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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的小岗村与宣传中不真实的“小岗村”

2015-7-22 22:52| 发布者: 龙翔五洲| 查看: 1833| 评论: 0|原作者: 冯新杰等|来自: 乌有之乡

摘要: 作为“包产到户”的典型,小岗村多年来始终享受着全国任何其它农村根本无法想见的特殊优厚的财政支持,然而即便如此,却依然是一朝过了温饱线,三十年跨不进致富门,这是不是对“一包就灵”神话的一个最为有力的驳斥?

小岗村的大学生创业

  插播大学生小岗创业……这简直就是当代大学生的悲哀缩影……

  07年我去小岗村的时候,那几个被ccav炒的如火如荼的安徽农大的创业大学生还在小岗村坚守。

  我就说如下几点:

  1,这几个大学生的满腔热忱早在扎根小岗不久就没了,小岗村的生活很苦,特别是那个种蘑菇的女生,每天都在阴暗的培育房里,甚至吃住都在那里,说是培育房,其实就是茅草屋,里面都是菌类。她甚至连他父母都一起叫过来了,全家人就呆在草屋里。这本是件好事,杯具就杯具在她们是创业没赚到多少钱,只是变成了宣传工具……

  2,后来去的几个就是跟风被忽悠过去的,没什么本事,同样的沦为宣传工具……

  3,有爆料。曾经在地方论坛看到凤阳县的大头头在公开场合说过:你们大学生创业,我让你们怎么做你们就怎么做,我不支持,你们创个p……后来关于此头的负面帖子在该地方论坛上被删的一干二净。关于此人不便多说……伤感情伤感情……

沈浩死因

  沈浩确实是饮酒过度引发死亡……官方对此含糊其辞,但是用脚趾头想想也明白……

  当天是滁州市一年一度的农歌会的前一天。农歌会定点在滁州举办,会有很多大人物参加,这届就有袁隆平老先生。沈浩的接待任务和招商引资任务非常重……加上沈浩的心情的确不好(可以理解,工作不顺利还受排挤,这六年下来想回省里了,实在是不想干了,偏偏小岗村又使出了杀手锏,按手印),沈浩对小岗的事情是很卖力的,“招商引资”在滁州市基本上等于“喝酒引资”。是风气,喝了不一定引的到资,但是不喝,那不是有失地主之谊……对此我虽不能理解……却也着实见怪不怪。大头为了政绩压迫小头去引资,小头为了位子压迫小娄娄去引资。滁州猝死在酒桌上的官员沈浩不是第一个。

  说来沈浩猝死的消息我最先还是在车上听江苏广播电台的报道得知的,当时我就电话给了Mr王得到证实。当时知道的人不多,不知道江苏的记者怎么那么牛x,报道的死因版本也是正确的,有警方涉案调查,也有医院出具证明。当然,江苏敢这样报也是当时沈浩事迹还没有被竖为典型……不然,借他个胆,他也不敢说全面偶像是死在酒桌上的……

  具体问题具体分析,虽然的确沈浩是饮酒而亡,但是他的贡献和努力是不可磨灭的。没人要去规定英雄的死法,英雄注定就是英雄。沈浩的努力和人品已经写下了英雄篇章,只是句号画的有点不太符合主旋律罢了。于是ccav和我们被阉割过的媒体要帮他补上这个圆满的句号。只是这个句号补的太过分了。沈浩曾发给严余山一条短信:“正常情况下,年底离开小岗。离开是为能者让路,使小岗更好更快发展。回想来前与凤阳和小岗任何人无怨无仇,六年来更无愧我心……”

  沈浩已经想离开了,小岗不是他的光荣地,也不是他眷恋的故土,不过为了配合舆论,英雄最好还是牺牲了一把。“被”葬在了小岗。

  从新闻剪辑的画面我看到了很多痛苦流涕的面孔,这些面孔中有揍过沈浩的,有黑过沈浩的,不知道有没有人曾经扎小纸人咒过沈浩。但是,那一刻,他们都哭的那么真切……

  今天告一段落吧……有空接着来写点我记得的东西

(二)我在小岗村的见闻

  作者:冯新杰

  明天就要去小岗村调研了,晚上各组开始就明天的调研作大体的规划:我被分到了一个三人小组。分组结束后,我的心里还是有些怵的,因为对调研的对象缺乏充分的了解,因此对调研内容的设置就缺乏针对性,而且对调研方法的掌握也比较欠缺。虽说我是个新人,但年龄却算是比较大的了,和诸多九零后在一起多少显得有些老气,可是却没有表现出与年龄相符的持稳,在作为一个师兄该承担组织责任的时候,没有表现出应有的积极。我的小组长是小法,一个很活跃的大姑娘,开朗又讨人喜欢,有艺术家的气质,无拘无束,后来才慢慢了解到表面强硬的她,实际上心肠很软,特别容易被打动,像个侠骨柔肠的女侠客。另外一个组员是良良,也是我最喜欢的一个小师弟,他有张飞的面相,又有孔明的心思,胆大心细,脑子里面的东西多着呢,而且做什么事情都很热情。晚上大组里面讨论了调研的具体细节和问题提纲,解决了大家的一些疑问。就这样,我们怀着对小岗村满心的疑惑和好奇,伴随着第二天初生的太阳,开始了安徽实践中的第一次调研。

  在去小岗村的公交车上,我最喜欢的一件事情就是唱红歌,每次唱起那些被埋藏在网络流行歌之下,暗暗流淌在每一个中国人心底的红歌,都会使我心潮澎湃,血脉贲张,伴随着歌曲激昂的旋律,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战士,踏着先辈们的足迹,迈向了一片理想的领地。

  一小时的车程后,公交车开进了小岗村的大门:一条笔直的大路就在眼前,可要是仔细观察的话,你会发现这条外村援助修建的(而非小岗人以自己之力修建的)规整的大路非常肮脏,各种家禽牲畜的粪便随处可见,哪怕是我那不通气的鼻子,也能隐隐的嗅出一丝丝的恶臭,所以这个村庄给我的第一印象并不好,而且更为重要的是,这街道上随处可见的垃圾粪便不难使人感到:这里的村民缺乏主人翁意识,或者说对这个村集体缺乏归属感。

  最后,车停在了大包干纪念馆的岔路口,大家陆续下车了,面前的就是我们的第一站,一个展示小岗村整体形象与历史的地方——大包干纪念馆,在这里我们可以对小岗村有个大致的了解。纪念馆建成于小岗村前任书记沈浩执政期间,说是纪念馆,其实也就仅仅是个大一些,亮堂一些的平房,进入正门,有一堵门墙,上面很显眼地贴着那著名的十八个血手印的放大图片。我们几十个学生跟着老师,随着导游从左边进入走廊,走廊的墙上贴着小岗村各时期的重要事件和农民们劳动的图片,其中还有中央与地方的重要文件的放大图片,导游说话麻利,头头是道。就这样,我们游走了一圈,出了纪念馆。

  根据导游的说辞,小岗村是一个英雄的村庄,在全国农村出现危机的时候,创造性的发明了大包干,为那个时期的全国农村指明了一条希望之路,可是事实真的是这样的吗?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们将走近真正的农民,听听他们如何描述自己心中的小岗村,了解他们真实的生活状况。

  我们兵分多路,以三人小组为单位,开始了调研。一路上我和良良开开玩笑,并亲切地把我们的小组长叫头儿。三个人说说笑笑的走在路上,可是我们发现这里有个很怪的现象很少见到村子里的人互相交谈,他们似乎每家都生活在一个牢房里,没有交流,没有欢笑,除了偶尔奔跑的孩子,一切都是死寂的。

  在路边,我们遇到了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这位男子个子高高的,显得有些消瘦,上身穿着一件灰的蓝色羽绒服,下面一条很老式的牛仔裤,一双与他年龄不符的运动鞋,他的这身打扮让我感觉很亲切,因为在我的印象中,条件不太好的农民一般很少给自己买衣服,而往往将子女们穿旧了而舍不得扔的衣服,自己穿起来。这种节俭的生活方式,似乎让他们的穿着与年龄开着玩笑。这位男子很好客,刚说了两句就把我们仨请进了他家,单看这家硬件条件还不错,几间像样的平房,可是墙面没有粉刷,只是抹了一层水泥,家具很少,更谈不上装修了。我们走进的是偏房:一张很普通的双人床,一个大木箱子,一台普通的电视机,地上连一个像样的板凳也没有,不过还算干净。

  看着这位农民大哥很好客,我们也就放下了自己初来乍道的紧张心情,组长和良良便与他开始了交流,先说些无关痛痒的问题,然后慢慢深入。据他说,小岗村的村民关系都不太好,都各自为营,劳作方面自不必说,自从分田单干后,自家只管自家的两亩三分地,而且生活方面也很少来往,邻里之间很少走动。这样冷漠的村庄我还是很少见到的,真是不明白为什么它居然能被树立成中国农村的典型,并且被大肆标榜与吹捧,难道他们就希望中国的农村都变成这样的吗?

  当我们问及在大包干纪念馆所了解到的近年来被外界广为称道的所谓“发展成果”——蘑菇大棚时,这位中年男子随口否认,随即便激动地向我们描述其中的玄机,真真的让我们咋舌。他口中的蘑菇大棚,并非如宣传中所讲的那样是来到小岗工作的大学生们自主创业的项目,而是官员们为了糊弄上级视察而专门搞出来的一个面子工程,因此它的生命周期也自然就会随着上级们的离开而终止,受益的也仅仅是与干部们关系好的一些人。

  当我问起哪些人与干部们的关系好,这位朴实的农民居然给我打了一个形象的比喻:地上明明跑着一只鸡,当官的偏偏说是鸭子,然后跟着说“是鸭子”的就可以得到好处,坚持说“是鸡”的就得不到任何好处。当课本上的指鹿为马硬生生的出现在现实生活中的时候,留给我们的也只有心灵上的刺痛。

  这位农民大哥说村上的贫富差距很大,小岗村的人本就是懒,而且自私,因为村子是个名村,国家扶持的也多,很多机构都投资或者捐赠东西,而能够得到这些好处的大多是那些说鸭的人。

  最后这位大哥要留我们吃饭,我们推辞了,出了他的家门,我们顺着那条主干道走着,道路一旁有成片的葡萄园,据说也是村上组织搞起来的,可是经济效益如何,我们也就不得而知了。

  在葡萄园的深处,有一个小山包,山包上有一个极其简陋的小矮房,发红的墙体与破落的屋顶使它显得格外的寒酸。我们打算过去了解一下情况,看看在翻过新世纪十个年头的今天,如此的房屋还会有什么样的人在里面居住。通往小屋的道路很狭窄,也就仅仅能够通过一个人,要是下雨天,泥泞可够人受得了。走到房屋前,墙体的高度几乎还不到我的身高,面积也就七八平方的样子,屋顶还有塑料布捂着,估计是用来防水的。因为房屋的门口还有新鲜的鸡粪,不远处有跑动的几只鸡,烟囱似乎还有隐隐的炊烟,所以不难判断:这里无疑是有人居住的。可是不论我们怎么叫喊,都没有人回应,无奈之下组长只好拍了几张照片,然后我们就离开了。离开前我回头看了看堆积在墙根底下的柴禾和一些塑料垃圾,眼前不由地浮现出这样的场景:一位年迈的老奶奶,佝偻着病弱的身躯,在阴暗狭小的空间里缓慢艰难地移动着,在子女和邻居的冷漠疏离中寂寞无助地打发着残余的人生……在当下的中国,当我们看到北京上海这些现代大都市的高楼林立时,可曾想过这所谓的繁华亮丽是以广大农村怎样的贫穷破败为代价?在繁荣富庶的幌子底下,财富的集中转移恐怕才是真正的玄机所在吧!

  后来,我们又去了当年按下血手印的“十八户之一,我们采访的是那家的儿媳妇。她常年在外打工,膝下有儿有女,可就是懒得管教,家中很是脏乱,作为一个主妇,她似乎认为这一切与自己无关。她说她受够了这个村子,受够了这个村子里的每个人。

  小岗村的村民们也许永远向往一个美好的生活,但是永远不会知道怎么去得到。各自为营的群体,不知道如何去利用集体的力量,哪怕儿子和父亲都不能合作,这样要是能得到美好的生活,那我们倡导的艰苦奋斗岂不是成为笑谈了?

  虽然对小岗村的调研只进行了大半天的时间,但这其中的所见所闻却已经使我们感受到了一个与主流的话语叙述完全不同的世界,并且也足够引起我们这样的反思:作为“包产到户”的典型,小岗村多年来始终享受着全国任何其它农村根本无法想见的特殊优厚的财政支持,然而即便如此,却依然是一朝过了温饱线,三十年跨不进致富门,这是不是对“一包就灵”神话的一个最为有力的驳斥?而那些坚持走集体主义道路并取得了辉煌成就、真正实现了共同富裕(如河南的南街村、江苏的华西村等)的村庄,是不是为我们反思中国农村三十年来的“分田单干”的发展模式提供了一个良好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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