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春晚”之后

杂文：看完“春晚”之后

文／风雨如

看完“春晚”，不知是由于熬夜熬的，还是被“春晚”的节目恶心的，有点想吐。关上电视，把调光地灯调到最暗，靠在沙发上，想安静一下……迷蒙之中，想起了父亲在许多年以前的一个除夕夜给我讲的一个故事：

你爷爷曾经给我讲过一个故事。他说：1910年，大清宣统2年的除夕，非常反常，爆竹声稀稀落落，若有若无的，令人感到分外凄凉……天亮之后，我给你爷爷拜年，问起这件事。你爷爷说：这是不祥之兆呀，可能就是那个……那个……的先兆！果然，第二年，辛亥年，大清王朝就那个……那个……了。17年后，1927年的除夕夜，我又遇到了同样的情景。说来也怪呀，第二年，北洋军阀就那个……那个……了。21年后，1948年的除夕夜，我再次遇到了同样的情景。说来也怪呀，第二年，国民党就那个……那个……了。

回味着这个故事，我忽然发觉，今年的爆竹声确实也是有点异样，也与往年不同，就像“春晚”上的掌声，也是稀稀落落，若有若无的，令人感到分外凄凉……这不，12点刚过，爆竹声几乎就没有了。难道，难道……

但是……也许……或者……呢？我拿起了手机，拨通了我的当副市长的儿子的电话：“老二呀，今天我们这里放鞭炮的是不是少了？”“老爸，是呀，市里采取了严格的限制措施。”“哦。”“老爸，我们的口号是：让爆竹不再任性，过一个绿色春节。”“哦。那你们怎么不禁止呢？”“老爸，这也得考虑风俗嘛。风俗，承载着民心、民意、民情、民气……”“哦——原来如此！”

我把电话撂了。我不想再刨根问底了，更不想再往下想了，举起一杯葡萄酒一饮而尽，倒在了沙发上。忽然，听到楼下邻居在阳台上放了一枚“大雷子”，声音巨大，震得我的沙发都在颤动。而后，就再也没有动静了……在这寂静中，这死一样的寂静中，我朦朦胧胧地想起了大概是《红楼梦》里的两句诗：一声震得人方恐，回首相看已化灰。

写于2015年2月19日（农历乙未年正月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