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进步工人为什么要声援曾飞洋却抵制王江松张治儒 秋火 2016年8月13日这个日子让我想起，去年的今天，我把亲自写的《工人维权运动的合法性不容诋毁》，以“社论”的规格发在了工评社的博客上。这篇文章是针对深圳庆盛皮具服饰厂工人集体维权中的一股恶意舆论，为支持庆盛工运的劳工NGO组织和广东劳维律师事务所辩护。在去年12·3广州佛山多个劳工NGO被打压事件发生时，工评社又第一个以集体声音发布强有力的政治抗议文宣，并且又把上述文章重新贴出来，加入到新青年论坛【革命马克思主义者声援广东被打压劳工ngo】专辑。 今年6月3日，由于种种原因（很大程度是个人原因）我在《急流勇退，重新出发（上）》里宣布了“关闭工评社博客，停用工评社一切账号”。但是我个人仍然在关注着和在道义上支持着被打压的曾飞洋、孟晗、朱小梅及其他一切真正的劳工工作者。我从私下听说有劳工律师被处于嫌疑人状态而难以公开发声，如果我所听说的情况属实，我也依然是同情和理解的心态。 但是近来有人很惊讶：为什么我对冒险玩火闯入沃尔玛工人集体维权活动的王江松和张治儒却是强烈反对和极力抵制的态度？他们有的人怀疑，是我秋火变了吗？与过去那个坚决声援被打压的广东劳工NGO的秋火不同了吗？ 其实我才惊讶和意外呢：为什么王江松、张治儒竟然变脸这么快，从一副体面尊贵的样子，迅速变得如此不要脸地强行高调闯入沃尔玛工人维权活动、鸠占雀巢以诋毁贬损等语言暴力野蛮冲击排挤沃尔玛工人自组织平台沃尔玛中国员工联谊会？最早引起我强烈愤慨的，就是7月24日劳工新闻群争吵之后王江松的粗暴裁判，以及他的小跟班sy在某工友群里带领几个小喽罗对我的语言暴力围攻，这些事情最终让我看到王江松已经彻底变了，我曾经在朋友圈分享时写了这样一句话“狗主人怎么都学狗的样子趴下来咬人了？”——看似有讥讽的情绪，但更是我对王江松发自内心和出于理智的判断。 其实是到了7月底，我才后知后觉地知道王江松因为参与工人维权被免去了教授的身份，加上劳工维权事业的生存空间受到空前挤压，以及一些大的工潮和工人自组织萌芽的兴起，或可解释一些逐渐破产的小资（如王江松）或者生意大不如前的小资（如张治儒）为什么急剧转变铤而走险，拿维权工人做炮灰干起了疯狂冒险投机的生意。 所以，变的不是我秋火，变的是不甘衰落而冒险投机到不择手段让人大跌眼镜地步的王江松、张治儒。 进一步解释：为什么我认为一切进步工人应当声援被打压的工运活动者，包括劳维，曾飞洋，何晓波，朱小梅他们，但是却主张沃尔玛工人抵制冒险玩火的王江松、张治儒？ 最大区别：那些被打压的工运活动者完全不像现在的王江松张治儒这样用一系列冒险过激的方式抢夺对沃尔玛工人的影响，而是尽量小心谨慎，却仍然遭到了国家的重拳打压，这种看起来很低的姿态下受到空前打压，结果是使他们占据了道义的制高点。这是为什么当时包括各个左派、右派、自由民主派的人士都广泛声援被打压的广州佛山劳工NGO，这是一个空前的舆论联合，其原因值得深思。 但是王江松张治儒用冒险过激的方式抢夺对沃尔玛工人的影响，包括根本无视当局高压统治的看起来极为激进张扬的所谓全国三级组织框架和一堆不切实际的高诉求，包括鼓吹政府不敢随便抓人、鼓动工人冒险冲撞，这种“策略”不但必须强烈谴责、尽力抵制，而且还要为当局未来对沃尔玛工人组织的打压承担连带责任——也就是说，如果当局打压到王江松张治儒及其建立的工人组织，进步工人就不能只是简单的表示声援了，而是要看到王江松张治儒的冒险政策也对这种打压负有责任，说得更直接些：王江松张治儒起到了维稳当局打压工人的帮凶的作用。 劳工界不少朋友还记得，三年前有过“搅屎棍之流”活跃于劳工界微博网络和某些线下活动，它们的主要特征之一就是鼓动工人过激冒险。有诸多迹象说明搅屎棍之流与GA有关联，并且它们有意攻击劳工NGO和劳工工作者，春风服务部都成为他们的目标（张治儒或许还有点印象，一个叫做“徐少华”的人作为实习生进春风工作了不到一个月，就闹出了辞职“讨薪风波”，在微博上积极造势、与搅屎棍之流密切互动）。我当时是最坚决反对搅屎棍之流的，既因为我在2013年6月受到他们线上线下的骚扰，已威胁到我人身安全和自由，更因为我对这种危及工运根基的险恶势力有着强烈的政治敏感和敌意。从这个意义上说，我2013-14年还曾经一定程度上为春风挡住了一些搅屎棍之流的舆论攻击，搅屎棍之流甚至因此把秋火与张治儒并列在一起批判，我曾经公开回应说感谢这种抬举的殊荣…… 万万没想到，一身工运资本的张治儒却扮演了类似三年前搅屎棍之流的角色：也在鼓吹工人过激冒险，客观上配合着维稳当局的打压算盘——当局正愁找不到较好的借口呢！ 有人说，当局要打压维权，何患无辞？话虽如此，如果没有足够的理由占据一个制高点，反而因无理打压给被打压者占据了道义制高点，那么当局打压就不能起到真正压制运动的作用，而是适得其反，让维权运动更加理直气壮，甚至塑造出了真正让人信服的工运英雄。 假如维权者可以做到有策略的斗争，配合着群众的前进步伐，不是人为去鼓动群众冒进，而是在群众斗争兴起时有所顺应和引导，那么完全可以把打压的风险降到最低。 我本来以为上述道理不难想到。可是又万万没想到，号称中国工运领袖的张治儒根本没有这个头脑去分析斗争形势，而“学者”王江松又缺乏最起码的工运经验和常识，一个没常识的加一个没分析能力的，结果他们得出结论就是：「就算政府部门来镇压我们工人，他们也不会对谁出重手，最多是训一顿，或威胁一下。因为，我们工人维权是合法合理的，没有违法行为，你政府部门就不能随便抓工人或工人代表，因为，这是不得人心的」（张治儒微信群发言，原话摘抄）。张治儒这段发言的水平很低劣，毫无形势分析，也根本不符合事实，客观上来说就是纯属麻痹不知情工人的梦话（在知情的工人看来就是笑话和鬼话）。 另外我再说个事：张治儒曾经对一个劳工界人士自吹：“我明确告诉你，在中国除了曾飞扬及其机构外，还真是没几个跟春风比做实在事的。”如果从“做工人集体维权案例”（即严格意义的工运）角度说，这样说法可以说得通；但是论实干业绩，春风张治儒能跟打工族曾飞洋相提并论吗？不仅我听过几位劳工界朋友说张治儒比不上曾飞洋，我个人也认为比不上。原因很多，其中原因之一就是曾飞洋很注重培养典型案例，形成模式和制度，加以推广，在他旗下有很多有推广性的经典案例，但是张治儒好像就鲜见能拿得出手、有一套推广模式的典型案例。这个区别表现在结果上：曾飞洋是一个开创性的人物，而张治儒只是做了一堆案例的实干家。 通过对比张治儒在新近的沃尔玛工运中的表现，我现在进一步意识到曾飞洋和张治儒的上述这个区别还会有一种影响：在重要工运事件的工作过程中，曾飞洋为了从长计议，更加注重劳工界的团结（这里我不禁想起一个细节，2015年4月我工评社撰文《利得工运的若干隐忧》不指名地批评打工族的实习生汤某，汤某为此在朋友圈大吵大闹，曾飞洋在汤某和我之间居中调解，并没有采取完全偏袒一方的做法）；而张治儒呢，他更注重怎么把眼前的案例做到利益最大化、或者做到他个人功绩最大化，甚至会冒着分裂劳工界的危险也要干到底，甚至愚蠢到把事情做绝、连自己的后路都断了还自以为高明的地步。同样是改良主义工运的知名活动家，曾飞洋和张治儒，仅就长远眼光和行事原则来看，高下立见。 就在8月13日中午，面对我在某工友群一再要求张治儒正面回应沃尔玛工运事件一系列冒险玩火行为，张治儒说了一段非常不明智的脏话，影射我秋火是“疯狗”。那些脏话就像飘到我脚下的垃圾一样对我没有什么影响，只是让我觉得，没有原则又没有自知之明的人实在可悲，他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在穷途末路上。没有原则的人，昨天还是一副体面尊贵的样子，今天就可以翻脸变成一副流氓嘴脸，还毫无自知之明把实在看不过眼停下来谴责他的路人甲骂为疯狗，这位病人还有救吗？ 王江松张治儒本来都还可以继续成为中国改良主义工运的扛鼎人物的。现在他们竟然自己大幅度降低了自己的逼格——他们连严肃意义的改良主义者都算不上了，只能算是走向衰败破落的小资群体里并不少见的众多冒险投机主义者的一员。经过这几年实体经济衰退，中国有大量小资走向破产、萧条，其中也有很多人做冒险投机，不再讲究什么长远眼光，以致造成了最庸俗的绝望投机风气，就是这些破落小资进一步推动出来的。万万没想到，体面尊贵的王江松张治儒也落入了这个最虚妄的俗套，还自以为逼格很高，反骂有原则的人是疯狗，怎么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丑陋突破下限的吃相？你们打算做完沃尔玛工运这一单就解甲归田、不再混劳工界了吗？你们还想混下去？就凭这副奇丑无比的嘴脸？ 有原则的人不会乱骂人，为什么偏偏骂你们两个？别TMD什么都扯“劳工界”当你们遮掩沃尔玛工运中斑斑劣迹的挡箭牌。你王江松连自己创建的劳工研究群的规矩都不遵守了（分裂破坏沃尔玛中国员工联谊会的行为直接违背该群第一条规矩，即尊重工人自主），张治儒更是无原则搞投机到了登峰造极地步，你们人在江湖行走，难道都不懂得“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这个最基本道理吗？ 最后，我套用五天前与工弩合署的文章《中国沃尔玛维权工人的希望与危险》里的一段话结束本文： 正所谓「自作孽，不可活」，「天欲使其灭亡，必先令其疯狂」！这些小资产阶级中最具投机性的可悲可耻可恶的工贼团伙，已经到了等待工人阶级的扫帚，将其扫进劳工界败类的黑名单的时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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