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yca周恩捷之流的政治问题与灰色小市民的出路
少年中国学会周恩捷之流的政治问题与灰色小市民的出路
——从2014年12月20日YCA分子周恩捷之流砸场事件说开来
秋火
2014年12月20日，少年中国学会（YCA）上海红岸读书会的头头周恩捷（网名“右边的基路伯”http://t.cn/Rzegpfw）和另一个活跃分子“王小嗨”在“火花读书会”的微信群里大闹了大半个白天和整个晚上，直到深夜。根据周恩捷自己在该群里一开始就公开宣称的，他是“要砸自称托洛茨基主义者的‘托派’的场子”，而他针对的是火花微信公众号最近贴的李星的文章《托洛茨基运动的前世今生》http://t.cn/Rzk5Brb中的一段谈及“改良主义事务员”的话，李星在这篇写于2003年的文章中自称托派，此文也长期发表在一些托派聚集的网站上，很多同路人都无异议还加以推崇。那么，上海YCA分子、红岸会头头周恩捷宣称要砸场的对象究竟只是针对个人言论还是挑衅革命马克思主义的政治判断，也就不难看出了。（群聊记录见http://t.cn/Rzk5Brq）
既然是来砸场，而且还以恶劣的轻佻态度说话，本来就不是辩论，所以我一开始就要其自觉退群，在他们拒绝退群、一再胡搅蛮缠的情况下，在有其他群友当真和他们辩论起来的情况下，我既骂了他们，又几次归纳他们的言论并多次对他们提出问题。不过他们对我的提问完全不理睬，更摆明不是讨论的态度。“王小嗨”更打鸡血般兴奋地多次被踢出后又一再加群自说自话喋喋不休。当天下午到晚上，包括我的多位群友不胜其烦而退群，最后火花群解散（拥有无限多闲情逸致和闲暇时光的泛左政客们大概为这一胜利颇为快意）。现在这帮人事后反倒义正词严地说我“气急败坏，污言秽语频出”。
这就像一群流氓冲进会场大吵大闹，会众受不了恶心被迫散会，其中有会客忍无可忍臭骂了他们几句，这群流氓就突然高逼格起来群起攻之“气急败坏，污言秽语频出”！瞧瞧这些小人得志的模样，瞧瞧这些被包装为“当代中国左翼青年”的正人君子。
对待马列理论的轻浮与严肃——政治理论分歧背后的最重要本质区别
我知道很多人都会觉得这种砸场和口水仗无意义，也知道很多人正要抱着看戏的心态围观。而实际上，我也认为12月20日整天的群聊可以说都是无意义的，我在群聊中也这么回应过“今天的砸场和反砸场 都没有意义 你以为有意义”。
但是从少年中国学会分子的砸场方式，他们这些台面下的言说方式，他们那种轻浮下作的言论风格，与他们在公开网站、读书会上一本正经的宏大叙事相比较，却是一件颇为有趣的事情。在这种比较中，我们可以窥见这些完全脱离阶级斗争实践的小资泛左政客，与认真追求马克思主义和工人阶级解放的左青的本质区别。
如果我们打开少年中国学会YCA网站http://t.cn/hEyTa，看其种种标榜，或是看看YCA鹿鸣读书会、上海红岸读书会的一些活动http://t.cn/zTMmZLk，加之去年南方系对他们的精彩政治包装http://t.cn/zQY1NGT，话题广泛知识渊博，看起来很有范儿，俨然一本正经、头头是道的感觉。他们在台面上就是如此的正经和体面，如此的富有知识分子翩翩风度。但在台面下呢？外人一般不易了解或懒得特意了解，而这一事件正好提供了一个便捷的机会，暴露了周恩捷这样的YCA骨干分子在台面下的轻浮言论态度：把严肃的马克思主义理论讨论与戏谑恶搞话语混合在一起，极尽耍泼之能事，与他们在台面上正人君子的作态鲜明对比一番，正照出了他们最真实的心态。
这种心态并不是偶然的，而是利欲横流、功利实用的商业化时代的一个缩影，是一大部分小资、高级知识分子及受他们影响的都市青年的真实心态。他们在镁光灯聚焦的台面上给自己披上占据真理和道德制高点的虚荣的思想知识外衣，但在真实生活和真实的精神世界中，他们对待自己的思想却是轻浮的、轻佻下流的，惯于与理论调情，还理所当然地捧之为“群众的语言”。他们甚至根本不配称为“机会主义”或者其他什么主义，因为他们根本就是在装逼，貌似深刻、其实在硬充高逼格，套用王小嗨几年前还没有现在那么虚伪世故的一句话：“深刻个屁啊，我是假装深刻”——这不就是同一个王小嗨在砸场事件中一再加群胡搅蛮缠的绝佳写照？而这心态，恐怕也是资本主义商业化大环境下的成熟了的玩票小资政客的典型心态。
但是我个人接触过的或了解过的一些追求革命思想并靠拢或关心工人阶级实践的左翼分子（无论是革马还是毛左或其他左翼），至少有一个最明显的特点区别于少年中国学会YCA之流：这些人都严肃地对待自己的主张，无论在公开的文章中还是在私下的交流中都是抱着认真的态度去做探讨，其中有些人只是单纯想认真地探讨或争辩一些理论问题，而有些人是想借助科学的理论探索来推动阶级斗争实践。
这些人包括我，当然也不总是板着脸，也开玩笑，也灌水扯淡，但不会把玩笑话与严肃的理论观点混谈，更不会用轻浮下流的方式打击政敌。虽然我骂人的态度让一些人不爽，但是，凡是我能与之认真交手的人不论什么政治立场、不管脾气多坏，从来没有人用轻浮下作的流氓态度谈论理论或批判政敌。
诚然，我和一些同路人有种种缺点和大量不足，才能也很平庸，但是至少对待理论、政治、阶级事业时，我们的认真严肃态度与他们的轻浮玩票心态截然不同。对于这种小资政客的轻浮心态，甚至对于他们所属圈子的多数人（尤其气味相投的小资们），严肃的批判根本不会起作用。这篇文章当然不是写给他们看的。在这个时代，真正严肃的理想主义者早已被利欲熏心的人嘲笑过无数次，我也不在乎被这帮自诩左派、擅长装逼的小资政客及其附和者们再嘲笑无数次。但是我相信即使在腐臭肮脏的下水道附近，总还会残存有不甘堕落的认真严肃的青年，总会有点希望。我的文章只写给懂的人看。
简谈少年中国学会YCA的核心政治观点及其阶级实质
反思12月20日事件，如果说我有什么问题，最大问题并非我对流氓砸场破口开骂，而是我长期对YCA有局部的批评却没有政治上的及时总结和全面清算，这就使得我对YCA流氓砸场的反击力度是非常不够的。在小资泛左政客周恩捷之流的砸场表演之前，虽然我多少了解YCA，但并不太关注YCA这种脱离阶级斗争实践的左翼，不过他们这次有组织的挑衅行动，才又重新引起了我对这个群体的注意。在这里，我先用简要的话（就不一一列举出处了，但几乎都可以找到原文）初步概括其核心政治观点，并综合分析其实质。
根据2008年以来少年中国学会YCA的一些重要文章及言论，我认为其关乎政治实践、独具特色的核心观点可以概括为以下五点（按重要性排序）：
1、强调民主主义，认为今天左派应该争取资产阶级民主；同时认为无产阶级是民主主义运动的先锋。具体来说，就像台湾式的那种民主。对于自由派或民主派的纲领，如果有利于打倒敌人又不会损害社会主义运动的，可以明确表示赞同。（注：这一条来自李然东的文章，从2010年4月置顶YCA官网首页至今，YCA似无其他系统的表述）
2、为前苏联和毛时代极其复杂的镇压机器辩护，认为在无产阶级专政所处的过渡时期，不可避免要有更加复杂、更加庞大的国家机器，武装的群众组织不能代替这个机器。换句话说，如果YCA分子通过批判地支持自由派或民主派某些纲领、争取到梦寐以求的资产阶级民主之后，他们会利用这个民主，再次建立一个像前苏联和毛时代那样极其复杂、极其强大的国家镇压机器，还不允许无产阶级的群众武装组织取代常备军。
3、认为社会主义者应该把知识分子放在当前工作的首要位置，发展革命知识分子，以此建立社会主义者的核心政治组织。发展进步知识分子队伍，对未来的先锋队有决定性的作用。甚至工人也只能以进步知识分子的身份参加先锋队。
4、强调以“灌输论”为理论基础，强调必须由知识分子来灌输工人，并上升到全世界无产阶级革命意志的高度。批判“工人运动自发性”，认为工人离开了革命知识分子的引导是不可能自我觉醒为先锋分子的。
5、认为今天有些左翼主张“到工人中去”是有心无脑的民粹主义，跟19世纪70年代那些号召到农村去的俄国民粹派是类似的。认为学生进厂几乎起不到直接促进工人运动的作用。无论有多少左青进厂，都不能使工运很快超越自发斗争阶段。
以上五点归纳，可供有志于阶级斗争的各路左翼参考、批判（尤其应该抓住这些要点做系列批判来清算，毛左朋友和革马朋友都可以做这件事，总之，确实不应该让打着左派幌子的民主主义小资政客把本应该靠拢工人阶级实践的潜在左青套牢在灰色驯良市民烂泥潭里）。欢迎各位补充YCA政治要点。囿于本文主题所限，这里就不展开分析了。其实上述五点包含了许多可笑的错误，我暂时也不表（其实我过去文章里已经说过一些）。就从这五点来看，我认为可以判定YCA的观点就是今日中国知识分子版的斯大林主义。YCA的知识分子版斯大林主义，恐怕很多真正的毛左都不认同，因为斯大林主义比马列毛主义要右，也因为真正的毛左是批判知识分子的，还很强调投身工人阶级实践。
但鉴于目前半死不活的天朝在野政治格局，泛左小知即使有心也无力，只能玩票耍泼打情骂俏，所以上述五点真正起作用的暂时是后三点，其实际表现就是YCA一群人自诩社会主义核心政治组织之雏形，以批判民粹主义、强调灌输论来回避和削弱左翼青年对工人阶级实践的关注，使左翼青年把关注点主要集中在他们的理论政治宣传和其他知识分子活动上。当然，在毛左青年都把核心方向转向工人阶级实践的情况下，YCA的知识分子爱好者们也不得不多少有所注意。但他们的核心观点自然成了挡箭牌和政治大麻，挡住靠拢工人阶级实践的青年的怀疑和不满，麻痹众多灰色小市民，让他们在理论活动中飘飘欲仙——啊！“理论批判就是最革命的政治实践”！——为什么YCA泛左小知喜欢西马，因为那是YCA泛左小知的精神需要，是YCA泛左小知的心灵鸡汤。
从而，YCA的泛左党棍、灰色小流氓们，把一个个反叛的小市民，熏陶为驯良的小市民，并且其中的铁杆分子都自我感觉良好，还洋洋自得地嘲讽那些不甘堕落、努力靠拢工人阶级实践的反叛青年。而且，是用轻佻下作的流氓面目进行嘲笑和攻讦，他们大概觉得自己这种行为正是最革命的政治实践。
或许还可以使出周恩捷王小嗨之流的三寸不烂之舌，给打工实践的左青灌输灌输，显示一下“革命知识分子”对融工左青的无产阶级先锋领导权。到工地或工厂体验过几个月或几十天的融工左青，或许还会被这些“革命知识分子”的某些高论搞得一愣一愣的，不过那些决意扎根工业区、以工人阶级解放为职志的左翼青年，谁会真正在意YCA这帮志在争取资产阶级民主、惯于小圈子自娱自乐的逗逼呢？
驯良的灰色小市民与反叛的灰色小市民
其实12月20日当天中午我看到周恩捷、王小嗨砸场时，并不知道事情的真正起因是什么，甚至也不知道“右边的基路伯”是谁（我对这个网名有点印象，但之前不清楚也不关心），我只是很反感这种轻浮、无赖的挑衅砸场架势。而后来，我才注意到莫梅木说，“灰色小市民”这一评价是起因，即莫梅木在另一个群聊的场合说YCA“本质上是灰色小市民，还远不是阶级战士”，引起YCA分子周恩捷的注意，这成了他来砸场的借口。
之所以说这个“灰色小市民之争”是借口，根本不成为理由，因为任何人对其他事物都会有评价，有批评，一个政治活跃分子，他必然对很多人和团体有批评，说到底是言论自由，天经地义。这不能成为砸场、胡闹的理由。可笑的是，周恩捷却以别人对其团体的批评，当作其流氓式砸场的“理由”，还在12月22日用小号发布的文章里把“托派背后说YCA的坏话”当作整件事情的“缘起”。按照YCA周恩捷之流如此高超的政治逻辑，如果有一天，天朝的统治阶级取缔红岸读书会和少年中国学会，那么它们恐怕也不能抗议的，反而要心服口服地被取缔，因为YCA分子难免也会“背后说天朝统治阶级的坏话”——天朝统治阶级只要发现一例，就可以满足周恩捷之流这个逻辑了。
就“灰色小市民”这个词本身来说，莫梅木说是出自国内一个工运左翼刊物出版的访谈口述书籍《历史与现实——菲律宾工人运动剪影》的后记，提到“资本主义秩序下的驯良市民，充满了保守性。他们远不是合格的材料，不可能产生类似菲律宾工运老干部那样的战士。”其实，这个词更早出自李星在天益马版六年前的一段话，它恰恰不是在刻意指摘其他派系，而应该算是有自知之明的冷静理智的自我批评：
“红草也好，李星也好，‘孤独小托’也好，其它资料整理的热心分子也好，都是资本主义社会的庸碌灰色小市民，而并非阶级斗争的战士。一个灰色小市民是无力真正引导另一个小市民的。以为自己可以一手引导谁谁，完全本末倒置。”
正如莫梅木所说，“任何愿意心平气和思考的青年都知道我们跟俄国的巴布什金、钦察泽，韩国的全泰壹以及菲律宾七八十年代的工运老战士还差着很远，无他，只因为没有经受过阶级斗争硬碰硬的考验”——这三言两语已经讲得很清楚了。至于有不同看法和依据，都成不了流氓砸场胡搅蛮缠的理由。
但是不同看法是能说明问题的。那些否认自己是灰色小市民、反而自我感觉十分良好的泛左党棍们，他们的自我优越感的社会意识其实是被他们的社会生活处境所决定的。在现实生活中，他们处于不上不下的社会阶层位置，因为受大资本家的压迫下而愤懑、呈现某些激进的思想色彩，而他们手下却还有某些跟班和办事员，这让他们可以在某些领域获得实际的满足感，而实际的生活状态中他们与身处的现行统治秩序却是顺从的、驯服的。他们实质上也是灰色小市民，更重要的是，他们是驯良的灰色小市民。他们至多指望专制的绳索松绑，让他们能公开拉拢更多人马和炮灰组党，穿西装打领带进入议会政治，实现被万恶的大资产阶级压抑的自我价值和个人才干，而无关于穷腿子们自我解放的社会革命。
其实，大多数人在成为左翼之前以及之后都还是灰色小市民（现阶段绝大多数中国左翼群体仍然很缺乏阶级斗争实践），但是其中总有许多认真的青年，至少是属于反叛的灰色小市民，属于不甘只做灰色小市民、而追求成为合格阶级战士的灰色小市民。这与那些已经成熟得圆滑世故、虚伪精明的驯良市民，甚至是卑劣肮脏的灰色流氓的人，有相当大的区别。无论是哪种灰色小市民，沉溺于身边灰色小市民的圈子或相关网络圈子，都只会跟着腐烂的时代环境一起腐烂。某些泛左圈子也许多少还有一些正面作用，但脱离斗争实践的泛左圈子负面作用更大。灰色小市民要想成为合格的阶级战士，不仅要融入工人阶级，还要到阶级斗争已经提出迫切需要的地方去协助工人，与工人阶级一起成长。具体怎么走，其实我自己也只是在探索，无标准答案，但我深信跟随工人阶级斗争的洋流探索，时代的需要推动着自己，即使跌几个跟头走弯路，但大方向是不会错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