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争鸣吗?还战斗吗?——
读求是新年献词有感 最近笔者的朋友圈有人分享公众号“清华大学求是学会”上的一篇旧文[1]——2017年1月1日发表的“元旦钜献”,作为求是曾经的会员笔者读完感慨颇多。 目录: 一、个人作风问题 二、存在“求是系” 三、“求是系”的作风 四、禁止争鸣战斗 一、个人作风问题 在探讨“‘大学里的左派社团应该如何发展?’这个问题” [1]时,作者引用了知乎上的回答来展现一些人对左派社团的质疑,他自己觉得这些质疑绝大数是不正确的。但有些事情笔者真正见识过,这里向大家展示一下。 知乎上有人引用《挪威的森林》中的一段话来讽刺左翼社团成员讨论问题时故弄玄虚:“每个人摆出很懂的表情,使用艰深语句说话”,“ 大家其实听不懂,却都装看很懂的表情无缘无故地傻笑”,“ 即便不懂,只要拼命点头称是就行了嘛”。 [1] 必须承认,在讨论问题时清华求是会员也存在类似的问题,但在大多数情况下不是大家故意那样做的。社会问题本来就很复杂,学生尝试用马克思主义理论去解释就更难表达清楚,甚至正确地提出问题都做不到。会员们彼此间话都说不明白的情况经常发生,在听理论上有造诣的老会员讲解时很可能也是一头雾水,所以“无缘无故地傻笑”“ 拼命点头称是”也是难免的。 不应该对这些现象大惊小怪。而且清华同学的学习能力还比较强大,如果会员有兴趣坚持一年以上,理论水平往往会有很大提升,情况会明显改观。但要彻底改变恐怕还是很难的,毕竟把学生时代的兴趣变成一辈子的志趣还需要异常艰苦的努力,不可能要求每个参与者都做到。 青年人聚集的地方就存在恋爱问题,左派社团中也一样乱象很多。日本是这样: “他们适当地卖弄堂皇的言词而自鸣得意。让新来的女生大表钦佩,其实心里只想着把手塞进女生裙内那回事。”[1]中国是这样:“偶尔还会出现学长带学妹,带着带着就以革命的名义求爱,典型的例子就是YCA的‘求爱门’。学姐把学弟的也有,搞成约炮组织有些人还很引以为荣。”[1] 求是学会绝不是“约炮组织”,笔者的亲身经历足以证明这一点,但这个组织里的恋爱问题独特而有趣。 周道登同学觉得:“唯一稍感安慰(或者也算不上安慰)的是,我们学会既然立足于清华,读书讨论的时候往往绝大部分是男生,卖弄名词借机把妹客观上难以实现。”[1]但“绝大部分是男生”不代表没有女生,“把妹客观上难以实现”不代表无法实现。 哦不,是“把姐”!比自己大两岁的女会员,求是的两任会长都这么选择女朋友——至少有一对儿已经结婚了;某副会长的做法和会长类似,已经和小姐姐会员结婚生孩子了。年轻人在一起产生感情很正常,不应该过多指责左翼社团内部谈恋爱,但不应该因为婚恋问题而耽误左翼政治工作。 曾经的求是会长、副会长在恋爱中或结了婚以后还争鸣吗?还战斗吗?笔者毕业后没有再接触过前面提到的人,无法做出任何判断。但有位外联部副会长笔者还见过面,在学会时他和下届的内联部副会长(北京本地人)恋爱,当时笔者调侃为“男主外女主内”,毕业后两人结婚了。 笔者和他见面时正好赶上北京清退非高端人口,就谈到了相关问题,但他竟然没有表示出一点儿同情:北京有两千多万人口,即便清除一二十万人也就是闹哄一下,长远来看不算什么。笔者听得心寒。是啊!他在北京有房子、有正式工作,不论底层劳动者遭了多少罪对他的生活都没有影响啊! 《挪威的森林》里写那些积极参与左派社团活动的男生 “ 准备”“娶个从未读过马克思的漂亮太太” [1],真的用不着!即便男女双方都积极参与过左派社团的活动,都读过不少马列毛主义的著作,也挡不住两人积极操持自家小日子的热情,有例子表明就算两人都是左翼理论的研究生也不能。 “元旦钜献”一文的作者知道“作为普通的学生,我们应该关心民生国计,关心工农兄弟,学习马列主义” [1]。但你这位在学生时代积极活动的前辈,谈恋爱谈着谈着就忙自己的小日子去了,毕业后一结婚就把“关心工农兄弟”忘光了。忘了这一条其他的就无从谈起了,甭指望这样的人走上社会以后能够为劳动人民“争鸣”“战斗”! 别说普通会员了,就是在求是学会的核心积极会员中,这样的情况都很常见。一个和笔者同寝室的人也曾经担任求是的副会长,他在本科毕业时对学会的工作大发感慨,意思是学会那些活动也不过是学生时代的游戏而已。当时笔者听得脊背发凉:不论下了多大决心、学了多少理论、做了多少工作也就只能是场游戏吗? 毕业后他去西部工作,笔者和他的联系就很少了——断断续续有一些,去年他自己说他和过去的同志以及政治活动都没有联系了。对政局一点儿看法都没有,又怎么可能有参与政治活动的热情呢?他的话应验在他自己身上了,而且他还是单身——没结婚没女朋友也阻止不了政治觉悟的断崖式下降。 如果目标是培养出一批能坚持为工农兄弟争鸣与战斗的勇士,求是学会过去和现在做得都还远远不够。周道登同学说自己“只是一个求是学会的普通成员” [1],“ 心情倒真有一点” “战战兢兢” [1]。但笔者觉得真正该战战兢兢的不是求是的普通成员,而是那些从过去到现在一直在学会中起领导作用的人,你们该战战兢兢地反思一下你们做了什么导致这么多年学会里没出几个真正的战士。 可能人生目标只是个人选择的问题,在当前社会环境下哪怕大多数会员毕业后就不再“关心工农兄弟”、不再“争鸣、战斗”了也无可厚非。但刑事犯罪道路总该避免吧? 有人指责左翼社团的领导层:“要是当上社长了,捞个几万不成问题”[1]。但至少笔者在求是的那几年,学会中绝对没有类似的事情。但是,对于某位已经毕业了的会长来说这就太小儿科了:唐玉龙是怎么开公司搞金融诈骗的,怎么从其他左翼同志那里骗钱的……这篇文章[2]写得清清楚楚。 此人还在一群人面前(笔者也在场)炫耀说他能娶到媳妇是因为自己会做菜,所以笔者对这种人的期望与别人相反:你还是多陪陪媳妇做做菜过过小日子把,别再参与左翼活动了——左翼的名誉就快被你败光了。或许你也该好好研究研究怎么合法地赚钱养老婆孩子,要不然可能会有牢狱之灾呢! 受害者揭露犯罪事实的文章已经发表一年多了,事件在左翼内部发酵也有好几个月了,但让人愤怒的是,求是系至今也没有处理唐玉龙的问题。不清除这样的犯罪分子,不剥夺他对运动的领导权,左翼怎么在群众中树立威信! 二、存在“求是系” 和知乎上回复“大学里的左派社团应该如何发展?”[1]这一话题的某人一样,笔者使用了“求是系”这个词,李民骐(远航一号)也同样提到了这个左翼政治派别:“争取到了所有起主要作用的老同志及左派内部除求是系以外其他各小组的支持” [3]。 但周道登同学似乎很不理解:“我看到了什么?!‘清华求是系的社团’!什么情况?求是怎么还搞出一个系了?是和工物系电子系一样的系吗?还是黄埔系CC系的那个系?”他还认为:“求是学会和其他任何校内社团都没有发展出超出友谊的不正当关系,和任何校外社团都没有发展出关系” [1]。 笔者完全赞成周同学对校内情况的看法,但在和校外社团的关系方面,笔者的亲身经历说明事情与周同学的看法差异很大。求是学会的确没有以本社团的名义和外校社团或其他校外团体发展关系,但这不能否定学会有计划、有组织地参与校外其他左翼团体活动的事实。由于同为学生社团,影响乃至领导北京其他高校的左翼社团是学会对外工作的重点。 就笔者在学会的亲身经历和所见所闻来看,求是发展新会员的步骤大致是这样:学期初全校社团集体招新时招来的新会员如果坚持积极参与学会的活动两学期,就会被老会员带领着参与培养新会员的活动;如果还能积极参与一两个学期,就会被视为真正的内部成员,很可能成为一项校内活动的负责人。 如果大体上比较好地完成了任务,这样的同学就很可能在换届选举后成为会长团成员:副会长或会长。他们要做很多更复杂的工作,除了学会的本职工作以外,一般说来参与组织北京其他高校左翼社团的读书会是必有的。 求是在某所高校的活动一般这样安排:由一名入会时间很长(甚至可能已经从清华毕业很长时间)、工作经验丰富的老会员负责,领导若干名在校积极会员开展活动。校外活动和校内活动其实大同小异,“读书、实践”是少不了的。读书主要就是阅读关于重大社会问题的材料以及马列毛主义的经典和现实著作;实践就是尝试和各种各样的人特别是底层劳动者接触,了解他们的状态,也包括指导别人“读书、实践”。 出于安保的考虑,这些组织者在校外活动时不会用“求是学会”的名义。但求是学会有计划有组织地派出主要成员参与了北京其他高校左翼社团的建设却是事实,至少2012- 2013年笔者在校期间亲身经历过这样的事。从工作的连贯性性来看这些活动至少已经开展了好几年,按照笔者离校时的趋势看估计在几年内也不会停。 所以说笔者觉得周道登同学写的“求是学会”“和任何校外社团都没有发展出关系” [1]与事实相去甚远。是由于种种原因这些活动在2016年最终停止了吗?还是周同学同样出于安保的考虑而故意这么写呢? 总之文章[1]是直截了当地否认了 “求是系”的存在,但在笔者看来的的确确存在产生这一政治派系的良好条件。 求是学会本就是思想政治类社团,而且政治立场稳定。至少口号“关心民生国计,关心工农兄弟,学习马列主义”和“读书、实践、争鸣、战斗”十几年甚至更长时间都没有改变,而笔者的见闻足以说明:至少读书和实践也就是学习马列主义和关心工农兄弟是落到实处了的。 求是的活动还是有传承的,人脉保持着连续性。虽然有相当一部分积极会员毕业后会摆脱和马列主义有关的一切,但也有一部分老会员一直在参与左翼政治活动。还有一些核心成员即便毕业很久却仍然对学会工作具有很大的影响力,有些人还会起到决定性的领导作用。 这种作用绝不局限于清华校内,至少还包括一些北京地区高校的左翼社团:求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不间断地派出积极分子帮助这些社团搞活动。后来笔者还了解到,一些核心成员的影响力竟然达到了上海甚至更往南的某些高校,还有一些能人不光是在学生左翼团体中发挥领导才能。 当然,出于安保的考虑,绝大多数校外活动不是以“求是”的名义进行的,但这些活动却与求是会员有着极密切的联系,很可能就是老会员策划与推动的。总之,求是的社会作用比从表面上看到的大得多,甚至都有自己的网络宣传工具——激流网……比周同学在文章[1]中提到的要复杂得多。 求是的关系网已经庞大到足以成为左翼的一个派系了:“求是系”以原求是学会核心成员为骨干,涉及左翼政治的方方面面。更重要的是,这一系对社会上重大政治斗争的态度和反应是十分接近的。 |
redchina: 该文反映了青年左派队伍中一个主要小组所存在的各方面问题。红色中国网编辑部认为,这篇文章所反映的问题大部分是真实的。 ...
redchina: 该文反映了青年左派队伍中一个主要小组所存在的各方面问题。红色中国网编辑部认为,这篇文章所反映的问题大部分是真实的。 ...
水边: 还古人云呢,你这个“连续一夫多妻”概念纯粹是胡扯,你居然还能狡辩到这个地步。我都告诉你这个词是怎么来的了,你居然还当个宝贝。这个词就是“女性导师”们用 ...
马列托主义者: 这个概念我在10几年前读大学时就知道了,和你说的这个人有什么关系,其次哪怕是这个人发明的,正确的东西何必在乎出于谁的口中,古人云:不以人废言。 ...
No.24601: 按照你的说法,为了显示自己没有“多吃多占”,就要偏偏去选择自己不爱的人啦?
马列托主义者: 壮壮主文中多次谈到了女性,所以这离本篇文章很近,壮壮也不需要被教育,他的认识至少按照他的说法是回忆,大体属于他看到的事实,至于到底是不是事实,我无法判 ...
马列托主义者: 首先中国的托派如何不是这里讨论的,你可以和我一样批评中国毛派一样批评中国托派,我没有意见而且欢迎。我们认为毛在1949年前是马列主义者,执行了正确的政策, ...
No.24601: 但这个话题已经离本篇文章太远了,马列托有兴趣可以另开讨论帖。还是说说如何在左翼社团避免把女性当作“性资源”的方法吧,教育一下这个壮壮,你看如何? ...
No.24601: 只有如下三种解释: 第一,毛主席不是“理性人”,不知道两单位效用大于一单位效用。但是,就这样一个傻子,却打赢了中国革命,把中国托派先祖们的群众都抢了过 ...
No.24601: 既然马列托认为毛把女性当作是性资源是“事实判断”,那么我们就来好好掰扯这个“事实判断”。就马列托自己定义,女性作为“性资源”提供的“效用”,是与年龄相 ...
马列托主义者: 女性是性资源是社会事实,恰恰是我反对的,我这个是事实判断,不是价值判断,而你把事实判断认作价值判断,否定毛共中把女性作为性资源的事实,这是一种虚伪的掩 ...
马列托主义者: 女性是性资源是社会事实,恰恰是我反对的,我这个是事实判断,不是价值判断,而你把事实判断认作价值判断,否定毛共中把女性作为性资源的事实,这是一种虚伪的掩 ...
马列托主义者: 女性是性资源是社会事实,恰恰是我反对的,我这个是事实判断,不是价值判断,而你把事实判断认作价值判断,否定毛共中把女性作为性资源的事实,这是一种虚伪的掩 ...
水边: 从来没听说过这个词,还连续性一夫多妻是有权有势的人占有年轻女性。。。别卖弄这些胡扯的东西了。你难道不知道,在美国这样的地方,离婚率在资产阶级那里要大大 ...
No.24601: 第一,在社会主义社会,或是在女性地位略有提高的资本主义社会中,结婚离婚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第二,把女性视为性资源搞计划分配,是性压抑过度的没落小资的幻 ...
马列托主义者: 连续性的一夫多妻是资本主义社会的典型现象,通常是有权有势的人通过离婚的手段和更加年轻的女子(通常也是更加漂亮的)结合,这和自由恋爱没有关系,他们通过权 ...
马列托主义者: 连续性的一夫多妻是资本主义社会的典型现象,通常是有权有势的人通过离婚的手段和更加年轻的女子(通常也是更加漂亮的)结合,这和自由恋爱没有关系,他们通过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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