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太：缺气的轮胎—与媒体网友对话纪实

网友李俊祥生子，请我起名，随即名之曰李子纯 ，即里子纯正、内涵纯粹之意，或李子淳 ，即内涵淳朴之意。北京一同族尹氏网友生得一女，亦请我起名，略思后名之曰尹思圆，尹思缘，或尹思源。刚刚发生之事，顺便录之，此为闲话。
有位媒体业内的资深网友，新闻系毕业，多种媒体都干过，颇知一些内幕（出于保护，请允许我保密他的真名乃至网名），最近有一次比较深入的对话，现把实情报告给我的忠诚读者或朋友们。
他认为，“先生的文章，对于深化认识毛泽东，深化认识国家现状，泛左翼内部的拨乱反正，都有重要作用，是任何人也达不到的思想境界。”我说，“您过奖了，我的那些随意儿式的小文，能让一些读者朋友们爱看，没有让你们的视觉受到伤害，就已经知足了”。
他首先劝我，“不要在意点击率和关注者多少，我只能告诉你，那是一种商业行为，或者媒体行为，多属于人为的浮夸，先生从未进入媒体，也己经脱离了大学课堂，没有任何专门吹捧队伍，先生凭的是文章水平，是凭实力干出来的，先生的点击率才是真实的，粉丝们的修养也与他们不同。”我也却是如此，表示“谢谢理解”。有什么必要弄虚作假呢？酒瓶子再好看，酒不好喝，只能让饮者加倍厌恶。
他又说，“有的网站一直在耍阴谋，有的名人一直在玩儿手段……都没有先生那么干净，先生不能过于对他们真诚……先生的大作会在民众那里扎根的，指望那些有来头的所谓网友，是不行的，他们是一群网络特务，有的就是监视先生或故意压低先生的。网络上有很多战法，先生并不熟悉，所以都不能过于认真，你认真，就等于上套了。一个坏人采用多种网名，到处放毒，就可以把你名誉毁掉。”对此，我只能淡然一笑，并表示“谢谢提醒”。所谓网站，一两个人也便操纵了，吹谁贬谁挺谁，还不是几个动作的事？有的人生性就是混世的搅屎棍子，哪里会理会什么真理或正义，乃至人民的大业呢？
他还谈到从众心理，认为我的许多新说，虽然刺激了很多人的思考，但由于违背了从众心理规律，容易费力不讨好，认为读者根本就不配读这样开拓性的文章，只能接受人云亦云的旧论。他说的有一定道理，我想很多好的读者还是冤枉的，还不能一概而论。就善意反驳他说，“属于我的真正读者，应该没问题。注意从众心理是可以的，但心里有群众和故意媚众，当是两回事。单对写作者而言，我认为从众心理恰恰是人云亦云，产生大量庸文的心理根源。做思想启蒙工作，不能与做群众的实际工作混为一谈，至少暂时不能混为一谈。这是两个范畴，各有其不可违逆的实用规则。做群众的实际工作，必须考虑从众心理，并从中摸索适于群众的工作方法，而写文章则完全不必考虑这一套，应该勇敢地冲破一切思想牢笼和一切精神枷锁。现在的中国人，需要的是彻底思想解放，泛左翼的思想羁绊要冲破，泛右翼的思想羁绊要冲破，邓三科的思想羁绊要冲破，甚至毛时代的不良做法乃至凝固下来的思想羁绊，同样需要冲破，我们呼唤毛时代，是呼唤它的本质内涵，绝不是照搬照抄它的一切外在形式。列宁的革命运作方式不是马克思的，但灵魂却是马克思的，毛泽东的革命运作方式也不是列宁的，但灵魂却是马列主义的。只有彻底打碎一切人为设置的固定思维模式，中国才会获得全新生命，不如此，中国永远不会获得真正意义上的涅槃与更生。立场乃至认识的局限或偏见，经常臭气相投乃至狼狈为奸，彻底荡涤这些是相当困难的，真正的无产阶级思想精英，目前是奇缺的。搞乱阶级阵线，混淆主要矛盾，淡化核心目标，忽悠人民上套，已经沉淀为各派机会主义分子的共同特征。
他善意提醒我，要防止被人扣上“左派幼稚病”的帽子，我说，“现在国家烂的要命，走资派还在走，人民利益没有保障，人民前程难以设想，主席乃至一切革命先烈的初衷，乃至中共的红色印记，已经荡然无痕。在这种态势下，很多人还在过于小心，前怕狼后怕虎，这个时候，不但不批右倾思想，却批左派幼稚病，很不合时宜，甚至是极端错误的，客观上极不利于人民反抗精神的激发。实际上，我们的共同错误是右，甚至是形左实右，而绝不是什么“左派幼稚病”，此时讲“左派幼稚病”，无异于给革命造反派泼冷水，是比幼稚病更幼稚病的幼稚病。”
谈到我刚发表的《人性畅想曲》，他说，“先生本意是为大家提供一个清晰脉络，从而对国民人性走向有个总体把握，明明是大手笔之作，但有些人未必理解先生用心，也会故意起哄，会认为只谈人性不谈阶级性，是反马列主义或者遵从了普世价值，先生应该预先想到，个别人，明明从先生这里学到了东西，受到了启发，也不会讲赞语，只能找茬”。我的解释是：毁誉于我如浮云，跟既上下不通又左右闭塞的单一傻瓜学者论道讲理，不亚于是一种羞辱。因为他们的知识结构仅限于平面而绝非立体，所以不能与他们认真或较劲，犹如海陆空立体部队不能欺负单一的陆军部队。大量文章只具有浏览价值而绝无品读价值，难道不是因为文化营养不良造成的吗？作为社会人文学者，既不触类，也不旁通，只能写写赤裸裸的单纯政治忽悠文章。网络世界，让我进一步认识了人性丑陋的现代化表现。须知，动物性派生人性、人性派生阶级性，也就是说，动物性可以吞没人性，人性也可以吞没阶级性，但阶级性不可能吞没人性，人性也不可能吞没动物性，子概念只能合理吸收种概念的精华因子而存在，而不可能彻底甩掉种概念的全部内涵而独立存在，就象儿女不可能彻底甩掉父母而独立存在，因为根子是从那里来的，总要有基因遗传。许多人连种概念和子概念的关系都不懂，还往往在那里拿马列条条死板教条地衡量对错，混充明白人，其实是无知，经常拿驴唇对马嘴，不说他拿驴唇是错误，却指责马嘴为何不是驴唇，这实在也是件很好笑的事。主席为什么重视大本大源？为什么重视斗私批修？实际上是重视人性改造，因为人性是阶级性存在的前提和基础，人性虚弱，阶级性就难以健康，母体糟糕，胎儿必然柔弱，为何文革搞的不理想？并不是阶级性出了问题，而是人性出了问题，鲜明的无产阶级性，一旦被杂草丛生的人性基地所经营管理，就一定要扭曲变形。现在的中国人性，仍然存在很大问题，改革改的，比以往更糟糕，有些人，根本就不配享受社会主义制度，更不配享受主席那样的超拔领袖。你把迷恋草垛的麻雀，放到晴空万里中去吸收新鲜空气，则只能被麻雀叽叽喳喳破口大骂，这样的人性土壤，很适应总设计的种植计划。但愿通过反思与阵痛，彻底猛醒，再造新生。
他最后问到“治大国若烹小鲜”的论题，问我有什么把握十年可使中国变成“独领风骚的强大人民中国”(指我上次问答一文谈到的说法)，我的回答很干脆，因为都是熟透了的话，中国有没有强大的军队？有没有原子弹？有没有飞向宇宙太空？有没有十三亿人？有没有大量金钱储蓄？这是强大的基础力量。在世界上有没有侵略或欺负他国的行为？没有，从来没有，我们只支持过被压迫的穷小国家的独立和建设，从没有参与弱肉强食式的分赃，是在他国手里没有亏理损道行为的，这是强大的道义力量。我们是很有力量的，并不是苍白无力的。如此良好条件，如果运用得当，谋划合理，对于西方列强，又何惧之有？主席在贫弱时代尚无惧色，况今日乎？所以有惧，私利作怪也，不舍私藏之坛坛罐罐也，灭掉此怪，砸碎坛坛罐罐，也便是了。这三十年，主要损毁的是百姓，尤其是国有企业下岗职工，中国不是没有钱，而是有钱不舍得往他们身上花，变过来，也便是了。只要重振了毛主义，人民有了心气，外国自然不敢小觑，国家自会稳步强大起来，关键当然是社会主义制度问题，我所谓人民国家，要义即在于还国于民，不能被一小撮贵族老爷架空，当人民感到中国确实是属于自己的时候，就象爱自己家一样爱国的时候，该是多么大的能量聚合呀？恐怕每人洒泡尿，就能汇成尿素的海洋，将犯我国土者吞没，谁还敢轻举妄动？国家疲软的根本原因，即在于资本制度造就了官僚阶级与广大劳动人民的严重脱节与对立，失去了背后十三亿人民之众，成为无根之木，无本之草，又岂能不柔弱？又岂能不枯萎？又岂能固若金汤？贪腐盛行，虚假乱世，国风不正，家门不严，外贼又岂能不入？实际上，中国的外交，已经演变成了中国贵族与西方国家的私交，作为资本主义孙子，当然干不过资本主义爷爷，这应该是简单道理。中国一日不真正属于人民，中国就一日解决不了软骨病，一个东方大国，一旦变成了华丽的空壳，又怎么可能强大呢？强大源于人民，源于人民之国，源于十三亿人之国。把人民甩掉，永远不会强大，只有人民中国才会强大，贵族中国只能疲软。缺气的轮胎是样子货，怎么可能用于疾驰并有效扑杀强盗呢？只要人民起来，万众一心，当了国家主人，气就充足了，任何复杂都会变得简单起来，国家就是一团泥巴，只要诚心按人民最根本利益需要捏造，也便是了。虽大国，亦如小菜一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