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认识毛泽东，重新认识邓小平

                                                                     （二）

        当年推倒毛主席、毛主席的思想理论、毛主席的革命路线，有一个过程。这个过程被说成是“拨乱反正”，实际是反攻倒算，是特权阶级对造反的工人阶级和广大群众的反攻倒算，是一场残酷的阶级斗争。

        现在，要想实现思想的新的突破和解放，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绕不过去的是必须来一次政治大扫除，重新评价一系列重大政治事件。而有些事情，在一些人看来似乎已经是历史定论，是不允许重新认识的，谁要是想碰一下，就被斥之为“翻案”，但是，照实说，历史还就是需要翻案。错案不翻，思想上的紧箍咒不可能打开，历史不可能前进。

        我在前面特别坦率地说，我在本文中要说老实话，就是因为我要做翻案文章。

        当年推倒毛主席，采取了一系列政治步骤，以我现在的粗浅观察，这是需要重新认识和评价的。

        1、当年推倒毛主席、实行反攻倒算的第一个重要步骤，就是审判“江青反革命集团”以及全国范围里对的造反派的清算____ 揭、批、查“资产阶级帮派体系”。

        这是赤裸裸的对文革的反攻倒算，审判“江青反革命集团”，实际就是审判毛主席。

        江青是毛主席的夫人，江青、张春桥同志是毛主席信赖的文革的主要领导人。他们自然对文革中发生的错误负有他们的各自的责任，但是，包括少奇、总理、陈云、先念、叶帅、小平等人，哪一个没有责任？都没有提出不同意见嘛。要说负总责，还是毛主席。可是，执政者玩弄资产阶级政客手段，不敢公审毛主席，把气出在江青、张春桥以及毛主席的侄儿、烈士毛泽民的儿子毛远新等同志身上。出在广大的跟着主席参加文革的群众身上。这样的公审，说是审判“四人帮”，实际是审判毛主席，审判共产党，审判文革。这是在全世界面前，丑化毛主席，丑化中国共产党，丑化社会主义革命、尤其是社会主义继续革命。

        幸亏江青、张春桥等同志没有给毛主席、给中国共产党人、给中国人民丢脸，他们以无产阶级的大无畏的精神蔑视“法庭”、蔑视反攻倒算的历史罪人，在中国人民面前，在全世界人民面前，庄严宣告，文革虽然失败了，他们成了阶下囚，但是，这个事实本身就证明，修正主义的凶险是一个客观存在，修正主义路线所代表的官僚特权集团是反对继续推进社会主义革命的，这从反面证明了，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继续革命有理。江青、张春桥等同志在共产主义运动中的伟大的历史地位，是审判他们的敌人奠定的，是不可动摇的。坐国民党的监狱光荣，坐修正主义党的监狱同样光荣。而且，面对修正主义的统治，面对许多干部、群众的不解和误解，有勇气坚持真理，有勇气把牢底坐穿，有勇气牺牲生命，是更加有难度的。这值得一切愿意为继续革命奉献一切的同志们学习。

        毛主席对这一切有准确的预见和批评。毛主席1976年所作的最后的写入中央文件的重要指示中说：“一些同志， 主要是老同志，思想还停止在资产阶级民主革命阶段，对社会主义革命不理解，有抵触，甚至反对。对文化大革命有两种态度，一是不满意，二是要算帐，算文化大革命的账。”又说：“有些老同志七、八年没管事了，许多事情都不知道，桃花源中人，不知有汉，何论魏晋。有的人受了点冲击，心里不高兴，有气，在情理之中，可以谅解。但不能把气发到大多数人身上，发到群众身上， 站在对立面去指责。”

        毛主席说得很对。反攻倒算就是这样发生的。本来是“情理之中”的事，做过了头，搞反攻倒算，错误就转化了，错误的性质也转化了。这是特权阶级的阶级地位、阶级本性决定的。谁说没有阶级存在？这就是。谁说没有阶级斗争，这就是。

        文革的错误是“打倒一切”，他们的错误是“镇压一切”。打倒可以解放。镇压却是判刑、枪毙。这是性质根本不同的两种专政。不可同日而语。

        对于这种历史悲剧的发生，如果从党的民主制度建设、社会主义政治民主制度建设来看，也是一个值得重新研究、重新认识的大问题。我们所有的同志、包括毛派同志都应看到这一点       

        这种随意逮捕、随意定罪的方式，是无产阶级专政吗？是无产阶级专政应该采取的形式吗？不是。不但不是无产阶级专政，连资产阶级专政也算不上，是带有浓厚封建性质的法西斯专制。

        这个错误，由来已久，有沉重的教训，从苏区就有发生，建国后颇为严重，但是直到今天也没有勇气认真地总结，更谈不上彻底。这几乎是所有社会主义国家政治生活、政治制度的硬伤。

        不用别人扣帽子，我自己直言，江青集团一事，必须翻案，揭、批、查的错案，必须翻案。文革的错误，毛主席负总责，党负总责，所有领导，所有党员，都有责任。就是大闹怀仁堂，从反对“打倒一切”来说是有理的，压制老总、老帅们讲话不对。但是，他们也并没有对社会主义革命发表什么正确意见，而且对社会主义条件下的继续革命所知甚少。把文革的错误，归罪于江青，甚至林彪， 都是不符合实际的。向文革积极参加的广大群众反攻倒算，更不应该。三十年过去了，许多同志受了委屈，应该抓紧及时解决。不要让人家带进棺材。

        文革中有犯罪的。就是明知中央有文件，却一再不听劝告，搞打、砸、抢、烧、杀的人。对这种人，不管出自那一派，什么地位，一个也不能宽容。定罪的唯一准绳，只能是法律，只能是刑事犯罪。

        就是林彪集团，除了搞谋杀、叛国投敌的林彪等人，其它凡属政治问题的，是什么错误，就是什么错误，不应定罪。黄、吴、李、邱以下，都存在这种情况。搞阴谋，争权，反党，不是刑事犯罪，不能定罪。党内的事，有党章、党纪，不能随便动用法律。

        纠正这类错误，可能有大量工作要做。例如，高饶，有野心，无纪律，但是，是犯罪，还是错误，要分清矛盾性质，重新评价。纠正反右，也要彻底，是非分清，不留尾巴，包括补钱。政治账、经济账一律还清。现在有条件了。党要有勇气清洗错误。这只能表明党在进步，而不是相反。

        这些事，看起来是纠缠历史老帐，其实，只要认识上理论上有了正确界限，很好处理。一是，我们不要把冤案留给后人评说。二是，也是更重要的是，要找到党内政治生活、政治民主的正确形式，要找到无产阶级民主和专政的正确形式。

        现在，党内政治生活还是不正常，还是没有党内政治民主。党不活泼，党内没有意见交锋，没有充分的民主，只有封建性的顺从，不能充分发挥集体的智慧和力量，党不仅缺乏生命力，而且必然出现专制和腐败。这一点，在今年的人代会期间，温家宝答记者问时已经有所涉及。他不仅指出中国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腐败，而且指出腐败所以发生与我们所实行的“一把手”权力过大、过于集中而没有制约的制度上的弊端分不开。这是符合实际的切中要害的正确认识。

        没有党内民主，也就没有无产阶级民主，人民民主，也就不可能正确实现无产阶级专政。

        历史事实正是这样。最大的事实，就是宪法形同虚设，人大形同虚设，冤假错案发生，党员、人民无法律保护，自己无抗争可能。

        所以，不能把我提出的这个问题简单理解成为某人或某集团平反或翻案的问题。意义决不仅只于此。

        一是要解决正确认识、评价毛主席、毛主席的第二个贡献的问题。

        二是要解决党的建设、尤其是党内民主和无产阶级民主、人民民主这样一个非常重要的理论问题。

        二者都需要解放思想，重新认识，做好了，能解决国际共运普遍遇到的没有解决好的党的建设、政权建设的问题。这将有利于发展马列毛主义的建党思想理论。

        2、当年推倒毛主席、实行反攻倒算的第二个重大步骤，就是展开所谓“真理标准问题”的讨论。

        这是从思想上为推倒毛主席造舆论。形式上是批判“两个凡是”，实际上要达到一个目的，就是要从理论上证明，毛主席并不英明，也并不总是正确，而是会犯错误，犯大错误。于是，批毛就可以开始了，一个个所谓“错误”被提出来了，文革被彻底否定了，连毛主席的个人品质也成了问题。到最后，已经不是伟大不伟大的问题了，而是，毛主席是不是一个好人都成了问题。

        最典型的例证就是四千人大会上的那些发自肺腑的对毛主席的满腔怒火。正是这些发言，充分证明了真理标准问题讨论的实质是什么，批判“两个凡是”的目的是什么。四千人大会的发言会留给子孙后代，这将是他们解读文革历史、文革失败后的历史的最可靠的第一手的资料。从这一点说，我们要谢谢这些老同志，像有同志说的，是他们自己把自己钉在了历史耻辱柱上，并由此证明了毛主席的正确和伟大。

        正是放在这个历史背景下，就可以理解，陈云抛出一句“毛主席是人不是神”，不是偶然的，这句话为谁服务，为谁高兴，也就不难理解了。这可不是一个一般的错误。这是在现实阶级斗争中的立场错误、政治错误。

        好在，历史给了足够的时间和事实来检验毛主席、毛泽东主义。检验的结果，任何一个普通的中国老百姓也看到，毛主席是对的，毛主席是伟大的。毛主席预见的可能在中国大地上发生的事情，真地发生了，而且如此准确。以致人们从全盘否定文革又走到全盘肯定文革。

        现在轮到批判“批判毛主席的错误”的错误了。这是新一轮的否定两个凡是，只是不是找毛主席的错误，而是找毛主席的正确；这也是新一轮的提倡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只是不是检验毛主席哪些错了，而是检验毛主席哪些对了。

        只有经过这样一个思想改造过程，党才能走向正确。

        3、当年推倒毛主席，实行反攻倒算的第三个重大步骤，就是全面地在意识形态领域里，推翻马列毛主义的指导地位，否定马列毛主义的基本理论。

        这是哲学、社会科学和文学艺术广大思想领域里的反攻倒算，这是全面展开的资产阶级思想进攻，一直延续到今天。刚刚骂过别人是御用文人的人，现在自己生怕做不了御用文人。再一次暴露了知识分子的弱点，再一次给知识分子丢脸。这类人物产生了一批，他们生产的各类精神垃圾更是成堆。当年清除精神污染没有搞得下去，也不可能搞得下去。修正主义本身是最大的精神污染，正是这个最大的污染带来了各方面的污染。真正清除精神污染，只有毛主席的正确路线占统治地位才有可能。

        这场资产阶级思想的全面泛滥，其危害是巨大的，最大的危险就是毒害了我们的青年一代。说清除精神污染，首要的艰巨任务就是重新教育青年一代。

        而精神现象，不是孤立存在的，它的基础，是现实的社会生活，在这个资本主义到处泛滥的社会里，你想青年一代不资产阶级化，只能是梦想。要实现思想的革命化，只能先完成社会的革命化。青年一代，只能在反修斗争中成长，在反修斗争中，清洗自己，单纯以为教育可以改变一切，不是马列毛主义唯物史观的观点。

        4、当年推倒毛主席，实行反攻倒算的第四个重大步骤，就是炮制《决议》。

        当年主持起草《决议》具体工作的是两位理论家，即胡乔木和邓力群。邓力群现在的观点已经摆脱了《决议》否定社会主义社会存在阶级、阶级斗争以及由此否定无产阶级条件下必须坚持继续革命的错误观点。乔木去世了。但从他对资产阶级自由化、对资产阶级精神污染的态度来看，他活到今天，也会大体是邓力群这样的思想倾向。本来任何一个正派的真正的共产党员都应该是这样的。认识难免错误，一旦大量事实证明自己的认识是错误的，纠正错误认识本来不应该存在问题。有了私心，就是另外一码事了。

        批评《决议》，是一件细致而又繁重的工作，我个人能力有限。我能做的是谈一点自己的基本看法。

        《决议》评论了毛主席领导的27年。前17年为一段，后10年文革为另一段。前一段又分前7年和后10年。

        我对《决议》的一个总的看法就是，别看参加写作的是一大帮党内最优秀的理论家、笔杆子，整个工作又是由邓小平亲自领导、指导的，大纲也是他拟定的。但是，我对这个《决议》的最简单的概括就是：不得马列毛主义的要领，只有修正主义偏见。

        主持起草的人和那些仇视毛主席的人不一样，他们对毛主席是有感情的，他们是试图科学地公正地评价毛主席、毛主席领导的27年。要是让那帮仇视毛主席的老爷们搞，“左倾路线”的帽子戴上了，“历史罪人”的帽子戴上了，毛主席的历史功绩没有了，毛主席会是一个被完全否定的历史人物。但是，这在全党是不会通过的。就是当时也是通不过的。

        但是，尽管这样，局限于阶级立场和马列毛主义的认识水平，和起草者们的主观愿望相违背，他们炮制的《决议》还是发生了根本错误，还是在事实上发生了否定毛主席、否定毛主席思想的错误。动机和效果是辩证统一的。光有一点对主席的感情是不够的。出发点就错了，大框框就错了。这就是认为毛主席从文革前就犯了左的错误，文革犯了大错误，结果，在总结这段历史时，就必然得出否定毛主席的错误的结论。

        毛主席正确的地方，他们没看到；毛主席错误的地方，他们没说准。让我表达一下我个人的粗浅的认识。

        文革前的17年社会主义革命实践，体现了毛主席的贡献是多方面的。以我的体会，大体有这样几个。

        1、毛主席领导我们探寻了从落后的半殖民地半封建制的国家，如何向社会主义国家过渡的问题。无论是工商业的公私合营的社会主义改造，还是农业、手工业的社会主义集体化的改造，都是马列毛主义的新创造、新发展。

        2、社会主义制度基本建立之后，毛主席很快就发现，这并不等于社会主义已经完全取得了胜利，而是，依然存在着社会主义道路和资本主义道路的斗争，存在着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斗争，还有一个阶级斗争的问题。

        3、矛盾无处不在。毛主席把深刻的辩证法思想运用于理解社会主义社会的矛盾，提出了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的学说和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提出了干部和群众的社会主义教育的问题。把人的改造和社会的改造有机统一起来，这是伟大的创造。

        4、毛主席对于社会主义生产关系的认识，不局限于所有制的形式问题，而且看到社会主义生产，必须有自己的搞法，这就有了“鞍钢宪法”、“大庆精神”、“大寨精神”等等的创造。这把社会主义生产的含意真正丰满充实起来了。这也是伟大的创造。

        5、大跃进这面红旗，是就发展生产力而言的。出了错误，被完全否定了。现在开始讲到实际搞出的大量成就，这是一个进步。但是，更重要的是，这里有非常伟大的意义，他们依然不懂。

        一个就是，一旦劳动人民当家作主，就有为自己劳动的社会主义的积极性，就可以创造出人间奇迹，就有可能把资本主义甩在后面。这一点，是在社会主义条件下，劳动人民参与生产创造的本质特点，现在，不仅再也看不到了，也不讲了。大跃进成了大蠢事的代名词。

        再一个就是，社会主义经济建设能不能以资本主义不可比的速度和特殊形式发展。这一点也被否定了。毛主席有一段关于大跃进的语录。他说：“我们不能走世界各国技术发展的老路，跟在别人后面一步一步地爬行。我们必须打破常规，尽量采用先进技术，在一个不太长的历史时期内，把我国建设成为一个社会主义的现代化的强国。我们所说的大跃进，就是这个意思。难道这是做不到的吗？是吹牛皮、放大炮吗？不，是做得到的。既不是吹牛皮，也不是放大炮。只要看我们的历史就可以知道了。我们不是在我们的国家里把貌似强大的帝国主义、封建主义、资本主义从基本上打倒了吗？我们不是从一个一穷二白的基地上经过十五年的努力，在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各方面，也达到了可观的水平吗？我们不是也爆炸了一颗原子弹吗？过去西方人加给我们的所谓东方病夫的称号，现在不是抛掉了吗？为什么西方资产阶级能够做到的事，东方无产阶级就不能够做到呢？中国大革命家，我们的先辈孙中山先生，在本世纪初期就说过，中国将要出现一个大跃进。他的这种预见，必将在几十年的时间内实现。这是一种必然趋势，是任何反动势力所阻挡不了的”。（毛泽东︰《把我国建设成为社会主义的现代化强国》，一九六四年十二月十三日，载《毛泽东文集》第八卷）在毛主席看来，大跃进不是吹牛皮、放大炮，而是一种历史必然。这是一种马列毛主义的思想方法和气魄。这是大跃进的灵魂。没有这个灵魂，两弹一星不会以大跃进的速度上天。搞两弹一星的科学家特别尊崇毛主席，就是因为他们有实际的体会。一说大跃进，侏儒们只看到捱饿，只看到失误，只会骂娘，那不过是短见和偏见，深刻的本质的光辉，他们觉得刺眼。他们习惯于爬行和依附。

        6、毛主席领导建设社会主义，真正搞成了一个社会大改造、大革命、大建设的过程。经过这样的改造，一个崭新的新社会才展现在了我们的面前。现在，多少有点觉悟的人都承认，毛主席时代的社会风气就是好。

        从批判资产阶级思想、批判修正主义，到“向雷锋同志学习”。从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全国人民学解放军，到解放军学全国人民，一种共产主义的社会风气树立了起来，说“和谐”，那才是真正的和谐，一种真正的社会主义的样子。说最适合人类居住，那才是最适合人类居住。

        我说的以上几点。肯定不全面，但是，我是从马列毛主义的社会主义理论看问题的。毛主席的作法完全体现了马克思在《1448至1850年法兰西阶级斗争》一书中关于社会主义就是不断革命的那一段光辉论述。而这一思想，是从《共产党宣言》发表以来，革命导师一再坚持的思想。这是创建一个新社会的思想，而不是仅仅局限于生产力或别的东西。这个新社会，新就新在社会主义、共产主义。说本质，本质也就在这里。其它任何超阶级的普世的提法，都不能说明这一伟大历史转变的本质。《决议》的浅薄和错误，正在这里。他们不懂17年的毛泽东。

        17年中有错误、有教训。这一方面，毛主席自己不知道说过多少遍。不仅对国内同志说，外国同志、外国领导人来了，毛主席也说，从来没有认为“家丑不可外扬”。有错误，才是辩证法，绝对正确，是绝对形而上学。

        问题是，总结错误，也要有马列毛主义的高度。但是，《决议》没有作到。我尝试跟着主席的思路谈点个人的看法。

        1、对于在中国这样一个有数千年前资本主义文明的东方落后国家、一个从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过渡过来的农民占人口绝大多数的东方落后国家，如何向社会主义社会过渡，本来就是有难度的，可是，我们在理论上对列宁的思想学习、继承不足，在实践上对历史条件的制约估计不足。受斯大林影响仅是一个外部原因，主要还是因为“我党真懂马列的不多”，唯物史观把握得不够好。列宁曾反复说落后的俄国是个小资产级的国家，向社会主义过渡是极为艰难的，而我们比俄国更落后得多。我们不仅有俄国的历史局限，还有俄国没有的历史局限。不仅是一穷二白，还有沉重的历史负担。主席说，一张白纸，可以画最新最美的图画。强调了创造历史主动性的意义，这是很有道理的。但是，另一方面，历史创造是要具备前提的，是不能随心所欲创造的。我们的惊人的成就和巨大的挫折，证明了这两方面的道理都必须坚持。既必须是历史唯物的，又必须是历史辩证的。

        从指导思想的角度看，这恐怕是最重要的一条历史教训。

        2、从主席的讲话，特别是读《政治经济学教科书》的批语看，主席对建国后建立的国家机器、政治制度，经济制度，有很多不满意的地方。他批苏联，也批受了影响的自己。从苏东变修到垮台的铁的事实看，主席看到这一点，很高明，很深刻。直到现在，这还是个困扰着我们的问题，说轻了是体制，实际是制度。这个问题从理论到实践，涉及范围广泛，至今没有解决。这个问题不解决，特权集团、特权阶层、特权阶级的问题，变修的问题，都解决不了。

        3、无产阶级专政是社会主义的本质和根本点。无产阶级专政（在中国的具体形式是人民民主专政）的具体体制，也就是制度，没有解决好。共产党是领导，把领导理解为党执政，弄不好会陷入资产阶级执政党的思想。马列毛主义的理论很清楚，专政只能是无产阶级的，而不是部分人的、包括党的。说人民民主专政，范围更广大，本质还是无产阶级专政，只是因为更广大，更不能是部分人的、包括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