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说到新中国的社会主义建设时期的五十年代与六十年代所出现的英雄模范人物。与之相关或者不太相关的，是新中国建国初期所涌现出来的一大批革命文学作品。这里主要是指小说。那些作品，大部分是描写革命战争年代，我们的先辈们满腔热血、一身正气，胸怀豪情投入到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的革命之中。他们抛头颅、洒热血，慷慨正义，义无反顾。同时他们的斗争也充满着智慧与机敏。这些动人的故事至今读起来，也会让人心情激荡，充满豪情。

记得在读初中之前，我就已经读过《林海雪原》、《铁道游击队》等小说，其中主要是母亲从她们单位工会图书室里借来的，放在母亲的枕头底下。母亲上班后，我看到了这些书，就如饥似渴地读了起来。那时很多书还是竖版，也有很多字不认识，然后就瞎猜，秀才识字认半边。这样的蠢事也没少做。那时主要是读小说里的情节，感觉故事性很强，可读性也很高。到初中后，就读《红岩》、《青春之歌》、《敌后武工队》、《苦菜花》、《迎春花》等，还有《烈火金刚》。在读书的同时，广播电台也有小说连续广播节目，有的书是先听后读，有的书是先读后听，也有的书是边读边听。小说《小城春秋》就是先听后读的。朗读者董行佶是北京人艺的演员。他的声音略带一点忧郁，但很有魅力。听得最多的是中央广播文工团的纪维时。他的时间特别有吸引力，听他阅读非常上瘾。他读的《敌后武工队》是我最喜欢的长篇小说之一。

曲波写的《林海雪原》是我读的最早的一部小说之一。后来在广播里听到他写的第二部小说《山呼海啸》，不过这部书印象不太深。而后来写的《桥隆飙》是文革中才读到的，一读就被完全吸引住了。我以为，这是我读过的中国革命文学小说中最好看的一部。在改革开放时期，这本书重新出版，我也破天荒的买了第一本小说。

这些描述中国革命战争年代的作品，对于我们那一代人成长的过程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也是很有意义的。当然，并不是说，只需要读这样的书，其他的书就可以不读。但是，如果在人生的过程中，缺少对这部分书的阅读，我以为那是一个很大的缺憾。重要的不在于欣赏文学，也不是被情节所吸引，重要的是通过文学作品来了解那一段时期的历史。这也是一种传承，是不可缺少的教育过程。

在描述社会主义建设历史的文学作品中，我读过的也有一些，印象最深的是草明的《乘风破浪》，还有艾芜的《百炼成钢》。这两部书都是描写钢铁战线的，似乎都应该是鞍钢。但其中角度不同，人物不同，故事也不同，但都反映出新中国在实行第一个五年计划期间，中国工人阶级对于社会主义建设与生产的极大热忱。读那样的故事真的是让人感到了那时人们的心中热血沸腾。今天看起来，那个时候物质生活还是相当贫困的，但是人们的热情却是非常高涨的。

要了解新中国七十年的历史，特别是在改革开放四十年之前那近三十年的历史，阅读这些作品应该是很重要的一个渠道。不知道今天的有的人们，在读到当年这些书里的人物时，是不是会认为他们太单纯，甚至有点傻。可是我以为，当时的人们至少就其主流意识来说，就是这个样子。他们傻吗?或许用今天某些人的眼光来看，可能还真有那么一点。但是，也正是这种所谓傻，不过是他们很多人无私奉献的一种表现。当时的人们，有很多人不想为个人的私利而斤斤计较，虽然那种斤斤计较的人也不是没有。但是更多的人们是为了国家的强大而不知疲倦地劳动着和工作着。

我上初中时，当时的语文课本有过两篇课文。一篇是《饲养员赵大叔》，是马烽写的。另一篇是《梁生宝买稻种》，是柳青写的《创业史》中的一章。两篇都是写农村故事的，都与农业社会主义建设有关。虽然我们不太了解当时的农村，但是通过这两篇课文也多少能知道那么一点点皮毛。赵大叔为了集体的牲畜，操心费力，生怕牲畜有什么闪失。梁生宝买稻种，在路上舍不得在饭馆吃饭，都是吃的自己带的干粮。集体的每一分钱，他用的时候都要精打细算。这就是我们的人民，这就是为了社会主义建设而辛勤劳动的人民。我们怎么可能不被他们所感动?

或许，那时的作品也有那时的一些缺陷和问题。但总的说来，那种积极向上的、充满朝气蓬勃的作品不仅鼓舞了一代人，也给新中国文学史上涂上了浓重的一笔。这些作品是非常值得尊重的，也是今天的年轻人在成长过程中需要吸收的精神营养品。

那些历史虚无主义者们，不仅要抹杀中国革命的正当性和先进性，也要抹杀中国社会主义革命与建设的正当性与先进性。正如毛泽东所说，他们所要做的也不是要复辟资本主义，因为中国从来就不曾有过成熟与发达的资本主义，他们要做的，是要让中国回到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状态，回到作为帝国主义附庸的旧中国去。他们自己不过是想做帝国主义和资产阶级的哈巴狗而已。只是这是他们所想要的东西，而不是绝大多数中国人民想要的东西。所以，他们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胡懋仁，察网专栏学者，北京航空航天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本文原载于微信公众号“北航老胡之闲话”，授权察网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