅仅是这些，还有更重要的另外两条： 第一，由于历史的局限性，毛泽东没有意识到未来新民主主义经济之中的属于全民生产资料的所有权的代表权的归属问题。这个权利必须归享有国家最高权力的“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省人民代表大会、县人民代表大会、区人民代表大会直到乡人民代表大会的系统”，这是是新民主主义共和国的命根子，是新民主主义民主集中制的政治体制的命根子。一旦没有了这一条，新民主主义社会不存在了，新民主主义民主集中制的政治体制也就不复存在了。而我们的问题恰恰就出在了这里。毛泽东让政府代表人民行使全民生产资料所有权的代表权，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使他领导的社会滑进了官僚社会主义的泥坑。 而张木生认为“新民主主义的经济成分里的国有经济，原来我就觉得毛肯定这个地方犯错误了，认为是社会主义的。不，毛论证也是国家资本主义的，经济成分里最高就是国家资本主义的，以它为导向，可以包括各种经济成分，可以允许资本主义发展一百年甚至更长时间，我们的苦恼是苦恼在资本主义的不发达。连新民主主义的预决算制度他都有详细的论述，这是我原来没有想到的。”对此，我是完全不能同意的。新民主主义的经济成分里的国有经济，毛泽东认为就是社会主义的，有毛泽东在其《在中国共产党第七届中央委员会第二次全体会议上的报告》中明确指出的“国营经济是社会主义性质的”为据。毛泽东的遗憾在于没有找到一个落实新民主主义国有经济的合适体制。 第二，在新民主主义里，毛泽东将无产阶级的领导和共产党的领导等同起来，然后用共产党的领导取代了无产阶级的领导，并将这一精神贯彻到了宪法。宪法序言里面提到“我国人民在建立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伟大斗争中已经结成以中国共产党为领导的各民主阶级、各民主党派、各人民团体的广泛的人民民主统一战线”，这就使得共产党凌驾于“各民主阶级、各民主党派、各人民团体”之上，凌驾于人大之上，凌驾于人民之上，凌驾于宪法之上，新民主主义共和国不见了，变成了共产党党国。 请问张木生：对于我提出的上述两条意见，你怎么看？另外，张木生力挺刘少奇提出“巩固新民主主义制度”，殊不知，三十多年的特色改革，就是沿着这样的一条路线一直走下来的。可是，结果如何呢？ 【李文采八问张木生】张木生明确提出了新民主主义的三个特点“新民主主义，第一就是共产党的领导；第二是以工农联盟为基础；三是它的发展前途是社会主义。”可是，纵观张木生的新民主主义历史观，其在“共产党的领导”上左右摇摆，飘忽不定；他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实际是不以工农联盟为基础，是对工农阶级的大忽悠；他的“发展前途是社会主义”更是反其道而行之，远离了社会主义。这就是张木生开给十八大领导的一剂药方。如果十八大领导真要采纳了他的意见，那可真的离党垮塌国解体不远了。张木生先生，你说，我说错了么？ 附： 李文采看毛泽东、文革以及中国的现在和未来 http://www.reviewing.cn/2011/0629/14868.htm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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