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恶警辩护律师绑架“全国170万警察队伍”之名剑指向谁？ ...

太原恶警辩护律师绑架“全国170万警察队伍”之名剑指向谁？

工评社编者按：以上标题为本社此次发布所拟。原文标题为：《王文军辩护律师绑架“全国170万人的警察队伍”之名剑指向谁？》，副题《对山西太原12·13讨薪命案近四个月来的回顾并反击法西斯倾向》。在12月广东劳工机构遭到重大打压和刑事罪名的抹黑时，我们提醒广大工友和同志们回顾太原恶警打死讨薪女工周秀云命案中的极右舆论风暴。

在这个异常严峻时刻，一切严肃的阶级战士与共产主义者应当沉下心来冷静反思：如何抵抗中国工人运动“必将到来的铺天盖地狂轰滥炸式的大规模舆论抹黑和污蔑”？如何团结一致构建我们的自卫反击防守阵线与防空火炮体系？希望本社及其他泛左团体、抗争群体共同协调介入周秀云案反击极右舆论的一点点有限的观察和经验，能够对当下的工运危急关头有所启示。（工评社，2015年12月13日）

http://blog.sina.com.cn/s/blog_ed2baf420102vqxe.html

http://t.cn/RAiG2SI

（以上工评社博客链接都已被封杀。原文完成于2015年4月2日，发表于4月上旬。）

王文军辩护律师绑架“全国170万人的警察队伍”之名剑指向谁？

    ——对山西太原12·13讨薪命案近四个月来的回顾并反击法西斯倾向

工弩

2015年3月7日正值全国两会期间，新浪微博上出现了一篇王文军辩护律师署名发表的骇人听闻的意见书（下称“王辩律师意见书”“意见书”）[1]。该意见书针对今年初全国网民高度关注的山西太原2014年12·13讨薪命案（值得注意的是至今没有开庭），将被恶警活活拧断脖子惨死的讨薪女工周秀云，捏造刻画为“不明身份”的流氓泼妇，以法官口吻判定受害人“袭警”“寻衅滋事”“暴力抗法”“阻挠警察执法”等一系列罪名。更骇人听闻的是，这篇落款“山西宏烜律师事务所律师王克俭 律师王大瑞”的意见书，用文革式的语言称此事“被国内外一小部分人策划成一场沸沸扬扬的警民关系严重对立的政治事件”，更绑架“全国170万人的警察队伍”之名警告“党中央和国家领导人若不重视……社会秩序必将混乱”！！在一系列充满诡异的政治意味的所谓“论证”之后，此文竟呼吁撤销对王文军立案或不予起诉！改交由公安机关调查处理，因为王文军无罪！

值得注意的是这篇王辩律师意见书：一方面把周秀云之死引发的全国舆论轰动，可笑地归结为几个小小的民间网站煽动的结果，另一方面，王辩意见书竟把山西省委书记王儒林等要求从重从严追究讨薪命案责任的严肃庄重的政治承诺，说成是在舆论下“被迫”的结果——省委书记的政治指示，竟由杀人恶警王文军的辩护律师说了算？这两个“律师”究竟什么来头？该文绑架全国170万警察之名警告“党中央和国家领导人若不重视……”又究竟是谁在警告谁？

非同寻常的“王辩律师阵营”

王辩律师意见书究竟是什么来路呢？说实在的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很难了解，但这篇文章正好推举了五篇网文作为“正义在呼唤”，即他们那一边舆论——很有意思，这五篇网文都是本社（工评社）第一时间就觉察到不同寻常、早已搜集进有关资料专帖里了，既然王辩律师意见书自己都站队划阵营了，那么读者们可以看看这五篇网文，实在是很不同寻常的，与3月7日微博上公布的这篇王辩律师意见书的异常语言有着惊人的基调一致[2]。

作为一个草根网媒，我们首先高度注意上述为王文军辩护网文非同寻常的传播特点：这五篇网文都密集投放于今年1月29日中央电视台焦点访谈再次翻案、企图翻转全国舆情之后的短短几天之内（2月1～5日），有步骤地先后分别投放到有新浪认证的警方微博、国内有影响力的论坛社区、法律界的微信公众号、国内知名的爱国主义社区、有新浪认证的警方微博，每篇文章点击量都在几万以上，其中自称“王文军之母张淑勤”公开信（根据王辩律师说法）在微信公众号推送后不到24小时就点击数十万，另一篇鼓吹“依法治国则应认定王姓警察无罪”的论坛帖子短短6天之内点击高达64万多次，如此高频高密度的点击率远远超过我们几个月以来密切观察12·13讨薪命案的任何一个帖子，甚至为受害工友家属说话的凤凰卫视官网视频从1月22日发布至今（4月2日）两个多月的播放数也才22万多次[3]。

我们更注意到，五篇在不同平台投放的网文，具有一致的主基调和多层次的、灵活的论述策略。首先是定性，一致认定12·13讨薪命案与讨薪无关，仅是治安事件；在论述中，不同程度地指控被打死的讨薪女工周秀云“阻碍正常执法”“暴力妨害公务”“涉嫌聚众扰乱社会秩序罪”“再怎么恶劣，都是个别警察的执法问题”；在结论中，采取多层次的表达方式一致撇开王文军的犯罪嫌疑，例如有的狡猾地只做撇罪，有的避谈涉罪问题而改谈“执法问题”，有的干脆高呼王文军无罪。总之，论述和表达互为倚角，攻守兼备，舆论遥相呼应，构成多层次、基调一致而又论述灵活的王文军辩护舆论。当然全部关键细节极力编造、颇有“谎言说一千遍就是真理”的愚民味道。俨然是一个舆论阵营的架势。

（这里且不说新浪微博和众多微信公众号上一直有持续为王文军造势、抹黑污蔑周秀云家属的大量评论文章，而且都遥相呼应、有系列有步骤地相互配合。）

且看杀人恶警势力如何绑架“全国170万人的警察队伍”

“王辩律师阵营”纵有百般辩驳，纵有千言万语，他们心目中的政治图景——用他们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将12·13讨薪命案视为“全国170万人的警察队伍”与导致“警察职业越来越危险”的人民之间的对抗（而且这个人民不用打双引号，就是真正意义的人民，参见官方律师徐雪芬针对受害讨薪民工的文章《人民为什么如此逆反》——你真的没看错，真有这样连标题都是反动的文章[10]）。仿佛只要你要敢骂山西太原的某个小小的恶警，你就等于骂全国170万人的警察队伍。

那么，“全国170万人的警察队伍”之名是怎么被绑架到12·13讨薪命案的？我们一直密切关注此案动向并整理了所有人都可以自由查阅的最全面的网页资料专辑[11]，有必要梳理这一关键命题的发展历程，披露至今鲜为人所捅破的微妙细节，揭示这一命题的实质。

在有广泛影响的媒体舆论中，最初把12·13讨薪命案与“全体警察形象”联系起来的，是今年1月17日官媒《环球时报》的社评文章[12]。但是请注意，环时社评与后来捆绑“全国170万人的警察队伍”的说法很不一样。不仅仅是该社评提及“全国300多万人的警察队伍”这种细节，最重要区别是：环时社评是要把“全国警察队伍”与具体的警察涉事案件区隔开来，而后来“王辩律师阵营”却是把两者关系紧紧相连，而且稍后大家就可以看到并非所有官方都认同这种做法，以至于可谓绑架。当然环时这篇社评不是没有问题，它力图把讨薪命案与讨薪事实切割开来、否定讨薪事实，与当时第一次由新华社记者晏国政挑起的“反转”攻势相配合，起到了恶劣的搅混水作用。不过此文确实还没有捆绑“全国警察队伍”，反而谨慎切割开来。

【补充：顺便再用事实回应王辩律师意见书指责几个民间网站煽动警民对立——但事实上这些民间网站是在全国网民开始高度关注之后才陆续介入的、而且影响范围有限。至于本社的报道则是尽可能恪守新闻专业态度、我们的观点与报道事实是严格区分开的，至少不会像王辩律师意见书那样歪曲捏造事情并混合偏见，还文革式地罗织构陷罪名。

本案早在去年底12月下旬已引起全国网民轰动、各大媒体报道及学者(12-29)、律师界(1-1)先后分别发起联名，1月2日太原新闻发布会和山西省委书记公开郑重批示从重从严追责，1月5日尸检更再次引起全国高度关注。左翼真正开始积极介入本案是1月中旬尤其是官媒“反转”倒算之后。正如前述，即使1月17日第一次企图“反转”时，舆论场仍没有把12·13讨薪命案与“全国警察队伍”绑架的论调。这些情况在本社整理的相关专辑中全都可以一一找到详细报道出处，不再冗列注释。】

事情真正起变化，是从今年1月底由央视焦点访谈挑起的第二次企图“反转”开始的。与1月17日前后开始的第一次舆论反转不同，1月29日太原有关方面不仅透过焦点访谈抛出了更为精致的非讨薪说法[13]，31日公布尸检结果的轻描淡写与变更罪名仍然过轻引发舆论哗然[14]，恰恰就是在此前后，网络舆论开始非正式地、悄然地把杀人恶警王文军与警察群体相提并论了，随之俨然出现在半公开半遮掩的网文中。

第一篇有广泛影响的网文正是自称“王文军之母张淑勤”的公开信，其中在歪曲谈论周秀云如何“寻衅滋事”“袭击王文军”、王文军又如何“仅仅采取制服动作将其放倒在地”之后，开始微妙地说道：“如果王文军这样的行为都构成故意伤害致死罪，是不是代表所有基层民警以后接到出警通知都需做好接受辱骂、挨揍甚至牺牲的准备？”而后还有同样意味明显的指称，例如公开信指责中央媒体帮助受害工友家属“把王文军及其同事所代表的警察形容成万恶的资产阶级爪牙，博取群众同情，煽动群众仇恨警察”；又如“王文军依法履行公务，却身陷囹圄，照此以往，今后谁还敢当警察？”——凡此种种，就是把发生在山西太原的一起讨薪命案，极力刻画描绘为关系着全国上百万警察的职业前途、甚至涉及“群众VS警察”的全国性的对抗。其目的明显是要扯上全国百万警察队伍的“虎皮”，给自己拉上“大旗”，为对抗网民舆论炮制政治筹码。

然而，环时并不赞同这篇自称王文军之母的网文。2月2日上午，环时官微批评了此文，还特意提到“这篇文章引起许多警察点赞。但文章却只字未提王文军踩农妇头发20多分钟，和在派出所恶意打人的情况。”[15]这明显是想告诉包括警察在内的网友，环时对这篇文章不予认同的态度和理由。这也就意味着，作为官方喉舌的环时与自称王母网文拉开了距离。

正是从2015年2月初的第一周开始，在自称王母的公开信的鼓舞下，大量网文才开始公然把全国警察绑架到12·13讨薪命案了。当时已临近2015新春佳节，舆论在可耻的泼脏水中渐渐走冷，大量混淆视听的歪曲论调却依然群魔乱舞，水军24小时值班谩骂受害工友家属，势力非同一般。2月中下旬的春节之后，3月初开始两会，受害工友周秀云家属代理律师发起了新的反攻——分别在3月5日向山西省检察院[16]、3月7日又向中纪委、中央政法委、最高检等中央党政机关，实名控告太原市检察长等多名检方人员，涉嫌包庇多警团伙犯罪、庇护多警伪造伪证罪行[17]。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王辩律师阵营”似乎以为普通网民不会再像前段时间那样高度关注本案，蓄谋已久于3月7日由警方微博抛出了堪称2014年12·13讨薪命案最为恶毒、“虎皮”“大旗”拉扯得最夸张的一篇意见书，还极为自信地署上律师和律所的名字（即本文一直在说的王辩律师意见书）。就是这篇意见书，把之前的多篇网文都统领起来，更前所未有地自信地拉出“全国170万人的警察队伍”——好像已经成他们的私家禁卫军了。

但是，他们大大低估了网民的关注度。即使是在两会期间，有关维权律师与“王辩律师阵营”枪手的论战仍在持续，并且引发了网民的高度关注[18]。3月13日更有数百名河南郸城父老致太原法院联名信，强烈要求对杀人犯王文军处以极刑[19]。然而无论网友如何呼喊，全国人民都看到的事实是12·13讨薪命案被一拖再拖、相关律师取证难上加难、相关公检法机关讳莫如深，而在“王辩律师阵营”的微博微信上却是异常活跃的群魔乱舞，在整个三月一度在鼓吹已经被活活打死的讨薪女工周秀云如何袭警、为杀人恶警疯狂洗罪。

一起源出自山西太原小店区龙城派出所的、引起山西省委书记亲自郑重批示、中央媒体乃至全中国广大网民纷纷揭露或控诉的恶警打死讨薪民工命案，却在为杀人恶警王文军层层掩罪、极力辩护的舆论妖风的精心塑造下，变为绑架“全国170万人的警察队伍”、矛头指向同情被恶警打死讨薪民工的全国人民、反咬“人民为何逆反”的舆论审判事件。可是，全国170万警察中的大多数恐怕还不知道到底究竟怎么回事，就莫名其妙的被“有关方面”绑架到这架疯狂的洗地掩罪战车上了，向全国广大关注讨薪民工命案的草根网友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