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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少奇沒有借刀滅口嗎?

2017-7-8 19:26| 发布者: 古明浩| 查看: 2007| 评论: 2|原作者: 古明浩|来自: 自創

摘要: 最後一位辭世的前中央文革小組成員戚本禹在回忆录第三部分中央文革小組的日日夜夜第十四章批判資產階級反動路線第三節〈我所知道的刘少奇〉中寫道: “大概是在1952年‘镇压反革命’运动的时候,我们处理了一封湖南来的信件。信里的内容是,湖南长沙有个杨剑雄,是湖南军阀赵恒惕的亲戚兼秘书,他是刘少奇的同学。1925年刘少奇任全国总工会领导人时,在长沙被赵恒惕逮捕。那时赵恒惕对共产党大干部是抓了就杀的。后来是杨剑雄向赵 ...
最後一位辭世的前中央文革小組成員戚本禹在回忆录第三部分中央文革小組的日日夜夜第十四章批判資產階級反動路線第三節〈我所知道的刘少奇〉中寫道:
 
“大概是在1952年‘镇压反革命’运动的时候,我们处理了一封湖南来的信件。信里的内容是,湖南长沙有个杨剑雄,是湖南军阀赵恒惕的亲戚兼秘书,他是刘少奇的同学。1925年刘少奇任全国总工会领导人时,在长沙被赵恒惕逮捕。那时赵恒惕对共产党大干部是抓了就杀的。后来是杨剑雄向赵恒惕求情,赵恒惕才把刘少奇给放了。在放的时候,赵恒惕还送刘少奇一套‘四书’,叫他去好好阅读,改变思想。解放后,杨剑雄在‘镇反’运动中被人民政府逮捕。在审问他的时候,他说他曾经救过刘少奇。当地政府看他把事情说得有头有尾、很具体,不像是假的,就把他写的材料和一封他写给刘少奇要求宽大处理的信一起送到北京。信是先寄给公安部然后再转到中南海来的,因为当时我负责处理北京地区信件,所以先送到我这里。我一看信的内容,说的是湖南的事。所以就把信转给了我们秘书室负责处理中南地区信件的科长朱固。朱固把信送给了刘少奇。过了一段时候,我向朱固问起那封信后来处理了没有。朱固告诉我,少奇同志直接在信上写了个批示,说没有这个事,要当地政府立即把那个人处决了。当时我的心里就想,信里提到的是你个人的历史情况,按道理你应该上报给主席的,或者至少也应该给其他的中央领导同志看一下,怎么就这样直接下令把那个人给枪毙了。不过,刘少奇是中央的副主席,所以我也不敢说什么。后来在文革的时候,这件事被湖南省的造反派重新提了出来,刘少奇当年批的那封信也被找出来。”
 
這段有關劉少奇恩將仇報的回憶大体正確,但在細節上因事隔甲子難免有些出入,例如他說湖南当地政府看杨剑雄说得很具体不像假的,“就把他写的材料和一封他写给刘少奇要求宽大处理的信一起送到北京”,事實上杨剑雄並未给刘少奇寫信要求宽大,给刘少奇寫信的是宁乡县人民政府公安局局长霍建国,內容如下:
 
刘副主席;
  据我县恶霸犯杨剑雄供称:有一九二四年当主席在长沙文化书社蒙难匪陆军监狱时,杨犯以主席同学关系,曾出力邀请贺耀祖及叶开鑫出面,向赵恒惕具保,始得荣(营)救出狱一事。
  杨犯一贯横行乡里,残害人命,群众痛恨入骨。业经湖南省人民政府批准死刑在卷。我们为慎重起见,特备函请示上述荣(营)救主席是否确实,以便处理。乞赐批复是幸。
  此致崇高敬礼!
  宁乡县人民政府公安局(印)霍建国(印)
  一九五三年一月二十六日
  请在十日内电复我们,以便处决。
 
收信人刘少奇的反應也不是“直接在信上写了个批示,说没有这个事,要当地政府立即把那个人处决”,而是速度超快在二十九日便给霍建国拍了一封电报:
 
湖南宁乡中共县委转公安局霍建国同志:
    一月廿六日来函悉。杨剑雄和我在小学同过学,以后卅多年来未发生过任何关系,他所称一九二四年在长沙营救我出狱等语,并无其事。我一九二五年在长沙被捕,因有很多人营救,在狱两个月后得以出狱,但这与杨剑雄毫无关系。杨犯罪恶仍应按你们判决处理。
          刘少奇
          一月廿九日
 
刘少奇把當年长沙被捕入狱两月后獲救歸功於“很多人营救”,並稱“但这与杨剑雄毫无关系”,二人說法南轅北轍,真相到底如何?我們就來詳讀杨剑雄所写前揭材料——〈杨剑雄反省〉:
 
    “我于民十三年在军阀赵恒惕所组织的伪省长署会计股当会计员。某月的一天。我出席赵恒惕和他的各伪处长合室办公的时候。听到伪军法处赵处长报告。‘昨晚省长令我拿的共产党刘少奇我比派卫队营的兵于文化书店捕获来了请示如何处理’赵恒惕答‘你提问一下速送陆军监狱署收押’并对陆军监狱署李伪署长写了一个手令任何人不得接见。我听了之后。就想到这个人不是我从前同学后在育才中学毕业去过俄国的刘卫煌吗?一俟下办公。赵恒惕先走出时。我即在伪赵处长手中借案卷一看。注明系宁乡人。我更想到像他了。下了办公之后。我就去军法处去偷看提问。我在隔天井阶边看见一个着灰布长袍。手向后靠。拿了一顶博士帽。背对着我正在答问。果然是我想象的他。一刻军法处将他送至陆军监狱署。我回到我的办公室料理一切后。即喂车赶至陆军监狱署。去看慰他。但伪李署长以奉有任何人不能接见之令。不让我会他。这位李署长原与我有旧官场中的酒席应酬。并李也晓得我系赵恒惕的相信人员。我和李说了许多请求通融的话。并最后提出如赵恒惕责备你(李)归我负责。李终于允许了我去会他。在进入几层关锁的深狱中。隔栅与他相见。我的样当然比在读书时不同。并挂有伪省长署的特别证章。他似不认识我的样子。我报了名字给他。他脑子里静了一下。就连声答记得了。我问他‘你为甚么来到这里。’他答‘我也不晓得为甚么。’他讲时注意我的证章似有顾虑的样子。我就很忠实很庄严的对他说。‘我现在某处做事。晓得你的事极严重。你有甚么事。甚么话。还不对我讲还不相信我。那就恐怕没再有人能进这里来会你了。’他听了我这番话。澄思了一下。就对我说。‘我的内人何(忘甚名)住青山祠南门外某号。请你去问她就知道。在这里我不便讲’(旁有看守的)我又问他‘你要钱用不。还要其他东西不’他答‘我不要钱我只要一床被请你要我的内人送一床被来’我就安慰了他一番连忙跑到青山祠去会何夫人。何当时不在家。我留了一个名片写明住址要何速来我家。我回到家(住鸡公坡)没久。何即来我家。悲泣撞伤不已。我安慰了她许久。她才咽哑平静下来。我问她卫煌为甚么被捕。我今天已在陆军监狱署会见了他。要我来会你。就知道的。何答‘这次他是回到湖南接他的儿子。那末他所做的事杨先生你也是晓得的。他在上海住不住。所以回到湖南。不料在这里被捕去了。’我将我和他的关系、及知道案情的严重。并愿竭力营救他的心情。告诉了她。她表示感意和付□说我已着人回乡去叫他的老兄来省。他的老兄来了看如何进行。我又告诉她。他在狱里要一床被。她即将被送去。而伪陆军监狱署人员不予收转。我又写信给李署长连被着人送去才允收转。过两天他的老兄刘六公到省。商量营救方式。那时有芳储乡住的洪庚扬在某处做事。与他同里同学。闻讯参加营救。于是我和洪分途进行。请宁乡当日所谓首要人物叶开鑫贺耀祖谭润生次要人成苍林杨晋圭等共同具禀担保。保禀由刘六公写作好。再由刘六公和我及洪三人出名席请叶贺等到天乐居。将保禀一一加盖私章。他们并将保禀交付给我。要我当面送交赵恒惕。我踊跃承担这任务。并与叶贺相约如赵问你们时请你们切实担保。我比回到省长署。就持保禀迳至赵恒惕办公室外。连声报告要见省长。也不顾自己的人微职小。准我进入时。赵正在批阅公文。赵问了我一声。有甚么事。我即将保禀递交说,叶师长贺师长等要保刘少奇。赵将保禀看了一下。即置案旁。一面批阅文件。一面说道。这是要宰的人。你也来保。我呆立了好久。一身发抖。汗湿襟背。不敢动。候赵的公文批阅完毕。再来设法要达成我的人物。赵问我你与他有甚么关系。我答‘系同乡同学。’叶竞秋会负责保他吗。我答‘他们都能负责、如果省长不相信、可打电话问他们。’赵即叫马弁摇电话与叶。我不俟马弁入。我即走去将电话摇好。要叶师长说话。叶晓得是我喊他。当然明白这回事。赵接了电话。只听得问了一句刘某你能负责吗。后应了几声。就挂了筒。赵回到座位上。想了一阵。对我说。你能负责?我答‘能负责。看省长如何吩咐我就如何做。’赵说‘你要他迅急离开湖南。不要在这里乱搞。要庶务股去买一册四书五经送给他。好好去读。’我答‘这些事我都能负责办到。’赵即将保禀上批‘交保开释’四字。我即将这案件送至伪军法处办理手续。空了两天。他就出险了。出险后。他和何夫人到了我家。道谢了我。何夫人并说我们这一生不会忘记你。他最后提出问我说你愿意入党不。我那时浑然一物。闷憧过日。没曾认识到这步。回答他我不入。过后我想这恐怕是他无以答谢我。以此来当作礼物罢。只怪我接受不了。别时,他告我他在长沙还有几天。耽过,就会去上海。
  又民十六年正月。我在乡间住不住。去上海过汉口。在全国总工会旁边一个巷内(他的家里)会见了他和何夫人。我告诉了我在乡的情形。他替我拍了一个电报。并写了一封信给宁乡县党部。我家得以无恙。”
 
杨的回憶堪稱細膩,如未親歷救援刘少奇的種種過程,是很難憑空拼湊整個來龍去脈的。刘少奇稱“杨剑雄和我在小学同过学,以后卅多年来未发生过任何关系”,果如此,杨剑雄何以知道刘少奇的元配是何夫人(何葆貞)?在湖南有個儿子?還了解他們那時住在青山祠南门外某号!杨反省文末段所敘1927年與刘少奇在汉口見面事有杨的堂兄杨少岩1967年6月22日所寫文字可佐:
 
    “1927年刘少奇在汉口总工会工作,我当时在汉口二中教课。27年三月间我的堂弟杨剑雄系官僚恶霸地主,其时乡中农民运动正进入高潮,成立了乡农会,乡农会要捉捕杨剑雄,杨剑雄便逃至汉口。想去会刘少奇,又怕去会,要我先去见刘一下。我便到友益街总工会去会刘少奇,会着了他。我把来意说明后,刘少奇对我说:‘杨剑雄以前帮过我的忙,现在他有事,我也要帮他的忙。’我说:‘那他就会感谢不尽,他本想亲来会你,恐有不便之处,所以没有来。是不是要他来亲自和你谈谈。’刘说好。次日杨剑雄亲自到总工会会晤了刘少奇。”
 
面對“乡农会要捉捕杨剑雄”、“我在乡间住不住”的窘迫,尚未騰達的刘少奇向救命恩人伸出援手——“他替我拍了一个电报。并写了一封信给宁乡县党部。我家得以无恙。”當1949年新中國成立後,地主出身的杨剑雄面臨更凶險的困局,不得已於十一月八日给老同學一信:   
       
    少奇吾兄副主席惠鉴:
        汉皋一别忽忽廿有二年,地角天涯无时不神驰。
    左右数十年坚苦卓绝,不断奋斗,新国建立,宇宙改观。吾兄之功伟矣!人民庆幸,故人庆幸!弟于十七年就读大夏,后与时不合,遂尔乡居。从事教育,又为党国所束。后事生产,小辟农场,与乡人改进稻植,培植森林,悉心研究果蔬园艺,以劳动生产,十余年来未敢稍懈,适与当代各公之主张全民劳动相吻合。而乡人亦视弟为非堕落安享者,此间主持党务为成治平县杨厚吾何逸先区诸兄,间有接触,妄谓弟为开明,多有照顾,差堪告慰。倘得吾兄一纸书为弟招呼则更幸矣!
  顷阅报载朱总司令出席全国体育会讲话,对全国体育将大有改进,国术各门均须普遍训练。兹有友人郭起凤彭玉麟两君,河南光山县人,为国内最有名之剑击家,郭曾任天津市武术会会长广州市国术馆馆长击败日本进藤中佐北部大佐德国库司顾问名藻一时,彭曾任长沙国术馆馆长及湖南商专工专教师,寄居舍间有年,深知技术极精,思想颇能与时俱进,倘得政府擢拔对人民服务必有极大贡献,敬祈吾兄为之推毂,举国内之遴材罗致之,公私两利,不胜拜祷之至,专此奉达敬(?)
    钧安企候
    赐示
          弟杨剑雄谨启  十一月八日
          通信宁乡太平桥转
 
此信開頭“汉皋一别忽忽廿有二年”就道出他倆1927年在汉口見面往事,因汉口別稱汉皋,1949年往前數廿二年即1927年,可見當時見證人杨少岩的話是可信的;而信末杨大方向刘推荐武术专家就知二人是有過從交情的,絕非“小学同过学,以后卅多年来未发生过任何关系”。刘少奇知恩之言:“杨剑雄以前帮过我的忙,现在他有事,我也要帮他的忙”印證了杨剑雄反省文救刘往事並非情急瞎編。杨所述救援細節:“芳储乡住的洪庚扬在某处做事。与他同里同学。闻讯参加营救。于是我和洪分途进行。请宁乡当日所谓首要人物叶开鑫贺耀祖谭润生次要人成苍林杨晋圭等共同具禀担保。保禀由刘六公写作好。再由刘六公和我及洪三人出名席请叶贺等到天乐居。将保禀一一加盖私章。他们并将保禀交付给我。要我当面送交赵恒惕。”可以呼應刘少奇“很多人营救”之說,但稱其獲救“与杨剑雄毫无关系”存心何其不良。權力中人考量的自然是政治利害,當年那一段交保开释——“你要他迅急离开湖南。不要在这里乱搞。要庶务股去买一册四书五经送给他。好好去读。”的不光彩過去顯不利於未來的權力競逐。已貴為中央人民政府副主席者先是不理睬期待“吾兄一纸书为弟招呼”的老友,繼而見死不救——“杨犯罪恶仍应按你们判决处理”,使曾經有過的患難真情在虛假無情的官場中灰飛煙滅,讓人感嘆。
 
一九八○年二月二十九日通過的《中國共産黨第十一屆中央委員會第五次全體會議關於為劉少奇同志平反的決議》第五點稱“原審查報告還借楊劍雄一九五三年被處決之前,湖南省寧鄉縣公安局曾請示過劉少奇同志一事,認定劉少奇同志‘對即將暴露他的叛變罪行的楊劍雄’‘殺人滅口’。這完全是歪曲事實。”其實刘少奇為政治前途不惜借刀滅口是事實,而真正被歪曲抹殺的是杨剑雄仗義救友的俠情,正如《叛徒、内奸、工贼刘少奇罪证》(13)〈刘少奇一九五三年一月二十九日给宁乡县委转公安局的亲笔电报原稿〉附註所指:
 
“刘在复电中,利用报告中写错了年份(将一九二五,写成一九二四),对杨剑雄所谓‘救’他出狱一事,矢口否认。”
 
這真應了刘在《论共产党员修养》中一段意有所指的話:“他企图在共产主义事业中把自己打扮成为‘伟大人物’和‘英雄’,甚至为了满足他的这种欲望而不择手段。”
 
從延安出走被开除出党的司马璐在回忆录《中共历史的见证》中對刘有這樣的印象:
 
“刘少奇当时是中央干部教育部长,常对我们作政治讲话。不过我一向不喜欢听刘少奇的讲话。他总是沉着脸,腔调不男不女,阴阳怪气,讲的内容也很沉闷,死板的教条极多,好象他一身全是‘党性’。”
 
一身党性者還能殘存多少的人性?一旦爬上高位犧牲恩人以保權勢自在意中!“不男不女,阴阳怪气”者當然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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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评论

引用 无产阶级之怒 2017-7-17 05:46
邓是继承刘的路线的,所以要把他打扮成圣人,自己好当亚圣。
引用 水边 2017-7-9 10:28
责编 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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